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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宋-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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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真珠做为王族当然明白其中意思,汴京百万居民,金军只有十万,万一激起民变,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反正借口犒军钱让宋朝君臣帮助搜刮钱财妇人,百姓即使怨恨也只能怨归赵家,没有捉到李师师,正好让真珠找到了一个不用公然掳掠这些歌姬,而又能将她们带回寨中的理由。

“凭什么将我们姐妹带走,大宋官家与你们议和,你们若是要李行首,可以搜寻,为何要带走我们?”柳慧如自被带到前面,面对浑身膻臭的金军军卒,平白地生了肝火,厌恶地蹙眉、大声抗拒。

真珠见柳慧如生气的模样,当真令人消魂。颇有几分文雅地笑道:“小娘子不必动怒,本郎君也是奉命行事。这李师师逃逸,不好回去交差,只能将你等带回盘问。”

柳慧如见如此粗陋的武人,还扮作文士雅道,心中当真的恶心欲吐。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又对那开封府官员说道:“大人,女真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掳掠百姓,大人身为开封府士曹,何能冷眼旁观,不做一声。”

开封府官员满脸透红,羞愧不已,却不敢开口劝诫。开封府负责京城治安,却无力制止金人的暴行,使许多官吏在陪同金使办差时,都不敢正视京中父老。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四壁已被金人占领,皇帝也下诏开封府尽力配合金人,不可有稍许怠慢。尽管金人也明令禁止掳掠,但对于金人不断的暴行,他有什么能力约束,弄不好惹恼了金人,连他的性命也被要了去。

真珠倒很欣赏柳慧如的刚烈,他也见过不少南朝女子,却没有几个面对金军刀剑能面不改色,直言相加的。他越发坚定了要将柳慧如纳入寨中的想法。当下道:“只是带你等回寨,待问明李师师行踪,立即放你等回城,小娘子无须担心。”

柳慧如可不相信真珠的话,她从真珠等人的目光中看到了愈烈的邪火,这帮姐妹进了金军营寨那里还能出的来。

柳慧如心中愤恨,却又无力制止真珠的暴行,官府更是指望不上。此时她想到了王泽,不知王泽在外一切可好,不知他此时是不是在赶往京城的路上。

柳慧如心中泛出一丝悔意,当初就不该一时意气用事,留在京城相侯,遭此羞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王泽又不在身边,金人虎视眈眈欲罢不休。

柳慧如轻轻一叹,心中已有计较,一双剪水般地眸子,冷冷地扫过开封府士曹,停在真珠的身上,平静地说道:“众家姐妹确实不知李行首去向,小女子与李行首素来相善,只要你们能放过这些姐妹,我愿随你出城。”

第十七章

“此话当真?”真珠不想柳慧如竟然如此干脆,当真喜出望外。他根本就不相信柳慧如知道李师师的行踪,其本意就是将她纳入营寨。在他眼中以柳慧如的姿色,放过这些歌姬也不赔本,何况柳慧如顾及这些歌姬,必然不会反抗于他,叫他如何不喜。

“小女子虽不是伟丈夫,却也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柳慧如柳眉一扬,轻蔑地看着真珠,嘲弄地道:“难道女真人不知何为信义?”

金人屡屡败盟,其中固然有大宋连连失策缘故,但败盟就是败盟,真珠岂能听不出柳慧如的讥讽。脸面微红,尴尬地笑道:“权且信你一次,就放过楼里的这些小娘子。”

话声方落,一旁的泽利与众金军将吏脸色无不失望。本想真珠借故将这几十名如花似玉的歌姬掠回寨中,他们这些随行亲军多少也能分一杯羹,真珠答应放过樊楼歌姬,他们的这些到嘴的美味落空,想想自己白白忙乎一场,心中都有些不太爽快。

在完颜宗翰的一再坚持下,并威胁如若赵桓不愿再赴青城,他就要求上皇出城。赵桓本就担心金人借口另立赵佶,这番威胁果真有效,赵佶立即同意再赴青城。

汴梁城,已经被金军包围多日,入夜,这座繁华的都市失去了往日的夜景,州桥夜市亦不复往日熙攘三更时的喧闹。除了四壁城墙上灯火通明,金军在四壁上值戍,城内各坊间一片漆黑,大街上不见行人,街市店铺早早已关闭歇业。

