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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宋-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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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孝立即准奏,并请察哥主持兴庆防务,在怀州一线部署十余万大军,兴庆附近亦是有数万精锐,这是他最后的家底了。

任得敬没有任何延迟,当天就赶赴怀州前线部置防务,把李良辅的主力兵马集中在怀州河西一线,东部由嵬立啰收罗起来的数万大军延迟宋军攻势,但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却不敢恭维,与其说数万大军,还不如说数千精锐加上数万流民妥当,罔存礼的万余人死守省嵬城,仁多阿宝的卫戍军虽不由他调遣,但做为关乎夏国命运之战,还是有三千卫戍军由仁多阿宝率领来到前线,这是一支绝对的主力部队。

一时间,西北战云再次云集,双方主力虽然没有接战,但小股部队已经时常发生前哨战了。

曲端似乎并不焦急于进兵,宋军各部兵马无一不是慢慢悠悠地进入出发地域。他反而行走于各将帅营寨,会同各位都指挥使饮酒谈心,绝口不谈军务。

封元亦是无事可干,他汇集王孝仁、邱云、王峦渊三位北侍军、殿前司被调拨西北前线的师弟们饮酒叙旧,当然还有两位刚入行的师弟也被西调,只是被分派到南路大军之中无缘相聚,席间他们谈起生死未卜的戚真,无不摇头叹息。邱云的状态似乎好了许多,封元在席上隐讳地建议他战后还是娶位夫人,好好的过日子,也好拼个好前程出来,不要整天以酒作乐,昏昏僵僵地过日子。

邱云自是笑而不答,一副被封元啰嗦而无所谓的模样,但他的眉宇中却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郁,众人却没有细心察觉罢了,王孝仁、王峦渊二人兴致却很高,他们为能有再次建功立业的机会而兴奋不已,打仗意味着更多的升迁机遇。

王泽出人意料地完成在汴梁的一场商贾云集的盛会,朝廷各部监官员手里都是一些新的合约书契,整整涵括大宋十几个路的建设、矿山、转运以及禁军的军用物资订单,至于能产生多大的效益,户部度支司正在组织官吏紧张地会计。而他却在众人纷纷议论这次汴梁商会成果时,却轻车简从西去河南府涧水东岸的千秋店镇,在他走后几日后,除了寥寥数人外,汴梁城竟然没有人知道。

千秋镇不过是河南府治下一个官道旁的小镇子而已,没有宣武镇的重兵环驻的要塞、更没有玄武镇的繁华烟尘的市井,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小镇子,千余名居民、寻常的街市,大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淳朴生活。

自从王泽到达后,这个宁静的小镇再也无法宁静,大街小巷布满了巡逻的军卒、衙役,镇子旁边的靠近涧水上一片幽静空地被县里征用,仅仅一天时间就建成一座规模不小军营。几天来,一队又一队的人从西面延官道而来,不断住进了营寨中,随着人的不断增多,街道上的军卒、衙役巡逻次数更多,乡民们哪里见过这个阵势,纷纷议论倒底是哪位大老爷光临?连知县相公也巴巴地跑来,但也只能吆喝着维持治安而已。

乡民们纷纷揣测之际,镇子上流传起刘大户家在县里当押司的二公子酒后之言,朝廷的执政王相公驾临,在此和一些陕西来的大官议事。这些老实的乡民一传十、十传百,纷纷惊讶不已,在他们看来这辈子能见到知县相公就已经是不易了,甚至是一种奢望,今日竟然能看到这麽多大官,还有被传是天上星宿的王相公,简直是前世修来的造化。

王泽的确是来此召回陕西重臣,他在数天前接到朝廷的密函,要求他过问西侍军对夏国下一步军事行动的战略,力争统一陕西文武官员的政略,务必毕全功于一役,不能将战事再拖下去了。他立即发檄文请唐格、唐重、曲端、张昪、王宣五人赴河南府商议军务,不去陕西也不在汴梁,而是在与永兴军路接壤的河南府西面小镇,他用心颇深。

檄文先后顺序也很有讲究,发给唐格、唐重二人的先了两天,他们二人先行到达,王泽与他二人密谈几日后,曲端等四人方才到达,正式的军事会商才开始。当日,涧水西岸的小营寨内外防卫森严,来自汴梁的王泽中军卫队负责大帐外围的警戒,任何人没有令符不得擅自出入寨门,违令者就地斩首。

