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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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
这三歪瓜劣枣兄弟能做到封疆大吏已经是皇恩浩荡,绝无可能位列朝堂丢人现眼,官做到顶了,在地方的任务自然不是治国安民维护和平,只剩下敛财和享乐。
寇州农业不强,工商业不发达,普通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摔八瓣地干也穷得掉腚,再怎么刮又能弄到多少油水?
象宿家这样的商业大户自然成了高让眼里的大肥羊,高让恨不能一口吞了。原想着也是分分钟就能让宿家破产。
但宿家居然是沧赵的代理商。
你可不要小看代理商这三字代表的含义。
大宋有权有势的家族眼红商利,想转卖沧赵产品发横财,赵公廉不想满朝树敌,自然不能不给面子。这种牛哄哄商家专拿最紧俏的货,必定卖高价,面对的是不差钱的vip客户群,价能卖多高卖多高。
沧赵商务需要这股推销力量卖奢侈品获取暴利,可以根据各家幕后的主人对沧赵的政治表现,暗中或宽或卡供货量却管不了终端售价,没法标准化管理。对这些关系户,代理不代理一说根本不成立。
沧赵最初设立并一年年筛选认定的代理商都是民间无官宦背景,又能坚持沧赵商务规则的。
这些人销售了沧赵花样繁多的海量中低价商品,利己利国利民,传播维护了沧赵正能量形象,做得好的也得到沧赵政治势力的维护。说直白了,这伙分散各地的势力集团是沧赵的外围势力。
宿家虽然从未向沧赵求助,却有这层扎手背景。
高让当上本地知府时,赵公廉已经势成,绝对有能力和高让的靠山哥掰腕子刚硬。
高俅是地痞无赖出身,能当高官自有过人之处,行事足够滑头,在朝中仗着官家恩宠做着超然派,朝中大拿只要不刁难他,没巨大好处,他谁也不得罪,更不会得罪强势崛起前途无量,关系又‘不错’的文成侯。
因这层关系,高让虽贪婪狂妄,却没敢直接照宿大户下手。
他不直接强吞,身披伟光正的官府背景,执掌暴力机器,有的是其它整治人的阴暗手段。宿大户在寇州想安稳过日子,就得有眼色懂事。
大把孝敬少不了。
宿大户看出高让眼珠子是红的欲壑难填,为保住辛苦积累的家财不被各种正当借口一口口吞掉,只得另打主意。
陈飞原本是寇州军副将,武艺高强,打仗勇烈,性格豪爽,待将士相对宽厚,稳坐军中第二把交椅。
但高让来时,高俅为加强兄弟的势力和安全保障,走通枢密院,把京军得用的大将何文调往寇州为统制官。
寇州既不是边塞要地,也不是两淮这等事关国家财政大局的利害攸关之所,正常说只设有兵马都监,没有更高的统制官。
但,权。本位社会,政权机关因人设事太寻常。
高俅这级别的做起来轻而易举就把寇州军权抓在兄弟手中。为避免何文势单,还调了何文好友另一京将段起协助。
原寇州兵马都监自然成了有名无实的军首长。这厮知道对抗不了,立即识趣低头抱紧高让大腿,日子仍能维持滋润。
陈飞从军多年,很了解官场,为安稳生存也不是清高得不想抱大腿,但他不象其他军官那样大肆克扣将士军饷,家族底薄,平时花钱又大手大脚的,到这时候哪有大把钱孝敬高让。
高让恼恨其不敬,找借口把陈飞降为提辖,列为寻常将佐时常呵斥。
陈飞失势,在逢高踩低的冷酷官场中日子越来越艰难,心中憋屈愤恨却无可奈何。
好在何文虽是高俅的人,忠心维护的是高让,但知兵,也知陈飞勇武忠义在如今不靖的世道有大用,有心安抚拉拢以便关键时用作得力打手,私下里待之尚可。陈飞这才得到喘息机会。
何文识文能武,使得好大刀,酷爱好马,看不上大宋奇葩马政下由种田农夫搞出来的所谓战马,极想组建一支真正的马军,却苦于无处求得战马。
陈飞得知后,感激其照顾,又是老寇州,和宿大户熟悉,了解到宿大户的困扰,就出了献战马的主意,让宿大户以此和何文建立交情,缓解高让黑手频频下的压力。
大宋缺标准战马,由此对外敌时陷入困境劣势。
