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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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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德涵过几日便要赴曹州任,只是曹州乃一京东军事州,恐他日难有作为。”蔡京对兴仁府将为曹州之事是心知肚明,顾及王泽感受,没有提兴仁,而是直言曹州。

“学生不求闻达,但求济世,高居庙堂,身在富庶恐淡了这番心事。”

王泽言不由衷,从容应对,不瘟不火地将了蔡京一军。

想那日自己按例向赵佶上请郡折子,见中书省檄文将兴仁府将为曹州,原以自己资历出知兴仁府这也不错,毕竟府的重要性与地位要高于州,但蔡攸真是执着,施展手腕硬生生将府降成了州。

王泽为此在心中将蔡攸的女性先人问候了一遍,当然这也相当于将蔡京的女性先人问候了一遍。

原本只是想兴仁久为京畿东壁,今不复为辅郡,民生不旺,仅凭自己,也很难有所作为。若非蔡京一言军事州点拨,自己还真的是想不到这一层,所谓智者知所舍弃,自己虽非智者,岂知丢了朝中显官与繁华大郡,还能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结果。

曹州乃军事州,屯驻数万禁军与校阅厢军。

至于兴仁府、曹州称谓,府降州,不过虚名尔,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

一旦宋金开战,自己岂不是大有用武之地,又何乐而不为呢。

蔡京没有想到王泽会说出这番话来,神色稍僵。眉头微蹙,捻须细笑道:“德涵所言极是,老夫倒是见视浅薄了。想德涵办义学,收养孤儿,教授学业。想想不过十年,这些孤儿中年长者都将进身科甲,三十年后,将遍布朝野。用这般英才以济世,德涵思虑周远啊――”明说王泽为国育才,实指居心叵测,虽不符他本意,但也切中要害。

王泽大吃一惊,暗叹蔡京老辣。后悔撩拨蔡京,万一蔡京给自己做了什么手脚,自己的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恩相过讲,学生不过是怜悯这些孩儿们受方逆茶毒,孤苦伶仃,方才收养。幸官家天恩,文锦诸位英才相助,才使得这些孩儿们免得日后流落江湖,、聚啸山林。至于进身科甲那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学生只愿这些孩儿们,能以一己之力得以温饱足矣。”

王泽一面撇清关系,一面向蔡京表明这是赵佶的圣意,且蔡绛也是牵扯其中,这话意思不言而喻。

“哈哈……”蔡京笑道:“老夫并无它意,德涵好为之。”

实际上蔡京也是在最后考验王泽的政治敏感度、应对能力罢了,他也不想将这位自己选中,将蔡氏第三代中的佼佼子弟托付的人太过难堪。

“如有需要,尽管开口。”

王泽心中叹息‘恐怕今后向你开口的机会不会再有了’。

想归想,人家既然说了,自己也不能没有表示,当下起身,嘴角含笑的向蔡京下拜“学生先谢过恩相。”

蔡京点了点头,捻须笑而不语。

王泽明白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多说便不好了,当下说道:“叨扰恩相许久,恩相好生休息,学生告退”

在蔡京默许下,王泽退出书房。

王泽出去后,老管事进来站在蔡京身边。

蔡京长长一叹,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苍声说道:“小五啊,不知老夫这样做,倒底是对不对?”

“公子,小人不懂这些事,但公子也是阅人无数,王大人确实是有抱负、有志向的人物。”老管事看了一眼蔡京,又犹豫地说道:“只恐孙少爷不能应对。”

蔡京捻须点头,思绪半响。才说道:“后人自有后人福,老夫为他铺好了路,怎么走,如何应对,不是老夫能管的了得。”

话声余音中带着深深的寂落。蔡京真感到自己的确是老了,对于朝廷中的尔虞我诈已经力不从心,想想许多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何堪回首。

他也明白自己在丹青史册上不会进入贤臣列传,自从他当年反复新旧两党之间,就明白这一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蔡绛搭上王泽——这个在他看来很有前途的年轻人身上,或许——多少也能挽回蔡家的些许声誉。

“公子看此人的‘病起书怀’,其志向不小。”

“这点老夫已有所知,此子与老夫少年时很是想像。”蔡京满怀心事地感叹道:“老夫那时何尝不是满腔报负,到头来只恐要落下千古骂名。”

“公子,人生不过区区数十载,何必在乎身后事?闭目间,都是尘归尘,土归土罢了。”

蔡京起身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道:“如今前门驱虎、后门入狼,只恐我大宋这锦绣江山,又要坠入这盛衰轮回的乱世,这该如何是好?”

