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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将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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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得很是复杂。

    张若谦在一旁略显尴尬,但是又不好离去,只能对着琴姑娘拱了拱手。

    “琴大家,不知道世子殿下这唱词可入得了你的法眼?”

    琴姑娘并不答话,只是把手搭在了古琴之上,下一瞬间菩萨蛮的琴声再度在隔间响起。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首菩萨蛮,多了琴姑娘的轻灵声音,轻声伴唱: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一首菩萨蛮唱毕,张若谦脸色涨红,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好一个当时年少春衫薄!”

    “好一个遇酒且呵呵!”

    一旁的赵显,脸色也有些发红。

    不是激动,而是有些不好意思

第16章 白银千两() 
琴姑娘反复弹奏了几遍,这才停下琴音,走下琴台,对着赵显深深一躬。

    “殿下大才,方才是妾身冒犯了。”

    赵显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大家不必放在心上。”

    说实话,他现在有些心虚,以前在书上看到别人抄诗如何如何大出风头,现在轮到自己身上,就莫名其妙的心虚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我脸皮还不够厚吧。”

    赵显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脸皮不够厚可是个大毛病,得改啊。

    琴姑娘行礼之后,却不急着回到琴台,而是脆生生的问道:“世子殿下,妾身还有一事不解。”

    “啊?”

    赵显从深思中被惊醒,抬头愕然道:“姑娘请说。”

    “世子殿下这唱词好则好矣,只是上下阙之间,虽然风格相同,但不知为何总是透着一股不协调的感觉,让妾身很是费解。”

    废话,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同一首词啊。

    赵显心中吐槽。

    方才他写出了这首菩萨蛮,上下阙虽然都出自韦庄,但是却是两首词中拆出来的,上阕出自韦庄菩萨蛮五首的其三,而下阕则是出自其四。

    倒不是赵显画蛇添足,实在是不敢完整写出来,韦庄菩萨蛮其三的下阕,后两句是“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他赵显现在不过十八岁,要是写出什么白头誓不归,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因此他只能自作聪明,把两首菩萨蛮拼在了一起,虽然不是那么和谐,但是也能说得过去。

    再说,他赵显突逢大变,痴傻了整整三年,说一句当年骑马倚斜桥,怀念一下三年前潇洒的日子,也不是说不过去,结合现在的惨状,下阕四句虽然略显凄凉,倒也应景。

    想到这里,他苦笑着拱了拱手:“琴大家见笑,在下一病三年,犹自昏昏沉沉,拙作不足挂齿。”

    琴姑娘仔细盯着赵显看了看,随即轻声道:“世子殿下客气了,您这首菩萨蛮填的很是出彩,不知道可否交给妾身传唱?”

    这当然没问题,赵显之所以写出这首词,虽然有帮着这琴姑娘的心思,但是很大原因是想出名。

    不管在什么年代,人一旦出名,只要自己不想挨饿,总是不会穷的。

    当然,自己想挨饿的也不是没有,有些人天生一个作字,比如庄周唐寅之流

    “自无不可,琴大家请便。”

    琴姑娘点了点头,仿佛在犹豫些什么,过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从手上取下一串佛珠,递给了赵显。

    “按着规矩,本来是要给世子殿下一些润笔费,但殿下既是勋贵,想来也不在意黄白之物,这串珠子,是灵鹫寺的大和尚亲自取木打磨篆刻,妾身求了许久这才求到,殿下大病初愈,不妨带在身上护身,也当做妾身的一些心意。”

    古代文人替人作诗填词,或者是作画写字,总要收一些钱财,美名其曰润笔,尤其是青楼中的女子,多多少少会学习一些琴棋书画,最是仰慕士人。

    既然人家姑娘要给,赵显总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他说了一声谢,接过了这串佛珠,但是心中却苦笑不已。

    什么叫老子不缺钱财,这小姑娘一双眼睛瞪这么大,就瞧不见本世子还穿着一身布衣吗?

    老子分明很缺钱财的好吗!

    求求你用钱财砸死我吧

    当然,这话想想就得了,说是不能说的,不然男人的面子要放在哪里?

