攻约梁山-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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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矢之的。谁知道暗中还有多少人想挤掉大哥?
这里又有多少人想趁机浑水摸鱼,搞死自己或王二,彻底引燃战火,让赵王两家势不两立斗个两败俱伤,他渔翁得利?
必须防范。
花胳膊转瞬追到。
赵岳大喝:“大宋京城清平之地,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们这些地痞恶霸平白无故欺俺们是外地人,竟敢当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是喊给观众中的有心人听的,表示自己无辜,也不认识对方,被迫还手,下手狠了也是逼不得以,对方人多势众却倒霉了,是技不如人,恶遭恶果,活该。
花胳膊们哪懂得这里面的道道。
他们只知道王相的实力比赵廉的大,他们可以肆意恃强凌弱。
赵岳这样说,他们却以为是沧州小恶霸怕了,更加奋勇当先。不少的热血冲头,凶劲上涌,此行特意带的压衣尖刀都拔了出来。
赵岳拉着刘通并不出手,不让东京人知道他武艺高强。
又大喊,实际是吩咐二卫:“尔等持刀行凶?去手。”
几个公子哥儿、花胳膊和观众都不懂去手的意思,就见一丑一俊两侍卫虎吼一声,左右拦截,呛啷声响后刀光闪烁,顿时就是几声惨叫。
今日护卫不利,差点儿让小刘通残废,陆闾深感失职,羞愤中早已杀机冲顶,冲入人群,双刀挥舞,排排砍去。所过处,一个个花胳膊被刀背劈翻,刀锋下掉落一只只持尖刀的手,鲜血转眼喷洒一地。
生活在糜烂浮华中的东京人,骨头早被灯红酒绿红唇媚语的富贵温柔乡熏泡软了,上百年没经历战争,几时见过如此血腥场面。
“血!血啊!”
“妈呀”
“手,好多手掉了”
“俺的天爷爷”
。。。。。。
一阵惊骇乱喊,无论是贵人、仕女,还是和尚百姓,都仓皇逃避。
吓得腿软的想逃,挪不动步,浑身乱颤着死盯战场,生怕厮杀漫过来遭了殃。其他人一轰而散,转瞬逃遁无踪。
巨大的相国寺前广场顿时空旷许多。
花胳膊们能混入高门讨生活,都是武艺不错的。但这和战场厮杀能力完全是两码事。
大宋将士武艺,客观讲,比金兵平均水平高多了,但金兵就是能一人驱赶屠杀一群宋军。
二卫的凶悍不次于野兽金兵,武艺更是最实用的,又经实战磨砺出来,收拾这些过惯浮华平安生活的花胳膊还不是虎入羊群一般。
气势汹汹的花胳膊们一击受挫,损伤惨重,眼见地上乱滚的断手和同伴,闻着热腾腾呛人的血腥味,顿时吓尿了,哪还记得建功得赏,侥幸还囫囵的,转身四散而逃。断手的也嚎叫挣扎着赶紧逃。
那些溅到一脸一身血的逃得尤其快,全部潜能暴发,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挪到后世,黑种飞人都是渣渣,奥运田径赛跑冠军非他莫属。
赵岳喝止追杀,抓住想逃的曹公子和另一个为首挑事的公子哥儿,连同脚废了的花胳膊首脑,一并敲晕,不理痛醒了嚎叫的王二公子,迅速撤离现场,快马回到大哥家,抓紧时间审问。。。。。。。。
第128章 兄弟铁胆(庆祝抗战胜利中()
相国寺事件象台风刮过一样,被一个个兴致勃勃的人传遍东京。
实权宰相和直接左右皇帝心思的幕后小相,两家直接争锋,这级别,别说一般官员,就是朝挺大佬也不会随意乱插手,瞧瞧风头再说。
纨绔子弟争锋的事,通常都是两家自己私下解决,不会闹上朝堂。但现在是王黼的二儿子成了阉人,而且双方直接动用了凶器,闹大了,两家结了大仇,必定要在皇帝那争个高下,甚至争个你死我活。
直管京城地面的开封府尹却是躲不开。
身为实权大佬之一,有数的重臣,他和随侍皇帝的赵廉很熟,没什么大矛盾,但跟王黼的利益关系更近。
谁是谁非不重要。做为同盟,关键时刻要亮明态度。
一群捕快很快来到赵府,通报奉府尹大人命令,要捉拿凶犯赵岳等四人归案受审,希望赵府配合。
可等了半天,府中无人搭理。捕快头子有些恼火。
你沧赵再牛,招惹了更厉害的大人物未必能幸存。
你家犯事了。俺们奉命依法抓人,谁也说不了俺不是。摆架子?无视俺?俺直接冲进去抓人,你能怎样?不服,你找府尹说去。
炸了炸胆子,带人冲上台阶,推门不开,呼喝着近千年后仍在用的执法口号,啪啪狠叩门环,刀柄铁尺水火棍嘭嘭砸门。
大门突然一开。
赵府一群家丁出现。
打头的管家遁空上来就是一脚,踹得捕快头子跌下台阶。其他家丁也利落地把带头搞事的捕快揍了下去。
遁空居高临下俯视着愤恨却不敢硬冲的捕头,冷笑道:“守在府前是你们的职责。插手这种争斗,你们也配?”
