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卿相-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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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鼎可不是打算发动他们,只是片刻后诗画带着人把笔墨摆好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你们都觉得一个小孩子是受人指使,那么就看我再受人指使一回好了!”
泼墨挥毫,在摊开的白纸上,夏元鼎用令人惊叹的字体,每写下一个字都让人惊呼不可能,这些字,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惑,为整件事画上了句号。
“栏杆外滚滚波涛,任千古英雄,挽不住大江东去;窗户间堂堂日月,尽四时凭眺,几曾见黄鹤西来。”
看到此联,原本挂在这楼上的都是些什么,一比便黯然无光了!
众人都觉得,凭着这幅对联,可以对他放行了。
夏元鼎本来是不打算拿这些东西出来的,一直低调着多好,可是也许是压抑的旧了,今日提笔写来,心里竟觉得畅快无比,看样子,有时候是得放浪形骸一些,所以夏元鼎的笔停不下来了!
第八十六章 安稳()
本来夏元鼎不打算多写,可是一联既出,突然间感到整个人很舒坦的样子,脑海中又迸发出什么,再也不管多想,无论是什么都得写下来,不然灵感突然没了,想起来的东西也忘了岂不后悔!
于是夏元鼎像是买一送一的样子,又多写了一联,这可倒好,一联已经让人吃惊,众书生都觉得自己写不出这种好联,却又接着看到夏元鼎又写出了让他们羡慕又伤心的句子。om
“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恨;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
除了对自己的笔力有些不满意,夏元鼎觉得其它的都还好,放下笔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朝着大伯说道:“大伯,我们走吧!”
夏元鼎挥毫泼墨的这段时间,夏守仁一直都在左右,侄儿写下的每一个字他都是看过的,对于夏元鼎写的两幅对联,夏守仁无话可说,只是在心里感到惭愧,一直听老爷子说元鼎如何如何,只有这次亲眼所见,他才明白自己确实不如侄儿!
难道真的有妖孽吗,怎么元鼎就只是学习了一两年而已,才情却是远高于他,夏家宝树,用在元鼎身上是错不了!
在众书生眼睛的目送下,夏元鼎带着大伯安然的走出了黄鹤楼,今天的事还是挺刺激的,稍一回味,夏元鼎就觉得有些爽,如果经常都能碾压别人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夏元鼎的心性还是平和的,斗来斗去只会平添事端,使人不能集中精力做自己的事,人生会失去很多意义。
有了这两幅对联,黄鹤楼再也不能说什么了,夏元鼎内心也会感到问心无愧。
“小姐,人已经走了!”
“啊,走了啊,那这对联?”
原来,夏元鼎强大的气场确实是镇住了黄芸,她只顾着跟自己闺蜜欣赏夏元鼎留下的对联了!
这两幅对联,称得上大气工整,以景抒情,写出了历史的厚重,又有文化的沉淀,最后又让人遐想万千,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联,所以黄芸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少年之手。om
可是那么多双眼睛,又没法作假,何况联中所写,正是应情应景的,天生就是为此楼而作的,是他所写毫无疑问!
“小姐,小姐!”旁边的丫鬟却是急着唤醒她,局面还要收拾呢。
“你快去找人把两幅对联装裱好,把原来的对联都撤下来吧!”黄芸吩咐道。
“可是就只有两幅,为什么要都撤下来呢?”
“照我说的做,别多嘴!”
“是。”
这次夏元鼎不再挑地方了,就选了一家“同福客栈”住下,要了两间上方,这是夏元鼎要求的!
