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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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媛媛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碰到了陪同李墨涵、封元等人一同前来观看改进式新式军服的秦闵行,一对眼之间两人几乎是一见钟情,既然郎有情妾有意,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也就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王泽当然也想为自己的弟子多多收揽天下才智女子,在得知秦闵行为何整日里心不在焉、动不动就找机会过问新式军衣的缘故之后,他才与朱影和李清照一商量,由李清照和秦桧出面为秦闵行和徐媛媛订了婚,当然秦桧是以秦闵行远方族叔的身份介入的,待徐媛媛被正式任命为秀女堂教习的时候才嫁给了秦闵行,成就了一对贤伉俪,也令很多迟到一步的士子伤感了一番。
“你们别闹了,这是在大内……”李清照在笑过之后,还是和善地提醒了她们一句。
朱影笑呵呵地道:“不妨事、不妨事,自从素荷的执掌多了起来,哀家大内整日里太冷清了,有这些女孩子们反倒热闹了许多,今个就让她们任着性子一次也不为过。”
李素荷做为最受朱影倚重的女官,被连连提拔任用,在新皇登基的不久朱影顶住外界压力,特设了一个慈寿宫尚喻的差遣,由已经专任正五品尚宫的李素荷兼任,帮助她处理文字和诏谕,升品正三品官阶。这可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任命,成为自开国以来宫中女官从未有人超越的官位,当然也没有这个女官的官位。由于反对之声颇大,朱影也做了一些必要的让步,如尚喻的差遣是临时性的,仅做为李素荷一人使用,而李素荷的实际女官官位仍然是正五品尚宫,并且宣召在李素荷之后不再设置尚喻女官官职。
但是李素荷已经实际成为朱影的代笔人,很多中旨都是经过她的手发出来的,由于事务繁多,李素荷实际成为即朱影、韩氏之下,宫中最有权势的女人,连一些先皇的太妃对她亦是客气三分,就不说其他的女官、内侍了,就是内务府的那些都都知、都知也不能不对李素荷恭恭敬敬,也只有外朝的大臣们敢于非议。
“娘娘——臣妾有意设想,不知可否?”徐媛媛见朱影心情高兴,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朱影问笑道:“哦——说来看看。”
徐媛媛道:“娘娘——秀女堂扩建两道街坊,占地确实很大,但以目前教习、仕女来看似乎有些空旷,一时间又不可能招揽更多仕女。臣妾以为凤凰山书院对于女子学院的态度,自王相公回朝,居士执掌秀女堂以来,女院已经大不如前,很多人家送子女并非是为了学业,反而是为子女求一才子佳人,能得到好一些的归宿而已。既然初衷以不如从前,是以为既然现任凤凰山诸公并不认为女院重要,那娘娘何不把凤凰山女子学院纳入秀女堂,在行在成立一所联合的女子书院,可以分为行在、杭州两处。”
李清照和张云漪亦是颇有同感,尤其是出身凤凰山女子书院的张云漪,她对凤凰山女院有着深厚的感情,也为留校担任教习的同门抱不平,很想把她们招揽一起做一番大事业,短暂的平静之后,她亦是附和道:“娘娘——媛媛所言极是,凤凰山女院若再不整治,过不多久将沦为仕女修习女红的场所,这可不是恩师想要看到的结果!”
朱影何尝不想如此,她早就有把凤凰山女院合并过来的心思,无奈王泽却退三堵四、每每做顾而言他。近年来她也看到了凤凰山女院已经大不如前,要说前几批出来的仕女虽少,但多数已经成为一方之名才女,有着被王泽极力熏陶出来的高雅和才华。而近几年的仕女多是匆匆嫁人,能够有点名气的少之又少,女院成为了仕女们待嫁的金字招牌,大大的违背了王泽立校开化女子的初衷。她沉吟半响,才缓缓地道:“不知王相公那里怎么说!”
徐媛媛见朱影犹豫,当下接着道:“娘娘——只要娘娘金口,恩师岂有不允之理……”
张云漪突见朱影脸色微变,她立即暗叫不好,做为跟随朱影多年的经验,她很清楚王泽和朱影之间超乎君臣与朋友之间的关系,而且是原汁原味的哪种。但大家明白归明白,当众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做为堂堂的太皇太后,自然不愿意一个后辈公然提起自己的隐私,没有当即大怒就已经很不错了,她怕徐媛媛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引起大家都不愿看到的结果,立即接口道:“娘娘秉执天下女德,又是垂帘听政,合并凤凰山女院亦是德政,但须一道指挥,臣妾想恩师必然能体察娘娘深意,亦是会欣然接受。”
朱影听了张云漪的话后?,才脸色稍稍和缓下来,刚刚的那点不快准瞬间化为乌有,她转首看了看李清照,温声问道:“若是当真合并秀女堂和凤凰山女院,居士以为如何?”
