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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给大明架管炮-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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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一怔,随即感激的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李长庚对朱学道:“你可明白了?对于百姓,就要恩威并用,才能让他们老实服贴。”

    朱学点点头,他不明白?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打一棒子给个枣吃而已。不过李长庚的好意他也知道,这是在教导他牧民之道。

    朱学道:“多谢李大人教导,下官初入官场,还需大人多多废心。”

    李长庚微微一笑,说道:“咱们边走边说。”

    说着当先出堂,堂下百姓早就被驱散,李长庚乘上官轿,朱学步行在官轿之旁。

    李长庚道:“大兴治下之所以设巡检司,一多半的原因是为了保境安民。十年前大兴还算是安宁,可是近两年,常常有客商连人带货消失无踪。

    本府曾经派人查过,却无丝毫线索。你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要保障大兴境内来往客商的安全,你可能做到?”

    朱学一怔,客商连连失踪?他是大兴本地人,怎么不知道?而且他在县衙也做了快半年,也没有人前来告状啊?

    朱学道:“大人,客商确定是在大兴境内失踪的吗?”

    李长庚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在疑虑何事,这些失踪的客商很是特殊,所以都是直接告到顺天府。就是王知县也不知道此事。等五日后,这些失踪客商的案卷我会随公文一起发给你,你要细心查访,三个月内,定然要有回报。”

    朱学心中疑惑更甚,什么样的客商,居然还如此神秘?不过李长庚说到这里,显然是不想再多说,就放下轿帘。

    春香楼的三楼闺房中,春香尸身已经收敛,但其死亡之地被忤作用白漆标记出了人形。

    朱学大奇,难道在明朝,他们就已经开始用白漆标出死亡之人死前姿势?朱学不知道,何止是明朝,从宋朝开始,就已经在如此做了,这可不是后世人发明的。

    朱学看看春香房中,房中的东西并不杂乱,而且摆放的颇为整齐。看不出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李长庚在房内转了一圈,就连地面上一个小小的污渍都仔细看了,但始终没有什么发现。

    朱学道:“大人,看来春香死时,定然是被熟人所杀。”

    李长庚皱着眉头,说道:“这房间内丝毫不乱,显然是趁春香不备,从后扼颈。而春香一个弱女子,立时便无反抗之力,确是熟人所为。”

    难就难在这里,春香显然是死于男人之手,因为不是男人便无法轻易制服一个女子,将其扼死。而春香楼除了龟公和门子,全都是龟公和门子是不许进入三楼的,而且进入三楼还必须经过老鸨这一关,因为老鸨的房间就设在三楼的楼梯口,谁经过老鸨都能轻易知道。

    原因很简单,因为是春香楼是木制楼板,上楼时木板会发出吱吱声音,而老鸨却是彻夜不睡的,她要处理所有和嫖客的事情。

    所以老鸨可以肯定,自从洪、钱两人走后,再无一个男人上过楼,而且三楼只有春香一个人住,她是春香楼的头牌,房间是最好的,所以也不存在有其他房间客人前来杀掉春香的可能。

    李长庚长出了一口气,没有男人上来,偏偏又是在子时前后死亡,要说洪钱两人没有嫌疑,倒还真做不到。

    朱学仔细查看了三楼所有窗户,并没有发现什么进入的痕迹,也没有绳索留下的勒痕。

    这就奇怪了,难道凶手是会轻功?飞进来杀了春香?

    这又不是武侠么会有这样狗血的事情?朱学摇了摇头,把这种念头丢掉。

第九十六章 有礼在先() 
朱学问老鸨道:“平日里有谁能上到三楼来?”

    老鸨道:“这三楼是头牌房间,除了客人、我还有打扫房间的丫头,谁也无法上来的。”

    朱学想了一想,说道:“那客人要是在房间内吃菜喝酒,是谁送上来的?”

    老鸨道:“当然是厨娘送上来的。对,还得加上一个厨娘。”

    李长庚正在捋须的手一顿,说道:“把厨娘传来。”

    过不多时,衙役就押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厨娘上来,这厨娘肥壮之极,比起男人还粗几分。

    李长庚和朱学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欣喜。

    李长庚也不问话,吩咐道:“去厨娘的房间细细的搜一搜,老鸨也跟着去,看看有什么是春香的东西?”