老管事淡淡地看着蔡京,说道“不过大公子这会可是失算了,风雨将至之时,让此子出知曹州……”

蔡京回首,惊讶地看着老管事,脱口而出“不想小五竟有这等见识!”

第六章

王泽离开蔡府后,心情颇为沉重,想自己算是个粗通史册的人,在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面前,还是不能稳占上风,委实汗颜。

他没有同随行的弟子张云仁、封元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

御街,是开封城最宽阔的长街,由宣德楼向南一直通到都城的南薰门。街宽两百步,两旁是用砖石砌成的御沟,夏秋之时沟水中栽满盛开的荷莲,而岸上则遍植桃、李、杏、梨等各色果木名花,每逢花开蒂落之季,云蒸霞蔚,香馥弥空,景色冠绝一时。

“快到时间了”

王泽不经意地在想,偶尔看看御街,看着两边的回廊、南来北往的行人时,不禁为这座即将没落的都市感到悲伤。

他并不知当时蔡府书房对论时,蔡京的心思,在即将赴任前,要去拜会一位他很崇敬的人物,而且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去拜访。

在一座普通的宅院门前下了马,看着这座宅院刚刚上漆的大门,王泽满脸堆笑地走上台阶,扣了叩门。

不多时,一名老仆开了门望着王泽说道:“这位官人有何贵干?”

“烦请通报朝奉郎、直天章阁王泽拜见李大人”

接过王泽递上名帖,老仆拿了名帖说了声:“大人稍候”便进去禀报了。

李纲在书房看书,老仆报上事由递上名帖。李纲看着名帖,自语道:“原来是这‘百变狡狐’他来此作甚。”

李纲与王泽并未有交情,甚至连一面也没有见过,虽是很欣赏王泽的才华,却对他并无多少好感,当然,也谈不上什么恶感。当着风云变幻之际,朝中诸位执政大臣还在忙于不管大体的事务,使他忧心忡忡。

今日,他邀了几位志同道合的大臣来府上商议国事,王泽来的不是时候。

“去回王大人话,就说老爷我身体不适,正卧床休息,请王大人见谅。”

老仆回话后,王泽愣愣地站在门前,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有些恼怒。但又是一想,自己这几年来所为对于像李纲这般大臣来说是志不同道不合,完全就是皇帝的能臣罢了。王泽深深叹了口气,一旁的张云仁、封元见状也很是生气,封元道:“此人好生无礼,恩师好意来拜访,竟拒之门外。”王泽止住封元说道:“不得无礼,李少卿对为师只是有些误会罢了。”看了看张云仁又道:“回去吧。”

王泽真是没有想到李纲会是如此的固执清高,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就算是看不透王泽为民生所作的努力,也不至于拒不想见。

“这些清流们,有时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啊”王泽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泽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张云仁与牵着马的封元跟在王泽后面。

“云仁,你如何看待这今日之事?”张云仁他们几位较大地弟子都以十四岁了,王泽有目的的让他们学习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作出自己的判断。

“恩师是指李少卿”张云仁见王泽缓缓地走着,没有否定的意思。稍稍沉吟,才道:“李少卿为人太过于清高,虽忠君体国,然眼界不高。处事太过呆板,不似圆滑,易于得罪人,只恐仕途多折。”

王泽心中一凛,暗自称赞张云仁小小年纪见识不凡,可以说,对自己教授学问有相当程度的理解。

他不禁暗自感叹,谁说现代人比古人聪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后世不过是个初中生,哪能由此等深邃见识。

“不过是一个老儒罢了。”封元在后面的嘀咕,

王泽亦是听入耳中,封元较之张云仁见解虽稍有不及,但也算是颇有见地。

他对这末世的士大夫们犹自争权夺利,感到由衷的失望,但自己除了观望,也没什么好办法。

带着这点忧虑,王泽来到柳慧如这里,在柳慧如的房间中,王泽坐在一桌酒菜边上饮着酒,柳慧如如同一位贤惠的妻子,坐在他身边为他斟酒、夹菜。

王泽没有太多言语,此时他需要好好静一静,想一想今后的事情。有些事他是做得不好,甚至可以说错了,近几日自己又常在太师府上的走动也可以说是不太稳妥,王泽可不想让外人看成蔡京的亲信,这对王泽日后有很大的不利。

