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惊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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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十几艘大船昂然行驶,杨天风下令减缓了船速,后面的中、小船只则开始搭救灾民,然后再加快速度跟上来。虎子的船趁着头船减速追了上来,又占据了第二的位置。
被救的这些灾民是幸运的,在房子还没被泡塌前,在身体还能支撑得住的时候得到了生路。然而独牛岗上的灾民却不仅经受了洪水的劫难,还要面对十几个日本鬼子的蹂躏和杀戮。
这十几个鬼子原是驻在白马滩哨所,得到洪水要来的消息后,收拾了不少东西,路上又在路过的村里睡了一觉,他们掐算着时间向城里赶来。但与杨天风原来计算的一样,因为不懂水情,在路上便被洪水给挡住了,与慌乱的老百姓一起逃上了独牛岗。
独牛岗比卧虎岗小得多,也低得多,上面原来也没有人家。现在被水包围得只剩下足球场大的空地,挤满了上百名百姓,再加上这十几头畜生。
鬼子们抢了老百姓的粮食,杀掉了千辛万苦赶上来的两头耕牛,又逼着老百姓砍柴烧火给他们做饭。吃饱喝足睡熟,又开始折磨起人来。
到什么时候,畜生就是畜生,即便在洪水包围的情况下,也忘不了发泄兽行。他们如狼似虎地驱赶着百姓,用枪托、刺刀威胁着,打骂着,拉出了八个年轻的女人。
八个可怜的女人窸窣作响地互相靠近身体,手和手紧握着,挤成一团,颤抖着,哭泣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瞪着包围上来的日本鬼子。
“啊,这些好东西,杀掉真是可惜,朴翻译,把那从右数第二个女的拉到这来,和那个当向导的笨蛋老百姓一起消遣。”青木军曹把军刀当作拐杖,边说边看向旁边的满脸大胡子的上等兵,上等兵傻笑着表示同意。
“噢,是。”朝鲜翻译朴泰永象养熟了的猎犬一样扑过去,挥舞着手晨的棍棒,想把女人带出来。
几个日本兵端枪戒备着,用刺刀阻止着百姓们的骚动,一挺歪把子机枪架在旁边的土包上,机枪射手做好了射击的准备。另几个士兵咽着唾沫看着被围起来的女人们。
“喂!妈的,好狂啊,这个混蛋,反抗吗?”朴泰永叫骂着,挥舞着棍棒,向互相抱成一团的女人们的肩头和身上胡乱打去,发出啪啪令人难受的声音,并不断用脚踢起沙土,刷刷地落到女人们的头发上。
“干呀,干呀!”在周围高喊之下,朴泰永更加粗暴起来。
终于被朴泰永抓住头发拉出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眼泪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渗进泥土里,被吮吸掉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冲出了人群,一看就是长年在大田里劳动。被太阳晒黑了的温顺的眼角皱纹****,挡在妇人前面,跪在地上,用粗硬的双手趴在地上,摆动着头,不断地诉说着什么。
“讨厌,朴翻译,快打。”鬼子军曹的命令是冷冰冰的。
“喂,不干吗?”朴泰永又挥起了棒子,痛打着男人和女人,女人的白色皮肤裂开了,血冒出来落在泥土里,但女人脸色苍白,咬着嘴唇,动也不动。
“你个老湖涂,喂,喂!”尽管朴泰永大声喊叫,那男人仍旧好几次磕头诉说着什么。
鬼子兵的叫声和女人们的求救声混杂着,可以听到用半哭丧的脸一味胡乱叫骂的声音,好象压制不住似的。
“混蛋,别哆哆嗦嗦的!”军曹瞪大眼睛叫骂着。
“这个老糊涂,这个娘们儿,不打行吗?”朴泰永发疯似的挥着棍棒,老人和女人流着泪躺倒在地。
“好,朴翻译,你干得好!跟这群东西说,只要听话,就饶他们性命,哈哈”日本军曹和士兵们都高兴地笑了起来。
“再来一个!”“是那个东西!”鬼子兵七嘴八舌地叫着,他们再次向女人们逼近,抓住了一个梳着发辫的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
“出来,出来,就是你,哈哈!”日本军曹大声叫着。
“妈妈,妈妈!”姑娘大约知道迫近的危险,挣扎着,用悲惨的声音喊着母亲。
一个衣服被撕破,头发斑白的老太太在人群前面跪了下去,眨着满是皱纹的眼睛,磕头向鬼子们哀求着。母亲从土里生,在土里长,长年辛劳,做梦也盼望着这唯一留下来的姑娘能幸福地结婚,让她抱上外孙子哪!
