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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抗联薪火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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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在一个屋住可能还会打声招呼点下头,等抬屁股一走就谁也不认识谁了。

    出门在外有钱人哪个会跑到大车店里来住呢?更何况象小北风他们这样既带着钱又带着枪的山林队。

    可问题是他们找了这个大镇子上的几家客栈都满员了,现在也只剩下这家大车店了。

    “咋整?”小北风回头问雷鸣他们这些人。

    “中间能拉上布帘吗?掌柜的你看毕竟我们这里还有女孩子。”雷鸣说道。

    “这个不劳小兄弟吩咐,都已经拉完了,你们要住可得抓紧,你没看后面又来人了吗?”那掌柜的一指风雪弥漫中的道路。

    雷鸣他们一回头果然在风雪中隐约看到又有马车出现了。

    “我们住了,不过掌柜的你可不能往我们炕上再加人!”雷鸣说道。

    “那不会的,嘿嘿,那铺炕也就住你们这么多人。”那掌柜的嘻嘻的笑道。

    “行了,把马车停院里咱们进去吧。”小北风挥了下手。

    “好嘞,几位里面请,又来六位!”那掌柜手上做着恭请状嘴里吆喝着却又偷偷瞄了一眼身后风雪中已是近了的那架马车。

    他顿时有了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那风雪中确实来了马车那是不假,但只有他心知肚明,那马车哪是又来的什么车老板,那车就是他自己家的,却是他上午派出去拉烧柴现在才回来罢了。

    屋子里布局正如那个车店掌柜所说,南北炕,南炕显然已经住满人了,那炕前的布帘子正半拉开着,有三个也就是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坐在帘子外面。

    就在雷鸣他们一进屋和对方眼神交汇的瞬间,在场的人,在场所有的人就都有了一种彼此戒备的原来你也在这里的同行的感觉。

    只因为双方在互相扫了一眼之后那眼神却都是瞄向了对方的腰间。

    虽然说冬天穿的棉衣都厚想看未必就能看出来,但这种潜意识说明了什么还用说吗?

    那掌柜的交待了几句就出去了,屋子门口有个土炉子上面放了个耳朵锅,锅台上放了一撂子粗瓷大碗,既可以烧水又可以做吃的热吃的的这都是给往来的商户用的。

    当然了,如果你不想自己做也可以到掌柜家的饭堂去吃。

    “还是二当,还是二掌柜的贼,拉着那个小娘们也不知道跑哪去风流快活了,我特么的怎么感觉咱们好象住进了贼店了呢!”雷鸣忽然极其罕见的主动叨咕了一句。

    然后他们这伙人就看到非但对方那三个人用炯炯的目光看了过来,就是那原本半拉着的破布帘子也被掀开了一角。

    于是雷鸣看到掀那帘子的是一只白晰细嫩的手,帘子一开却又看到了两个梳着齐耳短发长得极是漂亮甚至短时间内都分不出和自己这一方的小妮子哪个更漂亮的女孩子!

    而那个没有挨墙边的女孩子旁边紧接着却是又钻出了一个人脑袋来,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长着一副很蛮的脸庞。

    他见雷鸣正好奇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两个怎么就在这乡野村夫之地冒出来的国色天香的女孩时当即就瞪了雷鸣一眼!

    “小妮子,烀肉做饭,老子饿了!”小北风自然也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不过他可没有雷鸣心机重,此时却是已经大大咧咧的喊道了。

    跟小北风他们同行的桩子从背着的口袋里拿出了几块已是冻得硬梆梆的马肉来,就往那口锅里放去。

    而对面那些和他们岁数差不多的男男女女却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只因为他们到这家大车店也并不久,也只是刚刚用完那口已经摔断了一个耳朵的铁锅,他们烀的同样是马肉!

    小北风的他们的马肉那自然是他们把前天杀死的那伙不知名的土匪们的马给用刀卸了弄了回来当口粮。

    而对面那伙人却也同样抢了两架马车,其中一匹马在战斗中中枪了,他们也把那马杀了当食物带了回来。

    因为他们这伙人正是二蛮子胡梅周让一伙!

