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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明末有钱人-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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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衙役面露难色道“姬爵爷,不是小人不给您老面子。袁督师是何等样人,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小人肩膀上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啊!”

    “嗨!”姬庆文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不过是想要在狱神庙里同袁崇焕说几句话罢了,你找几个衙役兄弟,死死把守住门口,我还能杀散众人,把袁崇焕强行劫走吗?你当我是武林高手啊?”

    那衙役一拍大腿,道“哟,我还以为是爵爷要把袁督师带出去说话呢!原来就在狱神庙啊!那行,这事我就能做得了主。不过这里是刑部衙门,还请爵爷长话短说,不要让小人难做。”

    于是这衙役班头,找了几个平时关系好、口风紧的弟兄,先将袁崇焕领进入了刑部大堂侧后的狱神庙,又护送这姬庆文进了这令人望而生畏的小屋,还不忘多说一句“姬爵爷,这里是暂时留置候审罪犯的地方,阴暗逼仄得很,委屈爵爷了。”

    姬庆文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见此处肃穆僻静,没有其他闲杂人等,正合自己的心意,便答道“不打紧的,你安排得不错,我进去同袁督师说几句话就出来,快的很。”

    说罢,姬庆文又取出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塞到了班头的手里。

    班头得了银票,自然是心花怒放,亲自给姬庆文推开了狱神庙的大门,请这位财大气粗的“福禄伯”爵爷进屋,自己则极为识相地候在门外,没有进去。

    方才的审问,就仿佛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战,似乎抽走了袁崇焕浑身上下的精

    力,让他也不管这狱神庙里多年无人打扫,已是脏得无人下得去脚,一屁股就坐在庙里一口大缸的边缘,用力呼吸着室内浑浊压抑的空气。

    姬庆文见状,又忽然想起不到一年之前,袁崇焕还是个意气风发的蓟辽督师,现在却沦落到这样一副田地,打心眼里有些难受和惋惜,低声打了句招呼“袁督师……”

    狱神庙内光线昏暗,袁崇焕一开始并没有看见姬庆文进来,因此听了他的话,不免有些惊讶,问道“姬……姬爵爷,你怎么来了?”

    姬庆文勉强挤出微笑“怎……怎么?你不欢迎我么?”

    袁崇焕苦笑道“可惜袁某自己也不过是暂时委身于此而已,谈不上什么欢迎不欢迎的,姬爵爷请便吧……”

    姬庆文叹息道“袁督师,看来,这大牢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吧……”

    袁崇焕听姬庆文话语之中似乎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刚要动怒,却忽又想起姬庆文之前对自己多有关照,似乎不是来为难自己的,便赶忙将怒火强压下去,说道“也没什么好过不好过的,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好受、不好受,也只能就这样受着……”

    姬庆文点点头“袁督师有这样的想法……很好。刑部大牢里头,我已经上上下下使透了银子了,里头自然有人会照顾督师。督师要是想起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那请好言同牢头商量几句,让他帮忙带话,想必那牢头也不会拒绝督师的。”

    袁崇焕先是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随即自失地晃了晃脑袋,笑道“没想到我袁崇焕竟落到这个地步……有句话想要同你姬爵爷讲,居然还要向一个牢头求情请托……这人呐……从何说起呢?”

    姬庆文忙道“督师可不能这么想。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改日督师翻手过来,自然别有计较,又何必执着于一时?”

    袁崇焕叹息道“唉!都怪我之前为国效力,得罪的人太多,闹到现在个样子,竟没人替我求一句情、说一句话……其实我在辽东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花钱好比长江流水,在我手下发了财的人不知有多少,这里头也没有一个知道感恩的。还得仰赖老弟你帮忙照应……”

    能让心高气傲的袁崇焕称呼姬庆文一句“老弟”,这也已是很不容易的了。

    因此姬庆文感慨道“三十年风水轮流转,袁督师一时受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先摒住这口气,将来定然会有东山再起之日。”

    。

第三六七节 装病() 
一听见“东山再起”这四个字,袁崇焕眼中忽然又充满了灵光,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老弟,你此次前来旁听会审,似乎是有意向着袁某说话的。莫非这是孙老师的安排么?”

