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工程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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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众人面色有些变化,高峰接着又道:“当然,我也不会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儿草,我的目的是大家共同裕富,而且我保证在合法的情况下能让大家发财致富,对此,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这是恩威并用的策略,高峰说了一大通,目的是既让大家怕,又让大家不失去信心,特别是最后一句,听了让人十分振奋,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答道:“属下愿意。”
高峰终于再次露出了笑脸,说道:“既然诸位愿意,那就回去准备去吧,明日还要办差,可不要喝醉了。对了,我和王大人还有些事要商讨,呆会再走。”
四名班头和书吏离去,高峰给王节倒上一杯酒,只是不等他开口,王节已先声说道:“高大人,你是不是想劝我安心?实际上你小看我了,我还没那么不堪。”
高峰笑笑道:“王大人想差了,我不是来劝你的,而是要告诉你,在当今时期,出名容易出头难,光靠老实做官是不行的。”
王节愕然,问道:“大人此话怎讲?”
高峰讲道:“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看出王大人是个老实人,为人忠厚,做事踏实,是难得的好官。”
先捧一句,高峰又道:“只是如此还不能成为升迁的依据,我想大人应该比我明白。”
王节听闻点了点头,想说却张了张嘴没有任何下文。高峰说的确实是他的软胁,他还入不了朝廷的眼。
高峰接着道:“有句话说的好,既要当乖宝宝,又要出成绩,这种好事很难实现。”
王节不解地望向高峰,不明其意。
高峰解释道:“乖宝宝守成有余,开拓不足,因而难出成绩,欲想打出一片天地,必须有创新精神,而这个创新精神却不是乖宝宝具备的。”
王节慨然而道:“大人所说在理,只是朝廷制度沿续千年,都已固化合理,实难创新有成,且天下才子万千,有如大人般胸藏大志者又有几人?”
高峰拦住说道:“非也,天下之大,岂可一言概之?每地有每地的不同,每事有每事的异样,若万事都用一个道理框定,那还需如此多的官府干什么?官府干的事就是针对不同的情况,灵机处置,这才有强弱之分。”
王节似有明白,却也有些含糊,只得拱手说道:“还请大人明言。”
高峰笑笑说道:“朝廷在治下实施发展之策,虽是试点,却寄予较大希望。不成,自然大家都没有好处,你我各自混得一生罢了,若成,大人可知将如何?”
“自然是在各地推广。”王节答道。
“没错,王大人,这难道不是一个契机?”高峰含笑问道。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王节终于明白了高峰的心意。
诚如高峰所讲,县城实施发展之策,确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事。发展之策实施失败,别说高峰无疾而终,就是本县其他人也会受到牵连,想升迁,门都没有。
但成了呢,那又不同,朝廷势必在全国推广。推广发展之策自然要用到人才,首用的就那批参与试点的人,毕竟他们才是最了解发展之策的,也就是说,只要县城的发展之策成功了,大家都会升迁,而且是一路坦途。
王节又不傻,高峰的话如此直白,他岂能不明白其用意?说白了就是在告诉他,老老实实支持发展之策,益处绝对是无法想像的,若在其中捣蛋,不好意思,啥好处都没有,不但如此,还会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这也就是那句‘出名容易出头难’的解释。
明白了个中情由,王节起身说道:“属下定当皆尽全力,支持大人,支持发展之策。”
“好,有王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高峰高兴地端杯说道:“来,为我们接下来的全力合作干杯。”
高峰确实高兴。打开了王节的心结比压制他更重要,县丞是一个县最为重要的力量,用的好,将事半功倍,他会少操很多心,用不好,他也会焦头烂额,疲于应付。
