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扳道工-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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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侦察兵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跟随托尔特金的时间都不短了,一惯相信托尔特金的判断,他们知道托尔特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选择了服从。
托尔特金向孙珲指了指那所木结构指挥所的门,孙珲明白他的意思,飞起一脚踹去,厚重的木门在他的一踹之下,竟然轰然而倒。
看到孙珲竟然一脚将门踹倒,托尔特金不由得震惊不已。但他没有时间来表示自己的惊讶,便和孙珲一道冲进了屋内。
屋内的灯还亮着,那两个枯瘦的德国人正坐在桌前,对着桌上的一张地图一样的东西在互相低声说着什么,看到孙珲和托尔特金冲了进来,并没有显得惊讶,而是将脸转向了孙珲和托尔特金。
看到这两个人的脸,孙珲和托尔特金都吃了一惊。
的确象托尔特金说的那样,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防毒面具,但这面具和孙珲印象中的二战时广为应用的“猪鼻帽”不同,这两个人戴着的面具,完全就是一个玻璃质的面罩,只在嘴巴的位置有一个涡轮状的金属器具,似乎是用来呼吸的。
这两个人都穿着党卫军的军服,但孙珲注意到他们军帽上的徽章却并不是“骷髅”师的,虽然二者很是相像。
这两个人的帽徽图案,主体虽然是一个骷髅头,但这个骷髅头的下面却盘踞着九条蛇,和“骷髅”师的军徽完全不同。
他们那张如同镜面一样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现出妖异的光芒。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孙珲还是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在向他和托尔特金发出狞笑。
一个“镜面人”一边将桌上的图纸卷了起来,放进了一个皮质的筒子里,一边对孙珲用嘲弄的语气说着什么。
孙珲完全不懂德语,微微转头看了托尔特金一眼,托尔特金则紧盯着面前的另一个镜面人,用俄语给孙珲翻译道:“他说,‘你们是来抢地图的,我知道你们晚上会来,我白天就看到你们了。’”
听了托尔特金的话,孙珲心中一凛。
“‘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和技术,可惜,你们就要死了。’”托尔特金说完,骂了一句,“谁死还说不准呢!”猛地向面前的镜面人扑去。
孙珲猛地向面前的镜面人扑去,镜面人的腰间佩着手枪,但他看到孙珲竟然赤手空拳的扑了上来,便没有拔枪,而是晃了晃头,静候着孙珲的攻击。
孙珲挥拳向对方的头部猛击,这一次他知道面前可能是前所未见的强敌,所以一上来便使了全力,对方原本可能没在意他的攻击,但听到孙珲的拳风呼啸,立刻明白了过来,举起双手奋力格挡,挡住了孙珲的这雷霆一击。
孙珲感觉到自己这一拳有如击打在了铁棍之上,拳头瞬间麻木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手骨应该没断,但这种感觉却非常不好。
照理说他这一拳下去,镜面人的双手就是不断,人也得飞起来撞墙,但对方只是略略后退了几步,这让孙珲立刻警惕起来。
对方虽然抗住了孙珲这一拳,但显然也很吃惊,他借势后退一步,顺手抄起了放在桌边的一柄长刀。
第87章 自杀战法()
看到对方抄起了家伙,孙珲闪电般的拔出了手枪,对准对方的头部就开了火,他已经意识到对手的可怕之处,完全放弃了活捉对手的想法,一心只想把对手干掉。
孙珲的拔枪动作极快,加上距离较近,他又在手枪上下过一阵功夫,本来他以为这一枪必然能够击穿对方的脑袋,但没想到对方用长刀挡在了面前,孙珲这一枪正中刀身,子弹发出一声尖鸣,便给弹开了。
孙珲又是一惊,手上却没有停,他对着对方连开五枪,对方全用长刀将子弹格挡开来,就在孙珲要打出最后一枪之时,对方一刀横斩向孙珲的手,孙珲猛地闪身后退,拿枪的手突然一轻,他定睛一看,自己手中的手枪已经给削去了一半。
孙珲大惊失色,他这才意识到对方手里的长刀的不同寻常。
对方手里的刀的造型类似波斯“亚特坎”弯刀,只是要短一些,刀身稍为宽厚一些,象是一体打造成型,但没有任何的花纹雕刻,只是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幽蓝的光芒,甚是诡异。
孙珲知道,这种细长的钢刀,哪怕钢质再好,挨上一枪也会断掉,可它竟然连挨了六枪,却连个疤都没有,着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而它的锋利,也是无与伦比的,竟然能将一把“托卡列夫”手枪瞬间斩断!
