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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攻约梁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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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每个人都有机会表现(上)() 
妖孽眼中钉,人家带走,风险人家担着。人家不再当你儿媳了,恩断义绝,还有什么立场资格去教训。

    至于眼珠子宝贝大孙子,在宁氏心里比她自个的命都重要,这关口,那更不能提。万一被张氏顺势蛊惑走。。。。。。。

    哎呀,不敢想。

    就这样,到时候大孙子回家问起他娘怎么不见了,还不知应该怎样向大孙子解释呢。

    宁氏老太太偏执,但不是泼妇,也不习惯骂人。她脸色越发难看,胸中怒火中烧,火苗子在嗓子眼直窜,想发火却不知该怎么说。

    赵大有眼盯着箱子中露出的那些麻布旧绸子衣服,眼圈不禁一红:成亲这么些年,老婆不但没置办象样的衣服,连陪嫁的东西都贴上去了。尽管当初被坑姐和姐夫的小舅子阻拦偷走,张氏能带过来的嫁妆不值多少钱,但赵家也真委屈了她。

    再看看老婆头上的金钗,那是张氏唯一一件金首饰,还不是纯金的,更不是赵家置办的,也是张氏的陪嫁,当初老婆成全弟弟委屈自己,把疼爱她的双亲置办的全套金首饰都没要,还开玩笑说:赵家若嫌弃张家嫁妆少,另娶不迟。就戴着这个充门面的镀金货出嫁。

    扑通一声,老赵跪在老娘面前,低低叫声:“娘。”

    宁氏自然知道儿子的意思,正火头上,憋得慌,气得举手就打,但巴掌快落老赵身上时又停住了。儿子和大孙子是她的命。她宁可自己挨打也舍不得动儿子一指头,样样是人尖子的宝贝大孙子更是如此。只是怒气无处发泄,只得狠狠地骂声:“糊涂蛋。”

    这个只知打打杀杀风里来雨里去的夯货,你看不出张氏是在逼你服软心软?她这是在盲目护那个妖孽,将我们娘俩的军。

    妖孽决不可留。有些软决不能服。后者是宁氏在娘家就有的心得。

    万一心软,祸起,赵家绝了后,我死后怎么去见你爹,更别说是赵家列祖列宗。张氏要走,那就让她走好了。你正当壮年,没了张氏这个霸道妒妇,再娶几个女人,说不定赵家能从这一代枝繁叶茂。若是那样,我死也能轻快地

    老太太不知张氏的骄傲和骨子里的个性。

    老赵这一跪,让张氏越来越冷了的心有了点热乎气。老赵夹在当中的难处,张氏也能理解。

    但今天若是老赵杵在那里一直当孝子,不维护我母子,或者只为我也行,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大家一拍两散更好。

    在家当姑娘时,张氏就帮父母当家理财,甚至是主力,又在赵家历练这么些年,还就不信了,离了赵家,凭我的头脑、能力,会活不下去,有这么个神奇小儿子,会没有腾云驾雾上九霄,扬眉吐气的时候?哼,有你们高高仰望的一日,或许根本不用多久

    都没意见,张氏盖上箱子,抱着赵岳向外走。

    老赵急眼了,起身拦住张氏道:“娘子,一家人有事好商量。我们”

    还好商量?

    人命是能商量的?尤其是自己儿子的命。

    我今天一犹豫,儿子的命就没了。我这个媳妇不被骂死咒死诽议死吊死,从此也抬不起头来,剩下的岁月只能活在愧疚中了无生趣。

    张氏打量着老赵,心想:我老以为是他心粗,原来这真是个糊涂蛋。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一摆手阻止说下去,不理老赵,拐了个弯绕开,出门,带着闺女和小豆芽径直向前院而去。

    赵家虽然人丁单薄,但家院着实不小,毕竟当初这里是荒野偏僻之地,几乎没有人烟,又是战乱年代,没人顾得上管这些地方,荒地自然是随便占。能占多大地盘,就看你家有多少人口多大实力。那两千亩地也多是这么来的。

    家大,房子也多,当初赵家人口不少,更为了子孙繁茂积极准备。

    大宋常见大家族的三进院落,后院自然为内宅。中院是会客厅、客房等。赵庄收养的大部分孤儿、管家老刘和来的重要人物,如张氏的弟弟,也在此居住。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年上秋,辽寇犯境的时候,张氏的弟弟张倚春一家三口就会来赵庄避祸。

