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第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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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在两路宋军集中优势兵力的打击下,巳经溃不成军,王孝仁非常幸运,他的部队虽然采取了同轴进攻的的作战方式,但有邱云的轻装部队做为另一翼兵马,尽管以轻步兵为主力的轻装部队无法形成一条持久的、有力的拦截线,毕竟能够拖延住一部分金军的逃跑时间,形成一个不对称的两翼同向包抄,使很大一部分金军难以突破宋军的合围,在短暂的延迟之后遭到宋军主力歼灭性的打击。
当战斗打了一个时辰之后,金军两千余人在包围圈内被解除了武装,其余有的溃散四下逃命,有的侥幸退到了城垣下得到了城头弓驽手的保护,才使自己的生命得到了一息苟延残喘地机会。
王孝仁不敢浪费一点时间,他传令一部分兵马解除金军武装后押送这群金军回寨,其他部队紧急后退排列成战斗队形备战,又传令从营寨中调集宣武第二军两千人和长征第十一镇一千轻装步军出战,因为他巳经看到城西金军游骑和大队兵马所扬起的冲天烟尘,看来另一场一场恶战今天是不可避免了。
“快——布阵、布阵,金军主力来了,全部给我打起精神来……”
邱云红着眼睛大呼着他属下将吏向宣武第二军靠拢,如果说刚才一场仗打的颇为轻松,那么即将来临的这场仗必然很苦无比,他的轻装部队需要向王孝仁部靠拢,以取得应有的保护,不然金军主力到达后只需要一个冲击就能打垮他的轻步军部队。
当宋军重新排好阵势之后,金军的前锋马队巳经到达,但是这些金军马军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在宋军周围游弋、监视,王伯龙也收拾了自己的残兵,又从城内调了千余人才再一次列成军阵备战。
“让将吏们随便吃些吧!”王孝仁感到这一仗要面对成名已久的韩常,对于这名金军大将他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战局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发展,将吏们巳经打了许久,体力消耗很大,在战场上吃些东西休息一下没有坏处。
整个宋军军阵保持战斗队形的其础上,内层很多将吏都坐下来喝水、吃干粮,部分将吏负责警戒,就这样轮流休息,等待金军主力部队的到达好有充裕的体力作战。由于在付出极小代价的条件下打赢了一场战斗,宋军将吏的士气很高、人人都异常兴奋大口喝水、大吃肉饼,鼓着一口气要再和金军较量一番。
等待了许久,韩常的主力马队终于到达,其步军部队也正在赶赴战场的途中。
王孝仁用单筒了望境望了一阵金军马队,他放下了望境之后神情忧虑,整整一个万夫队的马军可不是好对付的,何况还有正在赶来的步军万夫队,马队加上步军上万人,这一壶真够自己喝的。当初他和岳云同金军马军万夫队作战就非常吃力,当时是宋军的两个精锐军司合作的条件下作战,今天虽说邱云的十一镇也是一支精悍的部队,但毕竟是一支轻装部队,和马军交战几乎没有胜算,今天这场恶战必然不会轻松。
两支部队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率先发动进攻,韩常在军中冷眼望着宋军的军阵和远处王伯龙的部队,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停止对宋军的进攻。
进军的号角再次吹响,但这并不是宋军也不是韩常部队的,而是从王伯龙的部队中发出的,由于韩常的马队到达后却久久不投入战斗,令王伯龙在惊讶之余生出异样想法,在他看来韩常或许正在看他怎样出丑,愤然之下立即率残部发动进攻,就看看他韩常怎么办了。
对于王伯龙不对的进攻,王孝仁和邱云都没有放在眼中,他们忧虑的是不远处韩常属下的这支马军部队,看着支部队的旗号虽然不是上京五万户或是女真人组成的精锐部队,但也是有汉人和契丹人组成的马军,由于韩常对自己亲随部队要求极严,更何况韩常是完颜宗弼最倚重地汉将,所部亲信万夫队装备超过了契丹部队,所以这支马军部队的战斗力必然不能轻视,他们绝不会为了王伯龙这只残兵而过早地投入过多的兵力。
