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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大明天启-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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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化淳道:“确实都差不多了,现今比较多的证据指向南京礼部尚书王图,还有南京吏部尚书张问达,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此三人皆为东林人,圣上所说南方似大明之外,其根在东林人也这句话是没有错的。只是要如何去找他们麻烦,这个倒是有商榷之处。”

    骆养性道:“还能如何,缇骑一出,锁拿至北京,或者是在南京就地审理,又有何难?我们在淮安所查抄的牵涉到前尚书王纪,也可以一并抓起来。”

    曹化淳道:“那如何可以,我们将他们一些手下抓来倒还没有什么,但如果竟然直接锁拿一品二品大员,不说那些官员不服,便是民意汹汹,也不是我们可以抵挡的。圣上为何不命内阁一人前来,叶师不来,便是孙师来也是好的。”

    骆养性道:“孙阁老还在和蒙古人扯皮,我们要对河套动手了,他如何有时间来江南。再说我们有圣旨在身,厂卫在江南不说一万,五六千总有的,我就不信他们能翻得了天去。”

    曹化淳急道:“我的骆指挥使哟,厂卫在江南之人,都是有职司的,能够抽调出来的一千不到。到时民众堵住我们的门,你能如何?就凭手中刀杀出去吗?不行,我要先去找赵东南,有近卫军撑着,我胆子大一些。”

    骆养性道:“赵率教在苏州,他只是东南将军,能够指挥的不过是东南将军府里的士兵,野战军他又没有办法指挥,你说他将军府能有几个兵?圣上和厂公只派我们厂卫来,你却要去到处叫兵,便是成了,以后也没脸再见那些近卫军的家伙。厂公说了,只要有证据,谁都可以办。我们证据确凿,难道他们敢造反?”

    曹化淳道:“他们如果造反,他们固然是一死,我们不一样要死?你觉得谁才能担起逼反江南的责任?你我是不可能的,那就一定会牵扯到骆指挥使和厂公。”

    这时廉政公署的观察员说道:“曹大家,你为什么认为一定会逼反江南呢?南京便有天下最大的两个法院之一,南京法院便有终审权,税法早已经制定颁布。我们将证据往法院一交,法院让我们拿人,那是法院的事,法院不让我们拿人,不就更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吗?”

    曹化淳道:“法院一定会让我们拿人的,法院里就几个维持秩序的法警,能够拿什么人,敢去拿什么人。”

    观察员道:“那就简单了呀,我们奉南京法院之命拿人,他们能如何诬谄我们呢?我们只负责传递命令而已,有什么事法院都可以为我们担着呀。”

    骆养性道:“南京法院才成立两年多,小案子下面就审了,大案子从来还没有过,这件事,他们能拿得下火吗?”

    观察员笑道:“临走时,陛下对我们说过,多看,少语,别动。徐阁老说,要相信这天下都是大明天下,大明的子民大多数都是明道理善恶,知黑白清浊的。法院更是陛下近年来大力推崇之新事物,各地反响近年来都颇好,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些信任呢?”

    骆养性有些不甘心地叹了口气,廉政公署观察员转述徐光启所说的话,已经算得上是明示了。如果这样做,确实厂卫都不会有什么责任,但相应的,最后的论功行赏,厂卫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出彩之处。他说道:“那好吧,我们先将证据好好整理,先拘其羽翼,进一步充实证据,万无一失之后,再提交法院吧。”

    锦衣卫第二天开始至各府索拿经手的下人,各府态度出奇地一致:要拿人可以,拿驾贴来。在他们想来,从北京来此,拿几个家人,总不会先备有驾贴吧。不想魏忠贤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已经预备了大量空白驾贴,并由刑科给事中签发完成。

    本来这是不合规矩的,刑科给事中薛大中是不愿意的,结果魏忠贤同意,回京以后所有驾贴都会收回审视,如果有无关偷税事件的名字将会惩罚厂卫,这才让他勉强愿意,给厂卫签发了三百张。

    明晃晃的驾贴伸到面前,各府没有办法,便准备一边拖着一边报告家主。锦衣卫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驾贴在手,合法的事如何会让你拖拉,于是这些重要的经手人便被锦衣卫提到了卫所。

