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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快穿之教主难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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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首看着她缩成一团跪在跟前,双肩微颤,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心中那丝怒意又压了下去,只冷冷道:“走神?为何走神?”

    这问题……怎么回答啊?

    她晓得这是在做梦,可他不晓得啊,说了他也不信吧。

    “不说?”头顶又传来他低沉冰冷的声音,竟暗含警告意味,“莫不是想着对付……”

    那个“我”字还未出口,突然被一道响亮的怪异叫声生生打断。

    单逸尘眉头深锁,环顾四周,未觉异常,刚将目光落回那道明显僵住的身影上,方才的叫声却又响了一回。

    这回他听清楚了,嘴角再次不可自抑地抽搐两下,望向那张缓缓抬起,皮笑肉不笑的僵脸:“你……”

    “王爷莫怪奴婢……这肚子饿了要闹空城计,奴婢也是管不住的……”

    “闭嘴。”他的脸算是彻底黑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转回案前,“那就滚去吃饭。”

    “是是是,谢王爷,奴婢立刻就去。”阮墨如蒙大赦,一骨碌从地上起身,提着裙角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主屋。

    屋外的许晁见她走得匆忙,以为王爷与她发生什么事了,便走进屋内,看见王爷那张黑如锅底的冷脸,立时想悄无声息地退出来。

    可惜,晚了一步。

    “许晁。”

    “……在。”

    “何事入内。”

    许晁自然不能直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硬着头皮扯了个借口:“时辰差不多了,王爷……要用膳吗?”

    “……滚!”

第28章 王爷与婢女(六)() 
许晁发现,最近自家王爷的用膳时间,比以前规律了许多。

    王爷一向公务繁忙,且最不喜旁人在他批阅公文时出言相扰,曾有不懂规矩的下人未经他同意入内奉茶,他大发雷霆,命人将其撵出去,狠狠打了十杖才罢休。

    然自从阮墨过来主屋伺候他后,早膳不计,午膳和晚膳的时辰准得分刻不差,也省了他在下人们期盼的目光,硬着头皮进去提醒王爷用膳的功夫了。

    仰头看了看天,估摸着午膳的时辰又该到了,许晁唤了个小太监过来,让他到膳房吩咐人准备传膳。

    屋内。

    坐于高台书案后的男人俯首翻阅文书,除却偶尔响起的翻页声,以及细微得几乎不可闻的研墨声,安静得不像话。

    颇有几分暴风雨降临前的平静之感。

    但半刻钟前,单逸尘便察觉自己又开始分神了,并非因身侧慢吞吞研墨的人,而是习惯性地,在这个时辰应当听见某些声响……

    “咕噜——”

    好,很好。

    他只觉仿佛吊在心头的大石猛地落下,而后立即发现自己竟将心思放她身上那么久,微微懊恼,脸也不由得沉了沉。

    旁边的阮墨一直不时留意着他的神情,自然也看出他的脸色变了些许,便放下手中的墨锭,双手交叠,垂首退开两步,恭声道:“王爷可要传膳了?”

    单逸尘并未抬头看她,亦不发一语,她瞧着他更沉了几分的脸色,觉得自己若再待下去,怕是要被他狠狠一声“滚”直接赶人了,便躬身行礼,而后退出了主屋。

    病愈后,连着七八日,她都在主屋伺候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除了研墨、沏茶,偶尔还得收拾一下屋子。

    不过说是说收拾……这屋其实干净整洁得很,平常下人打扫得勤快,也落不下一点儿灰尘,她至多将摆设移移位置,给油灯添点儿油,基本上就完事儿了,也没什么可干的。

    但她若是又回到原来在高台一侧站着的地方,单逸尘便会眉心一皱,冷冷地瞥她一眼,问她可是收拾好了。她实话实说答是,他便丢给她一句“重新收拾”,分明是想赶她离得远点儿。

    起初她觉得他是仍未放下疑心,但后来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屋里书架不少,处处放着公文密件,他若真要防她有异心,不应勒令她远离这儿,放在眼皮子底下牢牢监视吗?何故还让她过来收拾整理?