    姬庆文摇摇头,道“不。孙老师尚在关外,我前几日派人去请过之后,才正赶来山海关,也不知道现在到了没有。”

    袁崇焕蹙眉道“怎么到这个时候了,孙老师还在关外?怎么也不去皇上面前替我开脱几句,莫非是任由我自生自灭了吗?”

    三句话一说,袁崇焕便暴露出自己这种惹人讨厌的性格来,让姬庆文只能皱着眉头说道“袁督师不要这样讲。孙老师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办事也极老成稳妥,想必是他别有打算。具体怎样,还要等我见到孙老师再当面询问之后,才能知道。”

    袁崇焕吸了一口冷气,道“老弟这话在理。那就劳烦老弟这就去山海关走一趟,问问孙老师他老人家有什么主张。”

    姬庆文答道“孙老师那边,我是肯定要去的。不过袁督师这边我也放心不下,就怕我不在这里旁听了,周延儒、温体仁会给你亏吃,搞出刑讯逼供那一套来。要是袁督师你吃打不住,胡乱签了笔录,那可就回天乏术了。”

    袁崇焕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劳老弟记挂,袁某自然有自保的办法。等刑部审问起来,咬紧一个‘默’字,就是不开口说话。一切等老弟问明了孙老师的打算之后,再做决议。”

    姬庆文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便说道“这样还是不稳妥,温体仁似乎是铁了心要给袁督师问个死罪。他今日审问的这几条罪过,恐怕不过是敲山震虎而已,应该还有更厉害的撒手锏没有掏出来呢!就怕我不在了,袁督师现在寄人篱下,或许弄不过他。”

    袁崇焕却道“不过刚才在刑部大堂之上,似乎首辅周延儒是温体仁的对头。有他在,想必温体仁也未必就一定能够为所欲为。”

    姬庆文摇摇头,道“周延儒也不过是就事论事,想拿袁督师你来同温体仁争权夺利而已,并不十分靠得住。依我看,现在能完全信赖的,就只有你、我和孙老师而已。”

    说到这里,姬庆文忽然有了主意,说道“我有法子了,不过可能要委屈袁督师一下。”

    袁崇焕在刑部大牢里待了大半年了,该受的委屈也都受了个遍,便点头道“好,老弟尽管说来。

    ”

    “装病。”姬庆文说了这两个字。

    原来他想到的主意,是在给袁崇焕送的伙食里,稍微放上一点点泻药,今天吃了以后,第二天必然就会下痢疾。然后姬庆文旁听时候,就能以此主张将审问袁崇焕的日期略微推后几天。再乘着这段时间,跑去山海关同孙承宗回合,问明白孙承宗有什么主意之后,再回来同温体仁撕扯。

    这法子虽然并不光明磊落,而且甚至有些丢人,但在强烈的求生欲的驱使之下,袁崇焕依旧还是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刑部大堂照常开审袁崇焕一案,而周延儒、温体仁和姬庆文也如昨天一样按时到堂会审。

    谁料袁崇焕刚被带上堂来,还一句话都没说,便“噗通”一下坐倒在地上,脸色黄得好像蜡烛一样,脑门上不断地渗出汗水来,气色显得十分糟糕。

    温体仁见状慌了神,忙问道“袁崇焕,你这是怎么了?”

    袁崇焕吃了下了泻药的饭菜,拉了一整晚,早已被折磨得元气大伤,断断续续地说道“温阁老,罪臣似乎是得了痢疾,恐怕今日不能听审了……”

    在没有抗生素、消炎药的古代,要是真的得了痢疾这样的细菌感染性疾病,往往是凶多吉少,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因此温体仁十分紧张,唯恐袁崇焕这么个紧要的人物,身上的案情还没审明,就不明不白死在自己手里,那崇祯皇帝搞不好认为自己事受到了愚弄,追究下来可就难办了。

    于是温体仁赶忙关切地问道“是啊?莫非是吃坏了东西不成?”

    姬庆文插嘴帮腔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监狱里头吃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还是馊的,拉肚子也正常。温大人要是不信,让大牢里这就端上几碗牢饭上来,搞不好大人这身娇体贵的,闻一闻就要得病……”

    周延儒也添油加醋,说道“刑部这也是积重难返了。朝廷每年给的银子也不少,可就连基本的伙食都搞不好,太不像话了。温大人,你是刑部尚书,虽管不到那么细,可毕竟也在你的责权范围之内,等得了空你要好好整顿一番。要是整顿不力,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写奏章弹劾你!”

