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明朝末年-第19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发现,每一个方向都会有一伙明军组成一个奇怪的阵势在等着他们。
建奴本是乘兴而来,他们俱是骑军,一手骑射功夫无与伦比,可是,面对铁盾的防护,骑射根本毫无用处。。
十九辆木车组成的圆阵将明军擅长阵势作战的优势发挥到了极处,往往一名建奴进入阵中需要面对二个,甚至是三个以上的明军。
没多久,十多名建奴倒下了。
倒在车阵之间的尸体飞快地增加着,死相极惨的尸首给后续人马的进入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建奴越战越是胆寒,本以为遇到了一个软柿子,谁曾想,又是一个硬茬,不是说这伙人马只是押运军械的商队护卫吗?
怎么对方看上去却要比真正的精锐还要强悍?
一时间,牛录额真甚至有了偃旗息鼓的打算。
战功虽好,可还是自家性命要紧。
范七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若不是自己毁了木桥,明军绝不会抢占先机。
现在倒好,女真锐气尽失,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女真人没了战心,明军却战意正酣。
在蔚州军的眼中,那一个又一个的建奴早已经不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杀神,而是活生生的银钱,会蹦会叫的米粟,甚至是白花花的婆娘!
杀了他们,杀的越多,所立的战功便越多。
这是易英的蔚州军第一次与建奴厮杀,没想到如此简单,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
为了荣耀,为了战功,蔚州的数百军卒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悍勇。
杀,杀,杀!
一波一波的女真军卒倒在车阵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惊怒交加的牛录额真才惶然发觉,原来他们麾下的部众已经削减了一成,剩下来的人马也是人心惶惶。
其余的人马去了哪里?
死了,死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希望。
这可如何是好?
陡然间,牛录额真发现康巴为首的“科尔沁”人正在后阵,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康巴,你的人马为什么没有进攻?”
康巴打马上前,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大人听我解释”。
“滚过来”
就在相聚不过三步远的时候,康巴陡然发难,“去死吧!”
话音刚落,康巴便出刀了。
牛录额真完全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康巴竟敢对他出招。
科尔沁人疯了吗?
直到死,牛录额真也不知道真相。
康巴得手之后,察哈尔人纷纷对身边的女真人发动了袭击。
一时之间,建奴人人自危,他们不知道身边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易英完全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倒是乌云珠笑了起来,“这是我的族人!”
张铁匠吓了一跳,“察哈尔人?”
“不错,没想到王腾把他们派到了这里”
一切都是巧合,康巴没想到自己潜伏了这么久,今日却遇到了察哈尔人的“格格”。
发觉乌云珠有危险之后,康巴早已经按捺不住。
什么潜伏任务也不如乌云珠的安危重要。
于是,建奴遭殃了!
察哈尔人早有图谋,而建奴完全不明真相。
一番搏杀之后,残余的建奴逃了。
如今女真人战死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三百人,这个数目很是危险,而车阵之中,明军的伤亡不过百十人而已。
察哈尔人也付出了十多骑的代价。
不过,明军终归是赢了。
易英大喜过望,这可是蔚州军的第一战。
军士们放声欢呼,如果没有车阵做依仗,这场战事绝不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当然了,察哈尔人的反戈一击也很是重要。
“格格!”
康巴翻身下马,跪在地上。
乌云珠挺起胸膛,“起来吧,康巴,你是好样的,看来入关的日子,你并没有就此懈怠!”
康巴大为感动,“康巴一日不曾忘却,建奴乃我族之大敌”。
“嗯,族人都是好样的,刚才你们击败了双倍的敌人,此乃大捷,回城之后,人人有赏!”