西夏对战马和马种控制极严,和大宋的边境线又狭窄,加上地利因素,能够极好地防止马种流失入大宋。以沧赵的恐怖商务能力也无法搞到大量西夏优良马种,可见西夏在这方面的工作做得多么出色。
第402章 患马()
大辽国自然也清楚控制战马流入大宋的必要性。
但宋辽两国的边境线实在是太长了。尽管双方在边境都设立了密集的防御寨堡,边塞辽军对马匹出入境盘查甚严,查到马贩就地砍头,但高风险意味着高利润,仍然无法断绝想一夜暴富的贩马走私。
关于战马,有极富启示性的案例。
宋军一方面极度需要战马应对北方骑兵肆意侵扰,一方面实际做法却变相禁止了战马流入大宋。
边塞宋军的普遍做法是对截到的马贩不凶野反抗就一律放走,但马匹一律强行没收。
没收的马匹,最优良的不是用于马种或骑战,而是大多成了武官孝敬当地文官们的宠物,或阉割温顺了流入东京卖高价谋利,成了高门显示地位势力的摆设或瓦市子里赌马取乐的耍物。
也就是说,军队战斗力并没有因没收走私的战马而真正得到大利。否则大宋立国百年怎么会缺战马到这种程度。
而马贩子们却哭了。
走私,在辽军严格控制下,你再大能耐一次也偷运不了多少好马。通常不过是冒充辽人自骑并便于灵活躲避的三五匹。
这点走私量,即使利润高,有权或有财力的,谁会看在眼里?何况要冒人财两空的巨大风险。
走私的马贩子基本是胆横的普通边境宋民,凑钱借债越境好不容易搞到几匹好马,提着脑袋费尽心力避开了辽军巡查,结果却被宋军吞了。他们人是没事,宋军放他们无非是放任继续搞,可血本无归,他们的债还不知怎么还,哪有钱再去贩马?
走私贩马这活真的是幸运儿才能搞成。象石将军段景柱这样了解辽宋,精通契丹语,扮辽人难认出来,擅相马又马术精湛有战斗力的天生马贼团队才能做得动。赵岳当年接收段景柱一伙,那几十匹西方马不知费了段景柱多大劲才弄到了沧州。
久而久之,大宋搞到战马越发艰难。越想军队有真正的骑兵越是弄不成。
但这几年好多了。走私马贩的春天到来了。
因为英明的文成侯当了沧州长官,严令沧州和莫州交界的边塞军不得无偿扣留走私入境的战马,并善待马贩。
当然,优良的马种一律强行收购充军,给的价钱不算低。
其它战马,双方协商,马贩子愿意卖,边军就买下,不愿意,想冒着一路上官府豪强山贼等设置的种种艰险继续贩运,以求在更缺马的地方卖天价,则任其贩往内地。
反正是流入大宋,赵公廉为鼓励马贩走私,并不强求。
俗话说积习难改。边塞将领吃惯了无本买卖,岂肯轻易改变。为推行此项马政,赵公廉狠狠砍了一批脑袋才得以施行。
如今,他到了更前线澶州,和神箭将军何灌、韩综、雷彦兴等沧北边军主将联手强行推行此策。
自然又要死不少阳奉阴违的贪鄙边塞将领,引起这些将领背后错综复杂背景实力的攻击。
但赵公廉脑袋够大,有特意向皇帝申请的密奏之权,皇宫内外都有眼线和照应,死咬住忠心报国想快速建立制衡西军的北军的借口,把各种阴谋诡计纷纷挫败。何灌等人现在死抱着赵公廉的粗大腿,放胆大杀,同时把那些只想在边境捞钱享受混资历不想吃苦训练和冒险打仗的关系户将领狠逼得纷纷申请调走。你不走,就老实听话,不然就休怪老子整治死你。
边军政首长想弄死谁简直太简单了。
哪怕你是本地仅次于将主和监军权力的副将,老子让你去巡边,这没错吧?符合程序吧?
你敢不听,就是违抗军令。
军令如山。军法无情。老子打你个半死,你得老实受着。敢在受刑时胡言乱语污辱上司扰乱军心,当场打死你是活该。
你低头听了,去巡边了,老子更能轻易玩死你。
赵公廉说了:你们身边的监军都是配合你们的人。你们上任后只管下狠手整治,抓住军权练出强军。有事我担着。
为取信于这几位将主,他率先下狠手整军。
改革必然牵动一些保守势力的固有利益,反抗的风波自然不少,闹事者其中不乏背景硬实的。但最后赵公廉啥事也没有。
何灌等人听说了,再偷偷摸摸观察考验监军表现,看到监军装腔作势显威风实际是侧应配合,心一下子就踏实多了。
只管闯祸,不用担心后患。这种没有强大背景却能任性的好事,这些将主都是久在西军憋气的,哪会不借机大发作?