高峰自然是选择前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何况王节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力量,有了王节的支持,县城发展这驾马车将会跑的又好又快。
第393章 杨家父子()
新官上任,众人议论了几天,并没有看到高峰什么新奇的表现,议论声终于渐渐小了下来,又过了几天,情况依然,众人期待的大刀阔斧没有出现,终于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没有谁再寻找话由。
众人没看到,不代表高峰不忙碌。
他首先做的一件事是提高官府效率,把那些人浮于事的毛病改掉。
规范好上下班时间,上下班内容,值班值勤顺序,特情处置细节等等,总之一点,他要告诉那些官吏,官府不是享乐的官僚机构,而是为民办事,为朝廷办差的衙门,敢于在中间混水摸鱼的,一律清除出队伍。
因而,衙门里重新做了调整,分工更加细致,职责更加明确,甚至各部位还挂牌上岗,室内张贴了岗位职责表和相关责任人,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谁负责什么,那些来衙门办事的人也容易找到地方。
其次,他组织书吏开始编纂行业规范,各行各业都进行明确,能按宋律执行的,按宋律执行,不能执行的,也罗列出来,就是没有先例的,也要按他的想法进行制定。
几经易稿,初步的行业规范成行,高峰却把它收了起来,还不到发布的时候,不能让它面世。
这都是县府内部的事情,在同一时间,高峰还上了一道折子,把一至三年的建设和发展想法全写了进去,并做了预期。
要搞试点,朝廷不放权肯定是不行的,管理权争议不大,他也没想把县府改造成自己的小朝廷,但财政权和行为权必须拿住,没有钱,什么也干不了,朝廷不让干,还是干不了,所以这个折子必须上,而他迟迟没有动作出来,也是因为要等这个折子。
一切准备妥当,除了处理日常事务外,高峰就是在等,一是等朝廷的批文下来,二是等一个人的到来,不,应该说是等一对父子的到来。
……
四月中旬,一辆马车缓缓驰入丰’县地界,前面还有一骑,马上是一位十来岁的少年,少年虎头虎脑,看上去极为壮实。
“爹,再用半天我们就能到达目的地了。”少年回身朝马车内道了一句。
“宝儿,一路你辛苦了,要不我们换乘一下?”一个中年人从车中来到车辕,对少年说道。
“爹,我不累,还是您歇着吧。”少年倔强地说道。
“你呀你,就是不服输。”中年人埋怨了一句。
“嘿嘿!”少年憨笑起来。
俩人正说间,突然从前面奔来数骑,眨眼间来到面前,一下子把马车围住了。
少年警觉起来,伸手从马侧取下一根长棍,喝道:“尔等何人?又意欲何为?”
来人并无歹意,当先一人抱拳道:“尊驾可是杨县尉和令公子?”
中年人已停下马车,答道:“我正是杨邦乂。”
得到确认,一众人等急忙滚鞍下马,致礼道:“我等受高知县之命前来迎接,姗姗来迟,望恕罪。”
知县居然派人迎接自己,杨邦乂感到意外,惊讶地问道:“知县大人如何知道我今日到达?”
“高大人并不知晓大人今日到达,不过,这几日他派我等轮番在此等候,这是大人必经之地,所以能够遇上。”来人答道。
“高大人有心了。”杨邦乂想不到会受到如此礼遇,之前的顾虑打消了不少,因而说道,“如此,我等快去拜见高大人。”
“大人勿急,先前有人已回报高大人,他将在半途迎接大人的到来。”来人说道。
“岂能让高大人如此劳累?我等还是快行吧。”杨邦乂听说,很是着急,他一名新来的下官,岂敢让知县远迎?
一行人上马赶路,行不数里,又有几骑迎来,当先之称道:“高大人和王大人就在前方不远处摆酒欢迎杨大人。”
杨邦乂不懂了,搞得如此隆重,好像欢迎凯旋的将军似的,他有那么重要吗?
他哪里知道高峰对他的敬重超越了一般,父子俩人都是史上著名的抗金英雄,那份骨气和贡献磬竹难书,高峰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再行不远,前方果然有数人,一张桌案摆放在那里,上面放了几坛酒。
此时,杨邦乂哪里还敢乘车,他快步如飞,迅速往前赶去。
等待的人群中,看到杨邦乂如此,也有两人出列迎了上来,双方很快见面,一名年青人首先来到杨邦乂面前,说道:“杨大人一路辛苦了,在下高峰,这位是县丞王大人,我们迎接来迟,望见谅。”
看到来人,正如传说中一样年青英俊,杨邦乂感慨不已,自己三十好几选登进士第,半年就委派了县尉之职,还以为多快呢,此时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杨邦乂内心纠结,表面却激动地应道:“杨某何德何能敢劳驾两位大人亲迎至此?”