    耐不住好奇,她几经观察,终于明白单逸尘不快的缘由所在。

    比方说,她在一旁研墨。

    无论她表现得多么小心翼翼,发出的声响多么细微,总是会莫名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当然,他不会直接扭头看过来,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会出现一些难以察觉的变化,总不似之前专注时那般平静无澜。而且,处理公文的速度,明显比她不在身侧时要慢些,有时她在余光里都快将那篇公文读遍了,他却依旧定在那儿,迟迟不动笔。

    这么一想,是不是可以认为,单逸尘对她已有了几分上心?

    阮墨托着腮坐在桌前,长长的筷子在饭里戳了一个洞,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近段日子百般伏低做小地供他使唤,安分听话,也不出一点差错,总算让他对她稍微放下戒心了,至于下一步该如何做,还得认真思虑思虑。

    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觉得,今日的单逸尘似乎有些不对劲?

    平常他虽不耐烦她一饿便要怪叫的肚子,但起码会开尊口赠她一个“滚”,今儿话也不说,眼神儿也没递一个,脸色沉得见不了人,也不知是否遇上糟心事了。

    阮墨定神想了想,又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便继续低头吃饭了。

    ******

    下午单逸尘领着两个随从出府了,倒是不见许晁跟去,阮墨用不着去主屋伺候人了,乐得轻松,便回自己屋歇了一个午觉。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然黑下来了,弯弯的月牙挂上梢头,洒下莹莹的光。

    她感觉腹部空空如也,实在饿得慌,可这个时辰的膳房早便收了灶,哪还有吃的可拿,反而若叫兰芝姑姑发现了,指不定被怎么一顿收拾呢……还是忍忍算了。

    胡乱灌了两杯水,阮墨舒了口气,摸了摸微撑的肚子,回到榻上躺好,心想只要快些睡过去,撑到明儿一早便好。

    但刚睡过一觉的人,哪能这么容易再睡着,抱着薄被翻了好几回身,愣是熬到躺不住了,她只好起身穿鞋,摸黑出门去上茅房。

    回来的时候走得慢了,远远看见房门打开了一扇,透出里头隐隐摇曳的烛光,她却顿时心下一跳,出来前应该是掩上了房门的,忙快步走过去。一绕入门,一张笑容随和的白净面容露了出来,正是隔壁屋的福贵:“阮姑娘,回来了?这么晚上哪儿去呀?”

    阮墨一见他就皱了皱眉,尤其见他趁她不在时自顾自进她的房间,心中更是不喜,站在门口,也不迈进门去,平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哦,我……我就是看你房门关一下午了,猜你晚上也不曾吃什么,便拿了些膳房剩下的点心来。”福贵似是疑惑她为何不进屋,冲她招招手,“进来吃吧,饿着可难睡了。”

    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一丝异样,又是好意拿东西给她吃,若要直接下逐客令,太不讲人情了,她只好在他的注视下进了门,特地留着那扇开着的门,慢吞吞走到桌边坐下。

    福贵似乎看了一眼,并未多言,笑着让她打开尝尝。

    她心下防备,自然不愿在他面前吃,只看了看,便道:“这糕点太腻了,我……我不大喜欢。你拿回去吧?”

    “不好吃也得吃点儿,不然你该饿坏了。”福贵却不伸手去拿,反而往她跟前送了送,一副硬要看她吃了才肯罢休的模样。

    阮墨看他满脸坚持,直直地盯着自己,突然心里有些发毛,懒得再去推脱了,一手按着桌角站起身:“好,我等会儿吃。天晚了,公公早些回屋歇息吧。”

    福贵却坐着不动:“也不算晚,我们屋还亮着灯。”

    话说得这般明显,她不信他听不出她的意思……还赖着不走,是有何企图?

    她也站着不动。

    “怎么了,阮姑娘是急着想我走吗?”福贵依旧笑着,眉目平和,见她摆出默认的态度,便也站起身来,“哎,真是伤我心呐……既如此,那我便先走了,阮姑娘记得要吃。”

    闻言,她微松了口气,应了一声,垂首盯着脚尖,并未看他,只侧耳听脚步声逐渐去往门口,听木门轻掩,门闩缓缓拉上的声音。

    ……门闩?

    阮墨猛地抬头望过去,福贵竟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她身侧,在她反应过来前,已一把将人压倒在榻上。她背撞上坚硬的床板,狠狠一痛,下意识挡在胸前的双手却迅速被他扣住,近在咫尺的脸早已没了笑容,满是阴狠,连气息都兴奋得不稳:“让我走?你让我走?呵……我偏不走!”

