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匠-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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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想当年我也是玩棒球的一把好手,看我再来几个全垒打。”见自己与阿华形成了默契,胡飞越战越勇。小血骨似乎还有智商,见敌不过,索性趴在石柱上对胡飞和阿华发出尖利的吼叫。
强烈的爆炸声袭来,地面晃动,两人一个踉跄站立不稳靠在石柱上,小血骨见状又发动攻击,向阿华面部扑来,幸亏胡飞反应快,步枪从上砸下来,把小血骨拦腰砸成两半。
印着远处的火光,阿华心有余悸向胡飞道谢:“谢谢”。
“不客气。”胡飞望着另一个方向不断传来的小型爆炸,问:“这是什么?”
阿华担忧地说:“应该是方小姐的香料,爆烈香,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石柱间频繁冒出火花和小血骨的尖叫,看来也是激战正酣。
正说着,阿华突然感到被人猛推一把。
“有空关心别人,自己不长眼多看着点,想让我蚀老本吗?”一句话把阿华注意力拉回来。
听见声响和熟悉的抱怨,阿华惊喜,冯家双平安无事找到他们了。可当抬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惊呼:“家双,你后面!”
血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跟在冯家双身后,行踪被识破,张着满嘴利齿扑向冯家双。冯家双恍然转身,抬起胳膊挨了血骨一口。血骨瞪着绿惨惨的眼珠子张嘴咬在冯家双胳膊上,不知是血骨喷出的血浆还是冯家双流出的血,刹那淋漓而下。
血骨钳制住冯家双,眼中绿光更甚,抬起两只爪子戳向冯家双胸口,想将冯家双开膛破肚。冯家双也不是好惹的,另一只手直接抽出腰间小臂长短的剔骨刀,大喝一声,横向一刀直接将血骨拦腰切成两段。
血骨喉间惨嚎,随着下半身摔在地上,上半身居然还咬在冯家双胳膊上,双手改为扣进他肩胛骨。
冯家双咬牙忍住剧痛,再次挥舞剔骨刀目标它的脑壳,就在这时血骨突然松了口上半身飞了出去。原来是胡飞看清形势抡着步枪把血骨从他身上打掉。砸在石柱上的血骨上半截瞬间没了影,连下半截也不知哪儿去了。
“家双,你的伤快处理干净。”阿华想起胡飞那把被消融的匕首,眼见冯家双被咬,心中顿时惶恐不安,直觉那把匕首的命运会在冯家双身上重现。
岂料冯家双刚脱困,果断大手一挥用剔骨刀刮掉自己一大块臂肉,拉着两人就走:“快跑,这家伙还没死,地形对我们不利,继续往里头跑。”
阿华余光看着被他削下来的肉蒸发成血水,而后被冯家双拉着离开。
整个石柱林是漏洞造型,前段开阔,后端渐渐收拢,随着石柱的减少,冯家双他们又见到了同样刚刚脱险的方丽娟,她面目焦黑,头发烤焦一大片,很是狼狈。此刻见到人员一个没少,露出安心的笑容。
“你们都没事,太好了,小血骨被我炸死不少,你们那边呢?”
冯家双皱眉道:“我刚和血骨拼了一架,没能干掉它,估计马上就追来了,我们先找地方藏身。”
“好。”方丽娟神情凝重,与他们一道向着“漏斗口”方向跑去。
这剔骨匠的藏宝地穴也不知为何要建造成如此复杂的造型,上下整整三层,每层都有攻击力强悍的灵骨坐镇。冯家双其实在见到血骨的时候就在想,归老七说这里有一具名叫“弱骨”的灵骨,是所有灵骨里最为珍贵的品种,它的身上还隐藏着骨床长生不毁的秘密,应该是真的。这一路上遇到的“守卫”一个比一个凶残,如果不是为了守护,何必下血本做这样的布置。
通过溶洞,在众人面前赫然出现一道高耸的石门,冯家双抬头目测起码有5米高,嵌在溶洞末端。上面布满石钉,集众人之力试着推动,纹丝不动。
“糟糕,没有锁孔也推不开,这是条死路。”胡飞眯眼向石门门缝中张望,密封性非常好,石门本身厚度不可预测。门缝几乎被灰尘填满,看不不到石门后的动静。
“怎么办?”方丽娟问。