他们在西军这个大泥潭中早都磨出来了,治军是行家,更个个精通军政手段,以前受人肆意摆布欺压是没根没权,一旦成了一方老大就显出治军水平,整治起人来都不用费脑想招,只要把自己亲身经历的苦难或见识到借刀杀人等手段用上,就能把那些桀骜不驯不肯低头的军老爷弄得死去活来。。。
由此短短几个月时间,沧北诸边军整顿一新,已初步显露出强军势头。而最快最直接受益的就是走私的马贩子。
再确认边塞军对他们的鼓励政策和诚信度后,一时间老马贩子精神亢奋,抓紧时间拼命倒卖,象后世的房地产一样迅速暴发了一批人。这批人带动了穷苦够了眼红的人参与。贩马走私空前猖獗。
这时候老天爷似乎看到马贩子的拼搏冒险精神和巨大付出,终于产生同情心,开始照顾。
海盗在大辽南京、幽燕等地突然开始再一轮疯狂袭扰抢掠,欺大辽水军无能,大批战船顺着海河等逆流而上,摧毁辽国水军和水道关卡,用密密麻麻的高速高频率强弩大杀岸上阻击的敌军,直深入到燕云内地装载抢掠的马匹物资人口等一切战利品。
南院大王这几年久受海盗攻击抢掠之苦,却无招可制,这下看到海盗如此嚣张简直把强悍大辽国的兵马视若无物,暴怒。
暴怒的结果自然是大军云集,抛石机、旋风炮、火药弩等远程攻击重装备全力搬去阻击海盗和战船。尽管被海盗的远程多发强弩远远就一片片杀倒毁灭,辛苦一次次却取得的战果了了,反失去大量战马装备物资和将士,但总算显示了大辽上国大王级一怒的实力不是。
第403章 喜上加喜(上)()
为消灭不自量力的逆贼小邦金国,这是大辽国官方体面的说法,实际是处处被动抵抗,北边的兵马不断被金军蚕食或打丧胆,燕云的精锐辽军不断抽调去北边打仗,激烈战争有胜有负,甚至胜多败少,只是每次总被金军抢走大量财富人口装备,胜了也争了面子丢了里子。
金国也难,人口太少,军队凶悍耐苦战不假,但整体势力还远远不足,得稳固现有地盘收拢草原杂胡拖时间壮大,也受海盗神出鬼没的抢掠之苦,后院被海盗盯着时不时就咬上一口也有隐患,想灭掉辽国这个庞然大物象历史上一样还得个十年八年。
辽金的整体局势目前处于僵持阶段。
辽国现在深知金军的恐怖战斗力与危害,急于剿灭后院这只猛虎,必须保持兵力上的压倒优势,更要抽调南部兵力,加上南院大王这一折腾,造成燕云地兵力民壮大片片区域空虚,以往对大宋严格控制的战马就查不过来截不住,而大宋马贩子却空前多,偷抢无所不用其极。
大辽百姓的爱国热情也高不到哪去,看到卖马发财机会焉能放过?
尤其是那些汉人豪强祖宗都能出卖,闻到浓重金钱味,看到机会难得,岂能不狠狠捞一把。
家族要紧,有钱享乐最大。什么辽啊宋啊,谁强谁弱谁吃亏谁得利,与俺有个屁关系,贩马也算帮助本族了,心安理得暗中参与倒卖。
走私成功率空前高
辽军辽民没心思象往年那样入秋南下‘打草谷’。和赵公廉关系密切的沧北几个军州得空出兵大肆清剿境内的山贼强匪和混在民间伪装良善顺民的土豪劣绅黑恶势力,既还百姓以清明安稳,又取得大量钱粮用于奖赏军队鼓舞士气凝聚军心,还有能力从马贩子手中大量购买战马。
赵公廉带来的强势作风把这些军州迅速整治一新。
苦久了的百姓终于看到光亮,明白的赞颂文成侯只称文配不上侯爷身份应该称为文成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