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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快穿之教主难追-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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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也不扭捏,柔柔顺顺地靠在他胸口上,捏着小巧的雕石反复瞧,爱不释手。

    “喜欢吗?”他微低下头,贴着她的耳边轻问。

    “嗯。”似是觉得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又点了点头,“很……喜欢。”

    “知道此为何物吗?”

    “何物?”

    “它名为三生石。‘三生’分别代表前生、今生和来生,表达世间爱侣欲要缘定三生的愿望。”

    耳畔仿佛再听不见其余声响,唯有他低沉和缓的轻语,如同最为醇厚的酒,蛊惑人心,醉意绵长,令她深深,深深地,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灵儿,你可愿,与我永结秦晋,余生共度?”

    她微微一怔,在他怀里转过身,仰首,在那双温柔似水的深邃眼眸中,寻到了自己的影子。

    亦唯有她一人的影子。

    楚书灵静默不语,一瞬不瞬地凝视他,正如他亦深情地凝望着她一般。

    心口鼓胀的炽烈之情,已不必再费心掩藏。

    良久。

    良久,她忽而收紧扣在他衣襟的双手,脚尖踮起,闭目,印上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吻。

    这……便是她的回答。

第64章 侍卫与公主(八)() 
十日后,京城城门大开,当朝三公主殿下的和亲队伍浩浩荡荡,出发前往北漠。

    负责护送的领头是御前带刀侍卫长周达,亦是单逸尘的上级。护送这活儿吃力不讨好,长途跋涉不说,期间可能遇上的危险数不胜数,即便将人安全送到北漠,回京也未必能添一笔功勋,鲜有人愿意干。故而周达提出需选人加入护送队伍时,主动自请的单逸尘毫不费劲便选上了。

    因着他的能力在侍卫班内属上乘,周达便令他近身保护三公主殿下,无论有任何突发状况,皆以护殿下周全为先。

    由京城到北漠的路程十分遥远,走走停停至少需要一月时间,一行人约莫走了半月,来到了椿山,既是通往北漠必经之路,亦是路途中最为难行的一段山路。

    何谓难行,一是地势较为崎岖,多处断崖,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崖而亡,二是此乃土匪时常出没之地,若运气好遇不上也罢,若运气不好恰巧碰上他们驻守在山上,必然免不了一番恶战,非死即伤,能保住多少人命可不一定。

    是以,从进入椿山开始,护送的侍卫便全神以待,时刻戒备可能会出现的土匪,其他人则加紧行进的脚步,争取在最短时间内穿过这座山。

    “殿下,可要喝水?奴婢去给您装些水来。”

    阮墨确实有些口渴,点了点头,等婢女离开马车后,便慢慢挪到车窗旁,挑起车帘的一角朝外望去,不料恰巧与一直守在车外的单逸尘四目相对,顿时像偷看人被发现了一般,立刻脸上一热,急急忙忙将车帘放了下来。

    哎,本想着瞧瞧他是否在外头,若在,便自然地喊他一声,问他几句话的……

    启程之后,她才发现,马车内竟还有一名服侍她的婢女,她不可能当着婢女的面与单逸尘过多接触,因而先前打算在到达北漠前最后的这段日子里尽快出梦的设想,显然成了无法实现的奢望。

    难道……她真逃不掉嫁予北漠皇子的命运?

    倘若当真如此,她便只能自行了断,然后让这场梦重头再来了……

    “公主。”车帘外突然传来一道沉沉的男声。

    阮墨被吓了一跳,瞪着依旧垂落的车帘道:“何、何事?”

    “方才公主……可是有话要与臣讲?”

    额,其实吧,她就是坐着无聊,忍不住想与他搭个话。毕竟这数日来,两人能说上的话,比过去夜里见一面说的还少,她实在是憋得慌,才想趁着婢女出去的时候,悄悄闲聊两句。

    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她当然得积极回应一下。

    “嗯……我想问问,现在到何地了?”

    “椿山。”

    这个名字并未在记忆中出现过,阮墨有几分好奇,问道:“椿山……是什么地方?”

    单逸尘沉思片刻,挑了几处特点与她大致说了说,但说到土匪一事时,车内忽而响起一声轻呼:“这里经常有土匪?”