    他们歼灭了追击他们的日军,可是青龙堡自然也不能再回去了。

    他们最新的领路人胡梅就说,咱们现在是共产党的抗日游击队了,那咱们就往南去找大部队吧,那里听说有中国工农红军。

    于是他们就也一路向南来了,却未曾想遇到了下雪天留客天的大烟泡便滞留在了这家大车店,却是与雷鸣这一伙撞在了一起!

第68章 那一夜(一)() 
夜深了,那屋子里的煤油灯自然熄了,而土炉子中没有人再加湿柴自然炉火也慢慢黯淡了下去。

    可是屋外的风声却更大了,那风声吹出了呜呜的声响,于是整个屋子里原本的静谧就被打破了。

    “我艹,起大烟泡了啊——”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是南炕或者北炕有人叨咕了一句。

    这个大烟泡起的可真不是时候!

    这是屋子里所有人在内心里的感叹。

    谁也不傻,对方一看就是同道,都是带着家伙的。

    中国人有一句话叫作“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

    素不相识的都是持枪荷弹的人却住在了一个屋子里的南北炕上,中间只隔了两道布帘子。

    今天这一夜注定所有人都无法入睡,手中都各自攥着盒子炮,并且!两方人在外面还都有值哨的!

    短枪,虽然说盒子炮比撸子之类的手机长一些大一些但只要不用那个木盒子的枪套总是能掖在棉袄里带进来的。

    可是,长枪呢?双方现在虽然互相戒备但却也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毕竟都没有把中国人最喜欢用的盒子炮摆到明面上来,所以目前还相安无事。

    可是你要是敢把长枪带进来,那么只怕双方就得点燃煤油灯掀开各自炕前的布帘子,不说把枪的保险打开那也得手握钢枪准备随时翻脸了!

    长枪不能带进来,那就只能放在外面,既然放在了外面那就需要值哨的。

    这种互相戒备实在是太难熬了。

    如果双方也只是互相戒备的同室持戈住上一宿明天各奔前程也就罢了。

    可是,这该死的大烟泡却来了!

    什么是大烟泡呢,学名应当叫作暴风雪吧。

    雪大风也大,进入寒冬东北的雪已经不是刚入冬时由于气温还算高那种含水量大在空中如同仙子落尘埃般飘散下来的六角形的雪花,而是打在脸上生疼的雪粒子。

    风卷着雪粒子天地间一片苍茫,可见度有时只剩下三五米了。

    就这种天气人根本就无法赶路,就是成年人大白天的在这种天气中也很有可能迷路。

    如果有人还不能理解东北的大烟泡是什么样的,那么就把后世的沙尘暴想象成大烟泡吧!

    并且!大烟泡可绝不是一天就能刮完的,说两天就刮完那是不可能的,至少也得三四天的。

    试想一下,三四天啊!

    这样的两伙素不相识的都带着武器的人就在同一个屋子里呆着,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说哪方起了歹意,就是有人敢不经意的拨弄一下盒子炮的保险,那么,完了!势必火拼!

    那是枪,还是自动手枪,一梭子弹搂出去就能够把对炕的人灭了一半!那不是烧火棍!

    前面已经说了两个并且了,可是并且却还没有完!

    第三个并且是,他们偏偏就在东北这嘎哒,所谓我惹不起躲得起总行吧,对不起!在这冬天里这个前不招村后不招店的地方,你无处可躲!

    你既不能露宿野外,你也不能带枪去老百姓家住把老百姓撵到大街上吧,这两伙还都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那句简简单单的一句“我艹,起大烟泡了啊——”中间又包含了多少无奈。

    走又走不掉,如果双方开打却又没仇,并且谁敢保证打起来不是两败俱伤?

    这一夜这屋子里的气氛就是这样的诡异和敏感,试问,那心多大才敢睡?

    当然了,此时屋子之中倒是有一个睡着的,可是却没有人能挑它的礼。

    对,是它,既不是他,也不是她,而是它——小妮子带来的那条大黑狗。

    和它的主人以及它主人的那些同类相比,此时的它无疑是最幸福的。

    晚上,它又捞了好几块马骨头啃,咬得那个嘎崩崩的脆啊让屋子里所有人都羡慕它的心大。

    吃饱了,灯也熄了,它就躺在了小妮子炕头的下面的地上亮着肚皮在那里呼呼大睡。

    雷鸣此时自然也不可能睡觉,此时他想的却是千万别来个起夜的。

    他自然知道双方在外面的马厩里都放岗哨了,这要是哪伙有一个人起夜了自然不可能在屋子里解手总是要到外面去的。

    如果那个人要是两分钟不进来,只怕各伙就会端枪冲出去,那万一一伙借着起夜的名义和外面自己伙的岗哨联手把对方的岗哨做掉再把长枪都给抢了!