    这些人为锦衣卫的气势所慑,又见家里根本无法保全他们,锦衣卫稍加恫吓,便一个个全部都招了。看着越积越多的证据,曹化淳的心里倒是安定了一些。

    中午时分,首先是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亲自前来要人。骆养性将他迎接进来,请茶坐下。郑三俊根本不坐,说道:“家人顽劣,不知何故被缇骑所缉,本官来看看,顺便带他们回家。”

    骆养性道:“这些家人牵涉到假造官船偷逃税款,我们锦衣卫把他们请来协助调查。”

    郑三俊玩味地笑道:“协助调查,可是全身打得稀烂地协助?厂卫的手段本官也曾经听说过的。三木之下,何求不可得,你便说他们造反,他们也自然会认了。”

第442章 查税(四)() 
骆养性道:“这些人都是锦衣卫查实后,再拿着刑科签发的驾贴来拿人的。而且拿来之后,我们也并无严刑拷打之事。”

    郑三俊道:“其中有一个是我奶娘的儿子,我的奶兄弟。现在我奶娘哭得昏天黑地,求我来将她儿子带回,我还有几个奶兄弟心忧兄弟安危,便欲冲过来救人。所以我来找骆指挥使行个方便,可否让我先带他离去,这样全了我兄弟之情,也免去了指挥使的麻烦。”

    骆养性晒笑道:“郑尚书可真会说笑,我可没有什么麻烦。至于郑尚书的兄弟之情,几日之后便可以求全得全了。”

    郑三俊道:“锦衣卫将他打得全身是伤,如不及时救治,恐会留下后患,到时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只怕会伤了人心。”

    骆养性很是奇怪为什么郑三俊一定认为锦衣卫会严刑拷打,他只好说道:“那我就将此人带出来,让郑尚书好好看看,去掉这不必要的担心。”

    郑三俊踌躇道:“如此也好,本官也好对奶娘好好说道。”

    郑三俊说了姓名,骆养性便让人将他带了出来,那人一见到郑三俊便大叫道:“老爷,小的冤枉呀,请老爷为小的作主呀。”

    郑三俊道:“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老爷会为你作主的。”

    那人道:“老爷,他们严刑拷打”骆养性使了个眼色,押送来的锦衣卫一下子将麻核桃塞入他口中,声音嘎然而止。

    郑三俊道:“骆指挥使,他既喊冤,本官便有义务为他来申冤,你这样让他不能说话,难道是怕有什么本官不能听的内容吗?”

    骆养性笑道:“这里是锦衣卫,不是南京户部,申冤之事自然有本指挥使。郑尚书只需要看看可有严刑拷打之伤痕,便可以知道他所言是否属实了。”

    郑三俊大怒道:“难道在南京,本官便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吗?看到有人喊冤,各级官员都有明查之权,这可是圣旨里面说了的。”

    骆养性嗤笑道:“郑尚书这封圣旨倒是记得牢,可惜还有别的圣旨只怕不大熟悉吧。锦衣卫乃是天子直管,其它各部官员并无管辖之权。而且此人言称我们严刑拷打,那就请郑尚书上前看一看这个人身上是否有伤痕,如若没有便是撒谎,如有则锦衣卫自然会等着尚书来参我等。”

    郑三俊道:“我意欲带走此人,骆指挥使可会阻拦?”

    骆养性道:“职责所在,下官不能遵从,将此人带回,请尚书跟随下官出去。”

    郑三俊道:“你阻拦官员彻查冤情,我要上书朝廷,治你们阻塞言路之罪。”

    锦衣卫已经将那人带走,骆养性道:“郑尚书请便,厂公和家父在京城会等着您的问责。”说罢牵着他的衣襟,半拉半请地将他送了出去。

    郑三俊老羞成怒,却无法可施,被骆养性架了出来。他不停地骂道:“竖子无礼,有伤斯文,有伤斯文。”一到门口,只见一大群人正守在门前。

    郑三俊大声道:“锦衣卫谄人于罪,打得人奄奄一息,用严刑拷打取得口供,与税监行事无异。切肤之痛,大家不可忘记呀。”

    这些人都是郑三俊进去之前安排好的,现在听郑三俊一说,便一起哄了起来:“交回我们的兄弟”、“锦衣卫草菅人命”、“厂卫凶猛,逼供致死”

    有人便要往里冲,骆养性双手抽刀,往门口一挡道:“擅闯锦衣卫者,死!”

