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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宋-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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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兵力围歼拱圣侍卫大军都司于钟离城内。

郦琼自南下以来,收集宋军降兵并签发壮丁编入部队,到达钟离时,他麾下已拥有近两万马步军,勒赛与王世忠统兵数量超过金军万户,尽管这些汉军战斗力并不强,但军势极为浩大。完颜宗弼正在利用他的名义招集汉人为金军作战,所以对他扩充兵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军粮问题,这些汉军自己有办法解决,不用他为之操心。

金军中的汉军部队一波又一波地向王复的营寨冲击,女真马队以百夫队对单位在宋军床子弩射程之外督战,凡是敢回跑的军卒,一概格杀。汉军军卒无法,进也是死退也是死,只好拼着命硬着头皮冒着箭矢向前扑。

王复躲在土石寨墙上,透过箭垛观察寨外金军攻势,他身旁一名参军靠在箭垛上,用几乎被喊杀声掩过的声音道:“大人、大人,这里太危险,还是下去吧。”

王复没有搭理他,静静地看着战场,半响才转首不屑地看了眼脸色煞白的年青参军,诙谐地笑道:“怕了吗?”随即又道:“你的运气不错,刚从讲武堂出来便让你赶上这场面。”

青年参军愣愣地看着王复,在他看来惊秫不已简直就想呕吐的杀戮场面,王复竟然如此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慌乱紧张。不过看到主将的从容不迫,他那颗几乎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去不少。

“不要怕,打仗就是这样,他们没有多少人,又没有多少攻城重械,没这么容易打进来的。哦——你是福州人,难怪!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亦不为过。”王复目光调侃地盯着青年参军,含笑道:“年轻人,历练历练,过了这关也就没事了。”

青年参军望着王复坚定的目光,他能感受到王复这目光中迸射出来的镇定,这是一位沙场老将对一名初上战阵的青年晚辈的勉励,这才是身经百战老将的从容,尽管王复年不过三十余岁。他点了点头道:“大人,下将明白了。”

“好,很好。”王复爽朗地笑道:“去,传我将令,让诸君高唱我第一军军歌,秦风、无衣。”

“遵命。”青年参军气色为之一壮,转身弯腰前去寨墙上传令。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起初,这缕歌声在两军震天价的厮杀声中时断时续地飘动,越来越响亮,直至后来全寨宋军将吏齐声高唱,与金军的嘶喊声交织在沙场上空。

金军汉军部队中很多将吏听到这首歌曲,眼眶不禁发酸,他们原本就是常宁第二军的军人,对殿前司诸军的军歌还是稍知一二的,被挟裹南下不得已对自己的往昔同袍开战,咋听拱圣第一军的军歌,眼看着这些昔日同袍们的豪迈,想想自己今日的尴尬处境,真是百感交集不复言表,不知不觉间进攻的势头弱了许多。

郦琼方才听到军歌,便失声道:“不妙啊!”

完颜宗弼正在阵前观战,他亦是察觉寨中宋军将领非易于之辈,面对以原常宁第二军将吏为核心的金军步军进攻,这首军歌绝对可以瓦解金军士气。他厉声道:“传令全军加紧进攻,各部努力上前,违令者杀无赦。”

郦琼不敢违令,只得命中军传下帅令,但他的心下却感到凄凉无比,面对曾经的同袍以如此嘹亮的军歌来宣明自己抵抗的决心,只能让他感到万般惭愧。

“国宝,拱圣军并未历经战阵,如何有这般能耐,支撑到现在?”完颜宗弼淡淡地看了郦琼一眼,有些意味深长地道。

郦琼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别样滋味,面带掐笑地道:“左副元帅有所不知,自从侍卫大军成立之初,南朝禁军将帅必由武德院与讲武堂培训,第一等的都留用于殿前司侍卫大军,二三等方才下派马步司与各侍军司。不过,每年都要有殿前司镇、营前往边地历练、熟悉战阵,所以殿前司的战斗力不能与往昔相提并论。”

“嗯——”完颜宗弼沉声应了声,他眉头微蹙,细细听着传来的这曲军歌,良久才面无表情地道:“秦风、无衣,秦风、无衣!”