走进自己的客房,夏元鼎取来自己的行李放下,先观察了一下环境,一张木床,对着客房门摆着一张八仙桌,凳子暂时都放在了桌下,八仙桌上盖着桌布,上面摆着茶具,饮水的杯子都倒扣着,光线足的地方摆着一座长方形办公用的长条桌,整体上整个房间布局简单干净,对此夏元鼎没什么不满的。
“总算是安顿下来了!”坐在桌前,夏元鼎饮了一杯水,大伯正在隔壁收拾,他也能把神经放松下来。
一路颠簸,风雨兼程,刚进城又出了幺蛾子,反过来想想也是,长途旅行,如果不出点状况哪还真是不正常,只是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问题却出在了重点处,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元鼎,一路赶路,咱们就先休息吧,等到吃饭时我在喊你!”夏守仁也是心神俱疲,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出去看看,得了,还是先养精蓄锐吧。
听到此话,夏元鼎心里赞同,心想大伯总还是善解人意,知道一张一弛的道理,现在他们就是人困马乏的样子,正是该休息的时候。
关上客房的门,夏元鼎也没那么讲究了,简单的把外衣脱去便倒在床上,那倒下的姿势真像是中弹的勇士,直挺挺的整个身子就从垂直状态变成平躺,他确实有些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夏元鼎觉得自己睡的很香甜,被大伯喊醒的那一刻,他是不情愿的,睁开浑浊的双眼,迈着重若千钧的步子,打开客房门,迎进来大伯。
“怎么样,睡一觉可解乏了?”夏守仁问话很轻松,他的气色很好。
舒展了一下身子,夏元鼎说道:“现在好多了,已经不觉得乏了!”
“这就好,饭菜我已经让人送到我的客房了,你洗漱一下就过来吧!”说完,夏守仁就离去了。
听到大伯这么说,夏元鼎没想到大伯居然饭菜都叫好了,也不再耽搁,免得饭菜凉了就不好了,立刻收拾一番向隔壁房间走去!
大伯客房的摆设跟夏元鼎所住的房间差不多,夏元鼎进门一看,一张桌子已经摆上了几样菜品,夏守仁正襟危坐,正等着他这个侄儿来吃饭。
让夏元鼎注意的不是菜品多么丰富,而是一个白瓷酒壶就在夏守仁跟起,有酒,自然就有饮酒的人了,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大伯了!
“快坐下,赶紧吃,别让饭菜凉了!”夏元鼎一进门夏守仁就招手让他坐下,对此夏元鼎也不客气,都是一家子,何况他们相处那么长时间了。
夏元鼎坐下后就是吃饭,而夏守仁只是一个人喝着酒也不说话,气氛变得诡异。夏元鼎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话题,今日在黄鹤楼的事倒可以说道说道,可是夏守仁不问,夏元鼎自然不会没事找事的自己提起。
知道酒壶的壶嘴朝下,酒不在流出的时候,夏守仁才结束他借酒那什么的举动。
“元鼎,大伯是不是醉了?”夏守仁醉眼迷蒙地问道。
到底醉没醉呢,夏元鼎想,应该是醉了,便对着一本正经问道的夏守仁说道,“大伯,你想必是困了,该歇着了!”
“嗯,那正好,我先歇着了,你自己吃饱了也去吧!”
有那么厉害吗,对这里的酒,夏元鼎觉得应该没那么烈才对,怎么大伯如此不胜酒力。
怀着对未知的好奇,看着酒杯的一点残酒,夏元鼎决定品尝一下。
入口之后,夏元鼎眉头一皱,这酒什么味道,兼职大失所望,也远远称不上是烈酒,顿时夏元鼎失去了兴趣。
自己吃饱以后,夏元鼎让人把东西收拾干净,带上大伯所住客房的房门,回到自己的客房。
由于睡了一觉的缘故,夜黑月高的时候,夏元鼎还是睡不着,这可真是有些苦恼啊!
罢了,就着客房的灯光,夏元鼎打算还是看书练字打发时间吧!
虽然一路上多有不便,但是这两件事夏元鼎一直没有放下,看书是为了增长知识,为了科举考虑看书是不能放下的。更难的是练字了,只有在停下来的时候,他才能抽出时间来,但练字贵在坚持,进步都是靠日积月累的。
先是就着昏暗的灯光在白纸上默写经书,等到几张白纸都用光了,夏元鼎才结束这项活动。
进来他看书的进度很快,不仅仅是家里所带的书看完了,他都能倒背如流了,所以夏元鼎很想能有新的书籍供他看。
可是现实问题是,市面上能买到的书要么是科举要考的经义,要么就是些世俗的。而很多的孤本都在一些底蕴深厚的大家族里才有,想要弄到很难,这些大族为什么要强于别人,还不是因为藏书多,这样就能培养更优秀的家族子弟。
夏元鼎是爱书之人,他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有座藏书楼,藏尽天下书籍,他不是要寻那书中的黄金屋,也不是爱那书中的颜如玉,只是单纯想要给书籍一个藏身之所,因为风雨可能摧残它们,战乱可能摧毁它们。
什么是大成就呢,立德、立言、立功,这是所有读书人的追求,就是不知道夏元鼎能做到几分!
