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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崛起之帝国系统-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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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平诸人立刻在这下面跪倒了,听着那中年太监念道:“钦闻陆平居经筵时,不思为君,不辅君言,又有包庇前相章淳之嫌,实属大罪,本应重惩,念陆平曾为朕之经筵,故而从轻发落,迁为知两浙路杭州昌化县军县事,旨到二日内便行,陆平到位,勿要谨遵朕之勉励,钦此。”

    下面的诸人此时皆都是惊讶地看着那念圣旨的中年太监,陆平愣了一下,眼见那中年太监收起了圣旨,然后过来扶起陆平,并把圣旨交给他,然后笑道:“王大人可认识咱家了?”

    陆平一愣,见这个中年太监颇为脸熟,但还是有些想不起来了,不由不好意思地道:“公公面善,在下眼拙,请公公告知尊姓大名。”

    那中年太监微微失望,随即便道:“咱家名为梁师成,和王大人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王大人记得吗?”

    陆平这才想起来了,原来自己面前的这人就是六贼的那个梁师成,几年前因为端王案,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他此时连忙道:“却原来是梁公公,在下记得了,几年之前,承蒙梁公公照顾,在下感激不尽,一直无缘谢上一番,今日终于碰巧见到了公公,在下却一时糊涂忘记了,望公公莫要怪罪。”

    那中年太监脸上微微一笑道:“哪里,不过咱家也不是碰巧而来,乃是皇上亲自指派过来的,便是皇上有些话在圣旨上不好言之,只能通过咱家传给王大人。”陆平这两天在准备着行李,皇帝的圣旨上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两日内即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沈万钧诸人为他准备了好多的书和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的必用品,让他随身带着。

第三百六十四章:解不开的仇() 
    本来沈家是想一家人都搬过去的,可是陆平此时又被贬下去做了一个小知县,不仅不风光,而且前途多舛,他自然是不让家里诸人跟过去了,所以好说歹说地劝下了沈万钧,说等到自己在那边安稳下来再接他们过去,这样才让沈家安了心。

    这一天的早上天气还不错,虽然是深秋颇寒,但阳光已显,暖风怡人,人若坐在一处,顿有秋高气爽之感。

    陆平此时已经收拾停当了,他坐在亭子之内,微微地四顾起来。

    在这个亭子里面也坐了好几年了,曾几何时,自己在这里看书、写、谈笑、论事,现在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去到那有些未知的江南小县,也不知道何年才能回来,还能不能待在这个亭子之中看一会书。

    晴玉突然从背后走了过来,然后道:“舍不得这里了?”

    陆平轻叹道:“在这个亭子里面坐了那么久,突然之间要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了。”

    晴玉一笑道:“你又不是不回来了,何必放不下这一个亭子。”

    陆平转过身来,见到晴玉正坐在亭子里面,身子微微在柱子上面,像是休息一般。

    他不由一笑道:“你别这样睡觉了,不然以后腰就会出问题的,那个腰间盘突出不就是由此引起的吗?坐要有个坐相,睡也要有个睡相。”

    晴玉此时懒懒地道:“我只是在柱子上休息一下,你怎么就说起闲话了。”

    陆平这时也坐在石凳上道:“我这是为你着想才好言提醒你的。”

    晴玉默无语,然后又低声道:“怎么又被贬了?原来不是说被外放到苏州吗?”

    陆平摇头叹道:“流年不利,今年是皇帝刚上任的一年,万事都要革新,而这革新的目标首先就是被朝中认为是小人的章淳,然后就是安淳、蔡卞这些人,我和章淳也算有点关系,那些言官们自然不会放过我了,所以皇帝本来准备外放我去苏州的,却只能按照言官们的意思再贬我去一个小县,而且皇帝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再贬下去,所以我只能等着安稳日子快点到。”

    晴玉有些惊讶地道:“你的意思是说皇帝还会再贬你?那会贬你做什么?”

    陆平微微一笑道:“知县下面的手下多着呢,不过最差也只是贬到岭南去,算了,现在不想这个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这时站了起来,然后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在那边许久不回来,你在家中要好好的照顾一下父亲、大哥和大嫂,记住了吗?千万不要太过淘气,不要惹他们生气,知道了吗?”

