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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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如今将这刚刚成熟的第一果,首先让这些右派享用了,那可是个事了。
汪有志知道做错了事,没有别的办法,只是憨憨地重复着一句话:“洋柿子,咦?昨天还在来呢、、、、咦?昨天还在来呢?”
吴中气得眼瞪着不作声,汪有志避开吴中的目光,又在那棵蕃茄上上下下地又找了一遍,一边找,一边自语道:“咦?昨天还有来着呢?昨天还有来着呢?”
“是不是你把它吃了?”吴中问。
“没有呀,吴书记,我知道这洋柿子是你的心爱之物,我又是给你看护种植这洋柿子的,我咋能会偷吃它呀,我若是偷吃了它,第一我没法向你交待,第二,我是夺了你的爱,因为洋柿子是你的心爱之物呀、、、、、、”
“好了好了,别费话了,写检查去!”
吹哨子收工了,右派们便回去准备吃饭。
大家洗碗的洗碗,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只有汪有志还躲在那又黑又脏的工具房内,认认真真地写着西红柿成长的过程,丢失的经过。然后从对工作是否认真负责的高度来谈自己的错误,直到了吃饭的时间,他还在那儿写着。
“吃饭了,老汪。”
右派们喊他,可汪有志却头也不抬。
这洋柿子是在周老师讲了故事以后,不知道被哪位饥饿的右派在夜间下手给偷吃的,可受罪却让汪有志一人来承担,汪有志心里就有一股气,把怨恨都集中在了周老师身上,喊他他也不理。
周桐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就主动上前安慰他,还没走到跟前,却围上来一大帮子准备前去打饭的右派们,他们就等着看汪有志的笑话,现在目的巳经达到了,便上来开汪有志的心:
“汪有志,吃饭了,提高觉悟也不在乎这吃饭的一会儿功夫。”一位右派说。
另一位右派接过话茬:“你给人家打什么岔呀,人家在写入党申请书呢,你没看到吴书记上午都找他单独谈话了?”
“哟,这可是件大喜事哟,入党申请书是咋个写法?等我右派帽摘掉,我也准备写份入党申请书哩,汪先生,能给咱参考参考不?”说着就隔着窗户伸着头往汪有志写的检查上看。
汪有志气得双手一捂,对这些老右怒目而视,用尖利的娘子腔喊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作派的还不够哇,我写的是啥还需要向你们这些右派汇报吗?小心开你们的斗争会。”
一位叫小姜的右派装作说悄悄的样子,明里是说给一块吃饭的老右们听,实则是说给汪有志听:“知道不?人家哪是写入党申请书,而是想小白鹅了,在给小白鹅写情书哩,你要看(奇*书*网。整*理*提*供),他就能给你看了吗?”
听到这话,汪有志“哇”地一声哭了:“滚,滚,你们都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
右派们嘻嘻哈哈地笑着上食堂打饭去了。
第二十四章
性生活难继续――晃床
妇慰夫回故里――写信
三年自然灾害过去之后,汪有志的事情才算被扯平,本来他是团长的预备人选,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副馆长的职务也没有了,只剩下文化馆的馆员这一职了。
与小白鹅有了这个关系,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当初,小白鹅劝汪有志和他一块私奔,汪有志考虑再三没有答应,如果真的和小白鹅一块私奔了,组织上肯定要开除二人公职,丢了饭碗子,再美好的爱情不都得泡汤?物质是第一性的,没有工资,没有生活来源,浪漫的花儿也得衰败,褪色。所以,汪有志还十分地庆幸没有听小白鹅的话,庆幸当初的理智,救了自己,也救了小白鹅。
汪有志出了事后,原以为枣针会与他大哭大闹,搞个大地震。没想到枣针知道后非但不吵不闹,反觉得很骄傲,她对同村的姐妹们说:“这有啥啦?男人多睡个女人,不就跟猫多叼条鱼是一样的道理?按说一双筷插一个碗饭里就够了,俺男人一双筷多插了一个碗,多吃了一口荤,这又有啥?哪个男人不想?连小白鹅这样的漂亮女人都能看中俺男人,这也说明俺的眼光也不赖。”