对方发觉了孙珲的骇异,似乎很是得意,挥了挥手中的刀,向孙珲逼了过来。
一旁传来了托尔特金的痛叫声,孙珲心中着慌,猛地将手中断了一截的手枪向另外一个镜面人掷去,正中那个镜面人的后脑,这一击虽然没有将他打倒,但却给了已然身受重伤的托尔特金以喘息之机,他猛地端起冲锋枪,向面前的镜面人猛射起来。
这时枪声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侦察兵们,他们想要冲进屋内支援,但枪声引来了大量的党卫军,他们拼命的开枪狙击敌人,根本没有机会进到屋内。
托尔特金只来得及打了一梭子,就被对手一把扯掉了冲锋枪,这个镜面人身上给托尔特金打了数枪,但却没事一样的浑然不觉,他一把扼住了托尔特金的脖子,想要将其扭断,托尔特金奋力的猛踹对方的胸腹,想要挣开,但却有如踢到了铁板一般。
眼见托尔特金性命不保,孙珲正要飞身扑救,却听他面前的镜面人用德语吼了几声,只见那个镜面人手一松,将托尔特金丢在地上,然后对着他的头打了一拳,将他打昏了过去,然后便朝孙珲走来。
见到这一幕,孙珲明白,刚才自己面前的镜面人说的话可能是要同伙留托尔特金一命以便事后讯问,腾出手过来帮忙干掉自己。
眼见情势危极,看到对方挥动手中的长刀不断向自己逼近,孙珲将心一横,大吼一声,张开双臂,挺身向前扑去。
看到孙珲几近自杀式的攻击动作,拿刀的镜面人似乎愣了一下,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他举刀直刺向孙珲的心口,只听“哧”的一声轻响,无比锋利的长刀直没入孙珲的身体,直至刀柄。
孙珲看着面前的镜面人,强忍住难言的剧痛,一个“双风贯耳”,双拳猛地横砸在了对方太阳穴的部位上。
镜面人大声惨叫起来,松手弃刀后退,孙珲看到他脸上的镜面瞬间密布裂纹,接着一下子碎掉了,他狂叫着用手抓着自己的脸,坐在了地上。
另一个镜面人猛地扑到他的身边,想要对他进行救助,可能是关心则乱的关系,对方竟然没有注意到,孙珲还站在那里没有倒地。
孙珲用右手握住刀柄,深吸一口,缓缓的将把自己刺了个透心凉的那柄长刀拔了出来。
在滴血的刀尖离开他的胸膛的那一刻,他终于忍不住痛得大叫起来。
另一个镜面人回过神来,闪身向孙珲扑来,这时躺在地上的托尔特金已然重新拿起了冲锋枪,猛地向镜面人扫射,镜面人的身形一滞,孙珲腾身上前,对着对方的脑袋一刀斩了下去。
好似切豆腐一般,孙珲看见对方的半边脑袋瞬间掉了下来——他毕竟没有受过系统的格斗训练,这一刀本来是想把对方的脑袋整个砍掉的,但他的手还是偏了,刀锋从对方的耳边切入,只切了对方半边脑袋下来。
尽管如此,这一刀也还是致命的,对方的身子立时定住了,接着便瘫倒在了地上。
孙珲担心他不死,又补砍了他数刀,将他乱刃分尸,接着又将那个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镜面人也砍成数段,看得托尔特金心惊不已。
确定敌人已经死透了之后,孙珲跑到了托尔特金身边,托尔特金的身上并没有伤口,但他的嘴里却不时的吐出血来,显然受了内伤,而且不轻。
“还能走吗?”孙珲将他慢慢的扶起,问道。
“不行了……”托尔特金又吐了一口血,看着孙珲,费力的说道,“肋骨……好象断了几根……走不了了,你去和大家一起撤退吧……”他指了指桌上的那个装有地图的皮筒,“别忘了把它带上……”
“大家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的。”孙珲说着,跑到桌前,将皮筒取了过来,放在托尔特金的怀里,“你先拿着它,在这里呆着,我去把敌人杀光,然后咱们一起走。”
托尔特金一愣,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孙珲已经抡着长刀冲了出去。
外面的谢苗诺夫眼见携带的子弹就要打光,他腿上还中了一枪,正自焦急之际,却看到一个黑影闪电般的从身后的屋内冲了出来,一个腾跃便落进了对面党卫军的队伍当中。
孙珲落入敌阵的一瞬间,他忽然发现,德国人的动作似乎都变得慢了起来,有如电影的慢放。
而他自己的动作,却和平时一样。