    晴玉一愣,随即道:“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啊?算了,你走就走吧,还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陆平舒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道:“我现在要准备走了,等会要在南边的那亭子之中摆一个别宴,吃完了就走。”

    晴玉点了点头,挥手道:“快点走吧,有点婆婆妈妈的。”

    陆平一笑,然后便走出亭子之中,轻轻地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便向南边走去。

    这城南的亭子之中基本上就是分离和送别的地方,陆平那日曾经在此送过黄庭坚,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在这里宴请诸人,然后别离。

    他这时漫步地走在这边,已经看见了包特那正在这边,便走上前去,微微一笑地道:“包特那哥哥。”

    包特那此时看了看他,说道:“你的身体怎么样?”

    陆平一笑道:“我在草原上长大的,身体当然很好了。”

    他此时看了看那有些空荡的亭子,不由有些笑道:“包特那哥哥,我们进去说话吧。”

    这个南亭留下很多脍炙人口的诗篇,陆平双目而顾,随意看了看,然后便道:“包特那哥哥,这个亭子有点像草原上的大毡包吧?”

    包特那看了看,然后点头道:“比草原上最大的毡包还要大,不过这是敞开的,不能住在这里面。”

    陆平微笑道:“这里本就不是住人的地方,只是留着大家摆宴和离别的地方,等一会会有不少的人过来,包特那哥哥你便留在这里陪我们喝点酒吧。”

    包特那一愣,随即便道:“我不习惯和那么多汉人一起喝酒,他们喝酒会说很多的话,我还是先去客栈,等过一会儿再过来找你。”

    陆平知道不能勉强他,只好道:“包特那哥哥你把东西准备好,我们过上一会便要南行了。”

    包特那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正要走出去,忽然又说道:“塔布,那日你没有怪我吧?”

    陆平微微一愕,随即便道:“包特那哥哥,你不仅是云燕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哥哥教训不听话的弟弟是应当的,我哪会怪你?”

    包特那慢慢地说道:“塔布,那日我回去想了好久,也知道这样冲动是没用的,这片地方不是像草原一样,骑着马儿就可以找人,我实在是太冲动了。”

    陆平叹了口气,微微失神起来,待到缓过神,却发现包特那已经走掉了。

    他此时就坐在亭内,又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这时候这边已经走过来几个人,陆平微微一愣,却见到是秦言海、齐偍和刘承柱,后面还有一个张武,他连忙站起身来,然后拱手道:“没想到诸位一同过来,在下只在这亭子之中迎接,实在糊涂,希望诸位不要怪罪。”

    齐偍笑道:“臣贝,你这就太过见外了,我等可是兄弟之交啊。”

    陆平微微一愣,看了一下秦言海,却见到他亦是笑道:“不错,我等皆是兄弟,又有何拘礼之处,听闻陆兄要下江南,我等诸人便过来陪君醉上一会,算是上路之行前的大醉,陆兄以为如何?”

    他这样说,陆平便连忙道:“秦兄所言正合我意,便要大醉才成,诸位兄弟请。”

    张武此时坐下来就道:“陆兄弟,俺老五往常就觉得你有本事,却没想到你竟然当上了官,实在是有本事啊!”

    陆平一愣,这语气实在有些别扭,他此时抬首,见到张武脸上尚有一丝气愤之色,随即便明白了,他对官员有一种化不开的仇恨,这时心中不满,自然是朝着自己发泄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谬赞() 
    秦言海这时忙道:“老五莫要乱说,陆兄是一个好官,你没见到他当上官没多久就被贬下去了吗?现在竟然只当上了一个小县的知县,这定然是得罪了上面权贵所致,老五你却又来泼陆兄凉水,实在让人心中发凉。”

    张武此时有些不满地道:“他做官就是不好,我们还是兄弟呢!”

    陆平听到这,心中微微一叹,随即出声道:“老五,我与你是兄弟,难道你不相信兄弟二字吗?我等不论现在如何,所行之事皆是相同,不论手段如何,所有的目标都是一致,你见我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吗?”

