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扳道工-第1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互成犄角,成为他们中的一支力量,无论攻还是守,这支援军都将力所能及地提供一切支持,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抱着乐观的态度来的,这是一支年轻的军队,也就是新编制下的圣战士轻骑兵,是“真神利刃”当中的最年轻的一支,远程的行军路上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但他们保留的一切生龙活虎的劲头并没有在这一刻爆发出足够的热情,仿佛在这一路上他们不知不觉地失去了什么,马看上去倦了,兵将们看上去一时还无法重拾精神。那座属于他们一份的高塔,现在看起来很是让人压抑,感觉不到一丝的希望。
一位尊贵的王子是这支队伍当中的分量最重的一员,伟大的王子以往那说服力十足的资质仿佛已荡然无存,一路上他都极少露面,惟有说出的几句话也是沙哑气十足,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漫不经心地倾听部将以及其他手下的报告,给予确认地点点头而已,他像是病了,有时还要捏着嗓子说话才行,有时除了手上璀璨如同星辰的戒指之外,一切都显得如此地含糊不清。本来这一切都是例行公事的过场,其余人也可以当作是像中原的太医那样不要忘记去问候一下就行了。况且,王子好像也不喜欢勉强接见任何人。
那把一直都如影随形的大马士革宝刀一直都保存在匣子里,从来没有取出过,看来王子没有遇到值得他使用这把宝刀的敌人。
现在,王子高高地站在队伍当中,如同站在一尊移动的塔台之上,他眺望着远方那高高的石塔,白皑皑的山脉上吹下来的冰冷的风吹拂着他的战袍,哗哗作响,犹如瀑布撞上了中间的礁石,热气从他宽阔的胸膛中冲出来,疯狂地消散在他的两鬓之后。已经冷却的冰晶挂上了他荆棘一样的胡子茬上,附着在他的眉毛上,以及白色缠头下栗色的头发中的几缕垂挂下来的发梢上。
难得一见的火苗点燃了王子手上的烟斗,几颗宝石戒指惊心动魄地一闪,王子的脸膛出现在了明光之下,随着地势的高升,生火已经变得越发困难。经过这一路的战斗和长途跋涉,王子似乎比以往沉稳了许多。
第402章 异国王子()
依然还是以往的那充满了说服力的脸,但脸上的棱角却没有那么分明,他曾经在大战中依然保持指挥若定的一面,不过,他现在需要雪藏一点,离真正的大战还有一点时间,他不需要总是锋芒毕露。
这里没有人真正地了解王子,也许,人们只知道王子其中的一面,和人们打交道,他只需要一面就可以了。另外的几面也就是不确定的方面,只有他的家人才会深切地了解。
可是有人越发感觉到了不确定性的加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两千人的人马走得一时还很沉寂,只有马蹄声、衣甲擦动声、车轮滚动声、辎重的跌宕声、咕哝不已的人声组成的行军的动静在陪伴这支队伍的最后一程路。
“哈米德!”王子呼唤着位列一畔的轻骑兵的主将,当主将循声望去时,王子掩住了嘴,融化的冰晶像冷汗一样撰在他的掌上涂抹了他的半张脸,叫哈米德的将军一愣,赶忙应道,“在!”
王子不是没有见过阵仗,只是这是一支新的队伍,一路上因为诟病彼此沟通不多,一时喊话未免也会显得生涩,王子四指和拇指夹着烟斗,问道,“还要走多久?”
“七里路,照这个速度,一袋烟的工夫就能到了。”哈米德回复道,并立即掉开脸去,这个以作战从容着称的将军这一瞬仿佛见了鬼一样。
王子皱了皱眉毛,俯视了将军半晌,偏过头去抽了满满一口烟,全部喷向了下方,他振了一下臂膀,甩动了两下肩膀,久未活动,他仿佛肩胛骨上生了锈一样,发出了强有力的咯嘣一声响,“前方终于有旗帜飘动了。上边写的什么字,你给我确认一下。”
哈米德眺望了一下前方,第一个寨门一样的简陋工事在半山腰上随着打转的山势浮现了出来。
“尊贵的殿下,上边写的是女真文字,意思是‘黄金’”
“就是整个城堡的守卫者家族的姓氏么?”
