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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大宋好官人-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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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最起码,能促进市场消费。看看,那些赚了钱的轿夫、乐手等人,哪一个不是鼓足了尽头?

    好在,富贵人家有富贵人家娶亲方式,穷苦人家有穷苦人家的娶亲方式。两者虽然相差甚远,但里面的喜庆之气,倒也是一模一样的。

第613章 繁琐的礼仪() 
只见当街之中,张正书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面如冠玉的模样,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汴梁城中的小娘子。

    “瞧,那便是‘大桶张家’的小官人了,好生俊俏哩!”

    “你当日为何不嫁他,要是你嫁他,此刻这十里红妆也是为你铺设了。”

    “你们没听说过嘛,这‘大桶张家’小官人虽然有钱,却是无德之人,最喜那烟花柳眠之地。瞧,那些个不是官私美妓?啧啧,一个风流子罢了,再有钱又如何?我自当嫁一个文采了得,能高中进士的才子!”

    “嘻嘻,志气倒是不小。不过你也不是大家闺秀哩,如何嫁得才子?”

    “哎呀,你这妮子讨打!”

    ……

    一路上,张正书把围观人群的神情都瞧在眼里。至于会不会有人对他不利,张正书是一点都不担心的。首先,他不是皇帝,没人对他有兴趣;第二,他旁边还跟着这么多人;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张正书把李家村的保安队差不多都带过来了,除了必要留守的人除外。这样的一支保安队,即便没有刀剑在手,抄起扁担啥的也是能御敌的。

    特别是花面兽刘忠和史陌两人,枪棒娴熟,拿着扁担都能打死人!

    更何况,张正书最近半年以来已经改了性子,帮助了不少人,哪里会有人对他不利?

    一路平安无事,乐队吹吹打打,在一阵扰民噪音之中回到了张家庄。

    回到张家门首的时候,新娘子在张正书的搀扶中下轿了。这时候,还不能随随便便进门,需要有几个礼仪才行。第一个礼仪,就是乐官、行首美妓、抬轿、鼓吹之人等,“拦门”讨“利市钱物”。这乐官、行首美妓等拦门时,要念吉利诗句、讲吉利话的,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向婚娶之家化点“利市钱”,为婚礼增热闹气氛。

    张正书也乐了,这和后世的婚礼也相差无几,特别是广东那边的婚礼,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宋朝这时候的“拦门”很有规矩,不会死死拦住,还会念诗,显得很是文雅。

    好在张家也早有准备,张正书大手一挥,从中牟县赶回来的来财立时会意了,掏出不少红纸包好的“利市”,一个个派了开去。

    那些乐官、美妓行首拿了“利市”之后,一个个笑嘻嘻地跳开了去。待得张正书亲手把“利市”递给李师师的时候,张正书还朝着李师师眨了眨眼睛。李师师会意,也笑了起来,虽然只是略施粉黛,却也明艳动人。曾瑾菡隔着红头巾,也瞧得真切,恨恨地用指甲在张正书的手背上挖了一下。吃痛之下,张正书才醒悟过来,连忙握了握曾瑾菡的柔荑,也不敢有啥小动作了。

    待得派完“利市”之后,就要进行第二个礼仪了——撒谷豆之礼。只见有几个人手中拿着一斗谷、豆、钱、果、草节等,一边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一边在门口处撒着谷豆,引得一众孩童上来争抢。这个俗叫压青阳,青阳、乌鸡、青牛是传说中的煞神,也叫三煞。

    这种撒谷豆,驱邪三煞神之礼俗,大约始于汉代,至宋朝时还在流行着。有传说,如果青阳、乌鸡、青牛三煞在门口的时候,新人不得入,犯之损尊长及无子。若以谷豆与草禳之,则三煞自避,新人可入也。其实此举是婚姻之家希望通过撒谷豆之礼,以求消灾灭难,确保新人平安。

