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变革-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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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云舒的提问满朝寂静了好一会，包拯呐呐不言，最后杨威小声的解释道：“从唐以来，每遇虏疮肆虐，皆是关城落锁，一虏杀全家”随着云舒的脸色变化杨威的声音越来越小。
赵祯忽然发现云舒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两颚相交发出切齿之声，双目瞪圆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大殿中尤其明显，殿中御史轻喝：“朝堂之上仪容端庄！”
云舒环顾四周望着群臣点头抚掌而叹：“一虏杀全家？！好方法！好计策！好血腥！好残忍！诸位解释饱读圣贤之书，何以能同意如此防疫之法？！”
这明显是在攻击所有朝臣了，文官集团那里能受得了这个？纷纷出言怒斥云舒，御史台的耿老头气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道：“修的猖狂，你云舒的办法就能保证有用？关城落锁之法虽然百姓遭殃但却是最为有效的！现在才七月中旬，正是暑气最重之时，不用此法，何时能等到寒气灭虏？”
“耿台长说的是！无知小儿纸上谈兵，这夏日炎炎，虏疮肆虐，如过不用此法，不出几日京畿之地便也会出现虏疮！愈演愈烈之下京师难全，你能担待得起？”
见众人口诛笔伐，群起而攻之云舒笑道：“小子之法必能保住管城和附近的大县，即使乡村也不会十室九空！”
杨威小声唉了一下，他刚准备劝云舒别说大话，没想到云舒就开口驳斥，看来他是必须要去鬼门关绕一遭了，虏疮横生之地，就是活地狱，去者无不九死一生！
赵祯眼前一亮的问道：“云舒你可有办法？”
云舒点头道：“小子不光能减少百姓的死亡，小子还有避痘之法！”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所有朝臣皆是窃窃私语，避痘之法！虏疮在中华大地肆虐百年之久，每遇虏疮朝堂都是束手无策，只能快速灭杀全家，以达到隔离效果，现在有人说他有避痘之法，怎能不然人惊叹。
杨威目瞪口呆的望着云舒，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吧！居然说有避痘之法！
赵祯却相信云舒所说的话，他知道云舒的出处，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必然有方法的。
翰林御医院的院正王石青从班列中窜出一把拉住云舒的手臂道：“云提举真有避痘之法！万万不可诓骗老夫！”
云舒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老头说道：“这乃是关系天下苍生的大事，云舒怎敢说此大话？我就不怕虏疮的！”
这话更是让朝臣惊讶，云舒居然说他不怕虏疮！赵祯惊讶的问道：“云舒你不惧虏疮？这是为何？”
“微臣身上有家师种下的牛痘！”云舒躬身说道。自己在小时候种过牛痘疫苗，即使穿越了肩膀上的俩个疤痕还没消失，一个是卡介疫苗，一个是牛痘疫苗，自己正赶上最后一批种植。
王石青尴尬的松开云舒的袖子转头对赵祯躬身行礼道：“老臣殿前失仪还请官家恕罪！只是这避痘之法对我炎宋来说至关重要，据老臣统计因为虏疮而死之百姓已达百万之众！”
“不可能！即使得了天花也不一定都死！只要合理的仿制如何能死那么多！”云舒不相信的打断王石青的话。
这下不光是王石青尴尬，就连銮坐上的赵祯也坐立不安，云舒震惊的望着默默不语面露尴尬的群臣惨然一笑，对了一虏杀全家嘛！说不定只有几万人得了天花，但是杀死的人比得了天花人还要多上几倍甚至是十几倍！
位于文官前列的司马光出班道：“云舒你所谓的牛痘之法是什么样的？”这话提醒了众人。
赵祯尴尬的笑道：“对了，现在最要紧的是避痘之法！云舒你且说来。”
云舒揭开前襟脱去里衣，殿中御史皱眉道：“朝堂之上你却宽衣解带成何体统？！”
“我是在让你们看看什么是避痘之法！”
赵祯挥了挥手让殿中御史不要说话，他也很想看看云舒的牛痘是什么样的。