第八十七章 周老先生()
虽说一晚上的休整不可能把一路上的疲惫都赶走,但是夏守仁却不敢耽搁,安顿下来之后便早早的带着夏元鼎去拜访周家,也就是夏继祖有书信往来的老友周宁。om
偌大的城里,经过多方的打听,夏元鼎总算是看到了写有“周府”二字的精致府第,不过在在这府院林立的地方,周府确实不是太显眼。
大门紧闭,夏守仁上前,敲了敲侧门。
“你们是什么人,数小的眼拙,不知你们跟我家老爷有旧?”
开门的下人衣着朴素,但是衣服彬彬有礼的样子,可见主家的教养非同一般,对于待人处事,肯定对下人多有交代。
夏守仁说道:“打扰了,家父跟贵府老爷死多年旧友,前段时间还有书信往来,今次我与侄儿正要参加接下来的院试,特意来拜访周伯父,这里有家父的书信一封,还请前去通报一声,就说是三合县夏家晚生后辈前来前来看望!”
听夏守仁这么一说,对面的下人恍然大悟,高兴说道:“老爷早有吩咐了,说是有晚辈前来让我不得怠慢,既是客人还请快快进来,稍待片刻,我去通报!”
说着,就引着两人进了府院。夏元鼎只是提着不重的礼物,与人交谈的事全是大伯在处理。至于所送的礼物,都不算贵重,这点夏继祖早有吩咐,他们也都是照着夏继祖的吩咐赶早上买的,加上从家携带的一些,也能体现他们的心意了!
为他们奉上两杯茶水之后,下人离去通报他们家老爷了,客厅内只剩下两人,夏元鼎坐在大伯的下首,不便与大伯交头接耳,只能沉默地看着这里的布置,对陌生的环境渐渐有了熟悉。这里倒是淡雅,除了主位后面的墙壁挂着的梅花图和两侧的对联,没有多余的装饰。om
“贤侄来了,快让老朽看看,多年不见,不知道你”不多时,脚步声和人几乎是同时到了客厅,一个老者一见面就开始寒暄。
“伯父放心,家父身体安康,勿要挂念!”夏守仁拉着爹向他提到的周宁伯父的手动情的说道,他记得清楚,小时候他是见过周伯父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就是他之前参加院试时也无缘相见。
“好好好,这个就是在信中提及的元鼎,我可是期盼已久,很想见见你!”
“周爷爷好!”夏元鼎一向十分乖巧,把弘扬尊老作为美德。
“果然如老友在信中所说,人小鬼大,在老朽面前就别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你爷爷在信中可说的一清二楚,既然到了此地,我就要好好的约束于你!”
听了这话,夏元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心想爷爷也真是的,早早的就做了叛徒,这个不给他这个孙子活路啊,也罢,表演到此为止,人还是要做回真我的好!
“都坐坐,我们仔细详谈,也好谈谈元鼎入学院的事!”
就这样夏元鼎和大伯回到了刚才的位子上,周老先生也坐到了主位。
“从家乡来时,家父写了封信命我到了这里亲自交于伯父!”说完,夏守仁从胸前掏出一封书信,写有“亲启”的字样。
周宁也不避讳,当堂把书信拆开,一行行地看着,话却是不同,“老友的意思我已知晓了,元鼎的事我会上心的,夏家总算是出了好苗子了,老夫活这么久,以元鼎这个年纪参加院试的前所未有,夏家这株宝树定不能出了差池,你们初来乍到,定是没有依靠,何不搬到我府上暂住?”
“多谢伯父关心,我们已经有了打算,就不劳伯父操心了!”
这么听后,周宁没说什么,到他这个年纪,就算是心里不高兴,因为养气的功夫在,也能很快的平复,并不会表现在脸上。
“既如此,那便罢了,元鼎既然来了,我可得好好考考你,不然进了书院可不只是丢了夏家的脸面,老朽脸上也无光!”
听周宁老先生这么说,本不热衷于这些的夏元鼎也不能开口拒绝了,不仅不能拒绝,在周老先生考较于他的时候,他还得表现出色,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