枣针这么泼辣的女人反没跟他大吵大闹,这是汪有志没有想到的。原先,他准备在枣针大吵大闹时,他就干脆破罐子破摔,提出和她离婚的。可枣针不但不闹,还对他表示对他同情和理解,这就使汪有志下不了与枣针离婚的狠心。所以,他也就对枣针百般地好起来。这一好,就将与小白鹅作爱时学的一套教给枣针了。想想看,这玩艺还不好学吗?枣针虽是没有文化,学起这玩艺也是快。学会了作爱,情调也就不一样了,会发嗲了,会叫床了,高潮也出现了。
不久,枣针的肚子就鼓了起来,十个月过去,就生了一位男孩。过了一年半,枣针的肚子又鼓了起来,又生了一位男孩,挨到文化大革命前,这两位孩子一个五岁,一个四岁,两个小家伙都有多动症,长得象一对狼崽子,眼一睁就打打闹闹,一天到晚就没见他们安闲过。光打打闹闹的也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两个孩子都跟着枣针,枣针也就用她的方式教育他们。呀呀学语时,不是从“你好”、“再见”学起,而是从“日你娘”开始。所以,老大对老二一开口就是:“我日你娘”,枣针不但不管,反而有一种成就感,在一边鼓老二,说:“不要怕他,你跟他对骂。”老二也就回敬老大:“我也日你娘。”枣针笑了,说:“骂得太轻,占不着便宜。”老二问枣针:“咋样才能骂得重?”枣针又对她的小儿子说:“他日你娘,你日他奶奶,不就高一辇了吗?一个娘顶她两个娘!”于是,老二就撵着老大满院子追,一口一个:“我日你奶奶!”“我日你奶奶!”
枣针格格地笑个不停。
素日里,枣针还是在乡下生活。若不是汪有志与小白鹅学会了“作爱”,从而使枣针有了高潮,尝到了做女人的性福,她才不愿意往城里跑呢。学会了作爱后,如果一个星期不作爱,枣针就有点想;半个月不作爱,就十分地想;一个月不作爱,就坐立不安地想,三个月不作爱,可就要想疯了,走路大腿都晃得不正常。想归想,可作爱得进一趟城,进一趟城就十分地麻烦。因为要带着两个儿子。
那是一个星期六,枣针算着又有一个月没进城了,她极想作爱,却因这事那事的脱不开身子,她估计汪有志也差不多快要达到想得坐立不安的程度了,所以,她就盘算着怎样进城。赶巧,这天生产队里的马车要到城里买农具,于是,枣针就带着老大老二坐上了生产队里的马车,来到了县文化馆。
当娘儿仨来到文化馆时,正赶上汪有志骑着自行车下乡回来。汪有志现在是位小工作员,只能做些下乡指导基层文化站的事了。刚才在乡下归来的路上,看到一对小年轻从河岸的树林子里走出来,脸上红红的,汪有志也心里就怦怦地跳,心里说,看看人家,真是牛郎织女哟。唉,我家的枣针这时候也在就好了,我俩也不妨钻一下这小树林子,那该多好啊。一想到这儿,下身就勃动起来,胀得屁股直拧劲,差点从自行车上跌下来。
一进文化馆的小院,却见枣针和两个宝贝儿子都来了,心里就十分高兴。开了门,停了车子,一阵手忙脚乱,将娘儿仨安排好,就又来到街上,白面馍馍买一包,酥油烧饼买一搭,又买了点猪脚、牛杂、花生米,打了半瓶酒,来到家里,将他的那个小矮桌从床下抽出来,揩了揩上面的灰尘,摆了满满一小桌。这才给两个儿子每人发一个猪脚;让他们啃着,给枣针泻上一盅酒,自己也泻上一盅,一家人便乐融融地吃起来。
汪有志的这间屋,也就十二个平方,一张床,一把椅,一张桌,一个装衣服的柳条箱,其余的再也没有什么了。干净倒是满干净,可枣针娘儿仨一来,房间就挤了。两位小东西初见到汪有志,收敛了一会儿,不多时就又闹开了。这时候天黑了,城里的电灯亮了,小家伙在农村都是瞎灯灭火的,见到城里这么亮的电灯,更是激动得不得了,从屋里打到院子里,又从院子里打到大街上。
趁两个孩子出去的当儿,汪有志与枣针商议,想办法将两个孩子弄睡,两人好腾出空来进行作爱。可两个孩子来到这新鲜的地方,太激动了,怎么哄就是不愿意上床。没有办法,汪有志就买了两张第二场的电影票,带着一家人去看第二场的电影。因为第二场的电影一放完,也就接近十一点钟了,估计这两个小家伙也该困了。于是,他们就来到了电影院。
看完了第二场电影,两个小家伙还在不停地打打闹闹。老大趁老二不注意,抢了老二一块糖。老二追了一阵没要到,待快要追上了,却被老大边跑边塞嘴里了。老二就吃了亏,骂老大:“我日你奶奶!”汪有志听到后便“啪”甩了老二一个巴掌,骂道:“小王八羔子,谁教你这样骂人,他奶奶不是你奶奶?”老二往枣针怀里一躺,委屈地哭了起来。枣针报怨汪有志:“他三生两岁的,懂个啥?说日又不是真日,不就是出口气吗?”汪有志说:“那也不能让他随口就日娘日奶奶的,多不文明。”枣针见汪有志别在了相眼上,就说:“你还说孩子呢?你呢?你骂他小王八恙子,你是什么?你不就成了老王八了?”说着自己也笑了。汪有志反驳枣针说:“我是老王八你是母王八。”枣针却不气,哄着老二说:“别哭了我的乖儿,你别当着你爸的面骂我日你奶奶呀?你知道你奶奶是你爸的啥啊?”