第四十八章 无情杀戮()
“混蛋婆子,捣乱!”一个鬼子用高筒靴子踢她的肩膀,把她踢倒在地,在老太太万般无奈的叫声停止后,两个鬼子紧紧抓住姑娘的头发和脖领,硬把她拖了出来。
“妈妈,妈妈!”姑娘一面发出肝肠寸断的悲惨叫声,一面想向老太太扑,女人们也一个劲儿地喊着什么。
“混蛋,你要是不想被杀死,就得老老实实地听话。”一个鬼子叫骂着,用枪托击在姑娘的背上。姑娘脚上的绣花鞋,沾满了泥土,甩掉了。
“喂,喂,脱掉,脱掉!”一个鬼子撕扯着姑娘的衣服,在姑娘的惊叫声中,衣服变成了破布条,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好啊,狗,叫她装狗!”鬼子军曹走过来,命令道。
“哈哈好呀,快来做,快来做!”鬼子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哄地腾起嘲笑声。
忍受不住凌辱和悲痛,姑娘裸露在外的肌肤在发抖,鬼子们的眼睛无情地在姑娘的身体上象小刀一样扎着。
“喂,走,象这样走呀,要是不走,就杀掉你啦!”鬼子一边叫着,一边让姑娘看着学狗的样子走一圈。
“走,走,因为不杀你,快来学!”鬼子的刺刀尖扎进姑娘的白色肤肌,刀尖沾上了鲜红的血。
“啊,妈妈!妈”姑娘的喉咙哽住了,母亲嘶哑的叫喊,听起来痛苦无比。
“哈哈”鬼子们淫邪地哄堂大笑,把那痛苦的声音盖住了。
“把她的裤子扒掉,这东西不错,还能当慰问团用。”鬼子军曹解开了衣衫扣,淫笑着说道。
几个鬼子扑上去,姑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船,有船。”一个鬼子突然伸手指着,发出了大叫,吸引了其他鬼子的注意。
鬼子军曹立刻举起了望远镜,站在土包上,仔细了望着。
“保安团的衣服?”鬼子军曹招手叫过翻译,把望远镜递给他,“看看那旗子上面是什么?”
翻译朴泰永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高兴地说道:“是保安团,哦,现在是警备队了,旗子上面是个‘杨’字,应该是副司令杨天风的人马。”
“你上前喊话,弄清楚。”鬼子军曹谨慎地说道。
杨天风举着望远镜仔细了望着,在这个地方碰到鬼子,他感到很意外。等朴泰永用汉日两种语言喊话,他才最终确认下来。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他一边发出信号停船,一边对船头的几个士兵说道:“机枪,准备射击。”
几个士兵明显愣了一下,等到杨天风恶狠狠地重复了一遍,他们才操起水冷式机关枪,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肖四,你用那挺歪把子。”杨天风伸手要过狙击步枪,严肃地命令道:“呆会儿听到我开枪,你们就猛烈开火,把这些鬼子都给我灭了。然后下水捞枪捞子弹,都听见没有?”
“是。”肖四抢先答应一声,在沙袋构成的工事后蹲下,操起了歪把子。
杨天风用日语大声喊道:“我是警备队副司令杨天风,率船队前往县城运送物资,请问对面是哪支部队,可否需要帮助?”
喊声传了过去,日本军曹不用翻译都明白了意思,立刻用日语回答了几句。
杨天风脸上挂着冷笑,命令船向独牛岗上靠近,在离陆地四十米外停下,大声喊道:“船大无法靠近,请太君们趟水上船。”
鬼子军曹皱了皱眉,不过杨天风的头船确实不小,而且这段距离也不是很难过去。他挥了挥手,下达了命令,鬼子们不舍地离开女人们,在岸边集合。走的时候,还不满足地踢着脏鞋,把泥土都踢到妇女们身上。
妇女们已经没有哭的了,跌爬过来的老太太紧紧抱着衣不遮体的姑娘,给她穿上沾满泥土的绣花鞋,怨恨地盯着鬼子。
“准备好了吗?”杨天风低沉地询问了一遍,在听到肯定的答复后,望着岸上列队的鬼子,嘴角挂起了一丝狞笑,真是难得的好靶子呀!