“是的,可以说是国家的名号,但严格来说,他们还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国家。”
“原来如此,这样的人恐怕难以打交道,我这一次来,难道是要被拒在门外吗?”王子讪笑道,将烟斗塞入牙缝,抿起嘴吸了一口烟。
哈米德抬头时,错过了王子的这个小动作,王子坦然地垂低了夹烟斗的手,哈米德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道,“这就看殿下你一个人能为你的仆人们做点什么了,我们说话的分量都不大,对方可能也摸透了我们底细,送上门来的不过是两千个从未投入过实战中的新编部队而已,一开始被人轻视,这都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不过,殿下的手段我们都曾有目共睹,您有真神的护佑,只要跟着您,便不会有错。”
这话说得有点像拍马屁,但也有点打机锋的味道,队伍又向目的地近了一分,此刻,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两侧的山壁间的距离也拉近了一半,群山夹峙当中,那些寨门盘旋着出现,在高大的松柏之间,残破的哨塔参差不齐,一面面旗帜随风飘荡,鲜艳的底色上十有八九都离不开那些怪异的文字,呼啸的山风不断,这该死的字迹便张扬个停,好像不烙进这些初来乍到者的脑子里去就永远不会有罢休的那一天。
王子在冷风中找了找感觉,抽得烟筒上火炭一样的通红,“险关的大门为什么迟迟不开,这就是他们对待远方的客人的待客之道吗?”
“尊贵的殿下,不是盟军,是援军。”另一位将军哈力木抢过来答道,“我们不是平等的关系,而是从属的关系,我们是王族派来的正式军队,这里,属于我们!”
见王子不答腔,哈力木大声地呼喝他的士兵们赶紧打起精神来,四周响起了一阵乱响,前方,巍峨的关口上闸门只开了一半,吊桥倾斜着伸向前方,翘在深壕的上方悬而不决。高处的一排胸墙后边,停下巡逻的士兵们分开队伍凑近墙前,望着下方来到的两千人马,黑梭梭的门洞下,一群冷淡的士兵押阵在吊桥之后,他们操持兵器的姿势不带有丝毫热情。
哈力木骂道,“显而易见,他们是在告诉我们,尽管来吧,我们没说过不欢迎你们。”
这话在圣佑者的士兵当中激起了一阵爆笑。
“我说,这个是后门吧。”王子转头问哈米德。
哈米德在倾斜的马鞍上腾空而起,拉拢了缰绳,按捺住暴跳如雷的坐骑在一片起哄声中回答,“当然是后门,如果不想屈尊从这里穿过去,殿下可以另作打算。”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第403章 飞火炮()
两千名战士的规模虽也势单力薄,但他们的喊声却充满了士气,面对那些蠢蠢欲动的城头守军,他们无所畏惧,光是这样的口号已经足以支持他们挑衅这个古老的城池了!