    “只是偶尔。”他担心她会受惊,换了一种说法,并淡声安慰道,“公主无需担忧,臣会在此保护公主。”

    阮墨摇了摇头,很快又反应过来他看不见,便凑近车帘回道:“不怕,我相信单大人。”

    男人并未答话,久久才“嗯”了一声,她眼珠子一转,正欲掀帘瞧瞧他作何表情,马车门帘便被人一把掀起,是婢女捧着水壶回来了。

    她转头看了眼车帘上的影子,抿了抿唇,有些可惜地放下手,不料身后忽然“砰”的一声,水壶猛然坠地,滚烫的热水立时四处流淌。她忙往内退去,一抬头,竟见婢女呆若木鸡跪在门帘处,胸口上穿出了一支箭!

    “啊……”

    “土匪来了!快,保护公主!”

    埋伏于灌木丛中的土匪一哄而上,靠近那边的十数个抬嫁妆的宫人被挥刀斩杀,鲜血飞溅,侍卫们立即拔剑迎上,双方厮杀激烈,刀光剑影,一时之间竟不分上下。

    马车内已不再安全,刀剑无眼,难保不会胡乱捅伤里面的人,单逸尘抽剑抹杀了两个企图靠近的土匪,朝马车内沉声喊道:“立即离开马车,臣带公主离开此处!”

    阮墨脸色苍白地看着倒在门帘下的那具尸首,半天才回神应了一声,强忍心头□□的恐惧感摸索着往前爬去,也顾不得热水烫着手心,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儿。

    “咴咴——”

    尖锐的马鸣骤然响起,下一瞬,马车便猛地一晃,竟被受惊的马儿拉着狂奔起来,直把快爬到车门的阮墨一下抛回了最里处,背脊狠狠撞上车壁,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剧烈的颠簸仍在继续,车帘被风吹得上下翻飞,她强撑着爬起身来,全然不知这疯马会把她拉往何处,只顾死死巴着窗沿,生怕自己被抛飞出去。

    “公主!”

    混乱之中听见他的声音,阮墨掀起车帘往外看,却不见人影,反倒前方忽而一阵风卷来,再回头,门帘已然被男人一剑挥下,一跃坐于车前,试图扯紧缰绳将疯马牵制住。

    她磕磕碰碰朝他的背影爬过去,也不敢开口喊他,好几回险些咬到了舌头,终于伸手攥住了他的袍子,紧紧捏在手里。

    单逸尘察觉到她的靠近,抽出左臂将她往背后护住,拽住马缰的右手却不敢松开分毫。

    若他只有一人,完全可以破开车壁跳离马车脱险,然不行,此路过窄,另一侧便是无底深渊,除了一辆马车外根本容不下人,若他抱着公主跳离,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失足踏空坠崖,故而只得寄望于马儿能停下来。

    阮墨下意识抱住了他的手臂,缩在他身后紧紧盯着前方,心口跳得砰砰响,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陡生变故时会反应不过来,阻慢了他的动作。

    然祸不单行,不远处逐渐明晰的景象……竟是一方尖嘴断崖!

    单逸尘心知不可再犹豫,无论是否可行都必须一试,果断地扔掉了手里的缰绳,回身将她一把抱起杠在肩上,随即长剑出鞘,猛地将结实的檀木架一剑斩断,车壁顿时四分五裂地倒下。

    眼看着马车即将冲上断崖,他足尖于车沿使力一蹬,迅速跃离并稳步落地,听着身后车轮轱辘声渐渐远去,终于微微松了口气,正要将阮墨放下来时,竟感觉忽然被什么猛然一扯,下蹲的身体不由自主朝一侧倾倒。

    “单……单逸尘!”她万万不曾料到,自己的腰带竟会缠在残破的车架上,拉拽着她滑落在地上,随后被沉重的马车拖得不断往断崖的方向去,不过短短一瞬,便已离了他十数步远。

    单逸尘只觉浑身血液倒流,忙飞身去追,然马车被他破开后轻了许多,马儿跑得更快了,与崖边仅有几寸之距,他拼尽全力赶上去,挥剑将那根难缠的腰带一下划断,失控的马车立时坠落崖底,了无踪影。

    然阮墨也已被拖至了崖边,单逸尘丢开剑奋力朝前一扑,在最后一瞬抓住了她的手,堪堪稳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他深深喘了两口气,看见她被吓得小脸刷白,双眸紧紧闭着,全然不敢放松半分,立即再伸下一臂去拉她上来。

    “呵,人在这儿了,直接弄下去吧。”

    一个粗粝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单逸尘动作一顿,微侧了脸,余光瞥见缓步走近的人臂上的面具纹青后,整颗心登时凉得透彻。

    是无面帮。

    土匪之中,这一帮人最为嚣张,从不蒙面,因为所有见过无面帮真面貌的人,皆会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无一幸免于难。

    若只有他一人,对付他们几人尚有胜算。

    可公主她……

    “这小子让咱们好追,别叫他就这么死了,先赏他几脚吧。”

    “嘿,今早被老大训了,心里不痛快是吧?”

