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争鸣-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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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大人,此人名唤牛延庆,乃是林震手下的盗匪头领,色目少族长就是您看此人如何处置?”
此时的牛延庆宛若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眼泪和鼻涕在脸上肆意的横流,只听他惊骇万分的求饶道: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对于此人的处置,宇流明必须要征求色目嘉老族长的意见,毕竟他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想到这里宇流明把目光投向色目嘉和暖暖,但此时的色目嘉正处于极度的悲痛之中,完全无心去管其他的事情。而恰在这个时候,色目嘉身旁的暖暖却正好把目光投向宇流明。暖暖看了看宇流明,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色目嘉爷爷,然后她缓缓站起身来,对宇流明说道:
“明哥哥,爷爷悲痛不能理事,暖暖年纪尚幼,故此人如何处置还请明哥哥你全权做主!”
宇流明望着暖暖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异的神色,不为其他只是觉得这一刻这个丫头仿佛在一瞬间成熟了好多
少顷之后,宇流明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两步来到牛延庆的面前。此刻牛延庆犹自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宇流明冷冷的望着牛延庆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只听宇流明沉声说道:
“色目少族长是怎么死的?”
跪在地上的牛延庆身体微微一颤,口中哆哆索索的说道:
“他他他不让我们打开城门”
“快说!”
接下来牛延庆结结巴巴的将色目南山死前的情景再一次向众人复述了一遍。当众人听到为了护住城门门闩时双手被盗匪剁得血肉模糊时,所有人都已经泪流满面;当牛延庆讲到色目南山最后用身体死死抱在门闩之上任由盗匪狂戳乱砍的时候,在场众人一片沉寂,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感受到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种亟待宣泄的愤怒!
片刻之后,边军士卒当中不知道是谁愤怒的喊了一声:
“宰了这个狗娘养的,为少族长报仇!”
这一刻在场的边军士卒群情激奋,所有人无不高举着手中的军刀,齐声高喊: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此时此刻,牛延庆也知道自己大限已到,身子一软瘫倒在地面上,一时间吓得屎尿横流此时,只听宇流明面无表情的说道:
“色目少族长死前受了多少痛苦,就让他都受一遍!”
说完话,宇流明大手一挥,顿时有数名边军士卒上前拽住牛延庆的衣襟,将他拖到一处空地之上。紧接着,只见这几名士卒抽出腰间的军刀开始对着地上的牛延庆疯狂的挥砍。每一刀下去只听见牛延庆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啊,我的手”
“啊,不要啊,啊,我的腿”
“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吧”
第434章 凄婉之夜(5)()
此时此刻,牛延庆也知道自己大限已到,身子一软瘫倒在地面上,一时间吓得屎尿横流此时,只听宇流明面无表情的说道:
“色目少族长死前受了多少痛苦,就让他都受一遍!”
说完话,宇流明大手一挥,顿时有数名边军士卒上前拽住牛延庆的衣襟,将他拖到一处空地之上。紧接着,只见这几名士卒抽出腰间的军刀开始对着地上的牛延庆疯狂的挥砍。每一刀下去只听见牛延庆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啊,我的手”
“啊,不要啊,啊,我的腿”
“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吧”
在几柄军刀的疯狂挥砍之下,渐渐的牛延庆的声音小了下去,直到最后彻底的消失杀害色目南山的凶手虽然伏诛,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一种难言的哀伤所笼罩。
左维此时心中的痛苦和悔恨已经难以用语言来表述,如果说上天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在绿汁江边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汪广浩斩首!如果说,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用自己的性命去换色目南山的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换!
这时,只见左维缓步来到暖暖和色目嘉老人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跪倒,只见他满脸悲戚的神色,口中说道:
“色目老族长,暖暖小姐!我左维对不起你们啊!在绿汁江边,我若是杀了汪广浩那个畜生,决不至于让少族长他”
望着跪在面前的左维,色目嘉和暖暖二人没有说话。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终于只听见色目嘉老族长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悠悠的说道:
“左维将军不要太过自责,我儿的死是他命数所致,非将军之过!”