孙珲看到面前的一个党卫军军官无比惊恐的脸,他刚刚拔出腰间的“瓦尔萨P38”手枪,对准孙珲正要开火,但他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孙珲的刀便砍中了他的肩膀。
第88章 血人()
孙珲看到党卫军军官的半边身子飞了起来,血花飞溅上了他的脸,他的心被某种力量激动了起来,他举起了手中的长刀,仰望着夜空,狂吼一声,再次腾跃,鹰隼一样地落在了敌军当中,向着对方狂砍乱杀起来,他的身影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尸如山积,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进入苏联领土以来一直所向无敌的德国党卫军官兵第一次露出了恐怖之色,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蒙了,好多人掉过头来开始逃跑,孙珲劈倒了一个又一个的敌兵,脚下的泥水让他滑了一下,他打了个踉跄,看了看脚下,这才发现,是血水混合的泥水迟滞了他的行动。
不远处,一挺MG34通用机枪吼叫了过来,孙珲仰身来了个“铁板桥”,以无比敏捷的动作躲开了可怕的机枪子弹的横扫,这一刻,他找到了电影里阿汤哥躲子弹的感觉。
孙珲几个腾跃便来到了德国机枪兵前,他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德国士兵扛着机枪的两脚架,另一个德国兵则开枪扫射,看到从天而降的孙珲,他们俩瞬间惊呆了,孙珲的长刀砍向他们时,他们竟然忘记了躲避。
砍倒了德国机枪手后,孙珲可能是厌倦了使用冷兵器和敌人战斗,竟然就以德国机枪手的尸体为掩护,架起MG34通用机枪向逃跑的敌人射击,过起机枪瘾来。
直到将弹链盒里的子弹打光,机枪的枪管也变得有些发红(MG34机枪属于气冷式机枪,射击150发后需要更换枪管),孙珲才有些不舍的丢弃了这挺机枪,抄起长刀,向敌人追杀过去。
当最后一个敌人倒下之后,战场沉寂下来,孙珲望着身边累累的死尸,拎着刀返回了那间小木屋。
此时侦察兵们已经汇集在了屋里,他们个个身上带伤,谢苗诺夫伤在腿上,彼什科夫右肩中弹,马尔科夫的肚子中了两枪,伤势都很危险,但他们还是在托尔特金的指挥下,将屋内有可能带来情报的物品收集好,装到了一个背包里。
托尔特金和侦察兵们看着浑身已然被血浸透完全成了一个血人的孙珲,一时间全都目瞪口呆。
“你的伤怎么样?亚历山大?”托尔特金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问道。
“不碍事。”孙珲这才意识到自己曾给敌人用刀刺穿过,他用手摸了下胸前的伤口,伤口正在飞快的愈合,但他这一摸之下,还是满手鲜血,当然其中大部分是敌人的血。
“你带上这个背包,赶紧回部队报告吧!”托尔特金指了指那个背包,向他要求道。
“你回去自己报告吧。”孙珲一口回绝了,开始帮谢苗诺夫处理伤口,“我们大家一起回去。”
“我们这个样子,是无法再穿越敌人的防线的。”托尔特金没有力气和孙珲争辩,“你必须要把情报送回去,亚历山大,这是命令。”
“我说了,我们大家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们当中的任何人。”孙珲头也不抬的说道。
托尔特金叹了口气,仰面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谢苗诺夫看到,一向坚强的头儿好象流泪了。
很快,他帮助谢苗诺夫和彼什科夫包扎好了伤口,马尔科夫的伤很重,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陷入了昏迷,孙珲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便跑了出去,先找来德军的军服给四名侦察兵战友穿上,接着又找来了一辆雪橇,将他们一个个的搬到了雪橇之上,便拖着他们出发了。
就在他们离开这里不久,德国人的炮弹便打了过来,将那间小木屋炸得粉碎,显然德国人已经得到了报告,让孙珲不由得不佩服德国人的作战效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