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至圣-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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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忽间,她右足抬起,在水面上飞速的化了个圈,池水如碎玉飞起,溅湿了苏白衣的下摆。
然后,人驻,舞收。
苏白衣再次伸出手,花凉的身子往这边靠了一下,伸出小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抬脚走进凉亭,大理石板铺就的地面上,一尘不染。
“你在水里多久了?手怎么这么冷?”苏白衣握着她的手。
花凉红着脸低声道:“脚更凉呢!”
“来!”苏白衣蹲下身子将她整个儿抱起,又腾出手来把她的双足移到自己的腿部,就地坐在亭子里,四目相对,空气里的平静顿时沾染了一层暧昧。
苏白衣坐在亭子里,花凉蹲在苏白衣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银牙紧咬,偏着花面痴痴的看着他,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她本是江南官宦之家的良家女子,十五岁时父亲被阉党排挤,因言获罪,全家女眷都被打入了南京教坊司。原想着一辈子就要在勾栏里做那玉臂万人枕的勾当,没想到当日就有人花了重金将她赎身。
教坊司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风月场所,这里面的女子是没有赎身的机会的。能够从教坊司将人带走的,肯定是一方巨擘。花凉觉得自己很是幸运,就算是给人家做了个妾室,也比在勾栏里一辈子强吧。
可她万万没想到,替她赎身的竟是个太监,还是一个权势滔天的老太监。
老太监不具备男人的基本功能,将她纳入府中只是为了装点门面而已。有时候这个老变态还想着各种法子挑逗她,那种求而不得煎熬,她深知其中的痛苦。
可相比于在勾栏里被千万人玩弄,她内心深处对曹化淳还是感激的,并无恨意。
花凉觉得自己是个苦命的人,前半生享尽人间富贵,后半生就只能在屈辱和煎熬中度过了,可凡事总有例外。
这个老太监不是男人,却也不是坏人,天长日久的朝夕相处下来,二人之间的亲情渐浓,他竟然也懂得怜惜自己起来。就在去年冬天的大船上,那一夜,那个人,让她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愉悦,让她第一次尝到了做一个女人真正的滋味。
那个器宇轩昂的公子,听说只是个四试不第的童生,凭借着一手机巧赢得了君心。
但这些都不重要,自从离开之后,她的心一下子空了。
等回头再看时,才知道自己或许真的爱上了一个人。
都说相思化厮磨,可她却是在煎熬中度过了一日又一日,她的心情因为苏白衣的处境而变得喜怒哀乐。
当听到他被皇帝加封了二品官的时候,她为他欢喜,当听到他在大海中杳无音信的时候,她为他难过,当听到他跳出升天的时候,她为他喜极欲狂;当罗汝才围困归德府的时候,她为他忧心忡忡。
而当他再次进京时,她忽然大胆了起来,放下女人的矜持和作为一个有妇之夫的羞耻之心,毅然决然的邀请自己心爱的男人相见一面。
不求床笫之欢,只求见一眼,看他平安。
“苏郎……”
花凉的唇微微颤抖,闭着眼往前一啄,两瓣唇贴在了苏白衣的脸上。
苏白衣的呼吸逐渐粗重,粗大的双手握着花凉的一双莲足,心潮起伏之间,就见面前的美人儿手臂一弯,噌的一下撕掉胸前的襦子,一对雪白的香乳跳荡而出,在秋风里瑟瑟发抖。
秋风起,怀里的娇躯如玉微凉。
山上的水还在哗哗哗的往下流,池子两旁茂密的银杏树在风里摇摇头,地上瞬间又多了一层新鲜的黄叶,池水波光粼粼,闪烁着一池碎金。低矮的青砖墙外,滚滚大日像车轮般悄悄西斜,终落于天涯。
第328章 启程()
苏白衣回到归德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完善铁路总督衙门的编制。
经过大半年的建设,榆院中的建筑也基本成型。其中三层的教学楼完成四座,教学办公大楼完成一座,学生宿舍楼完成了六座;另有图书馆、仓库、食堂、金银库等建筑。一个正式的学院就建设起来了。