冯家双径自把胳膊包裹好,脸色潮红,说:“血骨又追来了,阿华,石门交给你,给我想办法破开它。”
“我?”指指自己,阿华不敢相信:“我不是老鬼,不会开机关。”
随着浓烈的腥臭再次逼近,冯家双再度抽出剔骨刀捏在掌心,望着来路戒备着,同时说:“这是剔骨匠的地盘,所有布置一定与灵骨有关,石门或许该由灵骨来开。我想办法拖住血骨,你与师姐两个人搞定石门。”
“”阿华摸着石门上的钉子,愁云惨淡。没有任何卡口和锁孔,难道要他硬撞?还不把他骨头撞碎了。但是以他对冯家双的了解,爱骨如命的他绝不会让阿华这么做,那么开门的关窍又在哪里呢。
“来了,师姐,给剔骨刀加持毒香!”冯家双一声大吼,说完就向着前方姿势怪异尚未完全露面的人影冲去,又是一声大喝:“毒蝶乱舞!”手中两把弯月形剔骨刀闪着蓝光化作漫天蓝蝶向来人扑去。
“啊哦!”随着惨叫,蓝蝶消失,两把剔骨刀准确插在奇怪人型的喉部和心脏,还幽幽闪着蓝芒。
“打中了,是吗?”胡飞手持步枪站在冯家双身边小声地问。
冯家双眯眼,见那人型缓缓低下头,再弯体,好似要躺下。然后右脚后踩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冯家双和胡飞搭档很默契的说,不过,血骨也不是省油的灯,为了证明它是最凶的灵骨,我煞费苦心啊,又要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又不能让血骨把他们都干掉,两难两难啊。
第81章 血骨搏杀(下)()
“不好;快闪开!”冯家双猛地推开胡飞,自己从另一个侧面翻滚出去,几乎是同时,红色人影从他们中间冲刺而过,带起一阵浓烈臭气。
“妈的,毒香不管用,要害攻击无效,怎么才能杀死他。”冯家双一边嘟囔着,一边手腕轻颤,他与两把剔骨刀之间的细线被带动;扎在血骨身上的剔骨刀受到牵引如钓鱼般将血骨整个吊到半空中,避免冲击到后方的方丽娟和阿华。
冯家双手中又出现两把剔骨刀,深蹲深吸气;跳起
“鬼莲送葬!”冯家双双手只剩残影,血骨咆哮声中,无数红色肉末飞溅开来。
“喂,快停下,要死人啦。”下头胡飞眼见漫天肉末化作血浆泼洒下来,跟下了血雨似得,沾着衣服就开始溶解,顿时大惊,连忙叫停。
冯家双很快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空中连忙抽出最长剔骨刀再次拦腰将血骨从腰部一分为二,踹起两脚把血雨源头踢飞出去,血雨这才停止播撒。
“它受伤后被削下来的肉会化作血浆,有极强的腐蚀性,尽量别在它身上造成伤口。”胡飞瞧着冯家双剔骨刀上沾染的血浆都在冒泡,担忧地说。
冯家双赶忙把剔骨刀上的血浆甩掉,道:“不造成伤口?现在能发挥作用的只有我的剔骨刀,你倒是给我想想刀子怎么个用法才能没有伤口才能杀人。”
被冯家双切开的上下两半截血骨寂寥地躺在不远处,分明相隔十数米,就在它们之间居然凭空出现血丝粘连着把它们渐渐拉近。
冯家双眯眼道:“胡匪,你去固定后半截,别让它复原。”说着自己再次飞起一脚把血骨上半段踢开,切断中间的“藕断丝连”,剔骨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上半身所有关节和软组织都切断,直接将血骨肢解了,连头颅都被剔出个骷髅来。
“脏死了。”冯家双心疼地抹着剔骨刀,总觉得再来几次,再避邪的剔骨刀也经不住这般侵蚀。
那头胡飞没有肢解尸体的本事,只是用枪托刺在血骨屁股的位置,将它钉在原地不让它动弹。抬头见冯家双已经把血骨上半段化整为零,惊叹道:“冯先生好手段,不费吹灰之力就干掉它了。”
冯家双听他吹捧却没有显露高兴的神情,他心有疑惑站起身来,瞪着满地尸块。他有预感,血骨没这么容易被常规方式杀死,不然怎么能被称为最凶的灵骨。
果然,就在胡飞放松警惕的时候,躺在地上的血骨尸块上附着的筋肉缓缓化作血浆,冒着血泡蔓延在地面上,惊得两人赶紧退后不敢碰触,胡飞抽出步枪转身就跑。
等他们跑到安全地带,回头看去,只见血浆仿佛活着般裹带着血骨被冯家双剔出来的各个组件,缓缓聚拢,重新凝聚人型,在他们面前站起来。
胡飞咽口水湿润干涸的喉管,问冯家双:“还有办法吗?”