    那厨娘脸色惨白,一下就跪倒在地,浑身发抖,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顺天府后衙,洪、钱两人被关在一间房内,两人埋头坐着,一声不吭。钱士升两眼发直,显然是大受打击。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李长庚和朱学一起进来,两人连忙跳起身来,跪下行礼。

    就在刚才,他们已经不再是举人了,礼部已经派人前来告知,革除了他们的功名,永不录用。

    洪承畴还算是镇定,说道:“大人,学生冤枉,当真是没有杀人。”

    李长庚点点头道:“已经查清,春香是厨娘杀的,你二人可以回去了。”

    查清了?洪钱两人呆呆的看着李长庚,不知道如何是好。

    按说洗清了嫌疑当然应该是欢呼高兴,可因此事却丢了仕途,再也无法做官,这可是天大的惨事。

    这一正一反,高兴和悲惨交加,洪、钱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茫然。

    李长庚道:“你二人已经被革除功名,此生再也无法科考,可有什么打算?”

    洪承畴低下头,他毕竟还年轻,猛然经此大事,能忍住不哭,已经是非比寻常了。而钱士升年近四十,却比洪承畴脆弱的多,原因很简单,他在科考上费的心力多达三十多年,一朝成空,更是无法接受。

    因此伏地痛哭道:“大人,我与洪兄确实没有当真没嫖啊。”

    洪承畴道:“钱兄,此时再说还有何用?府尊大人也帮不上我们。”

    李长庚微微一笑,说道:“谁说本府帮不上你们,如果你们没有好去处,我来给你们找一个如何?”

    洪、钱两人一怔,随即感激的道:“多谢大人,不知是何去处?”

    李长庚一指朱学,说道:“这位朱巡查,你们是见过的,他现在刚刚上任,手下正缺两个幕僚,你们可有意乎?”

    做幕僚?还要做朱学一个小小九品巡查的?洪钱两人一脸的不愿意。他们就算是要找幕僚做,至少也得是五品左右的官才行。更何况,朱学还和他们有过冲突。

    洪承畴正要推辞,李长庚又道:“你们在会意楼的冲突本官已经听朱巡查说过了,区区小事,何足挂怀?朱巡查,还不过来给两位道谦?”

    朱学连忙上前,深深一躬,说道:“在会意楼是我的不是,还请两位不要介怀。”他嘴里这样说,心里却道:“我把你们两人的官弄没了,给你们道过歉了,以后我可就不欠你们的了。”

    洪、钱两人没有想到朱学当真向他们行礼,他们现在没有功名,就是一个平民,怎么敢当如此大礼,连忙起来对躬,说道:“不敢当大人的话,也是我们孟浪。”

    朱学诚心说道:“朱学初入官场,正是需要人手之时,两位若是愿入我幕僚,我愿年付每人二千两做为酬礼,还请两位不要推辞。”

    洪、钱两人几乎要跳起来,多少银钱?两千两?一个知县也不过年俸三十六两银子,就算在任上拚死拚活的贪污,一年也余不下两千两。

    而这朱学一开口就是两千两,这个数字当真是让人无法开口拒绝。

    钱士升反应及快,立刻施礼,说道:“拜见东翁。”他这是落水之人碰到了树枝,先抱住再说。

    洪承畴迟疑一下,也终于道:“拜见东翁。”

    朱学大喜,他本来还想要设计他们,可没有想到机会自已送上门,白捡了两个中过举的文人,他连忙上前扶住,笑道:“不必多礼,日后还请两位多多指点才是。”

    洪承畴道:“东翁待我等甚厚,敢不尽心尽力?”

    朱学哈哈一笑,说道:“好,好。来,这是六千两银票,每人三千两,其中两千两为今年的酬金,一千两为安家费用,快快收好。”

    洪、钱两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额银票,拿着轻飘飘的银票手直打颤。

    李长庚捋着胡须,心道:“这小子很有钱啊,老夫要不要吃大户?”