朝臣们紧紧盯着云舒的肩膀，云舒道：“诸位请看云舒的左臂之上有俩个疤痕，其中一个是就是种牛痘所留下了，所谓种牛痘就是从牛身上的痘疮中取出少量脓液，在胳膊上划开小口敷上，刚刚种豆之人会有发热现象，数日痊愈，这就像是得了虏疮一样，诸位应该都知道，得过虏疮的人终身不染！牛痘之法就是如此！”
朝中大臣直愣愣的望着云舒手臂上的疤痕，王石青眼前一亮道：“牛痘与虏疮一样的？”
云舒点头：“家师曾经说过，牛也会得虏疮，但是牛却不会死，因为牛身上有治愈虏疮的抗体！就像人得过虏疮不死之后终身不染一样！只不过牛痘不像虏疮那样厉害！”
王石青思索了片刻道：“此法确实管用？”
云舒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于是说道：“家师所说必然不差，如果诸位不相信，云舒愿往郑州之地给当地的百姓接种牛痘！诸位到时就知道了！”
垂拱殿中的百官静静的盯着云舒，他们没想到云舒居然自愿前往郑州，这种自我牺牲的精神着实让人佩服，包拯感叹道：“如若云提举的种痘之法真能就万民与水火，老臣愿意陪你走一遭！”
“臣也愿随云提举同往！”王石青也躬身对赵祯说道。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辅弼之臣！云舒你看如何？”
云舒却摇头道：“不行！郑州虏疮横生，两位却没有种过牛痘太危险了，万一染上，微臣也没有办法保他们周全！微臣此去就是要获取获取牛痘的，请官家在东京城中召集曾经患过虏疮而不死的百姓与微臣通往！”
“云舒你小看老夫？老夫可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你就是不带老夫前去，老夫也要亲往管城走一趟！”
看着倔强的包拯，云舒在心中感叹赵祯的幸运，居然有这样的烈臣辅佐他！难怪后世评价仁宗朝多以能臣贤相称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一十八章授以文资（）
王安石出班道：“云提举的避痘之法如果能成必将是天大的祥瑞，比之三字经也不曾多让！请官家下旨！”王安石的话让群臣惊讶，他是最为反对外戚干政的人，此前还反对给云舒授以文资的，怎么现在突然转变态度了？
不得不说王安石是出于一片公心，在他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国家有用的，一种是无用的，只要对国家有用他就毫不犹豫的举荐，就想吕惠卿，众人解说他人品有瑕，但王安石却重用他。
司马光却朗声道：“云舒既然献上牛痘之法，此去郑州之地也是应该，但是包学士也愿前往，是否应该给包学士加升郑州安抚使，云舒权知郑州防疫事？”
此言一出不光是赵祯，就是包拯也反对：“司马相公所言不妥，老夫既不能种痘，救黎民于水火，又不懂得如何防疫，此去只是观之云提举的种痘法之效，岂能加之安抚使一职？反倒是云提举作用更为显著，此去没有正经官职，岂能便宜行事？”
杨威望向包拯，没想到这个老顽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古板的他都能帮云舒说话实属少见啊！？
赵祯点头道：“包卿家所言极是！那就授云舒五品朝奉大夫郑州观察使知郑州防疫事！授包拯权知郑州安抚使。”正五品的朝奉大夫也就罢了，居然还是同价的观察使！这对一般官员来说简直是一步登天！
群臣被赵祯的举动惊呆了，要知道五品的散官价朝奉大夫最多就是能得个六品的实职，谁曾想云舒居然得了个同价的观察使！难道官家想打破外戚不得干政的祖宗之法？
原本来凑热闹的外戚更是惊讶，云舒算是准外戚了，官家居然给他授以文资，而且是高价的文资！这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说不定官家就会解开外戚头上的紧箍咒呢！
赵祯完全不给文臣反击的机会，直接起身向后殿走去，那里是他更衣洗漱的地方，稍微拾到一下就往后宫走去，陈彤发出尖利而高亢的声音：“散朝！”
众人这才惊醒，望着空空如也的銮座一阵无奈，只得三三两两的向殿外走去，不时的瞥一眼云舒窃窃私语一番。包拯对云舒点了点头道：“如果你的种痘之法真的有效，老夫必将为你请功！只是唉可惜了！”
云舒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却不后悔，多大点事啊！朝堂这趟浑水避之不及呢！怎么能往里面钻？笑着对包拯说道：“多谢包龙图！只是小子并没有进取之心，只想求娶公主而已。人各有志龙图不必惋惜！”