    他身后又冲出一群锦衣卫,都拿着明晃晃的锈春刀。郑三俊在人群中往后退,嘴里却说道:“他们不敢真的杀人的,给我往前冲。”

    自然有那早就准备好了的亡命之徒扯开衣襟,拍着毛茸茸的胸脯喊道:“往爷爷这里砍。”边说边不管那刀光,向着里面扑去。

    骆养性衡量了一下两边人数,便将双刀撞击道:“拦住他们,护住门口。”

    指挥使只说拦住,锦衣卫不敢拿刀子砍人,只是用手来将冲上来的人推开,外面的人也是赤手空拳,终究不如锦衣卫武艺精熟,两方扭打之下,很快便抵不住了。

    这时从街道两边又冲过来大群拿着木棒的汉子,口中大叫道:“锦衣卫乱杀无辜,大家快去帮忙呀。”

    这时曹化淳带着几个番子也从门内冲了出来。他对骆养性小声说道:“这下事情麻烦了,先杀鸡骇猴,将他们震慑住才行。”

    骆养性阴沉着脸点了点头,他双刀出手,一下子就将两个冲在最上面的打行中人刺杀在当地,然后两脚踢出,将两具尸体踢倒大喝道:“冲击厂卫,你们是想造反吗,你们就不怕抄家灭族吗?”

    这个时机选得很好,大队人马还没有冲到门前,却又看到了锦衣卫杀人时的凶悍与果断,气势为之一窒,那脚步就慢了几分。

    曹化淳运气大吼道:“皇上有旨,敢冲击厂卫者视为造反,夷三族,你们还不退下。”

    这句伪造圣旨用得好,众人本来拿了钱财,被打行派来行事,自然要尽心出力。但事主先前可只说要聚众闹事,让厂卫下不了台而已,并保证厂卫一定不敢伤人,大家才来的。现在不但是伤人,人都杀了两个了,而且对方威胁要灭三族,视为造反。剧本可不是这样的,为了几个钱灭族,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打行中的头目反应过来,所有人都灭族这个可能性不大,但自己这些头目只怕到时是逃不掉的了。他们急忙拦住手下,申辩道:“我们不是要造反,我们要救被拷打的兄弟。”

    既然肯讲道理,骆养性就松了一口气。他面色威严地说道:“大家都是清白人家,可不要受人蛊惑,锦衣卫只是传唤评价来参与调查,最后都要将人犯送交法院的,到时大家就可以看到人犯有没有被拷打了。各位心念邻里兄弟,这一点我们理解,但可不要犯下不能犯的大错呀。”

第443章 查税(五)() 
打行的只是要一个借口,既然锦衣卫的官差如此上道,那就借坡下驴吧。便有头目说道:“我们两个兄弟不明真相,冲撞了官差,请大人允许我们将他们收殓。”

    曹化淳道:“刀枪无眼,难免有误伤,请将他们带回去吧,明日厂卫会有帛金奉上,以安其家小,你们留个地址吧。”

    竟然还有帛金,那厂卫自然是不会再追究这事了。打行头目松了一口大气,这死的两个人是来历不明的无赖,并无家人,打行出点钱烧埋了他们也就是了。

    这时骆养性见郑三俊慌慌张张地爬进一顶轿子,仓皇而去。他也不追赶,只是对着打行的人示意道:“你们看看。”

    打行头目低头道:“我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至于其它,本便与事主无关。不过事主给我们提供的消息是假的,这事我们还是会找他们要一个说法的。多谢大人不计较,小的这就先走了,如果大人有什么吩咐,请到前门大鼓楼东边仁义园传唤小的。”

    等打行的人走后,骆养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连打行的人都敢来冲击厂卫的地盘了,这南边的地方倒真是有些邪性,他们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

    曹化淳道:“那些大头巾,骗他们说没有危险,打行的人本来就是为人出头的,只要有钱自然就会接了。你看这次,他们都是找打行的人,自己的家人都不敢派出来了,说明他们其实还是怕的。”

    骆养性道:“我们的证据搜集得差不多了,明天一起把它交去法院,让法院去恼火吧。”

    曹化淳点点头道:“也好。”

    三更时,骆养性正睡得香,就听到外边有锣响,夹杂着“走水了”的声音。他一骨碌爬了起来,衣也顾不上穿,拿着刀就往外跑。只见关押证人的屋子已经有一大半被点燃了,火焰喷出的样子和平日有些不同。

    曹化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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