    这没什么。

    毕竟,或许在整个沧州府,赵家庄抗辽寇的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沧州太多人明白,辽寇来时,在赵庄比在县城都安全得多。县尊大老爷逼急了,未必不会勒索百姓钱财,拿草民的漂亮闺女,甚至草民的脑袋,一并当礼物送给辽寇换取退兵。赵家庄全体成员却只有誓死抵抗,绝不妥协。张家庄虽和周围的村落实行联防联保,但人口和武力不足,为了更安全,张倚春一家跑姐姐姐夫家中避难,很正常。

    这其实也是张氏当初主张的。原因也是怕有个万一,张家绝了后。

    问题是,以张倚春那独性子,赵家有困难,与他无关,来赵庄由姐夫保护,一分不掏,白吃白住,还要抱怨吃得不好,招待不周。何况还远不止这些。所以难怪宁氏老太太不满张氏。

    此时,张氏来此就是招呼弟弟和老管家套车回家。

    “倚春,我和你姐夫要合离,不能住这了。咱们回家。”

    到了这时候,张氏的神色才显出一丝恍惚和脆弱,双眼中泪光闪动。此刻,她很需要亲弟弟的支持和安慰。

    为了避免落泪,她一边对张倚春说着,一边仰头看看昏暗清冷的天,“好冷啊!”伸手掖紧包小儿子的小被子。

    “合离?”

    张倚春惊讶地看着姐姐,“不好好的么?这么突然,为什么呀?我说姐呀,你要不是老那么强势霸道,姐夫又”

    “又什么?”

    张氏皱皱眉,扭头看着弟弟,耐着性子解释道:“老太太和赵大有把岳儿当妖孽。留在这,甚至走晚了,我们娘俩的性命难保。”

    “妖,妖孽?”

    张倚春吓了一大跳,看看姐姐怀里的吃奶尿床小不点,神情又放松了,眼珠子转了转,电光火石间不知想了些什么,又不急不徐道:“姐呀,这俗话说,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和。两口子哪有隔夜仇”

    说着说着,头昂起,下巴抬高,慵懒的神色都出来了。

    “嗯?”

    张氏和赵岳,娘俩都不约而同地扭头盯着张倚春:性命攸关之际,你说这个?你是真不明白危机,好心想劝和?还是别有居心

    毕竟是唯一的娘家亲人,张氏不敢向坏处深想。

    印象里,这个弟弟尽管自私、废物,但本质不坏,至少心没那么黑那么狠毒,不会在这当口居然盘算着借刀杀人,把亲姐姐和外甥除掉。

    赵岳知道一点这个舅舅不着调。

    他只是觉得母亲的至亲娘家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做的是立场鲜明地站在母亲一方,给母亲支持安慰和力量,让母亲感觉温暖有了依靠情绪放松理智起来,而不是和稀泥。就算要劝和,也不是这时候。

    再说了,身为依靠姐姐姐夫的弟弟和小舅子,你有那个资格充当和事佬么?精明强干的母亲需要你个废物当和事佬?

    赵岳审视这个舅舅,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察觉在母亲的盯视下,舅舅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和阴冷,不禁心一沉:这个看起来一表人才的舅舅,或许并非只是良善的花瓶纨绔。也或许是我的错觉。毕竟转生这个乌龟世界,心态变了,情绪恶劣,以另一种眼光看一切,难免从险恶角度分析错人心

    赵明月也盯着舅舅。

    她毕竟还年幼,看不出想不到什么。只是因为一向厌恶这个坑人舅舅,才本能地不喜欢张倚春的一切,包括张倚春说的话。

    小孩子的爱憎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更小的小豆芽只知紧紧跟着张氏,小脸上仍是惊慌失措和茫然。

    宁氏老太太随时会改变主意追过来,坚决除掉赵岳,一了百了。张氏顾不上多探究弟弟的心思,见张倚春一副无动于衷好整以暇的架势,皱眉对候在一旁的老管家吩咐道:“钱伯,快快备车,立即搬离。”

    “是,大小姐。”

    老管家恭敬答应着,招呼跟来赵庄听用的两个得力家丁周大、周二兄弟:“周大,握紧你的刀,在此保护大小姐和小少爷。谁若敢妄动,你就是死也不能让大小姐和小少爷损根毫毛。”

    “是。”

    周大洪亮应着。

    “周二,你去把大小姐的嫁妆箱子搬来。我去套车。要快。”

    三人立即行动起来。却听张倚春猛然一声暴喝:“站住。”