“少年人的冲动！难道你的话是梦呓之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玩笑话？哼！老夫看错你了！”
云舒躬身对包拯一礼道：“这是家师的期许，云舒岂能忘记？只不过一定要在朝堂当官才能做到这些？！小子现在所作所为就不是？即使以后成为外戚，小子也能用这四句要求自己！多谢包龙图的厚爱！”
面对云舒的话，包拯一时无言以对，云舒从出山到现在的所作所为皆符合他的四句话，包拯无奈的摇头离开，云舒一直对着他躬身行礼。
包拯的行为让他感动，所有文臣都对他不冷不热，除了富弼之外也就是他能出言相劝，甚至用上了激将这样的拙劣手段，云舒岂能不感动？这个古板又正直的老者确实只得尊重！
杨威一直没动，他在等云舒，看着包拯离开感叹道：“这老倌今天怎么变了性情？匪夷所思啊！”
云舒耸了耸肩膀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在惋惜我这样的人才钻进外戚的队伍里嘞！”说完就向殿外走去。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这次真的打算去郑州？！”
“废话！我当着官家和文武百官的面说出的话怎能收回？”云舒对杨威翻了个白眼道。
“不是，我是说你当真不怕虏疮！？”杨威急急的问道。在他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又是废话，我要是怕虏疮还去？刚刚在百官面前不是解释过了吗？”
杨威终于放下心来道：“也是，你这么怕死的人不会做送死的事情！”
云舒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夸你！绝对是夸你！跟你商量个事情呗！要是牛痘之法真的能不惧虏疮，你先给我们家那几位种上行不？”
“等我回来再说，我这次去就是找患有虏疮的牛，这样才能找到痘苗，还要进行实验！你密报官家，我要去趟死牢！”
杨威随即就知道云舒的打算，脸色一变道：“你打算用死囚做实验？！”
云舒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身上的牛痘是家师种下的，经过实验当然没问题，但是这次是我第一次从牛的身上提取牛痘，不得不慎重！”
“嗯！你说的有道理，你跟我来！”杨威说完就向御书房走去，他是殿前司指挥使，有通行宫禁的权利，带着云舒七绕八拐的来到一座宫殿前道：“这里是御书房，官家此时应该在里面。”说完就对陈彤招了招手。
陈彤小跑着走下台阶道：“杨指挥，云提举，官家朕要通传二位呢！你们正好来了，省了我不少事情嘞！”
杨威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云哥儿走吧！”
御书房中，赵祯有些惬意的躺在摇椅上，今天他提拔了云舒这个准女婿，让外戚看到了希望，也顺便敲打了一下文官，云舒的种痘之法又能解决郑州的虏疮之患。皇后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想想都觉得万事皆宜！
脚步声打断了赵祯的休闲，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杨威带着云舒来了，不禁笑道：“你们怎生来的如此之快？朕刚叫陈彤去召你等。”
杨威和云舒躬身行礼道：“启禀官家，云舒有要是求见，正好遇到陈内侍于是”
赵祯惊讶道：“有何要是？”
云舒把之前对杨威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赵祯点头道：“嗯，云舒考虑的周全，理应如此，种痘之法如若能成朕必将大大的赏你！”
看着兴奋的赵祯云舒笑道：“云舒不要赏赐，只要”
赵祯长叹一口气道：“你就真的不愿入朝？”
云舒摇头道：“并非不愿，而是不像让官家打破外戚不得干政的祖宗之法！云舒不像成为历史的罪人！”
赵祯感叹道：“你到是看的清楚！可是”
“官家不必担心，云舒即使不入朝也能为炎宋做事，格物院就是最好的例子，再说外戚也可以出任武职的。云舒练兵就没有文臣反对嘛！”
赵祯嗤笑道：“没有文臣反对？耿老倌天天上书朕，你知道吗？司马相公和庞枢密使也是不断提及此事！三月之后新军成军之际，你要是不能拿出点让人信服的东西，不光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