    不过,还好现在已经后半夜了,截止目前这种情况还没有发生。

    看来双方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有尿,憋着!

    只是,就这外面刮的大烟泡,那在外面值哨的人穿得再厚只怕也得冻个好歹的!

    雷鸣这想着呢,就听外面门外当当的有人敲门。

    于是,在那敲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雷鸣就听到屋子除了大黑狗的汪汪声外却是多了“呼”的一声,不用问,这“呼”的一声却是南北大炕上的人同时坐了起来,至于说每个人手里是否拿了枪那还用问吗?

    “谁啊?”在炕上靠门最近的桩子下地了问道。

    而这时南炕上也跳下来了一个人也同样的问道。

    果然是敏感啊!

    “我!”“我!”

    外面的风声里竟然是先后传进屋两个“我”来,双方自然都是熟悉自己人的声音的,于是黑暗之中那门栓被拉开,朔风夹杂着雪粒子就扫进了屋了来,那份寒冷让躺在热炕上的人们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退特娘的冷了,冻死老子了,换人!”进屋的人跺着脚说道。

    而且这句话竟然是两个人一起说的,说的字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哎呀我勒了个去,雷鸣差点笑出声来!

    按理说,他们不可能不约而同的说同一句话连字都没差,可现在他们竟然真说的是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的!

    那么,答案显而易见了。

    毫无疑问,这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家伙在外面冻得受不了,便同病相怜然后肯定是互相商量了。

    两个人一商量便一起跑了回来让别人去换岗。

    注意,他们必须是两个人一起回来的,这要是有其中一伙的哨兵回来了而另外一伙人的哨兵没回来,这都完全有可能打起来!

    换成哪伙的人恐怕都会想,怎么你回来了,我们那伙的人呢,不是让你特么的给做掉了吧?!

    而且,还必须是外面的人同时回来才不至于引起误会,要是哪伙主动出去一个去换岗的,那和半夜出去解手绝对是一个道理,你不是与你们人合伙弄我们的长枪了去吧?

    这个大车店,住的好累人啊!

第69章 那一夜(二)() 
两个换哨的人都出去了,门的方向仿佛还残留着开门时的寒冷。

    这回屋子里有人便有人睡着了,那自然是双方各自在外面冻了半宿的那名岗哨。

    他们可管不了那么多,这半宿把他们两个冻的,那感觉真是冻透了。

    后世有一个名词叫作体感温度。

    什么是体感温度,说白了就是假如户外气温是零下40度,而你所感觉到的气温那就会在零下43度或者45度。

    他们在马厩还不能生火,那种冷绝不是人可以硬挺的。

    后世东北有一种最保暖的鞋叫军勾,那军勾就是质量再好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时候鞋皮子就被冻硬了。

    没有经历过严寒的人是不知道那严寒的可怖的!

    而那两个值哨的人也是是想开了,别说两伙开不开打,要是总在外面呆着,不打死也绝对会被冻死!

    所以两个在黑暗之中坐到炕沿上脱了已经冻透了的棉鞋便爬上了炕,在感受到那火炕的温度时便有了一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感觉。

    双方相邻之人自然会在耳边轻声问上几句对方的情况,可是那两个岗哨又能说什么呢?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还行,冻死老子了,他们互相之间根本就没有打探对方的情况。

    整个马厩里四处透风,那之所以叫马厩,那是马住的地方。

    开始他们还互相戒备着,可是随着越来越冷,两个人终究是开始在马厩里开始走动跺脚,直至有一方开始骂娘,凭啥老子在外面挨冻他们在屋子里睡觉?

    于是另一方马上就接上了口,对!凭啥?!这也过了半夜了咱们两个得回屋暖和去,换别人来!也让那帮苟日的好好冻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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