指指头顶皇帝亲书的金灿灿牌扁,“敢在伯爵府闹事?你当这里是什么?”
点着捕快,吩咐左右:“敢助纣为虐踏上台阶找事,伸手,去手。伸脚,去脚。”
家丁异口同声:“诺。”
分列府门两侧,按刀而立。
去手两字已随着相国寺事件传遍京城,成为眼下最新最热门词汇。
赵府是士林仰望的伯爵府也是将门,按制配备正规护卫,有资格带制式武器。出身边境,杀过辽军的护卫,杀人不当事,剁手算个鸟。
捕快们一想到在相国寺前看到的那些断手和花胳膊的惨象,再瞅瞅一个个煞气四溢的赵府家丁,不禁打了个寒战,无人敢挑衅试探。
皇宫当值的赵廉看着家里紧急送来的审讯结果,象弟弟一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之所以被称为小相,是因为除了那些直达皇帝本人的绝秘,其它的,包括蔡京审阅过的奏折,按理应直转皇帝最终审批定夺,却都会先转到赵廉梁师成这过一遍,分为需要皇帝仔细掂量的,和只需要签字盖章的两类,再由皇帝处理。实际主要是赵廉在干。
梁师成哪懂军政大事,也懒得烧脑子耗心血,反正暗和赵廉通气,能准备好皇帝可能会问到的上奏事就得,只代皇帝起监督作用。
赵佶不喜政务,有赵廉这样年轻能干的秘书,特意这么安排的,政务负担大大减轻了,可以更好地享受艺术和生活。
赵廉旁观洞察全局大事,无形中也获益甚多。
趁着皇帝午休,得空的梁师成来到赵廉的办公室,坐在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廉,目光闪烁探究。
他掌管大内谍报,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自然能迅速知道事件整个的起末。
仔细掂量了自己应该怎样对待这种冲突,他怀着强烈好奇心来探看赵廉表现,然后心里惊叹:招惹了如此强敌,你这也太镇定自若了吧?
赵廉不满地扫了梁师成一眼:“老梁,你是来看兄弟笑话的?”
梁师成皮笑肉不笑地嘿一声:“哪能呢?”
并不说别的。
即使没有弟弟提醒,赵廉很清楚奸贼岂是真可以信任依靠的。
他不动声色,随手把证词给梁师成看。
梁师成随意扫了一眼,又还了回去。
这种事,谁是谁非无关紧要,关键谁势力更大,谁的手腕更厉害。
他饶有兴趣地问:“兄弟打算怎么办?”
赵廉淡淡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俺不惹事。事来惹俺。一次又一次。当俺家是泥捏的呢。”
然后扫了梁师成一眼,有些讽刺道:“这事,你老梁帮那边都吃亏,紧跟圣上,老实待一边瞧热闹好了。若真仗义有心帮兄弟,在另一件事上到时伸把手。”
被鄙视轻视了,梁师成有些羞恼。
换个人这么对他说话,即使那人是蔡京、皇子,他也指定要想方设法报复,但对赵廉就不太敢了。
这么多年了,他太了解这个目前埋在深宫不声不响的年轻人是多么可怕了。这人简直就是天生当宰相大佬的料,又掌握了他太多把柄。
梁师成自负手段,对赵廉却是真佩服,自觉做对头,真搞不过。
再说了,赵廉对亲近支持的人绝对仗义周到,偶尔说讽刺话,也是为对方考虑。眼前的讽刺就是。
有这话,梁师成不用首鼠两端费心琢磨怎么假装够义气,一身轻松,只等见机行事争取捞到好处,自然激不起报复心,反倒有些感激。
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梁师成咳嗽一声问:“另一事?啥事?”