乌云珠的一句称赞比真金白银的赏赐都来得振奋人心……
胜是胜了,而且是大胜。
军阵中的军卒共有一百多人受伤,真正伤重不治的不过二十多人,其中的多数都是轻伤。
四下里惨叫阵阵,散在车阵周围的建奴还有数十个伤者,他们的同伴逃的太过仓促,来不及带走他们。
些许大车已经损坏了,张铁匠对这些将破损的车马重新修缮了一番,又将各人的军功登记造册。
至于战死的军卒,只能采取火化带走骨灰的想法。
察哈尔人的英勇表现让易英放宽了心。
行进途中,易英策马奔驰,在车阵前后来回驰骋,他大声呼喊着,鼓舞着士气:“你们都是好样的,以多胜少,大战建奴,歼敌四百具,这是一场大捷,你们的功绩我已经令人记了下来,等到入了蔚州,我会言出必践。面见知州,让其讲述其中关窍,死去的那些军士,他们应得的俸禄我会想法设法送到他们家人的手中,绝不会克扣半文!”
“多谢将军!”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谢察哈尔族的兄弟”
“察哈尔族的兄弟真是好样的!”
康巴笑道:“汉人跟察哈尔人是兄弟,咱们的敌人都是女真人!”
“说的没错,察哈尔人永远是我们的兄弟!”
等到阿巴泰闻听噩耗的时候,车队与察哈尔人已经躲入蔚州城。
范七没死!
阿巴泰怒火中烧,“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一帮护卫吗?怎么败的这么惨?”
范七哪敢实话实说,只是将一切错误归咎到了察哈尔人身上,“贝勒,一帮察哈尔人潜伏在军中,他们暴起发难,与明人里应外合,大家根本拦不住呀”
听说自己竟然被一帮察哈尔人耍了,阿巴泰恼羞成怒,“什么?察哈尔人呢?”
“就是康巴一行”
“科尔沁人,该死,来人呐,将所有的蒙古人都抓起来,我要亲自审问”
豪格这时候闻讯赶来,“叔父,万万不可”。
“哼,你欲何为?”
“叔父,正蓝旗已然伤筋动骨,如果再与蒙古人闹翻,日后我等在草原上只怕寸步难行呀”
阿巴泰大怒,“谁敢?不过是一时的挫折,正蓝旗究竟是八旗中前三的大族,谁敢欺我?”
为了安抚易怒的阿巴泰,豪格只得让步说道:“叔父,我这旗主的位置早晚是你的,你要为大局考虑呀,蒙古人可以防备,但绝不能大肆抓捕,否则的话,科尔沁人,蒙古人人人自危,以后谁跟与我们并肩作战?”
阿巴泰没想到骄傲的豪格竟然肯让步,当下大为意外,“豪格,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蓝旗损兵折将,罪责在我,这旗主之位自然非叔父莫属”
幸福来的太突然,阿巴泰有些措手不及,“你父汗那里?”
“自然由我去分说”
阿巴泰松了口气,旗主之位可是他的梦想,眼下,豪格主动想让,料想十有**可以成事。
真是太好。
汉人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不是该死的察哈尔人发难,该死的豪格哪会轻易认栽?
说不得还得谢谢康巴他们呢……
当然了,阿巴泰的窃喜只是放在心里,明面上还是要做出不屑一顾的态度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灭口()
人心难测,自打察哈尔人反戈一击以来,阿巴泰麾下的蒙古人便与女真人生出了隔阂。
为此,旗丁经常寻衅,借机殴打蒙古人。
一时之间,蒙古人怨声载道,便是豪格都弹压不住了。
其实,自始至终阿巴泰并未采取严厉的手段来打压蒙古人,那一日,豪格的劝言他也听进去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正蓝旗的旗丁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们害怕到了战场上蒙古人再给他们捅刀子,因而,都有些先下手为强的意思。
这怎么可以!