    秦言海闻言一喜,随即便道:“老五,陆兄说的对啊,大丈夫所行之事千千万万,然而我等皆有同一信仰,也皆是兄弟,又如何能拘泥于此,你莫要曲解陆兄的一番心了。”

    张武此时摸了摸头,然后便道:“陆兄,俺刚才乱说的,你不要介意啊。”

    陆平微微看了一下秦言海,然后笑道:“老五,我等兄弟就不要说这些话了,对了,老五认识刘兄了吗?”

    他说的便是刘承柱,却见到这四人皆是相视一眼,然后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秦言海笑道:“陆兄,我等四人亦是兄弟了,哪里还有什么认识不认识的话。”

    陆平心中一动,然后笑道:“原来如此,我久不闻事,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实在是该罚,待到一会喝酒,我便自罚一杯,以谢诸位兄弟。”

    刘承柱哈哈大笑道:“陆兄你一杯怎么够,最起码也要三杯才行!”

    张武立刻附声道:“对,三杯!”

    陆平微微一笑,然后便道:“好,三杯便三杯,我等兄弟反正都是要不醉不归的!”

    秦言海笑道:“陆兄好气魄,我等真要不醉不归了。”

    陆平正要说话,却远远见到李鹿走了过来,连忙对这四人道:“在下失陪一下。”,然后便急急地向亭外走去,然后遥遥地对着李鹿一礼,便道:“没想到先生过来,陆平真是惭愧!”

    李鹿一笑道:“你又有何惭愧的,听说你要走了,而且走之前又摆宴,我过来是吃酒的。”

    陆平见他还是老样子,不由笑道:“先生要过来吃酒,我这个学生岂有不给酒的,来来,先生快请进去吧,那边有齐偍还有太学的几位好友一同,我等也要一同听听先生的妙言。”

    李鹿边行至亭内边道:“今日只谈酒,不谈其他,要听我说什么?”

    他走进去,秦言海诸人便开始行礼,然后便请李鹿坐在上位,齐偍微笑道:“太学之中,不乏有博学多才、德高望重的先生,但是我最佩服的便是李先生了。”

    李鹿哈哈笑道:“我哪里值得你去佩服,我倒是佩服你们,喝酒喝多了只是醉一场而已,我现在啊,喝酒的时候还会咳嗽,而后还有可能百病缠身,不过这喜酒的毛病还是没改掉,照样喜欢贪杯,今日陆平摆宴,我便过来饮上一会。”

    秦言海笑道:“李先生大名,在太学之中谁人不知?你不拘俗套,不言圣书,擅举诸例,趣味丛生,我等士子们皆叹自己未在李先生的门下,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若要论饮酒之事,我们后辈今日定要陪李先生喝个够,还望李先生不要见谅。”

    李鹿微微一笑道:“你们也不要捧我了,陆平,好像那边又过来人了。”

    陆平一愣,便见到那边走过来一行人,他走了出去,见到曹宗和曹实一同走了过来,不由惊讶地道:“原来是曹兄,却不知道两位竟然一同前来,有失远迎,勿要怪罪啊。”

    曹宗此时呵呵一笑道:“此乃家兄,我今日听闻陆兄你即将南行,便要过来送别,却没想到家兄闻之,也是要赶过来,我这才明白原来陆兄你和家兄亦是旧识,这可算是我曹家的不解缘分了。”

    陆平这才明白过来,然后笑道:“却原来两位曹兄乃是兄弟,难怪面容如此相似,在下真是糊涂了。”

    曹实一笑道:“我兄弟二人虽有相似之处,不过因是堂兄弟,旁人见之也是不适,对了,陆兄即将南行,我二人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听闻陆兄喜好风雅之物,便送陆兄一卷王摩诘之画以作纪念,还望陆兄不要介意啊。”

    他说着便示意后面的下人,然后下人们便躬身献上一卷画。

    陆平见这被卷着的画边微黄,显然有些旧了,用一条紫丝带系着,一见之下,顿有贵重之感,他连忙说道:“曹兄此物太过贵重,王某哪里能消受的起,还请收回。”

    曹宗笑道:“陆兄便不要再客气了,我兄弟二人皆是俗人,这副画放在我们这里,也是蒙尘之珠,还是送给陆兄这种识画之人为妙。”

    陆平方想推迟,又听到曹实道:“陆兄切莫再推辞了,我们曹家和陆兄也算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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