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明朝末年-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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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摇旗毫不意外:“鄙人如此出身,大人依旧不计前嫌,我还有何理由拒绝?”
“好,城中正在募集新卒,你便为新营军将吧”
初来乍到便独领一营,这待遇未免也太高了吧。
郝摇旗在公李自成军中只是个小头目,并未有太过显赫的战绩,按照常理,王腾理应考察一番再做计较,哪有这般重用的道理?
一时之间,郝摇旗摸不着头脑,只好请辞道:“大人,在下寸功未立便执掌一军,只怕不妥”。
“喔?那你说,怎么做才妥?”
郝摇旗哑口无言,王腾一句话就把他逼的无话可说。
“大人!”
“好了,既然你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么,这新营你便接着,我早就听说郝摇旗长于治军,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郝摇旗终于服了,只见他单膝跪地,道:“大人如此厚爱,郝摇旗必效死命!”
“快快请起”,王腾搀起郝摇旗,二人相视一笑。
笑罢,郝摇旗叹了口气,道:“大人,我本降将,不敢苛求太多,只求将来有一日大人北上之时,能允我做先锋,我必斩建奴为天下百姓复仇!”
郝摇旗之所以这么痛快地臣服王腾,与王腾击杀建奴的功绩密不可分。
当今天下,除了王腾外,还有谁能立下如此战功?
谁不想有几个铁杆死忠?
郝摇旗这般忠勇之士,理应得到褒奖。
王腾微微颌首,正色道:“好,他日我若北伐,必让你做先锋!”
“多谢大人”
千金易得,良将难求。
得了郝摇旗,王腾心情大好,黄虎受伤之后,少言寡语,再也不复之前爱说爱笑的模样,看来残缺一臂对他的影响极大。
王腾有心劝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郝摇旗告退之后,黄得功抱拳行礼,通秉自己的剿匪所得,“大人,幸不辱命”。
“喔,贼人何在?”
“除匪首马原以外,其余四百贼寇尽皆伏诛
王腾微微颌首,嘴里道:“众将士辛苦了,城中已备好酒肉,今日大家可以开怀畅饮”。
黄得功再度致谢。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晚膳的时候了。
今日,辎重营准备了肉汤。
锅内热气翻腾,肉香扑鼻。
营中如何用餐也是有规矩的,军卒拿到自己的餐具之后须得按照次序排队盛饭。
刚开始,总有些军卒不以为然,他们试图挑战军规。
毫无例外,所有人都被苛以重责。
轻者军仗伺候,重者一律开革。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跟着王腾自然前途无量,可若是中途被开革了,其人一定在乡间抬不起头来。
在这样的氛围下,王腾定下的军法自然无人敢犯。
黄得功与王腾一道陪着军卒们喝了三巡酒过后便入城议事了。
俘虏的几十名贼寇已经全部使人移交给了黄虎,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从实供出了罪状,唯有少数几个死忠,咬死不肯松口。
对于死硬分子,黄虎颇为喜爱,没有战事可打,他一身力气没处使唤,此番有了肉靶子,自然是乐不可支。
府衙之中,黄得功向王腾如实说出了自己拷问出的情报:“大人,据贼人供述,在蔚州城外袭击商队的贼寇原本是吗苗部众,后来为权贵雇佣,他们意图劫杀商队,打击大人的实力,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喔?”
“是谁想置我于死地?”
“是范氏”
王腾不置可否,除了范永斗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
“大人,末将再三拷问,这些贼寇还是一无所知,拿不出证据,偏偏那贼首又乔装遁逃了,末将一筹莫展”
“好了,有什么主意一并说出来吧”
说到这里,黄得功抱拳作揖,道:“贼首马苗虽死,其弟尚在,此人虽然滑入泥鳅,可如果我想击毙此獠,六七成的把握还是有了,不过,为了找出幕后主使,我便放他一条生路,看看他会逃往何处”
王腾赞道,“好一个黄得功,怎么样?可曾找出来了?”
黄得功微微颌首,“我军中好手跟了贼首两天两夜,后来发现此人竟然进了魏府!”
“哪个魏府?”
“自然是知州大人府邸”
此时,屋内并没有其他人,只有王腾以及黄得功二人。
看来,在没有确切的情报之前,无论是黄得功还是王腾都没有把事情捅出来的打算。
“来人呐,速速去将宋献策先生唤来!”
“喏!”
出了这档子事情,远远不是藏着掖着就能完全解决的。
贼人入了魏源府邸,无论魏源是否知晓,王腾处置起来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名义上,魏源毕竟是蔚州知州,更是提拔王腾的恩主。
吕布吕奉先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倘若王腾无故噬主反弑,只会留下一身恶名。
董卓是何等的穷凶极恶?他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吕布杀死董卓,按理说应该赢取一片赞誉才对。
可事实如何?世人都会指责吕布三姓家奴、心狠手辣,绝不会有人说他大义灭亲。
古代,有时候人情就是大于法理的。
无论董卓如何不得民心,身为董卓养子的吕布都不能动他一根汗毛,这就是三纲五常最基本的涵义。
换句话说,董卓可以死在任何人手中,可偏偏不能由吕布杀死他!
同样的道理放在王腾与魏源之间也颇为恰当。
没过多久,宋献策便踱入厅房。
王腾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与宋献策知晓,须臾,嘴里道:“宋先生怎么看?”
宋献策吸了一口冷气,道:“这件事情有两种可能,其一,贼人所做的事情知州是知晓的,他就是谋后主使,恕我直言,这一种可能性最小,其二贼人只是与知州府内的某些人有了勾连,知州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王腾深以为然,“如果知州知晓,宋先生以为我该如何?”
“我只有几个字送给大人”
“喔?什么字?”