李清照微微一笑,双眸饶有意味地望着朱影,云淡风轻地道:“王相公已非凤凰山书院山长,太后又何须执着问策。”
朱影一怔,慢慢品味李清照之言才忽然开朗,王泽已经卸任山长十余年,要说前几年他对凤凰山书院全部事务还非常敏感,说整个书院都是他的禁脔也不过份。但随着王咏翎等人把持书院,造成了书院内部形成两个王派思潮,导致了今天的分裂边缘,王泽的心思早就转到了维持他在书院中的相当部分影响,从王泽没有阻止书院内部矛盾公开化来看,或许还有把书院分开的想法。既然是这样,她运用权力把女院给合并过来,王泽或许不会反对也或许会感到高兴,至于王咏翎他们或许早就把女子学院看成包袱,想甩开还甩不掉呢!既然有容纳女院的地方,那些老古董们必然会弹额而庆。
“居士之言甚善,哀家看可行……”朱影露出畅快地笑容,又望着徐媛媛道:“小妮子的建策很好,不过此事还须委婉才是!”
徐媛媛原本亦是发觉自己失言,幸好张云漪为她掩饰,正在心中惶惶之际,冷不防朱影又对她温言夸赞,当真不知如何才好,忍不住顺着自己原先的思路道:“娘娘——凤凰山女子学院大半教习是张姐姐同门,姐姐又和二师兄系出同门,但须姐姐前去游说,在二师兄那里必能事半功倍。”
朱影暗自称是,王泽在收留男徒的同时也收留了上百女童,虽然没有师徒名份却有师徒之实,这些女娃都是凤凰山女院一二期的仕女,多数留在书院担任教习,当然她的秀女堂也有很多。何况张云漪是张云仁妹子,朝廷正儿八经封的郡君诰命,说到底和凤凰山书院上至山长、下至教习都是同门联姻,去办这件事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李清照亦是道:“媛媛说得是,由内宫指挥固然可合并女院,但若是凤凰山书院首先上书,那就再好不过了。”
“既然居士说了,那就这么办吧!云漪有几分把握?”朱影笑眯眯地看着张云漪。
张云漪也想完成这件在她看来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她就等着朱影玉音一了,立即回道:“这就要看二师兄这几年别把书读死了!”
第六十六章
一句女人家之间内帏幽默把朱影、李清照和徐媛媛都逗乐了,张云漪自己也被自己说的话引的格格娇笑,大家一时间都抛开身份笑成了一团。
“好了、好了——不能再笑了……”朱影的泪水都笑出来了,她用锦帕拭了拭溢出眼角的泪水,道:“再笑都要把酸水子笑出来了,还是看看书院怎么取个名称,怎样设置职事吧!”
李清照止住了笑,连声道:“书院院名还须太后玉笔提点……”
既然是朱影一手创办的秀女堂,如今扩建成书院自然需要她新书院名,何况太皇太后的亲书对于女子书院的未来不仅是荣耀,而且还是某种程度上的保护,更能成为秀女堂日后在世间站稳脚跟的资本。关于这一点朱影又岂能不明白,她淡淡地笑道:“秀女堂、秀女堂——这三个字很有意义,舍弃了太可惜了!不如就叫南京秀女堂书院吧!或是行在秀女堂书院也可以,嗯——还是南京显得大气一些……也不太合适……如能正式把凤凰山女子学院收纳过来,整个书院便下设两个女子学院,行在南京的学院可以叫秀女堂书院金陵女子学院,凤凰山女院则该之成为秀女堂书院西子女子学院,你们看怎样?”
“金陵女子学院、西子女子学院。”李清照再三品摩,感觉这两个名字起的确实不错,终究道:“金陵女子学院固然是好,行在在东晋六朝时别号金陵,金正所谓雍容华贵之称,秀女堂后冠以书院名称,本就是以招收天下贵族、臣僚女眷,更可给人以高贵典雅之感,却是十分的贴切。但西子女子学院,却带有二子,似乎有重叠感觉,而且西子为古越美女,自沉于五胡之底,做为书院的分院来说,似乎有点不妥,臣妾一时妄断,还望娘娘自断。”
朱影知李清照自负当世才女,看不上以貌迷惑帝王的西施,颔首道:“居士说得有道理,是哀家失察了,秀女堂书院本就为培养天下仕女才藻,用古越美女冠名确实不妥,但不知怎样才好?”