    深究起来,这倒确实是温体仁的责任,面对接连的苛责,温体仁只能垂头认错。

    可话说一半,温体仁却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刑部是他管的,消息自然也就

    灵通,知道自从姬庆文进京之后,花大钱将天牢里里外外全都买通了,袁崇焕吃的、用的都是姬庆文从牢外买来的最好的东西,早就不吃牢饭了,又哪里得的痢疾?

    疑心之下,温体仁立即就调了两个刑部里的郎中,让他们当堂就给袁崇焕把脉看病。

    这两个郎中自然也被姬庆文买通搞定了,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回禀道“回尚书大人,袁崇焕这是吃坏了肚子了,牢里常有的事,放到干净牢房里,喝今天粥、吃几顿药,或许就能好了。要是不好……那可就麻烦了……”

    那郎中还没说完,袁崇焕又抬手道“几位大人见谅,罪臣怕是又不行了,能否开恩让罪臣下去行个方便?”

    温体仁没有半点拒绝的理由,只能摆摆手,让袁崇焕下堂拉屎去了。

    目送袁崇焕离开,姬庆文开口道“两位大人,奉旨我是旁听的,照例不该说话。可袁崇焕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法审了,要是他就这样死在堂上,恐怕很难向皇上交代了。”

    温体仁扫了姬庆文一眼,道“袁崇焕虽是正经进士出身,可一直以来都在辽东领军作战,身体一向硬朗,在天牢里关了大半年也没听说生过什么病。那为什么不早不晚就今天生病了呢?据我手下人说,昨天退堂之后,姬爵爷曾经在狱神庙同袁崇焕当面说过几句话,不知袁崇焕今天生病同姬爵爷有什么瓜葛没有?”

    姬庆文笑道“温大人这是在审问我吗?你可别忘了,我同袁崇焕有同门之谊,难道不该去看看他么?就是袁崇焕真的有罪,要送到菜市口上开刀问斩,那第一杯送行酒也是我敬的!至于瓜葛……你温大人就是刑部尚书,自然可以派刑部的人去查!”

    温体仁听了一愣,心想姬庆文这人手里又有钱、又有兵,眼下又是皇恩正隆,包括自己在内的朝廷百官也曾经从他那里拿过价值几百万两白银的黄金,实力可谓深不可测,得罪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万一姬庆文同周延儒连起手来,再联合在外带兵的孙承宗一同攻击自己,恐怕自己这个内阁次辅也就当到头了。

    想到这里,温体仁只能服软道“别,姬爵爷不要误会,本官不是这个意思。唉!算了,看来袁崇焕确实是病得不轻,再这么审下去,也太丢朝廷体面了。不如这样,今天内阁是我当值,先将袁崇焕押在狱神庙里,待本官向皇上请示之后,再由圣上定夺!”

    。

第三六八节 山海关() 
崇祯皇帝虽然急切刻薄,却也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皇帝,听说袁崇焕生病了,当即下了口谕,要刑部请名医把袁崇焕的病给看好了;要是民间的医生看不好,可以请旨派太医院的医生给袁崇焕看病。

    崇祯皇帝说这番话的本意是这样的。

    袁崇焕被关进刑部大牢已经半年多了,这期间他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朝廷手里,而朝廷则掌握在崇祯皇帝手中。要是在这期间,袁崇焕不明不白地就这样病死了,那现在的舆论、今后的史书,毫无疑问都会将袁崇焕之死这笔账记在崇祯皇帝头上。

    崇祯是个爱惜羽毛、看中名声的皇帝,他可不愿意身前身后背上这口黑锅。就算袁崇焕是真的该死,那也得是在明正典刑之后,再光明正大地予以处决。

    所以,袁崇焕是一定要活下来的,至少也要活到他身上的案情被审问明白,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得活着来到刑场之上!

    然而温体仁听了皇帝这话,却会错了意——皇上要我好生照顾袁崇焕,莫非是万岁爷对袁崇焕并未动杀机,而只是想要敲打一下这位曾经的蓟辽督师,以后还会继续重用于他。而一旦袁崇焕翻过手来,又是一员统领一方的大元帅,必然会报温体仁当年陷害之仇,那可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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