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第10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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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罚就有奖励。。。。。。。
越是不肯卖力干活的越得多干。反之,越是肯卖力的,反而分的每天的任务会酌情减轻。监军则是其他奖励。。。。。。
沧北来展开抢收啦。
无论是沧州郑居中、石符练,还是河间府宿太尉以及属下官员,顿时都不禁心一松,一个个变得悠然而坐,笑容满面。。。。。。
等着收沧北人收获的本州府的粮食就行啦。
即使不能全收缴到手,也起码能得到一部分甚至大部分。
至少本州府的成熟庄稼不会没人收烂在地里被朝廷怪罪。
或许是了解大宋现在的凶险糟糕状况,知道逃走别处也没好果子吃,或许是畏惧赵公廉的强硬铁血,知道很难逃脱监管或纪律严明工作勤奋较真而且凶猛冷酷无情的沧北军骑兵的追杀,也或许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吃饭生存大事,总之,三万河间府监军没一个趁机逃走的,而且瞪起眼严厉监管僧人秋收,每天比较公平负责划分自己分管的僧人每个人当日要完成的田地,看管好僧人不得逃走,并审核当日每个僧人的秋收完成情况。。。。。。他们不用干活,看着僧人干,有权决定手下的僧人今天幸运还是倒霉,这活很大爷,自然也愿意卖卖力干好。反正再卖力也不用辛苦,累不着自己。
三十万僧人,真就有盘算着趁机逃走的,但在几个妄图逃走而当场被同组举报捉住或被监军、骑兵抓到真就地斩首后,其余僧人就不敢轻易起侥幸心了,不得不咬牙努力干活,这么多汉子,你可以想见秋收是如何扫过一样快速。
无论是沧州还是河间府,沧北秋收大军把沿途的无主庄稼和白菜萝卜等秋季蔬菜全都一扫而光。根本不管当地百姓叫嚷声称他们发夏季国难财而霸占的田地中庄稼或蔬菜是他们家的。
只留给当地人够用的粮食蔬菜。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你有田地产权吗?
你为这些庄稼蔬菜锄过草,还是浇过水?
至少,河间府无人管理的白菜是沧北过来的赵庄人抽空过来扎起来长芯的,要不然这白菜能长这么大这么浑圆结实?
蔬菜需要管理时,你们不肯费力辛苦,任其自然生长,根本不管,看着赵庄人在那顶着毒辣辣太阳扎起白菜长芯,你们还小算盘打得精:这菜长在俺们这,到时候是俺们方便抢先收了。沧州傻瓜们,你们是在为俺们做嫁衣白忙活。
还嘲笑沧北人逃难到沧州跟着沧赵家族,也和沧赵家的人一样傻逼高尚。。。。。。。居然不懂当好人吃亏的道理。
怎么着?
现在收成了,你们倒是来劲了,跳出来想摘果子了?
美不死你。
这些海盗拒绝接收的坏蛋百姓就算纠集起来对抗,也自然弄不过有军队的队伍。
有贪婪又嚣张不知死活的,被劳累上火又积了一肚子无处发泄的怨气的僧群趁机发怒行凶狠狠暴打了一顿:你特么敢抢佛爷的活命粮食?揍老实了,僧人的怒火怨气也得点宣泄,痛快了点。根本不用监军或沧北骑兵动手教训。
但这些或自负是读书人大儒士绅大户,或自负是德高望众乡佬村佬,总之都是有身份有面子的,习惯了强势霸道,加上刁民刁妇,自然不肯罢休,弄不过沧北抢收团,知道镇领导也震不住对手(河间府也没县治了,人太少,改设几个镇)就愤而直接告到河间府官府,聚众抗议,为想霸占的粮食蔬菜闹事,逼迫宿太尉出面干预制止沧北抢劫团的凶强霸道。
宿太尉这种官很注重虚名,不想在民间留下骂名,但更不想得罪赵公廉。
他还等着从沧北抢收团那弄到大量粮食蔬菜算自己的功劳向朝廷表功呢,在秋收一事上得罪沧北,哪会有便宜可占。
自然就是耍各种惯熟的政治手腕糊弄来闹事的百姓代表,实际根本不管,却得了个爱民好官美名,还不触怒沧北。那些百姓只会转骂赵公廉:沧赵家族啊,那是多仁慈高尚的人家,赵公廉又是多么好的官,如今却如此凶横贪婪霸道。。。。。。。。