第12章 每个人都有机会表现(下() 
老管家和周二闻声停身。

    张家三个下人都阴沉着脸盯着自家这位庄主,看看他要说些什么。张氏和赵岳更是。

    这个姐姐不在张家都把我卡得紧,若回了张家,我还能是庄主?还有我自在舒服的日子过。。。。。。

    “呵呵”

    张倚春干笑几声,迎着姐姐探究的眼神笑道:“姐姐,别弄得那么一惊一炸好不好?姐夫对你那么好,怎么会害你。你说笑呐。”

    张氏仍不能确定什么,只能向老管家挥手,“赶快去。”

    老管家和周二刚要走,就听张倚春恼怒喝道:“都他玛给我站住。”

    冷冷盯着老管家,张倚春狠声道:“搞清楚了,我才是张庄庄主。”

    心里则腻味透了:“这老东西,老头子活着时,只听老头子的。老头子不在了,只听我姐的。玛了格b的,嫁出的姑娘,泼出的水,你个老东西不懂?听我的才有好处,你也不懂?老糊涂虫。还有这周大周二,我姐安排你们盯着我,不让我喝花酒,不让我赌两把,不让我入你娘的,我才是你主子,你俩个狗奴才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管起你主子爷来了。现在张倚慧没赵家撑腰了,再拖一会儿,说不定就和她那个宝贝小儿子完蛋了,你们这些狗奴才居然还不醒脑子赶紧转向服从我,真是愚蠢透顶,笨死了,果然活该是贱婢贱命。”

    恶念一起又不禁想到留在张庄管事的两亲娘舅,“那两个老东西也是不识时务。身为我娘的兄弟,老娘活着时居然不听她的话,听嫁出去的张倚慧的。和这个该死的管家一起把住钱财,不让大爷我快活。都他玛该死。这下张倚慧倒霉了,你们一个个都给本大爷等着。看我这个主子怎么收拾”

    看着张倚春扭曲的俊脸,和盯着下人的凶恶眼神,连赵明月和小豆芽也看出张倚春其心恐怕不善。张氏和赵岳娘俩总算基本确定了可怕的事实。张氏本已疲惫脆弱的心再遭重创,眼前发黑,身子不禁一晃,差点儿把赵岳扔地上。吓得老管家和周大周二一声惊叫。

    好在张氏立马想到自己还抱着小儿子,赶紧打起精神,抱紧赵岳站稳。

    强忍悲痛,张氏轻声道:“别在此丢人现眼,钱伯,赶紧去。”

    老管家和周二点头,立即再次离开。周大则阴森森盯着张倚春的脖子,握紧了刀柄。

    “站住。老钱,还有你们,你们敢不听我的?莫非你们想赶出张家庄,当乞丐流浪汉?”张倚春怒喝着,还不忘掩饰哄骗:“老钱,你莫非真老糊涂了?看不出我姐这是在赌气?今天我姐若真离开了赵家,办什么合离,翻了脸,她就真回不了赵家,一生幸福就没了。”

    可惜,老管家理都不理他,一边急走,一边厌恶地想着:我也是倒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庄主,长得人模狗样,人见人爱,骨子里却真是个草包禽兽。明明是个无知无识的蠢蛋,还自觉了不起,大事干不了,小事不愿干,平生唯好酒好色好赌,一顿不喝馋得慌,一天不色痒得慌,一天不赌难受得慌,正经挣不来钱,当流氓地痞骗子弄钱又没那个胆子。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废物。不,不仅仅是个废物。

    想当初,大小姐出嫁。老太公念闺女对家里贡献大,嫁妆准备得不少,对比大小姐的贡献其实也不算多丰厚。可这个少庄主觉得张家一切都应该属于他继承,先是私下阻挠,让严重偏心的老夫人减少了一半嫁妆,就这,他还不满意,竟然偷偷摸摸亲自把大小姐嫁妆里压箱底的十两金子、两锭五十两的银子和那匹蜀锦全部拿走。大小姐心胸开阔,疼爱弟弟,察觉后,不但什么也没说,连老太公特意准备的首饰也不要了,说是留给弟弟以后说亲用

    若说少庄主那时还小,不懂事,那,大了呢?

    正事不干,已露出败家子潜质。

    大小姐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少庄主长得也,用读书人的话怎么说来着,是那什么玉树临风。这小子长得迎人,还生了一副巧嘴,哄得老太公老夫人瞎开心,老两口看这个儿子什么都顺眼什么都是最出挑的。更能勾引得大姑娘小媳妇,让这小子自鸣得意,心气极高,觉得谁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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