有一利必有一弊,目前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要乱世一起,朝廷也是奈何不了守臣的,不过有些事还是得由自己来来做,蔡京的力量只能用到暗处。

王泽心中计较以定,举杯一干而尽。柳慧如又为他斟上酒,一双妙目像是钉在王泽身上。

“公子,今日怎么心事重重?”柳慧如从不过问王泽在想什么,在琢磨什么,每次都是点到为止,决不深问。

王泽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看着柳慧如娇美的面容,只是在笑。

柳慧如从未有见过王泽这般模样,就是前几日在王泽那里,他还是那麽的风趣、那么的情急。想到那日在王泽书房中的春情,不禁俏脸微红,芳心羞涩。

“江南如何?你喜欢吗?”王泽冷不丁的一句话,使柳慧如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如何回答。王泽看着柳慧如不解的模样,又笑着说道:“扬州、江宁、杭州、还是苏州?”

“今个问这些作甚?”柳慧如感到王泽今日的反常,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王泽刚说完,又忍不住地道:“难道你不想在西湖、虎丘或莫愁湖畔有一间精舍……”王泽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说什么。

柳慧如越发为王泽担心,她肯定王泽一定时遇到什么事情,以至于心神不安。不过,王泽不说,她也不好强问,只能关切地望着王泽那不安的面庞。

王泽仿佛没有看到柳慧如关切地神态,又喝了一杯。说道:“有些事你女儿家不懂。”

柳慧如嫣然笑道:“要是懂了,还要你能这些男儿作甚。”说着又为王泽斟上一杯。

这时外面侍儿叩门道:“小姐,外面蔡直阁来见公子。”

柳慧如看了看王泽,轻声说道:“公子……”

第七章

王泽笑道:“正想找蔡文锦,他却来了。”

“那就请蔡公子上来罢。”

柳慧如平素里爱洁,所住的小楼除王泽和樊楼中要好的姐妹外,一概拒之门外,王泽想约蔡绛上来也得征求她许可才行。

不过,王泽知道柳慧如是不会拒绝的。

蔡绛刚步入室内,王泽也不起身,笑道:“文锦来的正好,来来咱们喝一杯。”

蔡绛笑咪咪地道:“你倒是自在,躲到这里逍遥”

说话间,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二人喝了几杯,柳慧如却先开口取笑蔡绛说道:“蔡公子,自纳了许姐姐,倒是多日不来了,不会是许姐姐不让来樊楼吧。”

“柳姑娘说笑了,确实是公务太忙了,脱身不得。”蔡绛与柳慧如也是相识已久,何况柳慧如又是王泽的女人,自是开得起玩笑。

“文锦还是先放下些许公务,”王泽端起酒杯,若有所思地说道:“待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时,文锦便是想做甘泉之饮,亦是不能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蔡绛意味颇长地笑了,满饮了一杯酒,说道:“德涵真是危言耸听,小心皇城司的铺兵将你拿了去。”

蔡绛毫无顾忌的和王泽开着玩笑

“难道文锦不知王师中斩张觉传首北面之事。”王泽斜看蔡绛又饮了一杯酒,见他神色并不对自己的话感到意外,便又道:“朝廷授予张觉节度使衔,欲将平州等地纳入大宋境内,虽说张觉//奇书//网整//理已然授首,金人能善罢甘休吗?”又笑着说道:“现今朝中诸位大人多以知晓金人在燕山四面频频调动,入侵只是早晚之事,文锦如何说我危言耸听。”

蔡绛并不认为他眼中的蛮夷小邦,敢公然对抗天朝,于是灿灿地笑道:“德涵说的是……”

柳慧如笑吟吟地给二人各斟满酒,说道:“再满上一杯,今个高兴,咱们不论国家大事。”她兴致颇高,王泽难得来这里一次,今日在此饮宴,晚间看来又是狂野的一夜。

柳慧如想到这里儿,俏脸微红,一双媚眼直直栽在王泽身上。

王泽失笑道:“对对,来文锦,咱们喝。”

“德涵这次出知曹州,当为专城重任,行装可准备停当”蔡绛把话题转开,却在关心王泽的曹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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