冯家双摇头叹气:“没了。”
胡飞操起步枪,目露凶光,大喝一声道:“还是直接干架爽快,上!”不由分说冲上前去搏杀。
冯家双回头催促阿华:“赶紧搞定石门,我们支持不了多久。”也冲上去与胡飞搭把手。
这血骨三番两次吃了剔骨刀的亏,真是恼了,吼叫着朝两人扑来,一反之前受制于人的窝囊样,速度迅猛凶煞异常,不再畏惧冯家双的剔骨刀,爪子频频造访两人胸口心脏部位,嘴里血浆随着吼声喷得到处都是。
冯家双和胡飞两人处处受制,剔骨刀再也找不到机会断它肢体,却又不敢轻易在它身上造成伤口,只能施展拳脚与之搏斗。胡飞步枪由于接触血骨过多,沾染了血液,渐渐使不上力了,整个枪托部位腐蚀严重,塑料部分已经完全溶解,内里金属也支持不了多久。胡飞红了眼,军队训练所用搏斗技巧频频使出,偏生这血骨没有痛感,一双爪子挥得破风声犀利,毫无顾忌,胡飞身上伤口渐多。与没有体力限制的血骨搏斗,他两人都知道,被杀是早晚的事情,唯一的希望就是阿华打开那道石门。
方丽娟一直在观察,石门本身看起来太普通,厚重坚硬人力不可破,阿华徘徊在门前又拍又踢急得满头大汗,甚至不顾骨折危险狠狠用拳头砸向石门,想打穿它,却仅仅打出一个凹坑,手上的皮肉都青紫了,阿华捂着手腕忍受剧痛,盯着石门深吸气打算再来一次。方丽娟心焦,回头见冯家双和胡飞体力正在下降,身上伤口越发多了,一把推开阿华,喝道:“你给我闪开,我炸了它。”
不等阿华寻找地方躲避,手指尖就接连弹出几道火光落在门缝间,耀眼火光伴随轰然巨响,掀起一阵烟雾。阿华捂着耳朵团身趴在地上,待硝烟过去,爬起来一看,石门纹风不动,连一丝裂痕和缺口都没有,还不如他蛮力造成的损伤。
方丽娟见状,又在石缝间滴了些许液体,只听呲呲声不断,冒着细微小泡,应该是强酸之类的物质,从门缝一溜往下滴去,所到之处除了冒些烟,还是没有效果。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一扇石门而已,怎么可能打不开呢。快啊,快啊,家双要撑不住了。”方丽娟急火攻心,实在没有办法干脆捡了地上的石块去砸,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沉稳淡定。
阿华站在门前,虽然也是焦急却逼迫自己放松头脑,他回想冯家双的话,只有灵骨可以打开这道石门,如果事实如此,那无论是什么灵骨都可以?还是必须是某种特定灵骨?灵骨普遍拥有的无外乎是无尽的体力和力气,他刚才试过,熬足了气力也无法推动石门分毫,直接用蛮力也没有用,那其他一般灵骨想来也无能为力。
看到方丽娟往石缝里浇下腐蚀性的液体,阿华灵光一现,转头对苦战的冯家双道:“家双,想办法把血骨扔过来,用血骨砸石门!”
冯家双闻言一愣,心想他是脑子抽了还是咋地,这是什么馊主意。打斗中与胡飞对视一眼,见胡飞也很疑惑,不过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有了想法总要试试。于是喝道:“胡匪你闪开。”三个后空翻拉开与血骨的距离,颤动着手腕子重新施展“夺魄追魂”,剔骨刀扎入血骨肩胛骨,钓鱼线带着血骨举重若轻砸向石门。
阿华见红影飞来,连忙拉开方丽娟,只听一声闷响,血骨不偏不倚面向石门砸在门缝位置,整个身体与硕大石钉紧密契合,阿华看着都觉得痛。
血骨惨遭钉板之邢却似乎没有痛感,两手一撑将自己从门上拔了下来,浑身凹洞在瞬间恢复如初,一双绿惨惨的眼睛瞪向阿华和方丽娟,张嘴咆哮。
冯家双暗骂:果然是个馊主意,顺势拉动钓鱼线将血骨重新扯回来,再次与胡飞两人扑将上去。
失败了吗?阿华仔细查看刚才被血骨碰触到的地方,顿时浑身一颤兴奋异常,只见那些嵌进血骨身体的石钉都不见了,被彻底消融了。这下方丽娟也发现了,赶紧对冯家双喊道:“在它身上多制造点伤口,再扔过来一次!”
冯家双身上的伤口灼痛感不断增强,可想而知血骨残留在他身上的血浆在持续腐蚀**,他都没有机会处理伤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