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恶少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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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你定?还得赊一半账?好事都是你的啊,你咋不上天呢!
郝掌柜苦着一张脸道:“赵公子,您说要买粮,我们大不了匀一些给您便是。价格不合适,我们也可以再商议。但您这……这要赊欠可就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吧?”
另一个掌柜紧接着说道:“就是,就是,我们可都是小本买卖,您有多大的能力,买多少粮食,何必又给自己添那么大的堵呢?”
商人真是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的,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不服不行。
赵宸摆手说道:“你们是觉得我赵家没有什么东西来抵押是吗?诸位说说看吧,这赵家老宅到底价值几许?”
郝掌柜等人面面相觑,眼神之中皆是闪动着惊喜之色,显然已经动心了。
郝掌柜的王八眼咕噜咕噜转了两圈,喜上眉梢。这可是赵家的祖宅,这宅子好,又大又舒适,地段也好,这要是能搞过来,太他妈值了。
只听赵宸又道:“赵家眼下是没地了,除了这房子,还有几家临街的铺面,府上还有一些祖上留下来的宝贝。这些东西归置归置,怎么着也价值个十几万贯吧……”
啊?
正朝这边走来的张福刚巧听到这句话,一个趔趄,差点跌个狗吃屎。
完了完了,少爷这是要将败家进行到底啊,听他这话的意思,要把祖宅和家里物什也都给卖了啊,赵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张福赶紧上前提醒道:“少爷……”
可他话尚未说出口,便已被赵宸挥手打断,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他闭上嘴巴,一边呆着去。
赵宸没再理会张福,而是笑盈盈望着眼前几人道:“这么好的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谁愿意做这买卖,就麻利的过来签字画押,你们有多少粮食,本公子买多少粮食,怎样?”
“容我等商议一番。”这么大的一笔买卖,郝掌柜自己似乎拿不定主意,便提出要跟剩下几个粮行掌柜去一个僻静的地方商议。
赵宸很不耐烦的表示要商量可以,但要快一点,他时间宝贵的很,可没工夫跟他们瞎耗。
这帮人真能墨迹,这么好的出手机会,还不赶紧把握住,还在瞎逼逼啥!
如果赵宸只是想拿老宅和铺面抵押去借钱,郝掌柜等人未必会借,但现在他是要拿这些来抵押买粮,这些人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拒绝。
这几个老狐狸根本不是在商量要不要干这笔买卖,而是在谋划怎么把赵家的老宅和铺子据为己有。
“这纨绔大少要倾家荡产,大家伙儿也没理由拦着不是?”郝掌柜在跟几人商议的时候,已是幸灾乐祸。
旁边几个掌柜都在点头,纷纷表示愿意齐心合力,精诚合作,帮赵大少一把。
第十四章 有情有义赵大少()
等郝掌柜他们再见到赵宸时,赫掌柜作为代表,抑制不住内心空手套赵宸祖宅的激动,当即把他们的决定说了出来。
不过,他也提出了自己的困难,“赵公子,您这价格我们是同意的,不过我们手头上的粮食没那么多,需要几日时间来筹集。”
粮食不够还想到旁处去购买,然后再给你们时间做手脚?想得挺美!
赵宸不容置疑的说道:“不可!就今天开始,到明天早晨为止,我要买的粮食必须足额入库。若你们不够的话,也可以用这一晚的时间去筹措,再多的时间嘛……哼哼!恕不奉陪!”
赵宸的态度很坚决,也让郝掌柜感觉到了一丝压力。
买卖是再划算不过,但时间着实紧张了一些。
不过,没关系。
虽然时间紧任务重,但对于郝掌柜等人来说,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困难,他们一个个都是老江湖了,这点小事都摆不平,还干什么买卖啊。
郝掌柜笑道:“既然接了赵公子这买卖,我等自然也会全力以赴,赵公子您就瞧好吧。”
赵宸点了点头,这样最好,如果耽误了老子的大事,老子可就嗝屁了,祝你们好运。
达成协议后,一众粮行掌柜匆匆忙忙离去。
各大粮行的人本就为积压的陈粮愁眉不展,现在终于找到一个二货接盘侠,心头的大石放下了不说,还有可能狠狠大赚一笔,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赵大少真可谓及时雨,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哈哈。
为了帮助新入行的赵大少爷,根本不用赵宸找人去运,粮商们自己便找来马车,把粮食运到赵宸所指定的仓房,那叫一个争先恐后。
他们唯恐赵宸吃了后悔药,毁约,早给他运过去,也心安不是。
到天黑的时候,赵家的粮库内已经是粮满为患。
看到满仓的粮食,赵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一番总算是没有白忙活,大批的粮食在手,自己算是有了足够的底气。
“少爷,这么下去可不行啊!要不,您等老爷回来之后再做商议?咱现在府上的宅子都抵押出去,若亏本的话,岂不是要流落街头?”