    第三个礼仪,则是新妇跨马鞍之礼了。所谓跨马鞍,其实就是踩在毡席上,不能落地。这时候由一位行首美妓捧镜子倒行在前引导,后跟数个女子,手执莲炬花烛;两位新人跟随亲信使女左右扶侍而行。入中门后,先到预先空出的房间中少歇,这房里当中悬帐,新娘子入内而坐于左边,这叫做“坐虚帐”,也叫做“坐富贵”,也是讨彩头的意味。婚房门额上预先挂好一新缎、新妇入门之时,跟着的人都争夺这新缎,愣是要扯下一片才离去,这叫做“利市缴门红”。这样的举动,则是随行的人讨个彩头。

    这时候,新人就在房中坐等吉时到,才能出去拜堂。

    张正书坐在床的右边,握着曾瑾菡的纤纤素手,低声说道:“姝儿,你累不累?”

    曾瑾菡说道:“不累,倒是你又喝了酒,又骑着马走了这般远,你累不累?”

    “还好,就是骑马骑得屁股痛了……”张正书这可不是说谎,虽然有人在前面牵着马,可他从没骑过马,不仅屁股坐在那硬邦邦的马鞍上很疼,就连两条大腿内侧的皮肤都被摩擦红了。

    “嘻嘻……”曾瑾菡笑出声来,然后才说道:“郎君说得凭地粗俗,今个是大喜之日,可不能如此。”

    张正书却笑道:“屁股痛就屁股痛了,还能怎么说得文雅?再说了,文绉绉的我也学不来。”

    “说郎君不是文人,都还创立报社哩!”曾瑾菡笑嘻嘻的说道,话语里满满都是小女生的调笑语气。

    张正书听得心热,想要悄悄去掀开她的盖头,却被曾瑾菡拉住了他的手:“郎君,还未曾拜堂,这盖头是不能掀开的,不然会不吉利的。”

    好吧,又是一个不吉利,张正书都败在这上面好几回了。不过嘛,入乡随俗,反正都这么过来了,不在乎多等一些时辰。

    “姝儿,你饿不饿?”

    说实话,张正书还真的有点饿了,从早上囫囵吃了一点东西,然后中午的时候到了曾家,却被曾家两兄弟轮番灌酒,愣是一口菜没吃着,此时肚子已经开始咕咕乱叫。很不人性化的是,这临时腾出来的房子里,居然没有放置吃食,哪怕是留一壶茶,一碟点心都好啊!起码,能撑过接下来的几个时辰,现在离天黑还早着哩。

    听闻张正书这么一说,曾瑾菡也很实诚地点了点头:“饿了,我今早也只是吃了些稀饭……”

    张正书心中怜惜,要知道曾瑾菡比他辛苦多了,不仅在黎明时分就要起来梳妆打扮,还要忍饥受饿。做新郎官的,最起码还有杯水酒喝,可做新娘子的只能忍,忍到进入洞房了,才能吃些食物。

第614章 拜堂() 
至于后世那些关乎宋朝婚礼的神剧、雷剧,都特么是在乱写的。要知道,送入洞房之后,新人两个做得最正确的选择,当然是掀开新娘子的盖头后,然后喝一杯合卺酒,弄完繁琐的礼仪,新人两个已经去掉了半条命,剩下半条命都在快速地填饱肚子。

    至于春宵一刻?

    拜托,又不是急色鬼投胎转世,都快饿断肠了,还有心思去想那些旖旎之事?当然是先填饱肚子再说了,俗话说得好啊,酒饱思……嘛,嘿嘿嘿……

    两人尽捡些有的没的说了一通之后,觉得肚子更饿了。此刻,从汴梁城请回来的厨子已经生火做饭,一股饭香传入房中,连带着曾瑾菡都不镇定了。要不是规定不能走动,曾瑾菡都要起身去嗅一嗅那饭菜的香气。

    “郎君,我好饿啊……”

    面对撒娇的曾瑾菡,张正书是一点抵抗力都没。

    张正书正要起身,却被曾瑾菡拉住了:“郎君,你要去哪?”