    递出佛珠之后,琴姑娘回到琴台,抱起古琴,对着张若谦跟赵显行了礼,轻声道:“两位公子,琴儿新得了这唱词,要下去琢磨一番,这便去了。”

    张若谦正担心她生气,闻言知道她已经消了怒气,心中一喜,拱手道:“琴大家请便。”

    赵显也潇洒了挥了挥手:“琴姑娘再见。”

    送走了琴姑娘之后,本来有些拘束的张若谦重新变得泰然自若起来,他端起酒杯,敬了赵显一杯,大声道:“贤弟一病三年,这诗文填词的水平倒是见涨,你这一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让为兄想起了三年前你我二人纵马花丛的日子啊!”

    赵显腼腆一笑,心中却在暗骂这两个畜牲。

    娘的,你们是纵马花丛了,老子还是处男呢,你请我来喝花酒,姑娘却跑了,什么意思?

    两个人说说笑笑,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是心里却各怀心思,赵显心中在思忖这个张若谦到底意欲何为,而张若谦也暗自眉头紧皱,他越发看不懂这个三年前还是跟着自己厮混的跟班小弟了。

    好在今天把他请了过来,结下了一些善意,否则将来要是成了敌人。

    如果没有必要,张若谦从来不会把自己看不透的人当做敌人。

    酒过三巡,赵显已经朦胧有些醉意,他见张若谦还是没有给他找姑娘的意思,心中不由生出一团怒气。

    “张兄今夜唤小弟来,不会是只为喝这顿酒吧?”

    赵显觉得自己这句话已经很是露骨了。

    但是张若谦却会错了意,他从座位上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又从后间端出一盘零零碎碎大约一百两左右的银子,递在了赵显身边。

    “张兄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白花花的银子,赵显笑容有些玩味。

    张若谦深吸了一口气,从容不迫的说道:“贤弟莫怪,愚兄这两年专心科考,近来才知道贤弟家中已经遭逢大变,本来以为以肃王府的底蕴,无论如何也用不到愚兄一个庶民出面相帮,今日看到贤弟身穿布衣,才知道原来肃王府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说到这里,他垂泪道:“早知如此,愚兄无论如何也不会今日才见贤弟。”

    “好在愚兄没别的本事,这身外之物还有一些,这些银子贤弟先拿去用,不够了尽管到愚兄府上取就是。”

    赵显也从座位上起身,翻了翻桌子上的银票,以及那些散碎银子,啧啧了几声,开口问道:“张兄,这些是多少银子?”

    张若谦笑道:“不多,一千两而已。”

    一千两,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天大的财富,哪怕是肃州城里地段最好的宅子,花个五六百两银子也尽可以买下了。

    “哦,一千两啊。”

    赵显抬起了头,静静的看着张若谦,咧嘴笑道:“确定就一千两吗?”

    张若谦眉头轻皱,随即跟着笑道:“贤弟嫌少?”

    “不不不。”

    赵显摇头道:“小弟一点也不嫌少,只怕是张兄嫌少。”

    张若谦脸色一变,他给赵显这笔钱,无非是商人投资,如果赵显将来承继王位,张家不说能从赵显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最起码强占肃王府产业的罪过,也能因为这一千两揭过去,不会招来肃王府的报复。

    就算赵显不能继承王位,不过区区一千两银子,张若谦并不在乎,花一千两买个心安,实在是不能再合算的买卖了。

    说白了,这一千两银子就是投资,而赵显问的这句,正是在问张若谦。

    问问这位肃州城首富之子,这一千两够不够投资他这位一品亲王的世子?

    张若谦汗如雨下,低头道:“小王爷恕罪,是愚在下孟浪了,稍后自然还有银子,奉送到府上。”

    “不必,不必。”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张兄给的多了,日后小弟还不起,搞不好可就要成了仇人了。”

    赵显呵呵一笑,把桌子上的银子一把揽进怀里,然后潇洒转身。

    “一千两不多不少刚刚好,张兄放心,张家在肃王府最需要这一千两的时候给了这银子,小弟会铭记在心。”

    “但是,也就只有这一千两的恩情而已。”

    “张兄谨记。”

    随着赵显的声音渐行渐远,张若谦脸色有些发白。

    这小子疯了三年,竟然变得深不可测了起来!