当几千名金军马步军分成三路向宋军军阵发动大规模进攻时,王孝仁立即传令各部稳住阵脚,能不和金军发生肉搏战就不发生,将吏们一定要依托战车和弓驽进行作战,尽可能和金军远距离作战,保存和金军重装马队交手的实力。宋军也的确这样做了,机驽车开始发射连驽,各战车上的弓驽手也开始对金军进行精确射击,绝不浪费经过战斗后消耗不少的驽箭,邱云的轻装部队由于没有战车的保护,他们的弓驽手在大牌的掩护下排成四排轮流对金军进行驽箭压制。
金军的轻装马军行动倒还算是快,在付出很大的代价之下巳经开始对宋军军阵进行冲击,但由于他们数量太少,而且没有重铠马军的冲击力,在宋军坚固的车阵之前遭到更加惨重的伤亡,非但没有阻止宋军弓驽的发射速度,而且被王孝仁重赏组成的死士跃出车阵用斩马刀、扎麻刀一阵砍杀,很多骑兵在坚固的战车前被宋军杀死,陷入进退不能的尴尬境地。步军的速度又太慢,尽管有大牌和旁牌的掩护,但还是在冲击过程中受到不小的打击,这些军卒目睹着飞蝗般地箭矢,袍泽一个又一个地倒在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他们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但没有别的办法,想活命就必须冲锋,可悲的是冲锋也只有死路一条,当兵吃粮哪有那么容易的。
这场持续小半个时辰的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王伯龙十部队终于坚持不住,很多将吏的意志彻底崩溃,他们没命地向县城方向逃窜,甚至连督战队也没他们在狠劲爆发之下消灭的干干次次,整个部队完全垮了下来。王伯龙见自己的部队完全丧失了作战意识,韩常却没有半点出动的意思,在恼怒交加之下只要鸣金收兵,自己也不去拜见韩常,而是在卫队地护卫下回城自守,打定主意要好好地参韩常一本。
尽管宋军击退了金军几乎是死亡的冲击,但他们的驽箭和体力消耗是巨大的,王孝仁不敢肯定自己还有没有能力抵抗韩常马队的致命冲锋,邱云又何尝不是,他的轻装部队是弊个军阵最脆弱的一环。金军一旦不要命,其军锋甚是犀利,刚刚的一场战斗要不是金军分散兵力而单独攻击他的轻装部队,自己的几千人有可能抵挡不住金军猛烈攻势,从而陷入阵地上的肉搏战,在兵力大损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韩常的主力了。
“恢复阵型、恢复阵型,枪查器械完好、集中驽箭……”王孝仁在金军狼狈撤退后,发出了三道指令,为的就是迎接韩常那暴风而般的攻势。
宋军将吏有条不紊地枪查着各自负责的甲仗器械完好程度,一旦发现破损立即由各部的辎重官给子补齐,小毛病的话自己就赶紧修补,但是军阵中所利的驽箭巳经不多了,营寨中转运车正在途中,如果这个时候金军发动进攻,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
但是,金军马队果然开始了行动,在中军帅旗和号角的指挥下,整个马队开始向两翼展开……
凭君莫话封侯事篇
第一百六十章
冀州信都的这场战役仅仅打了一天,韩常对经过两场战斗、消耗甚大的宋军并没有趁机发动进攻,令王孝仁和邱云为之心惊的两翼展开不过是掩护王伯龙败兵入城,之后他根本没有对宣武第二军进攻,而是任由王孝仁和邱云率军撤回寨中固守。
当王伯龙质问之时,韩常不过淡淡地用宋军军阵坚固,主力后队的步军部队没有赶到之前,用马队冲击宋军军阵无异于自寻死路,且用前方将吏锐气以丧、不堪一战来搪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开始打起了官司。最终韩常大怒之下,倒底是他官大一级压死人,当即收缴了王伯龙兵权,收编了他的部队,由此金军军心慌慌,信都内外一片恐慌不安,根本没有心思和宋军作战,两军就这样相持不下,冀州的战事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拖延下去。