第1266章 拔刺4()
南下的两路抢收团就象蝗虫过境一样,很快就把河间与沧州两地的庄稼蔬菜全收光了。
丰收的喜悦对所有人都有巨大的感染力。看着自己苦战收获的无数粮食,累惨了的僧人们也不禁开心起来。
之前,移民潮与河北西路叛逃者来海边而丢在沧州的那大量板车,那时被赵庄收了,到了此时有了大用处。
收获的成果被一批一批拉去沧北和。。。。。。赵庄。
让悠然期待的宿太尉失望并羞恼的是:赵公廉居然没打算给河间府一粒粮食一片菜。
玉米、大豆、糜子等就不用说了,在收挖时难免会挖残破了的土豆地瓜都不给留下,不是喂马了就是先当饭菜由庞大的秋收大军就地直接消耗了。
就连用作青贮饲料原料的发绿玉米秸地瓜蔓、烧火好用的去了粒的玉米棒、大豆杆等,也没留下,看架式是也要全部。拉走。
牲畜越冬吃的青贮饲料制作方法自然也是赵岳指导发明出来的,传到各地学会了,不但军马有了营养高的过冬草料,极大减轻了为保持战马良好状态而不得不用粮食喂养的巨额消耗和负担,提高了扩大战马数量的能力,而且极大增强了民间普通百姓饲养牲畜的能力,使牛羊猪。。。。。。等家畜家禽在一片荒凉的大冬天少食粮食却仍然能吃好长得快长得肥,相应的肉蛋奶供应也就强了,广大普通百姓从中大受益,收入自然高了,自家有肉有蛋吃得也好多了,整个华夏民族的身体素质在不知不觉中就这么悄悄大幅提升了,最明显的证明是,平均身高比以前高了不少更壮了不少,对上吃肉的北方蛮子不再是身体素质和对抗力量上天生就不行的以往难以克服的这种农耕民族弱点。蛮子再敢来就有硬怼的身体条件就敢硬刚。
科技的威力就是这么大这么重要。一点点小应用常常就能直接改变着人类的生存状况,提速历史文明进程。
赵岳处心积虑悄然向大宋王朝和华夏民族推动和展示着科技的力量,虔诚希望能让被儒教扭曲了的民族追求与观念得到些改变,希望人们能从主观意识上认识到科技是一个国家民族生存发展最关键最重要的,可惜,宋王朝统治者为儒教牢固把持政权从中代代受益,为了愚民统治,只会继续拼命轻贱科技与匠人的价值,理所应当地继续全力强调对物质财富创造和文明飞越毫无价值的孔孟教条空洞大道理的重要性,因为那是不用辛劳干活的高端,是符合尊贵身份的东西。
工匠?
技术?
那是辛劳的下层人从事的事,是细枝末节,自由下贱人为谋生去搞去重视,岂配在神圣高堂庙堂论之和重视?
我辈官僚是站在社会高层的大人物,掌控的是管理社会的大事,要重视的自然是务虚的高端大道理。
从科技进步中受益,这个可以,若是自家利益受科技进步损害,那就必须想方设法遏制掐灭。
就是这种观念和心态。
指望已既成的复杂儒教政治利益体系的各层面各方统治者自发地尊重科技重视科技发展,那是不可能的。
政治这东西不在对错,不在于是否有利于社会发展进步,只在于是否对当政者最有利。
只要有利,政治体制和国策观念治国方法什么的再错再防碍人类文明进步人民生活幸福也必然坚持下去,并且有一套套听着极有道理的洗脑理论愚弄百姓支持政权,直到外力或内因太强,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政权轰然倒塌才恨恨放手。
统治者轻贱科技,有各种手段。
百姓自然只能跟着,想成为人上人脱离底层,唯一途径是科举当上官。,只能重视儒教,拼命学习空洞的大道理。。。。。。
赵岳得到的自然只有失望。
想从内部改良改变,纯是笑话,只有打破并彻底毁掉旧盘子。
赵岳越发坚定了在异地另立新国新民族的意志,让故土经受血洗,洗干净一切自身无法清除的污浊。
。。。。。。。。。。。。。
抢收团连烧火做饭烧炕的东西也不放过,是有了这些就不用大冬天费力再去山上砍柴了,也减少破坏沧北植被。
当然,河间府也不是一无所获。
沧北抢收团收割了却抛下的一处处如山的干枯玉米秸等,河间府可以省事地轻松利用,也能省了河间边军砍柴的事。
只是这种好处对宿太尉不但不是种安慰,反而是种羞辱。
赵公廉和沧北那些文武官员这是想干什么?