而铁路总督衙门,就临时设置在榆院的办公大楼中。
苏白衣是第一任铁路总督衙门的总督。
完善衙门编制,对于整个榆院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
因为所有总督衙门的官员全部由榆院学子或者是苏白衣身边的近人充任,这一点没有什么好避讳的,苏白衣在京师的时候就这个问题专门向皇帝请示过,皇帝也当面允准。
整个铁路衙门的设置除了苏白衣这个总督之外,还有王徵这个总工程师,正三品。
其余有经历四人,正五品,分管财务、人事、工程和后勤,又设经历司,每司配置副经历、都事、照磨、理事若干,这些经历司中的官员品阶一般都是七品八品。
除四个经历司之外,另有直属的工程司,每司有正司工一人,正五品、副司工二人,正六品、其余照磨、理事若干。
每个工程司都直管一段工程,比如从洛阳到归德府这七百里的铁路上,就分了七个段落,每个段落设置一个工程司,原来的大队长认命为正司工,其余副司工及余下职务由本段正司工及总督衙门人事经历司共同考核选拔认命,报总督批准。
除此之外,其余未入流的小官也大多出自榆院。
整个榆院学子五百人,瞬间就有几十人不用通过科考直接被朝廷委任为官职,当然了,朝堂上的争论和弹劾是少不了的,甚至打骂威逼都有可能。
苏白衣逐渐明白那日皇帝急急忙忙的赶他走的真正原因了。
发生了这种出乎意料的事,在大臣们眼中皇帝纵然是个昏君,那他苏白衣也是佞臣,只要他一日在京师,定会被京师中的一众官员不停的找麻烦骚扰,甚至会被那些文官撕碎。
凭什么啊?
我们辛辛苦苦十年寒窗混到翰林院,读尽圣贤书才能落得个七品小官,你们榆院的学子一下子四品五品一大堆。
没天理啊。
皇帝厚着脸皮同意那些官员大不了吊死在午门表示反对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拿着刀去砍皇帝吧?
可苏白衣就不一样了,若是还待在京师,这凶险程度绝对不亚于当初在渤海上遇袭。那可是别人的主场啊。
还有,一脚把文震孟的蛋蛋给踢出了忧伤,还是在皇宫内城内阁重地,这要是让那些御史知道了,还不得奏疏满天飞?
所以,苏白衣很庆幸的摸了摸额头的汗珠,对京师里的朱由检由衷的躬身行礼。
皇上啊,谢谢您了,就凭您这翻心思,你朱明的天下我保定了。
当然了,可以预见,虽然他苏白衣出了京师,朝廷的那些官员也肯定不能算完,一定会想着法子来整他,就像上次祸水东引怂恿罗汝才攻归德府那般。这是针锋相对的利益之争,也算是阶级对抗,没有办法调和。
当然了,凡事有一弊必有一利。
利处就是:榆院的名声瞬间大涨,苏白衣系统里面的桃李值也哗啦啦的飞涨。
自从铁路衙门人事完善之后,全国各地闻风而动,不少科场失意自以为有几分才华的学子都来榆院求学了,不求能学到什么真才实学,关键要抱住榆院和铁路的大腿,日后就有飞黄腾达的希望啊。
再说了,榆院又不禁止学子参加科举,这么一来可以脚踏两只船,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榆院的学子数量也跟着暴涨起来。
原来只有五百,几日时间就涨到了一千。
苏白衣知道这种情况还会持续不断,可他却不准备等着去摘取秋后的果实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礼部的行文到了。
礼部派人送来了国书、加封用的圣旨、冠带等物品,除此之外,还给苏白衣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朝臣虽然同意了铁路衙门的建制,并且默认了榆院学子这条新的晋升道路,可也不甘心,最后反戈一击突然施展杀招,提出了一个让崇祯皇帝无法拒绝的要去。
简单的说就是:要监管。
六部之外设置有六科给事,那么你铁路衙门成立也要设置一个,不然的话你们发生点什么贪污受贿的行为朝廷也无法监管不是。
都御史陈于廷提出意见的时候声色俱厉,又理直气壮,皇帝也不得不妥协,点头同意。
于是,在铁路衙门之外,榆院办公大楼的一层位置专门开辟出来一个办公场所,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监管机构:铁科给事中。
铁科给事中,是大明第七科。