说到这里,只见色目嘉老人低下头,对着跪坐在自己身旁的暖暖说道:
“暖暖,去把左维将军扶起来!”
暖暖缓缓站起身来到左维的身旁,她伸手去扶左维,然而左维看着暖暖娇俏可人的模样,想着是自己害死了她的父亲心中却更为自责,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这时候却听见暖暖用柔和的声音缓缓说道:
“左维将军,我曾听明哥哥说过,他与将军在荣县相识于患难之际,面对数万蜀中雄兵将军却愿意与明哥哥在荣县浴血奋战生死与共。另外,前些日子在绿汁江畔,若非左维将军及时率部接应,明哥哥一手主导的兹莫、曲比、沙玛三族迁徙怕是要失败,恐怕明哥哥自己也要身死绿汁江畔。您是明哥哥的恩人,就是我色目暖暖的恩人!而今左维将军更肩负着守卫会泽县的重任,我阿爹同样是为守卫会泽县而死,暖暖又怎能因为阿爹的死而去记恨左维将军呢?”
听着暖暖的话语,左维此刻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在暖暖的搀扶之下终于是缓缓站起身来。此时,在不远处的宇流明正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暖暖娇小的身影,他的心中深深的感叹:
小丫头,你长大了!真正的长大了!
片刻之后,只见宇流明缓缓来到左维的身旁,用力的拍了拍左维的肩膀,然后他又抬手轻轻的摸了摸暖暖蓬松的秀发,而目光却是深深的注视着色目嘉老人。良久,只见宇流明面向在场的众人然后朗声说道:
“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
说到这里,宇流明语气稍顿,他的目光环视一周,然后继续说道:
“再强大、再残暴的敌人,他们或许可以给我们带来一时的伤害,但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战胜我们保卫自己家园的决心!”
会泽县城外,林震、陈开基、钱阿因、孙得胜等人早已经在城外埋伏了半宿,只等着牛延庆打开城门之后便一拥而入。然而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会泽县城的城门处却迟迟没有动静,林震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城墙之上灯火通明,数不清的士卒出现在会泽县的城墙之上,他们人手一个火把将城墙上下照得犹如白昼。
宇流明!
望着城墙之上的那一袭青衫,林震的瞳孔顿时剧烈的收缩,眼神之中暴射处一缕惊恐的神色,陈开基、钱阿因、孙得胜等人更是同时色变。
宇流明神色淡然的伫立在城楼之上,目光扫过城下的众多彝族土兵,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寒芒。只见他微微抬手示意,紧接着便有几名青壮来到城墙边缘开始向着城下扔出一些黑乎乎的物件。
“是人头!”
靠近城墙边缘的土兵士卒有些惊慌的叫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当抛下城墙的人头数量刚好达到二百个的时候,城墙之上的青壮也停止了继续抛扔。二百人,正好是牛延庆率部潜入城中的人数。这一刻,城墙下林震的脸色铁青到了极点,他圆睁着双目死死地瞪视着城楼之上的那一袭青衫,眼神之中尽是怨毒之色。
而此刻城楼上的那一袭青衫却是波澜不惊的注视着眼前这一切,只听他口中喃喃的说道:
“少族长,待我为你报仇”
说话间,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紧接着猛然向下挥落!霎时间,埋伏在女墙之后的弓弩手同时松开弓弦,顷刻之间城墙上箭如雨下。而城下的彝族土兵原本为了能够在内应打开城门之后迅速杀入城内,故而埋伏的地点距离城墙十分的接近,导致此时竟是有大片的人丛处于箭雨的覆盖之下。片刻之后,城下的彝族土兵宛如风吹稻草一般成片的倒下,一时间,惨叫声、哭泣声、呻吟声响成一片。
陈开基等人猝不及防之下只得声嘶力竭的招呼着自己的部署向后退避,然而身处箭雨之中的彝族土兵却是在黑夜之中难以行动一致,前后踩踏之下更加乱作一团。正在这个时候,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会泽县城的城门轰然打开,一彪人马手持火把自城门之内突然杀出转眼之间便冲入混乱的土兵人丛当中。