郦琼抱拳道:“左副元帅,下将这就前往督战,不下此寨,誓不罢休。”

完颜宗弼冷眼相顾,毫无掩饰地道:“不用劳动国宝,区区一个营寨何须我大将出马。”

郦琼不明白完颜宗弼倒底想些什么,但此时此景他须得说上些许尽心之言,当下再次道:“左副元帅,若是有抛石机、床子弩合击,我料它守不到今晚三更。”

完颜宗弼这才大笑道:“可惜我军轻装奔袭,无法久留,也无力制造那些器械。”在郦琼还未有回味过来时,又道:“不能在这个鬼地方被缠住脚。”

郦琼在琢磨完颜宗弼这话何意的时候,完颜宗弼目光转向已经转向南方,嘴角上挂着一抹不可琢磨的笑意,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楚的语言自言自语道:“不知朱影、王泽现在会是怎样滋味?”

此时,高平站在钟离城北楼上,远远眺望战场,自从前日传来拱圣第一军指挥使战死的消息,使他大为震惊之余又多了几分凄凉,这可是自侍卫大军成立以来首例军指挥使一级的大将阵亡,竟是出在他的拱圣军,实在是奇耻大辱。他希望城外沿河的营寨能拖住金军几日,尽量争取时间,尽管他看不到金军进攻营寨的情形,但从城外金军马队四处戒备与频频调动,和那隐隐远远传来的厮杀声还有那曲第一军的军歌,他知道金军正在攻寨,而营寨还在宋军的手中。

高平内心正在激烈地盘算着是否冒险开城出战,营救出拱圣第一军的残部,如今大军副都指挥使刘延亮正坐镇泗州,拱圣第三军万余兵马在招信等地布防,无力西进增援。城中只有拱圣第一军一部与都司直属营队万余人,守城倒是绰绰有余,说到解救城外各寨,却还嫌不足,外面可是遍布金军马队,万一有失,钟离必不可保,金军马队几天内便可打到行在。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个险断然不敢冒。

就在高平犹豫不决的时候,阿里奉完颜宗弼的密令,率本部六千余名骑兵,抛开随军阿里喜,悄悄绕过钟离县南下。

第五章

随着侍卫水军调遣明州、杭州、秀州港口驻泊诸军海鳅战船百余艘艘、水军将吏万余人,到达燕子矶与驻泊燕子矶的禁军汇合后,行在的民心方才慢慢地安稳下来,虽然仍然时有谣言传来,但毕竟金军也是人,不可能飞马过江,有了水军的进驻江防,百姓们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南下之人逐渐少了许多,各行各业也逐步恢复营业。刑部都巡检司对全国各路都巡检司发布檄文,严令各州郡巡检司与各县县尉司严厉镇压造谣惑众者,有敢传播谣言、鼓惑人心者,轻者仗一百杀威棒、流五百里,重者由巡检缉捕使臣锁拿下狱侯斩。尤其是行在南京顺天府,缉捕使臣四下捕拿,皇城司亦是参与其中,虽说是闹的鸡飞狗跳,却也算是稳定了社会治安,把一些鸡鸣狗跳之徒拿了不少。

月夜当空、凉风兮兮,江宁城南玄武湖畔的玄武镇上虽然是行人不少,却与往日相比冷清了许多,湖畔的‘文楼’生意虽说不如往昔,却还是食客盈门,丝竹之声飘逸外间。

后院文细君所居的绣楼上,在她那装饰华丽,锦纱绕梁的闺房内,目光中透着浓浓欲火、仅传苏绣丝织内衣的王泽半躺在秀榻上,旁边的小几上摆满了精致的海味。

半明半暗、散发着暧昧气氛的烛光中,文细君云鬓高耸,身披一件单薄的丝衣,玉体若隐若现地坐在王泽身边,那张精致妖媚的脸蛋上,涂抹着一层云雨之后未曾消散的红晕。她那双芊芊玉手拿着一盏华贵的琉璃酒器,在小几上一盏白玉杯中倒了大半杯葡萄美酒,转首含羞带娇地细声道:“这是昨个刚刚到货的西域葡萄酒,二十年窖存。”

“哦——二十年窖存。”王泽结果白玉杯子,浅浅品尝一口,咂了咂嘴唇,浅浅笑道:“这葡萄酒最能使得女子养神驻颜,而且最好的葡萄酒并非产于西域,乃是在极西之地。”

葡萄酒的好处,文细君当然是知道的,极西之地产最好的葡萄酒,这还是头一遭听说,中原的葡萄酒或为自产,外来的几乎都来自西域,她浅笑道:“西域的葡萄美酒在行在已经是天价了,极西之地那岂不是价值连城,妾身断难想得极西蛮荒之地,能有比以属蛮夷的西域更好的葡萄酒。”