    她吓得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不停扭动着身体,躲避他不安分游走的手:“放开!你在做什么!”

    福贵轻笑一声,听在她耳里却是极冷:“阮姑娘,真的不晓得……我在做什么吗?”

    他手突然一动,阮墨只觉浑身一软,险些忍不住叫出声,只得咬牙道:“要……要是被发现了,你我都不会好过的!”

    “你敢说出去吗?”福贵丝毫不受威胁,又往方才的位置掐了一把,“让你尝尝哥哥的厉害……”

    阮墨又惊又怕,挣扎无果,动弹不得,某些久远的记忆又如潮水般涌来,顷刻将她灭顶了。

    不要……她不要……

    有人来……

    来救救她吗……

    ……

    “啊!”一道惨烈的尖细男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随即,紧闭的木门被一把撞开,发丝凌乱的姑娘攥紧了衣襟,不要命地赤足狂奔,朝着主屋飞快跑去。

    许晁正守在主屋门外,琢磨着主子不知何时归来,回头却见有人欲近身,剑立出鞘半寸,待看清来人面容,当即收了剑:“阮……”

    “大人……救命,救命……那个,福贵,他要……他要……”

    阮墨几乎喘不过气来,一是被吓,二是跑得急,小脸刷白,连话都说不完整,许晁想扶她一把,但到底没伸手,问道:“别急,慢点儿说,福贵怎么了?”

    “他……他要……欺辱我……”

    许晁皱眉:“他是太监,如何能……”

    “他没有……没有去势……”

    “什么?”他听得一惊,忙追问,“此话当真?”

    还未等阮墨回答,一道高大挺拔的玄色身影便大步略过,手往她后衣领一拽,便将人往屋里带去。

    “王爷……王爷!”

    许晁一眼便看清是自家王爷,追了两步,不料里头的声音如同吃了火药般,怒声低吼:“滚!”随即一脚踢上了两扇门,“砰”地紧闭在他面前。

    他了解王爷的脾气,平常冷漠归冷漠,却鲜少发怒,这般模样甚是少见,自问没那个胆子去捋虎须,低声唤了个人过来,吩咐道:“去偏房看看。”

第29章 王爷与婢女(七)() 
阮墨万万没有想到,她才刚从饿狼爪中逃脱,便又落入了虎掌之中。

    “啊!”

    男人毫不温柔地将她扔到榻上,背脊又一次撞上床板,虽有床褥垫了垫,但仍是疼得她一声尖喊,弓身缩成了一团。

    可还未等她缓过劲儿来,一具炽热如火的身躯便覆上了她,几乎是绝对的力量压|倒,她压根儿连挪个地儿都不行,一抬眼,便对上了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

    单逸尘双臂撑在她肩头的两侧,俊美绝伦的脸停在她的上方不足三寸之处,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冰冷,却隐隐透着异样的微红,甚至眼白里也爬上了血丝。

    阮墨瞪大眼,身子紧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并非她不想挣扎,反倒有闲心在这儿观察入微,实在是……动不了。

    全身上下,除了肩膀以上少得可怜的一截,无一处不被这个男人紧紧相贴,无论多细微的一动,都必定会碰到某些不该碰的地方。

    尤其是,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抵在某处的东西,有多么……火|热。

    虽然不大清楚具体是何物,但她本能地觉得,只要自己一动作,那东西绝对会立刻做出某些……极其可怕的事。

    未知的恐惧令她浑身僵硬,双眼发直地与上方的男人对视,喉咙仿佛哽住了一般,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声音。

    单逸尘同样沉默地凝视她,微微皱起眉,似乎在辨认她是何人,良久,低沉又沙哑地唤了一声:“阮墨。”

    叫、叫她做什么……

    阮墨惊惶地思索着,有一瞬的恍惚令她重新找到了呼吸,然下一瞬,他毫无预兆的闯入却顿时令她魂飞魄散。

    ……好疼!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如同宣泄撕裂般的痛楚一般,汹涌而下,她从未经历过这些,头脑早已一片空白,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晓得疼,疼得受不了,疼得直想昏过去。

    然而却始终未能如愿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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