    开窍了?

第17章 写信() 
说实话,这一千两银子赵显原本是不想接的,如果不出意外,他抄个几首诗,就能挣上一笔不菲的收入。

    但是方才一首菩萨蛮让他倍感难受,想来也是,历史上那些大诗人词人,作品之所以能流传千古,很大原因是因为诗中有情有感,而赵显不曾经历过,拿来套用一次就难受非常。

    就拿韦庄的这几首词来说,赵显只能掐头去尾,才能勉强拿来用,如果强行抄来,只会格格不入。

    其中有几句是这么说的,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才子他乡老。

    根本用不得。

    因此,当张若谦抛出千两白银之后,赵显就果断放弃了抄诗发家的打算,毫不犹豫的接过了这一千两白银。

    这并不是嗟来之食,事实上这三年,张家从肃王府吃下的财产,何止千两?

    赵显接下这一千两,也是向张若谦示好,意思是他愿意把这三年之中,两家人的龌龊事情揭过去。

    但是张若谦不知道的是,赵显在心中已经有些畏惧前往京城继承王位,如果赵显放弃王位成了庶人,那这一千两银子也就打了水漂。

    京城太危险了,赵显每每想起自家祠堂里那一排黑漆漆的灵位,就会不寒而栗。

    至于方才他在揽月楼里,对张若谦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连哄带骗而已。

    怀揣着一千两银票还有近百两现银,赵显的心情好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总算不会再挨饿了。

    肃王府奇大无比,房子是不用买的,但是现在的肃王府委实太过破落,不能住人,必须要翻修一遍

    要想把肃王府修整一遍,他这一千两又远远不够用,因此他也不准备翻新整个肃王府,只是想重修一下其中的一个院落。

    比如说他住的那个。

    肃州城里的治安还算不错,赵显顺利的回到了王府之中,他小心翼翼的把钱藏在枕头底下,枕着银子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早,赵显还没有睡醒,就被吵闹的声音吵醒,起床气很大的赵显一把掀开被子,没好气的叫道:“大清早的,闹什么闹,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住的院子在肃王府内院,距离显庆街很是有一段距离,平日里都幽静的很,不知为何,今天这么吵闹。

    “老黄,老黄死哪去了。”

    神出鬼没的老黄满面春风的出现在了房门口,笑呵呵的说道:“少爷,您醒啦?”

    “废话,这外面跟打雷一样,我能不醒吗?”

    “出什么事了,有人来府上闹事?”

    由于是王府的关系,肃王府尽管破落,但是很少有人敢踏进这座幽深的大宅子,就连显庆街上的泼皮无赖,也不敢踏进肃王府半步。

    赵显心情不好,但是老黄的心情显然很好,一张老脸眼看都要笑出花儿来,陪着笑脸说道:“少爷您忘啦,您请了一批工匠,来给咱们翻新王府来啦,眼下他们正干的起劲呢。”

    “我请来了一批工匠?”

    赵显皱了皱眉头,赶紧翻了翻枕头下面的银票,发现银票都还在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张若谦那个家伙请来的了。

    “他们是要翻新整座王府?”

    肃亲王府横跨两个街坊,极为庞大,想整个翻新,少说也要一万两银子。

    “是呀,工匠里面的大师傅正在王府四处观望,采买材料呢。”

    嗬,好大气的张若谦!

    赵显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老黄退下,他心中突然开始烦闷了起来,如果说拿张家一千两银子是应当的,是他们强占肃王府产业的赔偿,这倒说得过去。

    但是拿张家一万两银子,就说不过去了,就算把张家强买肃王府的产业统统算进去,张家也挣不了一万两银子。

    而且就算张家不买,这肃州城里别家也会买,这都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赵显思索了片刻,心里烦躁不已,这张若谦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突然在自己身上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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