会泽县这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正是左维,此刻他将满腔的悲愤便尽数发泄在了眼前的彝族土兵身上。只见左维用双手奋力挥动起手中的军刀,每一次劈砍都用尽全力,每一刀劈出都夺走一名土兵士卒的性命。每当敌人身体中的鲜血尽数喷洒在左维的衣甲之上,感受着四周传来浓郁的血腥时,左维心中的愧疚之情才会有些许的减轻。
第435章 凄婉之夜(6)()
会泽县这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正是左维,此刻他将满腔的悲愤便尽数发泄在了眼前的彝族土兵身上。只见左维用双手奋力挥动起手中的军刀,每一次劈砍都用尽全力,每一刀劈出都夺走一名土兵士卒的性命。每当敌人身体中的鲜血尽数喷洒在左维的衣甲之上,感受着四周传来浓郁的血腥时,左维心中的愧疚之情才会有些许的减轻。
战阵之上,原本就乱作一团的彝族土兵面对左维麾下的边军几乎是一触即溃,纷纷向着后方的大营奔逃。眼看着土兵阵营开始全线溃退,突然之间又见一彪人马自县城之内杀出,这支人马多为城中的民团士卒和青壮,他们以齐靖远为首向着土兵溃退的方向冲杀而至。冲在最前面的青壮是齐靖远麾下的嫡系,当他们与溃退的土兵距离缩小到一定范围内之后,这些青壮熟练的掏出别在腰间的手弩对准敌人的后心搭弓、上箭、激发,一连串弓弦的脆响之后又是成片的土兵士卒中箭倒地
“杀啊!为少族长报仇!”
“宰了这帮狗娘养的,为少族长报仇!”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色目南山的死化作了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激发着每一名会泽县青壮,使他们犹如野兽一般毫无畏惧的突入到土兵阵营之中疯狂的开始屠杀。
此刻,在二牛会泽旅所部营地之中的众多将校也已经被会泽县城下的战斗所惊动了。
“牛哥,会泽县城下打起来了,战况十分激烈!咱们应当速速前去策应啊!”赤哥有些急切的说到。
二牛没有立即回答赤哥的话语,他站在营地的高台上凝神关注着县城那边的战况,但黑夜之中看不真切,只见无数人影在火光之下来回闪动。几番历练之后,二牛如今带兵已经是越发的成熟,沉思半晌考虑周详之后,方才沉声说道:
“城下激战为恐有失我亲自去救,赤哥你率领本部弓弩手在后策应,若这是彝族人的诱敌之计,则我军回撤之时你部以弓弩齐射阻断敌人追击,明白吗?”
赤哥神色肃然的答道:
“属下明白!”
此时,在会泽县城之外,土司联军的数万人马在黑夜之中分不清楚状况,受到城下溃兵的波及之后已经开始出现了大面积混乱。正当林震、陈开基等人试图收拢败兵重振旗鼓之时,却在此时听见西面的喊杀声铺天盖地而来。陈开基闻声回望西面,只见数不清的会泽旅士卒高举着火把漫山遍野的向着土司联军的大营冲杀而至。战阵之上,无数摇曳火光映衬着陈开基脸上惨然绝望的神情,使他看上去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沉默良久,陈开基只觉得胸中一阵憋闷,头脑中一阵晕眩,顿时站立不住将要一头栽倒在地。一旁的林震眼疾手快一把将之扶住,只见他一脸阴沉的说道:
“事不可为,各位头领尽可能收拢本部人马,向南撤吧!咱们各自率部撤退,想办法在石屏方向汇合吧!”
事到如今,孙得胜、钱阿因二人也已经没了主意,都想着先离了此地再作计议,现在林震的看法与他二人不谋而合,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拂晓终于来临了,短短的一夜之后,会泽县城下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夜,有悲壮的死亡,有惨烈的厮杀,但是在这之后朝阳依旧照例升起。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会泽县的低矮城墙依旧无声的矗立着,却似多了几分凝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