“杨大人不要客气,我们已是同事,以后还要共事,相互间更需关照。”高峰说道。
“杨某初来乍到,还带了一家老小,以后麻烦两位的地方定然不少。”杨邦乂说道。
这时,王节上前见礼道:“杨大人不用担心,高大人早就安排妥当,房舍院落已让人备齐,只等大人入住了。”
杨邦乂愕然道:“如此怎么敢当?”
“安顿好家小才能全心为朝廷办差,这是我等该做之事,望杨大人不要多心。”高峰笑而答道。
正说间,一名少年赶至近前,问道:“你就是高知县?我听说过你。”
“宝儿,不得无礼,快见过高大人和王大人。”杨邦乂急忙喝叱了一句,又向高峰说道:“这是犬子,不懂事,还请大人勿怪!”
宝儿?高峰疑问了一下便明白了,这应是他的乳名,于是摆了摆手说道:“勿妨,看其面相,此子将来定成大器。”接着又笑呵呵地对少年说道:“我就是高知县,你可是杨再兴?”
不等见礼,杨再兴便惊讶地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能不知道吗?将来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而且你老爹之所以能来此地,也是因为你。
高峰揶揄道:“你能知道我,我自然也能知道你,此事并不稀奇。”
第394章 廷议奏折()
杨再兴虽然不清楚高峰如何知道自己的,却也不纠结于此,上前与高峰和王节见了礼。
高峰受了其一礼,说道:“我给你引荐几位伙伴,相信你会喜欢他们的。”
说完向后一招手,那边吴扬、胡宝、风小懒、莫虞四人赶了过来,高峰说道:“你们几个独自去玩,我们就不陪你们了。”
不说五人如何结识,如何玩法,只说高峰引着杨邦乂来到案桌前道:“杨大人车马劳顿,先喝碗水酒解解乏,回去还有接风宴,到时我们再痛喝一顿。”
此种情况,杨邦乂就是滴酒不沾也得喝下去,何况他确实乏累,喝口酒定能缓解一下,于是接过碗来一口干了。
“杨大人痛快。”高峰也干了一碗,说道:“请杨大人上车,我们回城。”
杨邦乂哪里还敢坐车,于是上马与高峰同行。
一路且聊且行,及至赶到县城,相互间已了解个大概,就是相互关系也不再生疏。
一番下来,高峰对杨邦乂更是佩服,那份博古通今的才华展露无疑,起码在他认为,王节是比不上的。
回到县城,安顿好杨邦乂一家,又在董家酒楼为他接了风,此事才告一段落。
……
同一时间,东京汴梁城正在进行一场廷议,廷议的内容是一个折子。
宋徽宗赵佶高坐龙椅,面向文武百官说道:“丰’县最近递上来一道折子,讲述了一至三年的发展策略,并向朝廷申报了一些特项,诸位爱卿,都谈谈看法吧。”
赵佶一说完,户部侍郎魏伯刍便上前说道:“奏折第一条提出撤、并、降、减、改的财税策略。其言,改动和撤消农业税,合并商业税,降低工坊税,减少县府缴税份额……”
“此举万万不可。”不等魏伯刍话说完,有人出列反对起来。
众人看去,正是王黼。王黼在上次的酒方事件中吃了个小亏,被赵佶罚处了三个月的朝俸,老实了一段时间,这次又跳了出来。
魏伯刍淡声问道:“王中丞,有何不可?”
王黼说道:“税收政策乃我大宋立国之本,岂可轻言撤、并、降、减、改?若其余州县效仿,如何处置?”
魏伯刍出声应道:“既为试点,且看可行与否,行则为之,不行则取消,与它县无关,此言有些耸人听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