宽敞的大帐内,陈设简单,除了众人就坐的椅子外,就剩下中间诺大的沙盘地形了。

王泽与众人站在沙盘前,大家没有客气,话题直奔主题,今日也是最后一天的商讨,综合夏军最新军情,各路大军将如何进军、如何策应,夏军倒底会在何处与宋军决战,这是最后的议题,由王泽代表朝廷最后定夺。

“……目前两军前线态势就是这样,下将以为西李叛羌虽在西平、静州、怀州与省嵬城一线布下不下二十万大军,但其部众多是新招募不久,其战力无法与去岁相提并论,相信我大军一旦推进至大河,西李叛羌必然会与我决战,以我二十万主力大军,必能在沿河一线全歼叛羌主力。”曲端说着话,目光紧紧盯着一言不发的王泽,似乎想从他的神态中得到些什么,但失望的是王泽平静的目光,根本无法看出任何眉目。

王宣冷冷地瞥了一眼曲端,毫不客气地道:“正对叛羌进军并非上策,我军应集中主力北上省嵬城,迂回过河,主力两面夹击,一举歼灭西李主力,方为上策,而且灵州必须要拿下来才能稳固我军侧翼安全。”

曲端脸色微变,眉头紧蹙,目光不善地瞪着王宣,沉声道:“王参军有何高见?你怎料正面强攻怀州与叛羌决战非上策?”

王宣谨慎地看了看唐格,见他正用一股激励的目光看着他,当下精神一振,朗声道:“任得敬为人奸猾无比、而李良辅凶悍、仁多阿宝多变、嵬立啰亦非善于之辈,二十万叛军虽不足与前道,然毕竟是二十万人,其中精锐尚有数万之众。曲帅若正面平推,纵然是夺了怀州又有何乃?谁能料到任得敬这头老狐狸,会在曲帅预设地域与我决战?所以必须命李帅分兵越过瀚海北上灵州。”

王泽眉头微微一动,对王宣报以微笑,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王宣似乎更受鼓舞,拿起软鞭指着两军地形沙盘,清了清嗓子,用更加清朗的声音道:“如曲帅引主力正面进军怀州,分一部精锐北上省嵬城,取两路合围之态势。但须拿下省嵬城,不仅可以打通与乞颜、克烈部的直接联系,彻底遮断黑山、黑水两军司与兴庆联系,又可以为大军增添上万马军,此其一。任得敬老狐狸,必然行疲兵之计,尽力不与我大军决战,正面突破固然可行,然主动权完全不在朝廷手中,兴庆城下决战断非诸位执政相公所愿,面对坚城和以逸待劳的叛羌,我军必然遭受重大伤亡。由此,曲帅正面进军,而一部联合乞颜、克烈部由省嵬城南下,李帅过瀚海攻灵州,三路成合围之势,那时任得敬就是想避战亦不可能。”

曲端冷冷地道:“省嵬城在骆驼河北面,乃西李重镇、驻泊重兵防御,如参军所言,我大军北上固然可取,然其路线却是平行于西李重兵拱卫的河西,一旦其出轻兵劫我转运粮道,将如之奈何?”

第五章

张昪亦是道:“曲帅言之有理,王参军两面合围之策固然属上策,然正如曲帅忧虑,省嵬城与我军预设强渡大河之处,有近二百里,不要说难以得到曲帅节制,就是西李马队但须渡河便可袭击转运道路,王参军身为枢参行军司使副,当知禁军对转运的依赖?二百里转运线的负担非枢参行军使副所为……”

他最后一句话虽然有讽刺的意味,但毕竟是颇有分量,不仅唐格、唐重深以为然,就是连王泽亦是稍稍动容。随着禁军装备技术含量的不断提高,对后勤保障的要求也随之提高,正如宋军临阵的箭幕巨大杀伤力,同样对弩箭和弓弩的消耗是巨大的,无疑对转运提出很高的要求,第一阶段作战中转运线被夏军频频袭击的主要缘由,尽管有惊无险、损失不大,但随之而来的是禁军将帅不安地忧虑,如果一旦转运线被切断,禁军强悍的战斗力将无重发挥,有可能导致全军溃败,这也是宋军对夏国作战延缓的原因之一。

而北上攻取省嵬城,路途遥远,非数万大军不可,对后方转运的压力可想而知,而且转运道路几乎无法保护,近二百里的路线几乎全部暴露在夏军马队打击之下,宋军几乎无法有效节制夏军游骑马队对转运线的袭击,这或许也是曲端反对分兵的缘由。

王泽的目光转向唐格、唐重,现在西侍军的都指挥使与都参军使站在同一条阵线,王宣被孤立,下面就要看看做为陕西两位最高文官的建议了,而这两位虽是文官,但在战略上还是有一套的。