在完颜宗翰的一再坚持下,并威胁如若赵桓不愿再赴青城,他就要求上皇出城。赵桓本就担心金人借口另立赵佶,这番威胁果真有效,赵佶立即同意再赴青城。

大内,福宁殿中十余支巨烛映衬着暖阁内的视景,赵桓秃废的坐在御榻上,目光发呆。朱氏却是来回度步,不时的停下,望着赵桓。

良久,赵桓被朱氏时时关注的有些心慌,不知朱氏倒底是为何这般模样,神色颇为怪异的看着朱氏,说道:“皇后,今日是怎么了,朕不过是去金营中议和。”

“恐鞑虏残暴,有失信义。”朱氏似乎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妾身也是担心官家安爲。”

赵桓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皇后不必担忧,上次朕不是平安归来了嘛!”言及此处,神色黯淡。做为一个自诩泱泱中国的大宋皇帝三番五次的出城与蛮夷酋首议和,无论如何都是大失体面。良久,才狠狠地道“可恨耿南仲等人误我。”

朱氏此时冷静下来,却冷眼面对赵桓有些失常的神仪,说道:“早听妾身所言,何致官家受辱至此。妾身现今真的是不相让官家以身涉险,现在内城与大内尚在手中,汴京百姓百万,只要坚持,还有希望。”

“没用了”赵桓长长叹了一口气,神色秃废。“东道总管胡直儒大败后,京城与外隔绝,各地守臣竞相自保,除张叔夜、范琼寥寥数人外竟无一人敢赴难社稷。”

“不是还有王泽王德涵吗?”朱氏秀眉微眺,神情间颇为自信,断然道:“前番王泽已被官家授命京东京西宣抚使节制诸路勤王军,想必此时手中已有数十万之众,只要他能尽心王事,事尚可有为。”

“王泽!”赵桓神色异样地看着朱氏,转尔洒笑道:“他不过一文人,几次侥幸有何能耐?”

“官家,王卿可不是有些人想像中的不堪,就凭他斩杀折彦质的这本份胆魄,就绝不下于历代出将入相的贤臣!何况上次围城,王卿竟然以几千之众,使得兀术上万铁骑无功而返,何所谓文人。”

朱氏言语中有些与赵桓抵触,竟然公然维护王泽。

“皇后如何如此在意一守臣,其不过是有些小能罢了,现今金人围城他又在何处?”赵桓本就对朱氏时时关注王泽心有不满,也可以说赵桓是在吃醋。

朱氏在内庭力主重用王泽,对他软磨硬泡不断加封王泽官职,他拽不过朱氏,多次发了内旨对王泽加官。战事一起,金军渡河,朱氏又要赵桓加王泽为节制京东南诸路军。赵桓不明白朱氏的用意,虽有些不愿,但还是照办了。

但是赵桓诏旨各处勤王,却不见王泽踪影,当他听说王泽坐拥大军游观京畿时,心下极为恼火。方才顾及朱氏情面,只是洒笑着以王泽是文臣不知兵搪塞朱氏,这时见朱氏还是再提王泽,便有些恼怒了,忍不住出言相激。

“妾身在意守臣,原来官家是这样想的。”朱氏听了这话,忍不住俏脸变色。说道:“官家在未围城之时曾下召书严禁各地勤王,反复数次,令人不知所措,现今如何指责守臣。”说道激动处,又高说道:“官家不信妾身为官家览得一贤能大臣倒也罢了。可是种师道、李纲等忠义能臣官家知其能却不能用,却专用耿南仲、聂昌等人,信什么郭京的什么六甲神兵,以致金人长驱直入,外城各门失守,班直蒋宣忠君为国,劝官家破围南下,因其是粗人,情急之下礼数不周,冒犯天威,竟被杀害。如此,怎不令有心勤王救驾之人,望而却步。事到如今,官家怎的还迷信什么议和。”

朱氏往日的不满,趁着这个机会,一通发泄出来。

赵桓面色惊异的看着朱氏,他第一次见朱氏这样说话,而且句句击中时事都是他自己柔弱寡断又刚愎自用的结果,无言可对,面色灰暗地坐在御座上。

朱氏亦觉话有些说得太重,便转轻了口气。说道:“官家,明日真的决意要再赴金营?须知女真人最无信义。”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朕会密旨孙傅成立力士司,必要时择二三百勇士护送皇后你与太子上皇破围南下,王泽不是正在神京东南处嘛?破围后你与太子可奔入王泽的大营,以皇后对王泽的恩泽,想必他会尽心辅佐太子的!”