将士们的战意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在忘情地发出嘲笑、咒骂,他们的叫喊越发热烈、齐整,王子殿下但觉脚下摇晃,索性下令降下华盖,双足一踏地面,他借势仰头发出了一声叫喊,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挥向了城头之上。
圣佑者军队的声势暴增而起,王子借着军队的声浪整齐划一的挥舞着弯刀,颈项上鼓起了青筋,象是马上就要飙向前去,再难压抑。
城头上架起了弓弩,可持箭的士兵们没有发射,因为城下的军队没有和他们对着干,他们操起了弓,但一直是在虚张声势,甩动着弓胎,只是把让人听不懂的奇怪语言构成的嘈杂的骂声送得越发令人毛骨耸然。而那个异国王子已经逐渐消停。
王子罢手的同时,脸膛上也滑下了一滴冷冰冰的汗,所幸没下有人注意到这个。他意识到后方部队马匹的机动声,顿时感觉不妙,他亦步亦趋地挪动脚步向前,四方的咒骂与嘲笑已然是惊天动地。队伍也像涨潮一般移动向前。他抬眼去望城头,蒸腾的火光扭曲得那些弓箭一触即发。
虽然是置身最为强悍的骑射手的簇拥之下,可王子还是对上方的危局感觉高度的紧张。冷汗钻出了他的后背,朔风扬起了他的战袍,但振翅欲翔的热情根本不在,火热的气氛中,他打了一个寒战,他开始一刻不停地观察左右,只怕这支年轻气盛的军队压抑不住求战的欲望,齐齐举起弓箭,在昂扬的弓胎上搭上锐不可挡的利箭。
他横移了过去,穿过两匹躁动不已的战马,找到了哈米德,他勒住了哈米德的缰绳,匆匆说道,“停下,给我停下!”
哈米德几乎没有认出他来,在下一句的骂声走向高亢时,他忽然扭过头来,正视了王子殿下仿佛一个极其漫长的时间,他如梦初醒道,“殿下……”
王子殿下单手拢成喇叭状,以沙哑的极难辨认的声音说,“告诉他们停止前进!就地等候,适可而止!”
嗖嗖嗖一阵乱响,前方箭雨突降,前方的战马躲避着劲急的飞箭,两千骑兵的前进因此迟滞下来,马儿的嘶喊声造成了躁动的逼近。
“停!”哈米德大喝一声道。最前方挺起了盾牌,坚硬的盾面上扎上了几支箭,从箭翎的抖动上看,箭势竟是如此的强劲。
王子殿下抬头望去,看到城头的那些写着怪异女真文字的旗帜突然间纷纷给砍倒抛下了城墙,接着竖起来的,是一面面写着另一种文字的旗帜!
“契丹人!”哈米德惊叫起来。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城头突然喷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黑烟,伴随着雷鸣般的轰响。
王子殿下面色大变,作为一名见多识广的王子,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难道穆吉特的精锐象兵没有得手吗?
他麾下的圣佑者战士们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硕大的黑色圆球已经飞落下来,从他的身边滚过,一名圣佑者轻骑兵被击中了,半边身子顿时不见了,只剩下两条腿骑在惊恐挺立的战马之上。
王子回头望去,黑色圆球继续在人群当中滚动,贯穿了轻骑兵的队伍。
一名轻骑兵在控制受惊座骑时恰巧经过它的前方,他身上的盔甲在巨大的动能面前形同虚设,铁球将薄薄的铁皮连同血肉一齐洞穿后,在地上经过一次小幅度弹跳,又撞断了另一名轻骑兵的小腿。他胯下的马匹也连带被开了膛,内脏流了一地。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显然震慑了圣佑者军队,他们甚至不知道打击从何而来,用的什么方式——黑色圆球的飞行速度超过了肉眼辨识能力。来自异国的轻骑兵们没有接到攻击命令,仍然在原地徘徊,试图将躁动的座骑安抚下来。
血肉之躯在这种可怕武器的攻击下暴露了它的脆弱和柔软,一旦被黑色圆球擦身而过,就是无法挽回的重伤。被直接命中的轻骑兵除了断成数截的肢体,还有一团团飞溅开来的血雾。只有黑色圆球落地后形成的二次弹射,人们才能隐隐看到一个模糊的黑色幽灵,在人群中肆意掠夺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接连两轮打击下来,哈米德等将领终于将敌人城头上的火光、轰鸣和莫明打击联系在了一起。对方似乎拥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武器,它的射程远远超过弓弩,几乎和要塞的投石机相当。想到这一点,哈米德命令手下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只要拉近距离,以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