“静观其变”
王腾吁了口气,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以不变应万变方为正理儿”。
宋献策微微颌首,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大人为民除害,从未做过错事,谁若是想对你除之而后快,那便一定会露出马脚,遭到报应的”。
其实如果按照王腾的盘算,这时候就应该把事情闹大,闹的越大越好是,谁他娘的不给王腾活路,王腾也不打算给别人生路!
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可理智告诉王腾,宋献策的主意才是当下最恰当的选择。
之前,为了麻痹贼人,王腾遇袭之后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这样以来,只要王腾佯作不知,敌人便不会狗急跳墙。
对方王腾商都的事情,魏源确实被瞒在骨子里,否则的话蔚州军也不会出手救助了。
此番,贼首遁逃之后,第一时间便入了知州府,找到了府中管事:“我麾下千余兄弟都被王腾杀了个干净,让魏源出来,我要让他为我报仇!”
管事皱着眉头,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对付王腾,一定要有十成的把握才可动手,一击不中过后须得远遁千里,你们可好,竟然一直徘徊在城外,不肯离去,难道真以为王腾是纸糊的不成?”
贼首勃然大怒,他目露凶光,道:“你他娘的别啰嗦了,让你把魏源找到这里来,你照做就是了,忒地废话!”
“你,你这贼子,既然知道这里是知州府却还敢如此猖狂,真不知道谁给了你的胆子”
“哈哈,当然是知州了,如果不是他,我怎么敢对王腾动手?”
“蠢材,你的事情知州并不知晓,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
话音刚落,管家便出手突袭。
马原大怒,“你想杀人灭口?”
“杀你又如何?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你若杀我,魏源的丑事必将天下皆知”
管家不屑一顾,“蠢货,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自始至终,魏源都不知道这件事”。
马原骇了一跳,“你耍我们!”
“耍你们又如何?你以为你还能出得了这门吗?”
马原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自己身边又多了两名虎视眈眈的壮汉。
大事休矣!
不成,这帮混蛋不仁不义,马原拼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想到这里,马原逃出怀中的石灰粉,借助石灰遮掩的机会,遁逃而出。
管家大怒,“追!”
如果真让马原逃了出去,管家定然难逃一死。
做出出卖魏源这等事情,谁也饶不了他!
至于马原,适才他已经受了伤。
只可惜,城中俱是官军,马原一时之间赶不到藏身之处。
这可如何是好?
追兵越来越近,马原却想不到脱身之策。
难道注定葬身此处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囊中羞涩的大明天子()
马原并非蔚州人士,他虽在城中待了几日,可是,对城中的环境并不熟悉。
逃了一炷香之后,慌不择路的马原被堵在了一处死胡同。
身前是高大的院墙,身后是紧追不舍的追兵。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拼了!
马原咬紧牙关,正打算一命搏命,突然间,神兵天将:一群青衣蒙面的男子斜拉里杀出。
“知州府办事,闲人滚开!”
知州府的杀手色厉内荏,试图吓阻蒙面人。
然而,人数占优的蒙面人却不动声色,“杀!”
一场惨烈的厮杀爆发了,躲在犄角处的马原冷汗淋漓,他试图趁乱逃窜,可是,交战的双方总会在关键时刻堵住他。
这时候马原已经明白了,两方人马都是为他而来。
娘的,做强盗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头一份了!
马原憋屈无比,却怎么也想不出破解的法子。
还好,蒙面人与追杀者之间的战斗没有持续多久,半炷香之后,蒙面人取得了胜利。
这时,一名蒙面人低声说道:“马原,想活的话便跟我们来!”
马原别无选择,只能依言而行。
到了这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马原是个惜命的人,这一点从他的手下死光了,他却苟活着便能看出一二。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原发觉自己重新回到了知州府的方向。
刚刚从此地逃出来,现在还要进去?
马原惊恐无比,“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蒙面人冷冷一笑,“怕什么,你如果不想去,现在我便杀了你”。
马原恼羞成怒,“你!”
“别废话了,知州大人等着见你”
马原依旧有些意外,“知州?魏源?”
“不错,快点进去吧”
马原深吁一口气,抱着必死之心翻墙入院。
进入府衙之后,蒙面人早已经去了遮掩,原来他们都是知州府的亲卫!
马原脸色急变,没想到自己逃了半天还是回到了起点。
又走了几百步,马原来到一处厅堂,主位上,一名青须飘飘的官员不怒自威,“你便是马原?”
马原昂着头颅,“不错,你便是魏源吧?”
亲卫们大声喝斥,“放肆,大人的名讳也是你喊的?”
魏源不以为意,“我听说你要见我?”
马原露出一番不屑一顾的模样,“那是自然,我的兄长与四百名兄弟因为你的要求战死,你必须给一个说法”。
魏源有些诧异,“我什么时候与你们接触的?”
“十日之前,你的管家与我家兄长接洽,要求我们劫了王腾的商队,他还说,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马原强忍着怒意,“还有呢?我的官军还说了什么?”
“他告诉我们,山西范氏、靳氏都与王腾不睦,只要我们做成此事,他们两家可以拿出千两银子来犒劳我们!”
魏源不怒反笑,“来人呐,把管家带上来!”
“诺!”
马原离开之前,王腾潜在蔚州的手下便向魏源言明了真相,刚开始,魏源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跟随自己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的管家竟然是个叛徒。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在充足的证据面前,魏源只能派人抓捕了自己的管家。
年仅六旬的管家见了魏源很是内疚,“大人,我对不起你”。
这名老管家陪伴了魏源渡过了七年,七年的日子,便是阿狗阿猫也培养出了感情。
魏源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为什么要出卖我?我哪一点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