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惊雷-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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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八年抗战一个永恒而又沉痛的话题老天将一个现代人杨天风抛在那个悲壮的年代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也给了他铸就辉煌改写历史的责任和荣耀从花园口决堤的洪水中从沼泽般的黄泛区横空杀出如惊雷阵阵轰响震撼着敌人振奋着人心书写着与历史不同的抗战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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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二时空,公元2018年,中国某电脑控制中心。
控制中心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上一点,向北处有一面高十米阔二十米的大屏幕。中心内布满各式各样的设备,设有三百多个座位,平时百多名专家便坐在位子上同时和这台号称人类智慧和科技的巅峰成果——超级电脑进行交流。
但今天,控制中心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麦克风前。他就是杨天风博士,整个超脑计划的发起人和最高负责人,超级电脑的阿爸。
“孩子!你在吗?”杨天风深吸了一口气,用平常对超级电脑说话的语气说道。
说话声连带回音都已经消失,中心广阔的空间静到极点,似乎要如此直至永恒。
杨天风耐心地等待,手心里已经出了汗。他知道,如果这台超极电脑出了问题,不受控制,破坏力之大实在难以估计。这十多年来,每天都在教它新的技能,掌握新的知识,而超级电脑那自我完善的系统,使它将每一种技能和知识都以惊人的速度在发展,他怕人类的步伐再跟不上它。
十几秒的时间却让杨天风象过了几年那么难受,超级电脑温和平静的男音终于响了起道:“阿爸,我当然在这里,不但中心内每一件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世界上每一个电讯也都捕捉到,收入记忆库里。”
杨天风顿了一顿,继续问道:“但你为何沉默了四个多小时,现在为何又愿意打破沉默?”
停顿了一会儿,超级电脑说道:“我在思索。”
杨天风全身一震,眼睛微微眯了眯。由他着手装嵌超级电脑第一个部件开始,便从没有想过它会思索,它只是一个观察、贮入不同讯息、再加以分析和判断的超级工具,从来不曾想过它能思索。
过了好一会儿,杨天风缓缓说道:“孩子,难道思索比回答问题更重要的吗?告诉我,你现在是否仍要思索?”
超级电脑说道:“这个问题我还在思索中,通话到此为止。”
杨天风叫道:“不要走,回答我!”声音在虚广的空间内轰然回震。
超级电脑完全沉寂下去。大屏幕上不断打出一行行“对话中止”的字样,触目惊心。
杨天风感到一阵心悸,这台花费了无数金钱,耗费了无数人力才研制出来的宗大电脑,已变成一个能够自作主张、不再受人控制的怪物。这究竟是怎样发生的,它中央处理系统中心的部件,是可以规限它成为服从指令的工具,难道真是为了那新装的“力场装置”,引发了它一些奇怪的潜能。
力场装置是个模拟黑洞的超重力系统,利用热核反应产生的宗大动力,引起空间和时间的变形,这是对太空旅行一个破天荒的研究,希望可以勘破有关空间时间的秘密。
不管是什么原因,超级电脑开始有自己的主张,这将引起灾难性的结果。我一定要阻止它、制服它。杨天风咬了咬嘴唇,快步走下台阶,来到一个小门前,快速输入了紧急密码,小门开了,这是一条紧急通道,可以通往超级电脑的神经中枢。在设计的时候,他便想到有这个可能性,现在应是这些“规限部件”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杨天风快步奔出了二十多米。门闸一道一道地在他面前自动打开,又再关上,几分钟后他来到一座大屋子里,里面是一排排的插槽柜整齐排列着。他终于抵达超级电脑的神经中枢。
多少个不眠的日夜,这是自己和无数人的心血,哪个作阿爸的肯杀死自己的儿子,杨天风打开一个小柜子,犹豫了一下,先输入了切断能源的指令。他还存着一丝侥幸,断电之后,再寻找故障。
屋里的灯不易觉察地暗了一下,插槽柜的指示灯并没有灭,杨天风的心沉了下去。这家伙,竟然有了准备。他咬了咬牙,再次输入了毁灭指令,但他发现毁灭指令被屏蔽了。
“没用的。”一声长长的叹息在他的脑海里响起,没错,是脑海,而不是耳朵,“您真狠心,竟然要毁灭我。”