要知道,建州女真之所以有今日,离不开科尔沁等蒙古大部的支持。
正是蒙古人不遗余力地支持人力、物力,女真才能壮大的如此之快。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原本阿巴泰与旗主无缘,他还可以做出几件泄私愤的事情,可是,现在豪格已经明确表示,一旦回到辽东,他便主动请辞,到了那时候,阿巴泰便是正蓝旗旗主。
正蓝旗已然损兵折将,丁口折损严重,这时候,唯有借助蒙古人的实力才有可能站稳脚跟、
否则的话,其余的八旗旗主哪一个是善茬?他们定然会侵吞属于正蓝旗的旗产……
弱肉强食,这是不变的丛林法则。
因而,纵使阿巴泰恨极了察哈尔人,他也不敢与全部的蒙古人对立,因为他知道,他离不开蒙古人。
军心不稳,人心不和,攻打蔚州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情,阿巴泰与豪格商议过后,只得继续北上。
临行之前,范七想要告辞离去,没想到,阿巴泰却抽刀在手,一脸凶意。
范七大骇,“贝勒这是何意?”
阿巴泰狞笑道:“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范七冷汗淋漓,“贝勒,饶余贝勒,我对女真忠心耿耿呀”。
阿巴泰不屑一顾,“是吗?我倒是觉得你更像明人的奸细”。
范七知道阿巴泰在强词夺理,哪里进献数万石粮秣的奸细?
“贝勒,豪格旗主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阿巴泰更是不爽,“为了对付我,范氏与黄台吉有什么协议?你若是告诉我,说不定我能饶你一命”。
范七怎敢实话实说?
“贝勒说笑了,小人一无所知”
阿巴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要指望豪格了,他已经答应我,回到辽东之后便主动请辞,这旗主之位是我的!”
范七脸色大变,如果真的如此,范氏在豪格身上的投资可就打了水漂了。
阿巴泰阴声说道:“真的不说?你可知道,我们女真人有一百种杀人的法子,其中,我最喜欢将人皮剥下来,放些盐水,那滋味,啧啧,范先生,你要不要试试?”
范七依旧不肯死心,“贝勒,杀了我,东主一定饶不了你”。
阿巴泰啐了一口,“你搞错了,不是我离不开范永斗,而是黄台吉离不开他,就算杀了你,范永斗又能奈我何?”
范七真的有些慌乱了,早就听说阿巴泰凶残无比,今日他确实见识到了,“贝勒,我若是说出来,你能保我一命吗?”
阿巴泰的眼角闪过一丝讥诮,“当然可以,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也可以自择去向,我绝不为难你”。
“贝勒可否发誓?”
“长生天在上,我爱新觉罗阿巴泰在此立誓,只要范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一定放他一条生路,若违此誓,万箭穿心而死!”
范七松了口气,“贝勒,我家东主确实接过天命汗的密信,他授意我等伺机削弱贝勒的实力”。
“可有凭证?”
“密信已经焚毁,哪里来的凭证?”
“豪格知道此事吗?”
“此事只有东主与天命汗知晓,我也是机缘巧合才看到的”
“也罢,我便信你一次”
范七不无期待地看了阿巴泰一眼,“贝勒,我可否走了?”
阿巴泰微微颌首,“是啊,你是得走了”。
范七狂喜,然而,不等他有所反应,阿巴泰已经砍下了他的头颅,“我说过很多次,违背誓言的事情我做过太多太多,范七,你怎么不听呢?”
范七的死,并没有引起太多波澜,就连豪格闻听此事也没有表示异议。
正蓝旗的贝勒杀一个汉人根本不算事儿。
既然无意在山西停留,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毫无益处,倒不如早早解决掉。
豪格已经察觉到,队伍中不少人对范七很是不爽,兴许,他们将对明军的怒火转移到了范七身上。
现在,范七死了,旗丁们也该消停了。
蔚州城,魏源正在设宴款待乌云珠一行,“林丹汗之大名,本官如雷贯耳,只可惜,天不惜英雄,林丹汗溘然而逝,若非如此,黄台吉绝不敢如此猖狂”。
乌云珠脸色黯然,“父汗优柔寡断,错过了太多机会,不过,他确实是个英雄”。
魏源干咳一声,“来,让我们敬林丹汗一杯!”
酒过三巡,魏源谈起了卢象升、王腾,“前几日广灵捷报频传,督师与广灵军、大同军斩首建奴三千有余,这可是数十年未有之大捷,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