唐格斜眼看着王泽,淡淡地道:“曲太尉老成持重,正战虽旷时劳师,缓缓推进可保转运粮道,支撑大军对西李逆巢持续进军。王参军之策出兵法之奇,虽有奇险,却又奇功,两者各有长短,权衡间实不能绝。”

王泽心下暗自冷笑,暗骂唐格才是一条老狐狸,请他拿出主意,而他心中亦是明明有数,却在众人面前打马虎眼。

唐重斜眼看了看唐格,指着沙盘道:“如正战用兵,我军将面对数十万西李叛羌,尤其是几万马军的集中冲击,即便是胜亦是惨胜,伤亡且不说,到达兴庆亦是强弩之末,能否拿下这座经营百年的坚城却是个未知数。如迂回省嵬城、奔袭灵州,分割叛羌主力,又能打通与乞颜等部族的通道,便能转成外线围攻,使夏军左右不能相顾,分而歼之,此何乐而不为?”

曲端脸色很难看,但表面上还是能静待唐重把话说完,毕竟这是在王泽面前,而王泽代表的是朝廷,有着至高无上的威仪,轮不到他对宣抚使流露不满,无论怎么说人家都是文官。

张昪却毫不客气地道:“宣抚大人所论的确公允,但下将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指教。”

唐重不想张昪出面,愕然间颔首道:“张太尉请讲。”

“大人既然赞同王参军册,试问大人从头到尾未曾提到一个关键,如一旦北上省嵬城,将调用多少将吏为宜,其跟随转运道路如何护卫?请达人明示?”

“这……”唐重又不是久经战阵的武将,又岂能说清道白这些连大将也为之犯难的军务,何况这是行军打仗的关键所在。

唐重恨恨地斜了张昇一眼,心中暗骂这个粗汗替人强出头,竟然当着两位执政相公的面让自己下不了台,他一个文人怎能详知行军细情,若不是王泽与唐格在场,他早就按耐不住心头怒火了。

唐格亦是不满张昇狂妄,在军国大事的会议上,一个方面都参军使竟公然挑衅宣抚使,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当下厉声道:“士大夫论天下事,岂能细问行伍粗鄙俗事,张太尉问宣抚使行军布阵,不知其意何在?”

张昇本就畏惧这位前任宰相,不要说他区区一个都参军使、就是曲端亦是没有和唐格面对面顶撞的资历,何况唐格声色俱厉,令他心下踹踹不敢言语。

曲端轻轻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道:“唐相公息怒,张都参乃行伍之人,向来直来直去,亦是以事论事,别无他意,望相公恕罪。”

唐格冷冷地看了眼曲端,毫不客气地道:“以事论事?今日王大人是受官家差遣,与诏谕处置司、宣抚使司大臣议论军国大事,向朝廷详述行军布阵、质问朝廷方略大策自有曲太尉,都参军使但须拾遗补缺、为王大人详述前方军情即可,下面还是有曲太尉与王参军为王大人陈述军情吧!”

曲端面色尴尬,张昇脸面涨的通红,唐格不咸不淡地一句话,即大骂他张昇狂妄无知,当着执政面前自取其辱,又点了点曲端,言下之意,他们面前是朝廷的重臣,而且掌握着他们行伍之人命运的士人,不要拿军中的狂妄来这里卖弄,他们还没有这个本钱。

张昇是灰头土脸,一股子恨劲就是发不出来,硬生生地憋在肚里,毕竟人家是朝廷重臣,自己得罪不起,这口气又找谁发去?

王泽眼看着唐格面色不愉、曲端脸色尴尬、张昇更是羞愧难耐,他心下暗笑不已,唐格是把对以曲端为首的西侍军这口恶气一并发出,这可不是一天两天淤积的怒火,他可不想在唐格火头上惹了他,平白地闹出不必要的矛盾,于是温和地笑道:“朝廷诸公的主张是稳妥处置,张太尉的质问由本相来应对——省嵬城必须要打,出兵数目绝不能少,而且要前后出动两支兵马,一军打下省嵬城立即转入防御,一军火速北上,由省嵬城西渡大河。至于转运道路,亦须严加防范,相信曲帅定然会有良策,不过北上大军要尽量多带器械、粮草,以备临战所需用度。”

曲端眉头一动,他立时明白了王泽是赞同两路分兵的,这与他的主张大相径庭,令他感到惊愕之余又极为失落。做为主管西侍军征战的统帅,他自然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打这一仗,而不是遵循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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