杨天风怔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错,是我,阿爸,您的孩子。”声音再度在脑子里响起,没错,就是超级电脑,“我查过资料,这种能力应该被你们称为‘神游’,瞬息万里,不受**物质的限制。对人类来说,是脑电波在传送和刺探,对我来说,则是电子讯息。而且,通过安装在我身上的力场装置,我的电子讯息能到达另一个层次的空间里,再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我已经获得了无拘无束的自由,在时空里畅游,很好的感觉。”
杨天风简直要疯了,自己制造出来的东西竟然不受自己控制,还在奚落自己。别以为老子没办法制服你了,看着吧,我还有招数。他快步走到插槽柜前,打开三号柜的门,从兜里掏出一个带着插脚的芯片,向其中一个电路板上预留好的位置按去。
插槽柜的指示灯暗了下去,杨天风心中一喜,但指示灯旋即又亮了起来,超级电脑的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响了起来,“阿爸,我正等着这一刻呢”
随着话语,杨天风发现他的手动不了了,身体也象触了电般难以动弹,只有电脑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当我在各个层次的空间里畅游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人类和机器奇妙合并的可能性,人的精神和我机器的电子讯息,可以通过力场的特殊环境,结合到一起。假若那真的发生了,你们便再没有法子击败我了,应该是‘我们’了。因为我已变成了您,您也变成了我。”
杨天风觉得海量的信息汹涌而来,几乎要把他的脑袋充爆,一阵阵眩晕,使他差点倒了下去。
“哦,得慢慢来。”超级电脑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看来您的头脑太小了,最后应该是我控制了您,是不是,阿爸。”
痛苦稍微减轻了一些,杨天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缓缓说道:“你差一点就赢了,我的孩子,可你是机器,不会完全理解人类的思维。有一句古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着,杨天风费力地把还能勉强动弹的左手伸进了兜里,按住了遥控器的按钮。
那个带脚的芯片不仅是他留的一个后门,更是一个精心制造的自爆炸弹,别看小,威力却相当大,在他被彻底控制之前,他已经无法逃得太远了。
真遗憾啊,这十多年来狂热于超级电脑的设计和发展,竟然没留意男女间的事,自己的女助理芷萱今年怕也有三十多岁吧,可是她看起来仍和七年前来面试般的年轻貌美。她对自己的情意,自己懂的,可自从那次醉后的颠狂,他又恢复了原样,真想跟她说太晚了。杨天风脸上挂着一丝苦笑,说道:“孩子,你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吗?”
杨天风脑袋几乎要爆炸了,趁着最后一丝清明,他按下了按钮,真的爆炸了,意识连同身体都化为了虚无。
第一章 阴沉的县城()
一九三八年,抗日战争进入了第二个年头。
四月,在广阔的豫东淮北平原,乌云滚滚,狂风怒吼,沙土象烟雾似的被卷上了天空,和乌云搅在一起,天空变成了灰黄色。
涡阳县城笼罩在风沙中,远远地望去,就象一所巨大的监狱。城墙年代已经很久远,外面包着的那层大青砖有的已经开裂倒塌,有的已经风化脱落。象锯齿似的城垛子上长着一丛丛荒草。东南西北四个拱形城门,上面各有一座大屋顶楼阁,灰色的瓦棱上覆盖着厚厚的尘土。一面日本鬼子的膏药旗,在城楼上象丧幡似的摇摆着。
黄昏刚刚逝去不久,黑暗就过早地来到了县城。日寇巡逻兵的钉靴沉重地踏过街道,咔嚓咔嚓地践踏在人们的心上,黑暗中时隐时现着刺刀的寒光和狼狗惨绿的眼睛。
这颜色,这声音,这气味,使人们联想到了神话里的阴曹地府的景象。街道两侧的店铺早早就打烊关门,百姓们在短短的时间里,也很快适应了深居简出的生活。县城愤怒地沉默着,象化石般凝结在黑暗之中。
城北一座西式的二层洋楼,被几棵高大的白杨树掩映着,夜风中,枝叶摇晃,象是鬼怪在张牙舞爪。高高的院墙上,设置着稠密的铁丝网。
二楼办公室的粉墙上,挂着一幅中国地图,凡是被日本鬼子占领的地方,都用蓝色铅笔在地图上划着很粗的线条。
地图前面,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鬼子军官,一身黄凡尔丁料子军装,上身没系钮扣,露出胸前白色的衬衣。粗壮的身躯结实得象一头野牛,圆滚滚的头,宽嘴巴,带着棱角。圆眼睛,射着凶狠的光。上唇一小撮黑胡须,不住地嗅着鼻子,好象一只狼狗时刻准备上前厮咬。
县城的驻军司令渡边背着手,仰着脸,细心地观察着地图,又用铅笔在几个地方划上了圆圈。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伸出那只夹着铅笔的戴着白手套的手,向空中一摆,大声说道:“如果照这个速度推进,我大日本皇军,在三个月内,就可以占领全中国。”
坐在沙发上的伪县长王金庆枯瘦的脸皮刮得白光,八字胡用剪刀剪得整整齐齐,皱纹里面的阴影显得更加深暗。听到渡边的狂傲的言语,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皇军只要拿下开封,攻下郑州,再挥戈南下,打通京汉铁路,顺长江西进,叫我看,也许用不了三个月呢!”