    “要你多事!”

    说罢便有人冲他腰腹处狠踹了一脚,单逸尘刚稍稍撑起身,背脊又被人一脚踩下,狠狠磕上坚硬的碎石,心口直发堵。密集的拳脚不断落在身上,他咬牙死忍,手臂却丝毫不肯松动,执着地死死拽紧她的手。

    土匪往死里打,他费力地扭头吐了一口血,似乎听见她抖着声让他放手。

    他晓得的,他晓得自己应该放手的,这样下去只会让两个人都活不了……可他如何做得到?他怎能……用她的命,去换自己苟且偷生?

    “真耐打,还不死……”

    “没劲……哎,他手里还吊着个小娘们儿,要不……”

    不行……不行……

    他绝不允许这些人碰她……

    单逸尘强撑着往崖下望去,虽断崖高得令人心惊,四周雾气缭绕,但依稀可见是一方碧绿的大湖,心中已有决断。

    “要干就干,动作快些,不然老大追究起来,老子可不管你。”

    一人摆摆手,边邪笑着,边往崖边走:“行行行,这不正要……啊——!”

    腿骨被猝不及防地一蹬,粉碎般的痛楚令他惨叫出声,手边一空跌坐在地,原本趴着的男人早已不见。

    另一人看得惊愕无比,忙推开那人赶至崖边,竟见男人抱着那个姑娘一同往崖下直直坠去,眨眼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第65章 侍卫与公主(九)() 
几许时日几许度,漫长的秋日如水流去,归期也在寒冬侵袭之前到来。

    已近黄昏,秦阳城的街道空落落,日落前的余晖轻浅温暖,撒在石阶上那一抹蜷缩着的小小身影。

    忽然浑身一个激灵,楚书灵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揉了揉双眼,发现自己竟倒在姑姑家门前,身上除了一个包袱别无一物时,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思绪一片凌乱,只有破碎零落的画面断续浮现。

    今晨她照例起得很早,洗漱更衣后照例到主厅报到,易哥哥似是无事要忙,见她来了便领着她到主院去练武,依旧是前几日修习的那套剑法。

    然后……然后易哥哥说要带她出去用一顿饭,她便跟着他去了秦阳一家有名的食肆,上菜前他有事离开了片刻,但很快便回来了,接着他们开始用饭……

    记忆在此处戛然而止。

    楚书灵后知后觉地仰起头,望向高门上方硕大的“司徒”二字,冰冷陌生,眼眶竟微微酸涩起来。

    所以……是饯别宴?

    易哥哥……不要她了吗?

    她急切地跑着,四处张望,甚至大喊了两声“易哥哥”,可除却一两个经过的行人目光怪异地看了她几眼外,再寻不到那个熟悉的面孔。

    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小姑娘怅然若失地垂下头,看见身上依旧新净的浅蓝男式锦袍,还是他特意买给她出门时穿的,忽然便忍不住鼻子一酸,缓缓蹲在地上,将小脸埋入双臂之间,肩头微微抖动。

    夕阳西斜,天色渐暗,她终于平复下来,抬袖擦了把脸,迈着酸麻的双腿,一步步朝来时的路走去,最后站定于高门之前,捡起掉落的包袱抱在怀中,伸手轻扣门环。

    一下,两下。

    “这个时候了,哪位啊……”

    人声由远而近,楚书灵放下手退开一步,等大门打开露出一张脸时,张了张口,却忽而记不起她是何人了。

    “灵儿姑娘?”来人正是楚氏托为照顾她的嬷嬷,脸上神色几变,最后撑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将大门拉开来,“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可算回来了,赶紧进屋罢。”

    她的话这么说,语气可没有半分焦急,楚书灵却已无心在意,神情木木地朝自己院子走去。

    “啧啧,还是这般没礼貌,缺爹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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