虽然少爷卖地卖的坚决,买粮买的坚决,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可张福还在做着最后的抗争,算是尽到作为赵府官家的本分。
之前他看到那个帮忙抬价之人时,还觉得赵宸做事有些章法,可现在看来,越来越不对劲,简直是胡闹!
根据市场行情,这批粮食显然是要砸在手上了。
到时候,新粮大丰收,粮价必然再跌,还不上钱,赵家可就彻底完了。
赵宸望着运粮的马车,完全没有一点知错的觉悟,心情却是大好,“你看,咱家有这么多粮食,你难道不开心吗,快笑一个。”
张福快要吐血而亡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哭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情笑,难道少爷真得了失心疯?
赵宸见他不说话,笑着安慰道:“我说老张啊,别愁眉苦脸的了,又没把你们的卖身契抵押出去,你们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反正就算是本少爷流落街头,你们也能得到一笔遣散费。到时候,你们还是能过舒心的日子,不用跟着本少爷继续担惊受怕!”
赵宸这种话都说出口了,张福这下也无话可了说,只得退在一旁唉声叹气,只盼着老爷早点回家收拾这个烂摊子。
恰在此时,赵全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对赵宸说道:“少爷,人已经找好了,都是从渡头找来的,有人介绍知根知底,小的已经帮您仔细看了,抗货的力夫身体壮实,力气也大,帮忙搬抬自然不在话下,若是遇到歹人,需要他们出出力什么的,也是一点问题没有。”
“事情办的不错,有长进!这事情完了之后,本少爷定然论功行赏,少不了你的好处!”赵宸满意的点点头,难得对赵全夸赞了一番,
他又继续叮嘱道:“搬抬的事情让那些粮行的人来做,我们的人就只管看着这些货仓。记好了,都给本少爷把家伙事拿好喽,谁要敢来捣,就给我狠狠的打。哼哼!若是来抢东西的,你们就给我照死里打!”
赵全得了赵宸的夸赞和许诺,顿时骨头都仿佛轻了两斤,立即拍着胸脯保证道:“少爷放心,看谁敢来捣乱,小的让他竖着来横着去!”
赵宸重重拍了他肩膀一下,疼得赵全呲牙咧嘴。
“小伙子,好好干,有前途,本少爷看好你哦!”
婺州潇湘阁一处雅间内,韩邵琦正在跟陆谦等人左拥右抱,一起喝着花酒,好不快活。
潇湘阁乃是婺州首屈一指的秦楼楚馆,这里的姑娘也是远近闻名,且有不少的清倌人,让城中的达官显贵趋之若鹜,成为他们风流快活,放飞自我的最佳场所。
韩家是婺州大族,韩邵琦平时花钱如流水,自然更得那群纨绔公子们的青睐,并隐隐以之为首。
酒过三巡,姑娘们也投怀送抱,香艳无比,可韩邵琦仍旧显得很不满意。
“怎么,贞卉和若容两位姑娘还没出来?是没给够银子吗?”韩邵琦没好气的问道。
陆谦笑道:“这里的姨娘说了,两位小姐身子都不舒服,不想出来饮酒,便是花再多银子也是徒劳。所以,只能请这几位姑娘来陪韩公子喝酒,找点乐子。”
“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韩邵琦将酒杯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厉声道,“以后大不了我们不来了!”
众人均是一愣,还以为你要说出砸场子烧房子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狠话来,却是一句不来了,真没气势,难怪两位美人不肯出来作陪呢!