王泽见文细君面带不信之色,他懒散地伸了伸腿,道:“随你说吧了,我累了半天,懒得跟你争。”

文细君那张俏脸显然飞上一抹浓浓的红晕,小嘴上却溢出胜利的笑容,虽然明白这是王泽在让这她,但能让王泽如此惬意,在在几乎半癫狂的状态之后,得到最大限度的疲劳感与满足感。她要的就是这种惬意的效果,让她的绣楼成为一个安逸的港湾,使王泽能多多流连他的闺房,用不带任何伪装的真实的一个男人,在征服她身体的同时又得到真正的享受。至于其它的,她是有想法,但不敢过分奢望,至少目前她还没有提出来。

王泽温柔地看着文细君那张秀美的面庞,那在轻纱下若隐若现的冰肌玉骨,最令他在意的是在这里没有朝堂上的纷争,没有臣僚间的尔虞我诈,也没有与朱影在一起时那份跨越时空的煎熬,他真的想惬意地好生享用这里的那份安逸,还有这具富有青春活力、充满火热激情的胴体。他目光紧紧盯着那若隐若现的双峰,情不自禁地握住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柔声道:“那些海外之物,用的可曾习惯。”

王泽在回行在述职,专门从归国海船上捎来他交代采购的女子用品,这算是他私下不多的几次以权谋私的行径。他共准备了五六份,分别送与文细君、林月姐、李清照、李师师,还有一份较大的当做供奉呈入内宫送给了朱影。

文细君当然知道这些物品的价值,也知道绝不止这一份,但她仍然很满足,甜甜地笑道:“亏你有心,也不枉妾身三年的相思之情。”

王泽调侃地笑道:“真是的,这些物件漂洋万里,一件一件费尽心思专门为你挑选而来,就这一句话将我打发了,天下间能有如此便宜事。”

“那相公又待让小女子如何?”

“你应该知道……”

“你想……不要啊!”文细君感到王泽手上的力气不断加重,脸面上明显地透出不怀好意的坏笑,今夜对她来说或许是这三年来最激情的补偿,她当然是半推半就地倒在榻上,那件几乎可以不要的纱衣也在不知不觉间脱落。

当她最后一件丝质肚兜被轻轻地解了下来,乌发散乱、玉体横陈地迎接着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当并不健壮却又充满令她迷恋的身体重重压在她玉体上的时候,她微张那双迷离的秀眸,小口中发出急促而又勾魂的呻吟……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有放亮,王泽早早地起身,在文细君的侍候下洗漱换衣。由于玄武湖在城外,他须得入尽早起身回城,尽管今日是休沐之日,也不由他在都事堂当值,但他还得尽快回去。

在文细君幽怨的目光中,王泽准备停当,将文细君纳入怀中,温声细语地安抚她几句后,才由后门上马离开。

“相公回来了,奴婢见过相公。”

王泽回到城中的府邸,径直来到内院林月姐的住处,冷不防听到回廊拐角处冒出这句话,他停下步子的时候,只见一袭青衣的周碧如从后面赶了上来。

在内院服侍林月姐的正是当年王泽在下蔡收留的周碧如,如今她已经是二十一岁的妇人了,当年王泽处于外朝闲赋时,专门安排将她嫁于了自己的亲信管家王安,已经生有一子。由于她刚有孩子便与其母周氏留在行在府邸,照料家事,林月姐趁夜入府后,她理所当然地被王泽用为内院管事,专门负责内院丫鬟与照料林月姐起居事宜,倒也是尽心尽力、该管的管、该问的问、不该管、不该问的很机灵地躲过,让王泽十分的放心。当然,她在府邸中的地位自然不是一般仆人可以相比,加上王安又是王泽的原从亲信,她已经有了半个主子的威望。

“原来璧如啊!”王泽笑眯眯地柔声道:“夫人在楼上吗?”

周碧如嬉笑道:“夫人已经用过早膳,昨夜念叨了相公一夜,奴婢可是为相公挡了一夜的驾,这不——侍候夫人睡下后才回房。”

她久在府邸,已经和王泽混的厮熟,言谈之间不必其他仆奴拘谨,而且她知道王泽似乎也很喜欢与她随便一些。

王泽放下心来,有些近是讨好地笑道:“又说我在都堂当值了?”

周碧如点了点头,眨着大眼睛笑看王泽,诙谐地道:“这话奴婢都说腻了。”

王泽被她逗的大笑道:“好、好、好、好——赶明儿送你一件大食的琉璃香水,怎么样?这可是时下市面上的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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