    不过朱学当着李长庚的面拿出这么多银票,当然不能忘记李长庚,伸手将四千两银票恭敬的奉上,说道:“大人辛苦公务,天还这么冷,也不加件棉衣。下官刚刚上任,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这是下官的炭敬,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大人不要推辞。”

    京官贫苦,每年靠的只有两敬,一是夏天的冰敬,一个是冬天的炭敬。虽然顺天府不是穷苦的京官,但比起地方上,还是少很多的收入。

    因此四千两银票,在李长庚这个三品官面前还是很有威力的。

    李长庚呵呵一笑,说道:“既然是你的孝心,那本官就收下了。以后两敬不要如此之多,这样让其他官吏难做,下不为例。”说着伸手拿过银票,转身离去,也不和洪、钱两人打个招呼。

    洪承畴等李长庚走远了,这才道:“东翁是否给的太多了,以后这钱降不下来的。”

    他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立刻就提醒朱学,别看李长庚说的好听,今个这炭敬给了四千两,夏敬要是少于这个数,立刻就会翻脸,小鞋源源不断的给你送来。

    朱学心道:“我的钱这么好拿?拿了这四千两,我做的出格事你可就得担着了。”

    他嘴上却说道:“你提醒得对,咱们得抓紧想法子赚银子,否则这官可做不下去。这样呗,我这里有两件事,正需要你们去办,你们可愿意吗?”

第九十七章 甜甜的() 
刚刚每人收了朱学三千两银票,洪、钱两人还敢不愿意?

    立刻说道:“请东翁吩咐。”

    朱学笑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洪先生,劳烦你想法子周知京中有名粮铺,我有一笔三千担粟米的大生意,谁有兴趣的,明天上午去福建会馆等我。

    钱先生,你去周知京中有名的成衣店,说我有七千套成衣要做,请他们有兴趣的也是明日上午在福建会馆等我。”

    三千担粟米?七千套成衣?洪、钱两人倒抽了一口气,东翁好大的手笔。

    洪承畴问道:“东翁采购如此多的粟米为何用?可否告知一二?”

    朱学道:“正要告知你们,咱们坐下来说。”

    当下朱学便把十日后便有五千军户投奔他手下的事情说了,用的当然是做房地产这种密集人力借口。

    钱士升一脸的慌张,说道:“东翁,一个巡查司不过才是个地方衙门,一下子手底就有五千人,这也太多了,如果锦衣卫往上一报。”

    他后面说没有说出来,但朱学和洪承畴都明白他的意思。

    朱学笑道:“你怕什么?你知道这些军户是谁去帮我买的吗?正是锦衣卫指挥使之子骆养性。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他会不帮着遮掩?更何况这些人我又不是聚在一起,而是分散出去盖房子,到时不过几百人一团,毫不显眼。”

    钱士升这才放下心来。洪承畴心思细密,心中道:“一个九品官,居然能让锦衣卫指挥使之子帮忙买人?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但他不好细问,只能说道:“东翁还有什么吩咐没有?我和钱兄这就去分头告知。”

    朱学摆摆手,说道:“没有了,你们这就去吧。”

    洪、钱两人告辞出了顺天府,此时两人都如同在梦中。

    钱士升摸摸怀中银票还在,叹道:“原来是真的,我真希望这不过是一场梦。”

    洪承畴苦笑道:“钱兄,数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尽废,我真恨自己,为何昨夜鬼迷心窍,竟去风月之地求好文章,此是上天要灭我二人,如何能逃得过?”

    钱士升也是满脸的苦涩,此时想来,当真是如同鬼迷一般。但无论如何,现在已经晚了,一切都太迟了。

    钱士升拱手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这就先走一步。”说完便转头去办朱学交待之事。洪承畴摇摇头,也去做自己的事。

    朱学则是在顺天府的衙门里坐了好一会,从头至尾把进京后发生的事情理了一遍,确定该想到的都想到了,这才站起身来往外走。

    没走几步,忽然一个女声叫道:“喂,那小厮快过来。”

    朱学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扮男装的美丽姑娘正在向他招手。

    朱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姑娘是叫我吗?”

    姑娘?那女扮男装的姑娘一下就发火了,嗔道:“你是什么眼神?我明明是男人,你却叫我姑娘,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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