鬼子们由一个高个子在前,趟着水向船走过来,杨天风站在船头,看着最后一个鬼子翻译下了水,他突然刷地举枪上肩,瞄准日本军曹,扣动了板机。
“呯!”的一声枪响,日本军曹的胸前迸出一朵血花,在天边的晚霞映照下分外炫目,他晃了一下,不可思议地低头瞅了瞅,通的一声栽倒在水中。
“哒哒哒哒”机关枪在沙包工事后喷出火舌,无情地舔向水中的鬼子。水花,血花,伴着铿锵的铜音,鬼子的惨叫,一场无情的杀戮毫无征兆地开始了。
血在四下飞溅,水中的鬼子根本毫无防备。几句日语喊话已经打消了他们的全部警惕,况且在水里跑不快,没处躲。在泼来的弹雨下,甚至来不及射出一颗子弹,便象一群胡乱扑腾的鸭子,被近在咫尺的攻击撕碎了。
只有最后下水的朴泰永反应较快,看见急风骤雨般的子弹射过来,转身就向岸上跑,但显然他的速度与子弹无法相比,脚刚踏上陆地,一颗子弹从身后飞了过来,带着热量和仇恨钻入他的胸腔,将无数肺泡搅得粉碎。
朴泰永倒在地上,大口吐着带气泡的鲜血,视线逐渐模糊,发黑
战斗突然而短促,杨天风收起枪,鲜血已经将水面染红,一具具尸体载沉载浮。他一声令下,几个士兵脱下衣服,跳下了水中。
“曲龙镇的杨家!”一个老头儿站在岸上,眯着眼睛望着船上飘动的大旗。
“是杨家,这旗子我见过。”另一个老人抹了抹眼睛,说道:“当年,唉,那点血气都随着饭吃了。”
虎子的船靠了过来,仗着船家手法高,与头船来了个并排,相距不过两三米远。
“少爷,您没事吧?”虎子纵身一跃,跳了过来,关切地询问道。
“切,看我生龙活虎,象有事的样子吗?”杨天风将枪交给肖四,摆了摆手说道:“回去,我们要开船了。耽误了点时间,得追回来。”
虎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少爷,三少奶病了,烧得厉害,是不是——”
第四十九章 放血疗法()
感谢黄思燃,无名无天,唐朝耀,阿1来,取名难1985,pf2005,我想远飞2012等书友的打赏支持,祝朋友们阖家幸福,事业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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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风直翻眼睛,我是医生吗,有病了找我?可转而一想,虽然自己并不爱赵雨柔,但还是很佩服她的爱国之心。
而且当着船上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要是不理不睬,会不会给人留下无情无义的印象呢?算了,弄到自己船上也没什么,让她在船舱里呆着吧!唉,自己的女人还得自己动手,别人总是要避嫌的,虎子未必没有这个心理。
等到杨天风跳上虎子的船看过之后,才知道自己这位三姨太病得确实很厉害。雨夜出逃,慌忙赶路,突遇洪水,树上被困,饥渴交加,种种因素加在一起,终于让赵雨柔发起了高烧,已经人事不醒。
“虎子,你上我的船,照常行驶,我稍等一下就追上去。哦,对了,郑老成怀里揣着白酒,你让肖四给我拿过来。”杨天风思索了一下,命令道。
虎子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头船交给我,少爷您就放心吧!”
虎子刚走,杨天风便走出船舵,挥手叫过一个船家,说道:“你到岗上,就说船上有高烧昏迷的病人,问问他们这里面有没有大夫。”
时间不大,肖四背着枪,拿着酒瓶跳了过来,虎子也指挥船只开动了。
杨天风接过酒瓶,皱着眉头走进了船舱,对郝佳琪命令道:“把她外衣外裤都脱了,用酒给她擦身子降体温。”
郝佳琪隔着眼镜片看了看杨天风,迟疑着。
“快点,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进水里喂鱼。”杨天风大怒,上前掀开被子,伸手去解赵雨柔的衣扣,嘴里骂个不停,“一群混蛋,分不清眉眼高低,看不出好坏人心。一个个心比天高,其实狗屁不是。还真以为中国没了你们这几头烂蒜,就要亡国了。跑,跑啊,跑到阎王殿好快点投胎是不是?净他*妈*的给老子添麻烦。”
郝佳琪本就胆小懦弱,被一顿臭骂,连声也不敢吱。再加上虎子也迁怒于她,到现在,连饭水也不给一口,更是让她打不起精神。
开始脱去赵雨柔的外衣外裤时,杨天风并没有一点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