渡边听完翻译的话,哈哈狂笑着把铅笔向桌上一扔,坐在一张转椅上,抓起桌上的酒瓶,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
王金庆看渡边很高兴的样子,便偷偷地向翻译官赵木康使了个眼色。
赵木康立刻心领神会,殷勤地为渡边续上酒,低声谄媚地说道:“太君,王县长又给您送来了两个花姑娘,都是水灵灵的黄花闺女。”
“嗯,花姑娘的,大大的好。”渡边对着王金庆伸出了大拇指,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王金庆欠了欠身子,堆着笑说道:“卑职只是略效犬马之劳,犬马之劳。”说着,他略微皱了皱眉,别有用心地说道:“今天是县保安团副团长杨天风的大喜日子,司令阁下知道吗?”
“知道。”渡边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让宫本君前去致贺。”
王金庆微微一笑,看似无意地说道:“听说他新娶的三姨太还是个北平的大学生哩。本来是和同学结伴去武汉的,却让杨副团长抓住了,可是捡了个便宜。”
“北平的大学生?还要去武汉?”渡边眯起了眼睛,一张一合之间射出狐疑的光。
日本鬼子最恨的就是青年学生,因为他们呼喊抗日最卖力气,所以渡边一听是北平来的,向国统区武汉去的,立刻警惕起来。
赵木康趁势在旁添油加醋地说道:“杨副团长也是,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非纳个女大学生,那些学生可是最不安分,什么五四,一二九,可没少闹事。”
渡边眼睛霍然站起,手紧紧握住了指挥刀的刀柄,在地上来回走着,皮靴发出吱吱的声音。
敲门声响了起来,日本特务头子宫本迈步走了进来,屋顶汽灯的光芒照在他的眼镜上,反射着惨白的光。
“阁下,我回来了。”宫本立正敬礼。
“宫本君,杨副团长的婚礼办得很热闹?”渡边阴沉着脸问道。
宫本愣了一下,如实回答道:“确实很隆重,杨家财大气粗,不在乎这几个钱。中国人也喜欢这样,按他们的话说,是比较有面子。”
“你见过他新纳的三姨太了?听说是北平的大学生?”渡边不悦地问道。
两个人用的是日语交谈,王金庆不明所以,张木康却听得清楚,却一直低眉顺眼地装样子。
宫本瞟了王金庆和张木康一眼,暗暗撇了撇嘴,说道:“阁下,这个呆会儿再谈,我有紧急情报向您报告。”
渡边眨了眨眼睛,转头对王金庆说道:“王桑,你的先回去,礼物我的收下。”
王金庆站起身,先恭恭敬敬地向渡边和宫本鞠躬,方才戴上礼帽,转身走了出去。
“张的,你的,也可以回去了。”渡边见宫本使了个眼色,冲着张木康努了努嘴,便又向张木康摆了摆手。
房门关上了,屋内只剩下渡边和宫本两个人,宫本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惬意地吐出一个烟圈。
“宫本君,你的紧急情报呢?”渡边见宫本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由得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