太小家子气了,丢人。
旁边一名名叫朱灵跃的公子哥倒是很想借机巴结一下这位韩二公子,笑着给他续了杯酒,说道:“看来,韩公子今日受的气不小啊!可是因为买田的事情?”
另外几人也立即附和,纷纷安慰起来。
这让韩邵琦很是恼火。
一帮什么玩意啊,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娘的,是不是存心想看老子的笑话!
只是他也是要脸面的人,而且还当着这么多姑娘,不好发作。
赵宸啊赵宸,都他妈是因为你,老子绝不轻饶你!
他将杯里的酒一口闷掉,咬牙切齿的说道:“赵家那玩意,摆明了要当败家子,既然如此,本公子就帮他得偿所愿。”
第十五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黑夜,总是有无尽的诱惑力。
美妙的夜晚,怀中有美女,手中有美酒,是多少人的美好向往。
对一些人来说,只能憧憬一下而已,对另一些人来说,却可以天天如此。
此刻,潇湘阁美人如云,灯红酒绿,处处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陆谦呷了一口旁边姑娘递过来的酒,吧唧吧唧嘴,笑眯眯地对韩邵琦说道:“听说他得了你们韩家的银钱之后,便在大肆收买粮食,且不管是新粮还是陈粮,都能卖给他,价格还不错。韩公子就没多卖给他一些?”
“当然卖了,而且,还没少卖!”韩邵琦冷笑的说道,“新粮陈粮他能分得出来?夹杂着那些玩意一起卖给他,让他赔个血本无归,回头他赵家的老宅都是本公子的。”
想到此处,韩邵琦的心情到好了许多。
朱灵跃举起酒杯,与韩邵琦碰了一下,哈哈大笑,“那韩公子还有什么可生气的,这可是好事。而且,经此一事之后,城中谁人不传扬韩公子你的精虫上脑,啊,不不,是精明头脑!来来,我们再继续饮酒,回头我们把宴摆在他赵家的正堂,让他赵家的祖宗瞧瞧!”
韩邵琦刚要拍手叫好,准备为朱灵跃这个好主意点赞的时候,陆谦却摇了摇头,好心的提醒道:“这话你可别乱说,他可是太祖之后。”
“太祖之后?”朱灵跃不屑的笑了起来,“哈哈!太祖之后?谁知道是不是假冒的!这年头自认皇族的人海了去了。哼!皇族要是流落街头,那才热闹呢!”
一群人借着酒劲儿,丝毫不顾忌场合,说话时肆无忌惮,完全不给赵宸留任何颜面。
是夜,在婺州城北一百二十里的官驿站内,赵与烈赶了一天的路,乏得很。
自己此番去临安,遍访名医,甚至动用了不少关系,只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治病救人的大夫都不愿意去婺州,他吃了无数闭门羹。
在临安城,他吃不下睡不下,脑子里全是赵宸。救不了宝贝儿子,自己也不想活了。
还好苍天有眼,张福来信说赵宸病好了,他立即命人收拾铺盖卷,急匆匆往家赶,只恨自己没有一双翅膀,不能立刻,马上飞回婺州见自己的儿子。
那帮庸医实在可恶,不想给我儿子看病?谁稀罕你看了!牛什么牛!
夜已深,可赵与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后索性扑了件衣服,到驿站的院子里散步。
正在给牲口喂草料的家仆看到他,打了声招呼,“老爷,怎么还不入寝,连日赶路,您该好生休息才是。”
赵与烈缓缓说道:“离家越近了,反倒越睡不着了。”
家仆见他一筹莫展的样子,以为他还在为少爷的事情忧心,便宽慰道:“少爷已经醒过来了,咱也不用再去求那些大夫了,老爷该高兴才是,小的怎么看您反倒是忧心忡忡呢?”
赵与烈轻轻的摇了摇头,面色带着一抹担忧,叹息道:“宸儿的事情老夫倒是不担心,但临安城的故交告诉我,朝廷要纳粮,却让老夫心急如焚。唉!回去之后又少不得要买粮,本以为多积攒一点土地,好让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有个安身立命的本钱。谁知,如今这土地却成了赵家的累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哪。”
……
有的人在喝花酒,逍遥快活,有的人在失眠,心事重重,有的人却在为了美好的明天而努力睡觉休息,比如赵宸。
赵宸振作之后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