居然如此不给他宿太尉面子。
别忘了,他可是整个高阳关路的最高军事长官,他可是对整个河北东路诸州府都有监察权的观察使。
毁掉了河间府向朝廷表功的政绩,影响了包括宿太尉在内的河间府官员的仕途和政治形象,这自然就是仇恨。
宿太尉心中由此种下一根刺,由遵照皇帝与朝廷心思针对赵公廉,变得自己仇视想收拾沧赵家族和赵公廉。
他不动声色地加强了对清州连同整个沧北的监视和军事防范,把兵力重点由抵御辽寇转为针对沧北。
儒教政治最擅长内斗的传统,宿太尉做了这些安排,也是传统习惯了。
与此同时,他还想从沧北抢收团手中弄到粮食蔬菜,维持政绩体面,向朝廷有个交待,不惜以武力和权威施压强夺。
这事不用他亲自布置,更不必亲自出面。
怒极了的河间府其他官员就炸了,不答应了,通判官为代表先冲上去了。
河间通判带着兵气势汹汹堵住一路运粮队,包围上去。
他骑在马上傲慢瞪眼怒视迎上来的一小队押车的沧北骑兵,对为首军官厉声喝斥:“你们想把我府的粮食运到哪?”
他虽然只是河间府的通判官,管不到沧北,更管不到沧北军,但官位权势在那摆着,有资格喝斥收拾小小骑兵军官。
别说是喝问,本官就是杀了你这卑贱小军头又怎样?
赵公廉能怎么地?
翻脸,他也治不了本官的罪。
文成侯已不是当初那隐形威权只怕比蔡京都大都可怕的宠臣贵人了。本官杀了他的兵,他再恼怒也奈何不了本官。
闹到朝堂也无非是打嘴仗打烂仗。谁有理,谁有罪,不过是谁嘴巴上搅闹能力大的事。
可朝堂上如今谁会傻乎乎向着失势的赵公廉?
就算朝廷在眼前的不利形势下不敢整治赵公廉,但至少,至少,朝廷会偏向河间府这边,无非是和稀泥了事。
粮食是沧北收的,河间府没出半点力却抢走粮食,又怎地?
朝廷只关心河间府十万边军有粮食蔬菜吃,不用朝廷操心费事调拨,只关心朝廷可以减掉这笔巨大的支出负担,中央不用愁了。皇帝和说了算的权臣们岂会管粮食具体是谁收的?岂会关心河间府在秋收上出没出力?
这就是大局。
赵公廉和其部再辛劳再委屈也没用。就得把收获的粮食让给河间府享用。
这就是政治权谋,得会玩。
赵公廉不会玩这个,一厢情愿用劳作想卷走河间府的粮食,真是幼稚妄想!
而这里是河间府地盘,有十万重兵在,不是沧北军可以撒野的地方。赵公廉管不到这,威权发不到这。
沧北官府畏惧赵公廉,河间府官员可没把赵公廉放在眼里。
这种种情况和心态就是这位通判官敢出面强抢粮食并且敢挥军杀沧北军将士狠狠教训和出气的底气和原因。
他以为稍一发威,这小小军官必定就怕了,至少得先下马向他这样的高官致敬,再委屈着说说困难争辩一二。
不料,那小军官只瞥了他一眼,不但丝毫没下马请安的趋势,而且直接怼了上来。
“呵呵,你府的粮食?你叫它它答应吗?”
“嗯?”
通判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戟指军官阴狠怒喝:“贱夫,居然敢对上官不敬,真好狗胆。”
不想小军官仍然压根不鸟他的官威霸气,却也冷了脸,还冷笑了一声:“有事说事,你的官威对我军不好使。粮食是无主之物,谁收的就谁的。就算要论论地域归属,它也首先属于咱们大宋的。是大宋的,我们收的,自然归我们沧北。”
通判彻底气怒爆了:“好个刁钻贼军,你莫非是想试试我河间府之威主动找死不成?”
一挥手,“来呀,把这队不知体统规矩的沧北兵给本官全抓起来。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河间府官兵喏一声,拔刀挺枪唿啦啦往上闯,虽多是新强编的凶徒烂人,但服从命令也挺有积极性。
因为这也涉及到他们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