到了这个时候,赵桓还能说什么,只能愿王泽会如朱氏所说,是位忠义贤能的大臣,不要辜负了对他的提携。

“但愿如此,王德涵忠义之士必不负官家,妾身就怕官家……”再怎么说这夫妻也做了十余年,这些情分还是有的。

“皇后放心!”赵桓的目光变得温柔了。

第十八章

次日清晨,赵桓在何粟、李若水等大臣的陪同下出宫前往金营,在上车的时候,他将孙傅再次叫到面前嘱托:“朕至敌寨,虑有不测,当以后事付卿。可置力士司,召募勇敢必死之士,得二三百余人,拥上皇及太子溃围南奔。”将句昨夜与朱氏话重复一番,稍稍迟疑后,又饶有意味地说道:“王泽在京畿南面,其人忠贞又受上皇与皇后大恩,卿可护上皇、太子投入他处!”

此言稍与昨夜不同的是,昨夜是皇后与太子,今晨是上皇与太子。

孙傅听了这话,他本就不满王泽与蔡京走的很近,蔡京党众被一一罢免时王泽独独无事。偏偏一年之内越过多少资深大臣,一阕成为枢密直学士、京东京西宣抚使节制诸路勤王之师。起

初还以为是王泽的造化,这时才明白原来是朱皇后在幕后操纵,不禁大为不满,更令他不满的是据金人言谈中透漏,王泽的前锋大军在南壁与东壁外数十里处与金军对峙,却迟迟观望不对金军展开进攻,若在平时他早就直上抗言,此正值国难当头,只好隐忍不发。

赵桓见孙傅不语,心中焦急。“爱卿为何不言?”

孙傅心中叹息,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些什么,一切都晚了。苦笑回道:“臣遵旨。”

赵桓见孙傅接了旨,这才放下心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温声抚慰:“知卿忠义,朕以国事相托,可谓得人。”

隐隐已有托孤别离之气,孙傅只得下拜恭送赵桓车驾出了朱雀门。

刚刚出了朱雀门,京城百姓闻知,不期而集了七八万人拦住车驾。几名老者上前拉住赵桓所乘车舆跪拜称:“鞑虏最无信用,官家不可出城再入虎穴。”

赵桓看到这种场面,也有些生离死别的味道,不忍相看,流下了眼泪。

在一旁担任护卫的范琼却对拦驾的百姓大声呵斥:“还有规矩吗?竟敢当街阻拦圣驾。官家早晨出去,晚间便就会回来,尔等速速退下。”

众百姓对这个为虎作伥的奸贼十分痛恨,不知是哪个大呼:“打这个奸贼。”

众人纷纷拾起瓦砾向范琼砸去。范琼冷不防中了招,大为恼怒“保护圣驾,有敢挡着杀”说着抽出佩剑将那几名拉住赵桓所乘车舆跪老者的手给砍断。趁百姓惊慌乱际,范琼命众卫士拥车而去。

一路到了郊外,远远的看到张叔夜赶来,一把拉住赵桓所乘车舆。哭谏道:“陛下不可再往,臣恐金人无信。”

赵桓目光干涩,长叹道:“朕为保全百姓,不得不在前往。”

张叔夜心中暗叹:‘若是当日听了种师道、李纲等人谏言,何有今日之辱。’想归想,毕竟赵桓是皇帝,到了这个时候他嘴上还是把握住了,没有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京城虽是外壁失守,但尚有百姓百余万,内城都还完好,尚可支撑一段时日,勤王之师就在数十里外,陛下若此时返回城中,为时不晚。”

“爱卿不用再说,朕意以绝”

张叔夜也是聪明之人岂能不知直中原因,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说,只有号働再拜。赵桓心中凄凉,回首说道:“稽仲努力……”说了这四个字便以哽咽不能出声了。

范琼见状,知不能久停,万一生变将大事不妙。大声对侍卫吼道:“还不快起驾。”说话间拥着车驾前行……

汴京城内,到处张贴金国榜文,识字者念:“骨卢你移皆勃极烈左副元帅、王子右副元帅谨致书于大宋皇帝:近日差官入京,检视府库,藏积绢一色约有一千四百万匹于内,准充犒赏所领一千万匹,今承来示搜寻深意,恐似防再索,假以为辞,于理未安。比者城破,本意纵兵,但缘不忍,以致约束。今来赏劳诸军,议定合用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锭,缎千,衣绢数不限,早望依数应付且冀。”

“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锭,这揭天下财力亦不足以支付。”

“金人欺人太甚,老子早就说过,当日里若是我等请甲后一鼓作气,登上城楼,未必不能将这帮鞑虏赶下城去,还要受今日大辱。”

“老哥,小声点,莫要让人报了官,你可吃不消。”

“直娘子的,老子害怕了他,来一个杀一个,来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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