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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蝶变妖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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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他面色缓和,很快恢复正常:“夫人休息吧,待会就叫人送吃的过来。”

梳洗一番之后,人觉着疲惫得厉害,味口大开,连喝了一小锅的鱼粥,才饱足的睡下,十分香甜。

醒来,我叫人唤来那个大哥:“且要知道你的姓名才是。”

他苦笑一下点头:“难得有人问起,与世隔绝三年有余,今日竟是第一次提及。我姓占,名亮。”

占亮,占亮。暗暗的记下了这个名字,我点了点头:“瞧着你们也都是有故事的人,待我逃过此劫,若是你们信得过我,我定能帮助你们达成心愿。”

他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瞧着夫人相貌,定不是普通富足人家夫人。你说的话,我相信。”他突然跪下:“夫人若是愿意,可听在下讲讲这两千单九个人的故事?”

我点头,本身也是相当好奇。再加上,知己知彼,我才可以接着打算。

“我们本是天母正规征战部队。”他见我听见他如是说惊也不惊的平常样,更坚信自己看我不同的眼光,接着说:“大概在三年半前,我们被云相带来清水关向金色提亲,时遇金色犹豫不决,云相便派我们自暗道中向金色驻清水关的大营中发动突袭。”

“啊?!”我瞪大双眼,瞧见他像见着鬼了一样!那次突袭的密道,不正是我与秦晏的苦肉计,诱得云仲派敌深入、以致五万大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的吗?

049 犹豫

三年多来,我在天母过得平安幸福,而他们则在这深山野林之中过着饥饱不继的艰险生活,随时都还要小心不被金色的人发现,因为他们的存在太特殊,特殊到一个不小心,天母或是金色哪边的军队发现都会将他们全部灭口的地步。

当年秦晏非奉皇命把守边关,是矣出战是迫不得已而又不能张扬的事情,而云仲本是求亲而来,却带了十万“礼兵”,即是礼,自不能破坏两国邦交,所以,出战的将士,不管是生还的还是阵亡的,都不能大摇大摆的回家去,即使是回去了,也只能是换个身份重新生活,万不能被金色皇朝的人知晓,不然,走露了消息,引发争议,定会引起边关动乱。

正是考虑了这一点,当年云仲对国人交待起这五万兵士的去向时,都只说是擅自行动,破坏统一而遭军法从事。

清水关的荒宅下,埋骨近五万而不能正名!

他们悲观而又坚强的活着,是一群值得信耐的人,然而,我是造成那场悲剧最直接的祸首,可以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他们吗?

若是我单身一人,我不怕,可是现在肚子里还有待产的小生命,我可以拿它来赌吗?不能。唯有硬着头皮顶着内心的压力与罪恶感,仰息于他们的鼻息之下。

“占亮,瞧着这马上要生了,我有不好的预感,若是可以,还是在这附近山头找来一个老妇替我接生吧!”

占亮有些犹豫不决,必竟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块藏身地,若是带了外人来,除非事后将她杀了灭口,否则是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安全或是保密的。然而,他于心不忍,因为他们三年的深山生活,除了尽最大能力自我保护之外,更多的都是在想念父母妻儿。

“大哥,那疯婆子不也是女人吗?若是她不发疯时,正常得紧捏!”山子一直形影不离的照顾我的饮食,他见他大哥的犹豫不决,又担心我肚子里的小生命,犹疑再三才开口建议。

“疯婆子?我来许多天,从来没见过其它的女人。”

占亮脸上舒缓了一些,复又开口:“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起初这里是她的地盘,我们刚来之时,跟她抢过这里,但是她是个用毒高手,附近百里我们兄弟一夜之间竟然全部中了毒气,紧要关头她发了疯,我们才得已偷偷从她那里寻得解药,活了下来,也就趁机困起了她,在这里平安生活了两年。”

“是啊,她后来见我们对她礼貌,平时倒也听话,还会主动的替我们受伤的兄弟炼药疗伤呢!”