张云漪一双妙眸偷看一眼朱影,轻声道:“太后,不如就不要改了,正名为秀女堂书院凤凰山女子学院便是,也好和凤凰山书院比比看,女子不比他们男儿输,反倒是比他们那些须眉强上许多。”
“嗯——”朱影明白张云漪争强好胜的心思,却也毫不介意,呵呵地笑道:“这个倒是不错,分院名号不改,和凤凰山书院比一比,云漪的这个主张不错,就是怕那些大儒们又要非议良多了。”
李清照也含着会意地微笑道:“如此也好,刹刹那榜老夫子的锐气也不错!叫他们也看看男人能做的学问,女子一样能胜任。”
“就这么定了,云漪要赶紧去办才是,不过暂时不要告诉分院的名号设置,以免节外生枝……”朱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云漪之后,又说道:“书院中各系学科的设置、章程很繁多,这些都要居士督导,让云漪、媛媛他们这些女孩子们加紧操办,如有困难可直接入宫找哀家说明,切莫要留到日后。”
李清照知道朱影殷切的心情,她颔首笑道:“娘娘放心,书院各项事宜,妾身定然加紧办理,无论与否,但求一劳永逸。”
“那就有劳居士了!”朱影的一双美目细细地眯起,饶有意味地道:“能够赶在北伐之时成立秀女堂书院,不仅能够避免很多比必要的麻烦,或许还能成为一段佳话……”
“太后——”没有等朱影把话说完,尚宫局慈寿宫掌言女官轻步入殿禀报道:“韩魏国大长公主求见。”
朱影愕然道:“怎么今个柔嘉会有闲暇进宫……”
李清照见赵柔嘉到来,急忙起身道:“娘娘——既然大长公主来了,臣妾暂且告退。”
既然李清照说话了,张云漪和徐媛媛自然是同声附和。
朱影微笑道:“也好——居士请。”
待李清照、张云漪和徐媛媛三女退下后,一身华贵衣冠、让人看来颜色四射的赵柔嘉神采奕奕地轻步入殿,万福参拜道:“儿臣拜见母后——”
“柔嘉起来吧!坐到哀家身边来。”朱影的俏脸上溢满了母性的慈爱,无论怎样、做为出嫁以后不能随意在宫中走动的女儿,她每一次见到赵柔嘉都是心疼万分,即时知道赵柔嘉私下里的行事亦是如此,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吧!。
“多日不见母后,儿臣心中甚是挂念……”赵柔嘉一脸笑容地坐到了朱影身边,在这么短暂的时刻,女儿家的细腻体现无余,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做作。
朱影含笑静静地听着赵柔嘉说话,待她的话告一段落后,才问道:“柔嘉,怎么今日没把孩子们带进宫?”
既然朱影问到孩子,赵柔嘉神色间显得稍有迟疑,慢吞吞地道:“这两个哥儿缠着驸马去看海船,哎——这不大早就出城去了,父子三人整日里不务正业,二哥现如今都会拿钱买卖了……”
“哎——不要这么说。”朱影想想自己的小外孙竟然能够用钱,不禁有些莞尔,她温声止住赵柔嘉的怨言,道:“孩子们不就是顽皮嘛!驸马带他们去江边看船也是爱子心切,再说这几年驸马的营生干的也不错,相比你们小两口的日子过的算是阔绰吧!”
赵柔嘉对朱影这句既是谴责又有些打趣的话说的有些纳闷,她不太明白朱影为何帮起范昭说起话来了,做为驸马就应该本本分分地、不务正业地干起了商贾勾当又算什么,丢了皇族的脸面还不说,竟然还传授两个儿子经商之道。她早晨还和范昭拌了一阵嘴,这会又被朱影轻轻地点了一下,纳闷之后当真有些恼火,这些日子对于她来说简直倒霉透顶。
随着赵多福被认定为假冒公主火炼而死后,朝廷上下的有心人都为之胆寒,其实大家都明白赵多福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被揭发,往深里说也不会是由于假公主的身份而倒霉的。时间一长,经过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后,大家渐渐把太皇太妃韦氏的回归和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