赵廉起身踱着步,过了一会儿才说:“张近张大人上的那份女真贼事件的奏折,老梁你也知道。不瞒你说,俺家商队探得女真造反势力渐成。这群野人中出了几个了不得的枭雄,所部异常骁勇善战。契丹呢,军官腐败糜烂,军队战力大降。俺料定大辽的灾难不久就来了。”
瞅瞅梁师成,“这不是咱大宋夺取燕云十六州的天赐良机吗?”
梁师成眨了半天眼,也搞不清赵廉的意图。
“公廉,你的意思是?”
赵廉低声道:“俺想下地方当个知州啥的,整军振武,到时好有机会从西军手中分份恢复燕云的功劳。老梁,你想啊,一旦女真蛮子打得契丹蛮顾头不顾尾的时候,燕云的辽兵必定抽调。咱大宋火中取栗的机会不就来了?可凭高二搞得那些花架子兵,能行吗?”
梁师成心领神会一笑,摇头道:“高二就会拍官家马屁,哄官家高兴,练兵打仗?”
撇撇嘴:“只怕还不如俺老梁。俺起码还知道手里得养一只靠得住的精兵,关键时能使上劲,不能全是废物。他?哼哼。”
指指脑袋,意思是高俅脑袋里装的全是屎,光拍马屁,居然把镇国禁军弄成劳工贱役苦力,废了武力,指不定哪天事急露馅就倒霉了。
赵廉向梁师成挑了个大拇指。
“老梁,你想啊,西军如此势大,早已尾大不掉,如果再收复了燕云?”
梁师成眼睛一眯,接口道:“威望盖天,世间仰望。官家弄不住他们,咱大宋的天可能就变了。咱兄弟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他很清楚皇帝做梦都担心强大团结无法摆布拆解的西军,一直处心积虑地控制。派童贯去就是为了这个。可至少目前看效果非常不佳。
若是京城官员。尤其是象赵廉这样的亲近之臣能练出精兵,即使夺不了燕云,能制衡西军继续膨胀一家独大,皇帝肯定是最乐意看到的。
关键是赵廉文武双全,只怕真有这个本事,也是唯一真有胆子和蛮子硬干的文官。由他干这事,成功的可行性不是很高,是极高。
第129章 兄弟铁胆(庆祝抗战胜利()
梁师成也觉察到皇帝似乎也有心这么安排。
之前,张近上折子后,皇帝突然说不知在赵卿父母的眼里,沧州怎么样,实际是暗示想了解赵廉和父母通信都会聊些什么。
梁师成领会领导意图,寻机偷了几份时差很大的赵父来信,让皇帝过目。作为哥们,书房是惯常说话的地方,不能说随便他进也差不多。
梁师成早观察到,那些来信就集中放置在书架上的一个隐秘大盒子中,偷走几份,再秘密放回来,对他来说并不难。
皇帝看过信,还笑着摇头。
赵廉出类拔萃,年轻有为。
他爹却是典型的乡下土霸王,好酒,好杀辽寇打猎,没见识,不关心政治,很乐观,信中几乎都是庄中东家长李家短的喜事趣事和亲情。
看得出这是位爱护庄民的仁慈良善庄主,也是享受无拘无束乡野生活的土财主。皇帝觉得没用他担任实职武官就对了,这样的人不适合当官。也放心了,这样的家庭,即使赵廉回去当官,也构不成政治威胁。
信中偶尔有一句半句皇帝关心的话题。
比如说称赞声张近、何灌不错,沧州日子平安好过了。新来的知州似乎没啥本事,这样的官保护沧州安宁,俺看够呛。
而张近的奏折中曾提到这位新知州上任后没见政绩,倒是带去的总捕头和小舅子肆意祸害沧州,居然落草为寇造反了。
皇帝想起上报的这事,顿时就认可赵父的话。
这个知州不识人,可不就是无能。
边境重地不能让无能长官坐镇。尤其是沧州如今是朝廷在北方的赋税要地。赵佶正缺钱弄花石纲,格外重视这个小金库。
可能挑起边防重任的文官太少了,愿意去干的更是罕见。读书人辛辛苦苦当上官,谁不想在繁华地舒舒服服的?谁愿意去险地操心受罪?
若不是这样,张近也不会在瀛州守了八年。正常是三年就调任的,甚至大佬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