占亮脸上扬起一抹光彩:“刚好她的发疯期过了,这两天就可以放她出来了。”

“发疯期?”我不解,人疯症时好时坏我能理解,但若是固定于某个时间发疯,这就有些与常理不合。

“是啊,我们都没见过这种症状,她这两年都是差不多这个时候,也就是盛夏之际发疯,为期一月有余。”山子摇着脑袋,也十分不解。

“估计是曾在这样的时候,受过重大打击吧!”占亮淡淡的说了一句,才又抬头看我:“夫人,要不跟我们去瞧瞧。这个时候,她该已经梳洗完,等我们去放了她的。”

我点头,如果有这样一个擅长医术的女人可以帮我接生,再好不过了。

山洞,周围满是湿气,且有重重的化学品味道。因为太刺鼻,所以我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面,遥看着这一片依水而独立的光秃秃的山洞。

“夫人,这里可是这山中一奇,每到盛夏,雨水最盛之前,便会自然起火,所以,周遭寸草不生。”山子指着那一片一毛不拔了山坡,脸上尽是疑惑。

我点点头,指着那山上还半浸在水中的白色东西,对山子说:“去拿些来我瞧瞧。”

他轻快的应了一声,跑过去小心的用一块破布包起了一些送到我面前,还提醒着说:“夫人小心,这土邪门的狠,若是干了水份,会烧起来的。”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白磷,成色还相当纯净,看来,这里应该是一片磷矿。

便笑了:“没什么奇的了,这是一种特殊的物质,需要低温保存,盛夏大雨之前,天气闷热,且温度过高,它便会烧起来了。”

知道跟他解释不太清楚,便也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就在此时,那山洞中,随着占亮一起出来的,是个苗装打扮的中年丽人,长期的风吹日晒,让她本来姣好的面容变得粗糙,但大致轮廓上却还是个美妇人。

她出来见了我,轻轻的咦了一声,便不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盯着我瞧。

直到回了营地,她才忍不住的开口:“夫人贵姓?”

我心下想起她一路上从见我到现在的反应,总感觉她似乎是认识我的,便不想真实的回应她,便回道:“瞧着你像是认识我的样子,可我实在是仇家太多,不敢在敌我未分之时露了身份,不若你先说说吧!”

她脸色和缓,点头应道:“老妇瞧在夫人眼熟,实在唐突了,还请夫人不怪。“说着眼眶一红,我瞧着心也酸,一个刚刚才解放了自由的老人而已,不由得伸手拉住了她。

她感激的抬头回握,泪水悄然滑下:”夫人,老妇本也有一个女儿,长到今年也差不多该是结婚生子的年龄了。“

我心下了解,定又是一个苦命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跟我一样,被自己的夫君追赶到深山里藏匿起来呢?

她叹一口气:”老妇乔蓝氏。“

乔蓝?由这个姓氏,我本能的在大脑里打个问号,因为我能联想到的只有乔木多和他的女儿乔蓝若,这个乔蓝氏,总该不会那样巧和到正是乔木多的老婆、乔蓝若的母亲,也就是花蛛的母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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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鸥有话:亲爱的铁杆的屈指可数的亲们,鸥决定少说废话,多办正事,故情节会发展较快,但不会偷工减料,所以,请细心关注每一章,不然后面看到了莫名出现的人或事,会头晕绕不清楚。特此提醒,以防迷路~

050 盛怒

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妇人,不知道为我接生后的她看到自己所熟悉的毒素在眼前这个夫人身上的时候会是什么样惊讶的表情,当然,我等不了那个时候,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不允许,何况她很有可能是母妃香消玉殒的关键所在!

当两人独处的时候,我总是若有若无的问及她的故事,然而收效很差,因为每有提及,她不是泪流满面就是陷入沉思。

终于,她发觉了我的问题总是绕着同一个核心………乔蓝氏的过去。

“夫人,总感觉你与我是旧识般,是老妇的错觉吗?”她端过茶来,看样子想要与我详谈。

“乔夫人终于发现了?不对,我们不是旧识,但我与乔木多算得上有点渊源。”主动权总是握在知己知彼的人手中。

果然,我的回答引起了她的兴趣:“夫人识得他?”

我但笑不语,许久在她耐心将尽的时候才答道:“看不透,不过算是他的恩人吧。”

她急切的看着我,连连发问:“他还活着?过得可好?夫人只见着他一个人?”

我失笑,放下茶盏:“你想先听哪一个回答?总不能只是你问而我总处在被动的位置吧!”

扑通一声,她跪在我面前,双手抱着我的脚:“夫人!我与夫女失散多年,他们是我唯一的牵挂,还望夫人成全老妇一片思亲之情!”