但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整个两河的形势随着大坏境的影响越发对宋军有利,完颜宗贤的收缩战略在乞颜、克烈部马队打击下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金军又连续吃了几次败仗,丢失了多处重要的关防据点,乞颜、克烈的马队不断向东挺进,会宁被极大的震动。东线张云仁的部队和完颜昌的部队飞速地发展,尤其是张云仁的侍卫水军部队在碣石打下一个稳固的防线后,两个齐装满员的军司和李纯的部队巳经对整个燕山北面形成实质性的威胁,另外一个军司也直接构成对东京路南部的威胁,完颜昌也没有满足在东京路小打小闻,而是征发了五万高丽军之后,兵锋直指会宁。
如今凉州之战的尘烟刚刚消散,西侍军调动反而更加颇繁,当韩世忠得到朝廷的准许后如期发动河西作战的时候,仍然可以把整个骁骑侍卫大军和八千名由横山山讹、凉州吐蕃组成的番落第七军调住两河战场,增强了宋军的兵力。而整个金国已经处于无兵可调的尴尬境地,陷入真正的四面楚砍之中,女真人唯一的希望就放在了完颜宗弼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力挽狂澜,只要击败了王泽节制的两河战线,这场战争就有和谈的可能,因为宋朝的战略虽然是四面合围,但真正的战略中心在南部两河战线,两河战线的主战场在河朔,只能击败王部,金国才有一线希望。
但是由于河朔、河东抗金起义蜂起,而且得到宋军将校和节级增援的民军战斗力增强了很多,不再是几千名金军就敢于和几万甚至十几万民军作战的时候了,原先如同一盘散沙的起义军,胜则一拥而上、败则溃不成军、各自逃命,由于有禁军将校和节级做为骨干力量,他们在和金军作战中顽强了许多,进退也有了很大的进步,不再是胜则蜂拥而上、败则一哄而散的散漫乌合之众了,极大的牵制了金军各州郡的兵力,并直接支援了宋军作战,对北伐的意义不可谓不小。
大宋的各家大报争相报道战争的进程,他们派往军前的人员随军而行,第一时间撰稿南送,如风凰山日报等财大气粗的大报都在官道分段设置私人站点,备下马匹、粮秫,扁佣丁壮铺递新闻,好在最快的时间发布最新战报,供许多士人分析当今天下大势,使民众们看到了朝廷中兴的希望。也有给朝廷铺递一定的费用,用官铺向后方发新闻的,但都是些实力不太强的报社,他们置办不起上千里的传递费用,只能采取相对便宜、受到严格数量限制的官铺,在后方新闻战中大大的吃亏。
当韩世忠西征的消息和骁骑侍卫大军侍卫大军东调,士人们又是一番评论,王咏翎甚至断言这是宋军打开总攻势的前秦,顿时引起了朝野新一轮狂热的浪潮,大家的目光都在兴奋地关注下一场精彩的大会战,希望宋军给他们编织一幅精彩的画卷,当然他们的兴奋中平添着不安的焦躁。
事情总没有人们期盼的那么关好,正当国人兴奋不巳的时候,仅仅一个多月后,就传来完颜宗贤在西北招讨司大破乞颜部和克烈部马队,两部马军损失惨重,直接导致西线给上京路的攻势基本停顿的消息,由于这场战役败的很惨,金国后方最大的威胁算是其本解除,形势又有些微妙的变化。尽管一些有战略眼光的人能够看出乞颜部和克烈部失败对两河的影响,并在小范围内对西北那场大败仗提出了质疑,但民众却丝毫不认为形势有所变化,他们的热倩还是一如既住的高涨,希望这场‘小战’不影响宋军在两河的主战场。
行在朝堂内的气氛却没有民间那么乐观,当沿河四路宣抚司干办公事李长秋和虞允文一道来到行在的时候,朱影和韩氏破例召开了一次都事堂和枢密防执政会议,李纲、秦检、赵鼎、蔡绛、欧阻澈、许翰、洪皓并新任翰林学士同签枢密院唐重等人一个不少地在垂棋殿内召开的会议,会议一开始就带有浓厚的火药味。李长秋和虞允文做为王泽的代言人南下行在,自然是但如这阐明王泽观点的使命,他们显然要代王泽承受执政们巨大的压力。
李长秋到没有什么,他久居朝廷枢要,如今巳经是显赫一方的节臣,他的兵部侍郎前面的假巳经被换成了权,正式成为六部中的重臣,对于执政们的询问早就见怪不怪,嘴角依然挂着招牌式地冷笑。但虞允文却不尽然,尽管他亦是才毕横溢、不拘一格,但毕竟生平第一次进入垂棋殿,第一次面对除了王泽之外的全部宰执大臣,心下的确有点煌煌然,以至于有些不敢抬头。
“既然北方乞颜、克烈大败,女真当解除北方最大的边愚,如今张云仁和陈孝庆二部还无法撼动会宁局势,或可说兀术有足够的实力和朝廷决战两河、燕山,王大人上陈亲临前线节制捕捉兀术主力,且不说可不可行,单单临阵节制就非王大人所长……”许翰当即就说出一大推反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