老二说:“那我就背地里骂。”
“背地里也不许骂!”汪有志又大喝了一声。
回到文化馆宿舍,巳是夜里十一点半了,汪有志笑咪咪地看着枣针,枣针也笑咪咪地看着汪有志,却也没有办法,两个孩子不睡觉,他们也没地方做那种事。为了让孩子们早点睡觉,汪有志就叫他俩数数,谁数谁的,数到一百再从一百往一倒着数。这一招果然有效,不一会儿,就将两个小家伙数困了,两位小家伙才算进入了梦乡。
汪有志与枣针虽然一个被窝,但当着两个小孩的面还是分两头睡的。两个孩子也是分两头睡的,由于床挤,两条被窝四个人,孩子虽小却横七坚八地睡,床怎么也横不下他们。两个小狼羔子更是不论套,常常在被窝里你蹬我一脚,我跺你一脚的。
待两个孩子睡沉了之后,汪有志才掐掐枣针的腿,发出了求爱的信号。枣针也拉拉汪有志的腿,示意他过去。于是汪有志就按奈着心中的激动,悄悄地爬了过去,压在了枣针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做了他们要做的事情。
开始,他们还注意着别惊动了孩子,慢悠悠地做着他们的爱。可随着爱河的延伸,他们进展的越来越深入,兴奋程度也就越来越大,汪有志的动作也就越来越大,枣针也发出了愉快地呻吟声。
故事就发生在床上,那张床虽说也是一张椿木做的大床,可是,由于它年数久了,也有开榫的地方,每当汪有志做动作的时候,床因承受不了那么重的压力,就发出“咯吱”“咯吱”痛苦的呻吟声。光响倒也没什么,问题还出在床也在运动,一运动,就把老二给晃醒了。老二以为又是他哥哥故意捣乱,让他不能好好地入睡,就发出了一声警告:
“谁晃床?”
这黑暗中的一声喝问,让大汗淋漓的汪有志吓了一跳,二人就不敢再动,汪有志伏在枣针身上,想等着老二睡着后再接着做。孩子终究是孩子,不一会儿,老二果然又睡着了。
于是汪有志就接着在枣针身上摇晃,床也跟着再次摇晃起来,随着激动程度的加大,床也由一般的摇晃变成了巨烈的摇晃。
这时候,老二又被晃醒了。老二此时又加大了口气大声质问:
“谁晃床?”
汪有志听到喝问,再次不敢言语,又停止了动作。
只一会儿,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汪有志已就差那么一丁点儿功夫就可以结束战斗了,也就不再考虑许多,仍旧去做那最后的几下。可是,老二这一次压根儿就没有睡,而且对“个别人”(指老大)一而再再而三的捣乱早己忍无可忍了,便怒吼道:
“谁晃床?他娘的再不吭,我骂了呵!”
这一吼,将汪有志的性欲一下子从沸点降到了冰点。汪有志翻身下来,跃到老二身边,掀开他的被窝,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痛打,弄得老二摸不着头脑,不明不白地挨了一顿,捂着双眼哭个不停。
刚歇了手,老二还在抽泣着,老大却幸灾乐祸了,不冷不热地讽剌他的弟弟:
“能呀,说呀,叫呀,喊呀,晃床晃床,咋不问谁晃床了?还谁晃床呢?谁晃床?咱早就知道是谁在晃床,咱也知道谁为啥子要晃床,可咱知道,咱就是不说,嘿嘿嘿、、、、”
老大的得意,让汪有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万万没有想到,膛郎扑蝉,竟有黄雀在后,连老爸都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