赤子之心,可以理解:“我明白你此刻的感受,但是我也有疑问要问你,若是我的答案让你满意,记得,也要满足一下我的好奇之心。”见她点头,我示意她起身。

“乔木多被达赖软禁,是我救他出来,或多或少,因为这个关系,我才遭人追捕。”

她神色紧张,似在关心乔木多的生死与安全。

我接着道:“他很平安,也是在我的帮助下,找到了你们失散多年的女儿乔蓝若,并助他们父女团聚。”

松了一口气,神色真诚而感激的看着我:“夫人好心必有好报。”

“哦?是吗?”苦笑的看着她,但语调平静得看不出情绪的问:“因为你们我母亲早逝、我有孕逃亡,这也算得是好报?”

她不解的望着我,从欣喜中发出疑问:“夫人有事请明言。”

这个女人并不笨,我也不想跟她绕弯:“二十年前,金色后宫的洛妃娘娘,乔蓝氏你可有印象?”

她细细的观察着我的眉眼,刹时明了了我的意思,脸如死灰:“原来如此!想不到洛女侠竟有此修为,坚持到了生产!”

眼泪顺着她的双眸流下,似悔恨、似无奈:“当年,我幼女被达赖所挟,夫君也落在他的手中,被逼无奈才答应帮他向洛女侠下了花蛛剧毒。事后,洛女侠身体无漾,他便怀疑我并未尽力,于是将同种毒自我体中转至小女身上,为救女儿,我不得不替她洗筋换脉,将正常的女体转成至寒体质,终生不孕。”

这跟乔蓝若身上的情况完全一致,看来乔木多不曾欺我。点头示意她接下去。

“然而事过多年,我和女儿被他们关在与世隔绝之地,只是听说洛妃病死,而并不知道她生下了夫人你。便去求达赖放了我们一家三口,我愿隐居避世,可谁知,他们目的达到,便要杀我全家灭口。我仗着一身毒功,才勉强脱身出来,可在逃亡中与年仅十余岁的女儿失散。”咬牙切齿的回想:“我灰心失意,蒙发报仇之心,多方打探,终于让我知道了幕后的主使,便对她的孩儿也下了毒素,却没曾想,害错了好人。”

“可是天母的云相之妹云秀?”失声相问,因为据我所知,除了我们兄妹,作为孩子就中了花蛛毒的就只有霁儿!

她抬头望了我一眼,不解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并没有多问,只是接着往下说:“确是她没错。云仲为替他妹子报仇,派人四处追杀我,这才慌不择路的逃入了这深山之中,然而却身心交瘁,得了失疯之症。”

“不是云秀主使,她那时不过才几岁的光景罢了。”我笑她愚,是苦笑。仇恨冲头的人难免糊涂。

“老身正是想通这一点,才发觉报复错了对象。不对!”她忽然改口:“也不算错!云仲已婚多年未得一子,只有妹妹最为宝贵,我害她也算是为自己一家人报了仇。”

我大惊,站起身来:“你是说幕后主使是他!”竟是云仲!

她点头:“还有一人,是金色风帝的妃子,只是我不知道是哪一个罢了,曾潜入金色后宫,想要查探,并在膳食中下毒,但却并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愿。哈哈哈……”大笑数声,她接着道:“反正后妃的餐食里,我下了毒药,也是花蛛,让那些女子去替无辜被害的洛妃陪葬也是应该!”

我扬起手掌,怒及狠狠的煸在她的脸上,颤抖的手指着她:“你可知,仇未报,却反道害了最纯真善良的良妃奉氏!”

她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我分明听说那膳食是为当朝宠妃准备的,洛妃不在了,最渔翁得利的人才能得宠不是吗?”

“说你聪明,却是如此鲁莽!”恨恨的一掌扫去,将她打出木屋,紧跟着我闪身出来,恨恨的抬手,气愤之下恨不能一掌碎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愚妇!

她失声苦笑,仰头望天:“老天爷啊,你是瞎了眼的吗?为什么总是捉弄于我!”

“怪天,不若怪你自己。”想起腹中胎儿,我勉力平复心情,问她:“接着呢?”

失神许久,她才悠悠的道:“后来之事,我皆不知道。”

我有杀她之心,便问:“可知我这般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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