铁科给事中设置都给事中一人,正七品、左右给事中各一人,从七品、给事中八人,从七品,共计十一人。
苏白衣闻到了朝廷文臣们的怒火似乎有意往归德府燃烧的问道,他准备趁机南行,顺便给那些大臣们一个拳头打棉花的机会。
我人不在,你们想要针对我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九月初三日,黄河岸边一溜摆开了十条福船,十条福船正中间是一艘比福船还要巨大的战船,是仿永乐年间郑和宝船而制,只是尺寸略小。苏白衣搭眼看了一下,这船每边放了三枚火炮,也是从归德府城头拆下来的。长度约莫七八十米,宽度也有二十米左右,上下三层。
据说当初郑和宝船中有大的将近一百四米长,宽度可达五十六米。
这船是仿制的宝船,时人称其为封船,自然和真的宝船有所差别。不过即使这样,往海里一放也是大家伙了。
除了一艘主船和十艘福船之外,最外围还有十来艘海沧船、苍山船。
一眼望过去水面上黑压压的一片,二十多艘大小船只上除了携带足够的饮水、食物、商品之外,还有五百精兵。
“大人!”郭城全身披挂,如同一座铁塔样守卫在苏白衣身前,看着河面上浩浩荡荡的队伍道:“这么大的船队,光精兵就有五百,这一路上是不用怕那劳什子郑庄了。”
苏白衣呵呵一笑,道:“这船队不算大,当初永乐爷年间,郑公公携船出海,旗舰乃是郑和宝船,大的四十五丈长,小的也有三十五丈,这种宝船共计六十三艘,其余福船、苍山船更是不计其数,其行于海面,遮天蔽日,船队带的其余人员无算,单单士兵就有五个卫!”
“啊?”郭城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五个卫,我的天呐,那得多少人啊。
“对了,你现在什么官?”苏白衣问道。
“哈哈,末将还没谢过大人呢!”郭城的眼中散发出逼人的亮光,道:“是正四品的指挥佥事,还没有地方可去,这次不就跟大人一起去安南么?可末将在陆地上水也不惧,就唯独怕水,真是搞不懂朝廷,为何让末将去安南。”
苏白衣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说这货直,今日才见一斑!
这种差事即便不喜欢,对着自己的恩人和上司,也得表现的如同娶媳妇般欢喜,这货倒好,直接说不喜欢和上司一起出差。
真是……没得救了。
另一边,沈梅霜、余慕瞳等一众家属从大车上下来,围着苏白衣都是一脸哀色。
苏白衣道:“你们一个个的,老爷我是去出使安南,又不是去攻打安南,这是大喜事,怎么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相公!”余慕瞳道:“这海上不比陆地,到时候相公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儿,要注意身子呢。”
“放心吧!”苏白衣笑着道:“我身子好不好,你还不知道么?”
一句话说的众女脸色绯红。
“再说了,本老爷只有这么不停的向前,不停的立功,你们才能不停的晋封。”苏白衣道:“你们都二品三品的了,等这次回来,争取都给你们弄个一品诰命。”
姚眉抱着孩子走上来道:“相公安好就罢了,我们不要诰命就是。”
苏白衣看着熟睡的儿子苏靖,轻轻接过来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道:“行了,你们不要,靖儿难道不要么?你看看,他还等着老爹给他真个世袭的家业,真是个令人羡慕的有福之人啊!”
众人大笑。
苏白衣又靠在一旁,抚摸了一下沈梅霜的肚皮,轻声道:“现在,快三个月了吧。”
沈梅霜点点头,她肚子微微隆起,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出来。自从怀孕之后,身材日渐丰腴,脸上也饱满了不少,一股少%妇的风韵扑面而来,特别是前胸鼓胀胀的,看的苏白衣眼里馋心里痒,可也没有半点法子。
“因为此去事务较多,老爷我这一走,恐怕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到时候靖儿估计都会跑了,梅霜也要生了。你们在家诸事要小心,如果再有先前那般流贼袭击归德府的情况,也不用慌张,我在黄河边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