    “你不是饿了吗,我去叫人送些吃的来……”张正书是视礼法于无物的人,更别说这些礼仪了。

    可惜的是,曾瑾菡不想冒险。

    “郎君,再忍忍吧,很快就拜堂了。”曾瑾菡怯生生地劝道,“不听老人言,怕是以后真不吉利的……”

    张正书原本也想驳斥一番这等歪理,可在科学不昌明,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宋朝,这个说法其实就是讨吉祥的意味。毕竟古代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要是顺产还好,可万一难产了,往往就是一尸两命。想到这里,张正书也只能安份坐着,为未来讨些运气、福气。

    就在张正书沉住气的时候,忽闻得礼官一声“吉时到”,真如听到了迦陵鸟的叫声一般,张正书差点没高兴得蹦起来了。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礼官走在前面,请张正书和曾瑾菡起身,到中堂去拜堂。

    这个礼节也很有意思,需要张正书拿着两条绑在一起的彩锻,这个彩锻自然是两家一同出的,意味着绾一同心,唤作“牵巾”。张正书挂于笏(槐简),曾瑾菡搭于手,然后张正书倒行出,与曾瑾菡面对面地来到了中堂。在拜堂前,张正书再一次颠覆了认知,居然要先用金秤挑开曾瑾菡的盖头,浑不像后世天、朝神剧里面那样,等送入洞房了才掀开盖头的。据说,这是为了给男方看清新娘相貌,也是给男方父母看清儿媳相貌,顺便要告诉祖宗。

    到了中堂上,张正书和曾瑾菡牵着同心结先后参拜了张根富和张秦氏,然后拜了家庙,礼毕之后出来,才算是拜堂礼完成。这可是婚礼中的大礼,却挺流畅的,一站式完成了之后,就由摩擦妇倒行,执起同心结牵新人回洞房,讲交拜礼,再坐床,女向左,男向右坐。这时候,礼官一边念念叨叨着,一边用金银盘盛着金银钱、彩钱、杂果撒在帐中,称为“撒帐”礼,不外乎也是讨些彩头罢了。这些果子也很讲究,像莲子、红枣、桂圆之类的,当然没有花生,花生还没传入中国呢。这些干果,是取义“早生子、连生子、生贵子”的祈愿,都是取谐音。

    撒帐之后,就到婚礼最后一个礼节了,就是合卺和合髻。

    合髻,就是把头发绑在一起,寓有吉意,以二合一,夫妇今后白头偕老,同生死,共命运。所以这又叫“结发”,是正式婚姻的代称和标志,也是婚礼中最最最重要的一个礼节。只见张正书和曾瑾菡任人摆布,男左女右地坐着,任由伴女把他们的头发少许合梳为髻,才算礼成。

    合卺就不说了,就是交杯酒。由伴女执双杯,分别交给新郎官、新娘子,以红绿同心结绑在盏底,行交卺礼,即交换酒杯盏而饮。干了一杯之后,把酒盏并着花冠子丢到床上,如果酒盏一仰一合,就是大吉,众宾客见了也欢喜,讨了喜气。若是没有一仰一合,礼官则告罪神明,再行喝合卺酒,直到把酒盏丢得一仰一合为止。

    张正书和曾瑾菡倒也心有灵犀,一次过关了。不过张正书还是在心中好笑的:“如果一直没丢好,岂不是要喝到醉为止?”

    不过张正书刚刚想到有趣的地方,头一偏,就被两人绑在一起的头发扯动了,疼得曾瑾菡“哎哟”一声叫唤。

    众宾客听了也是窃窃偷笑,有人还打趣道:“新郎官忍不住要行春宵了,我等还是出去吃酒罢!”

    不消说,此刻外间大院里早已备好酒席,阵阵香味传来,张正书也饿得狠了,说道:“姝儿,这合髻能解开了吧?”

    “嗯!”

    曾瑾菡乖巧地答道,其实合髻就是个象征意义,没啥大不了的。

    张正书闻言大喜,费了老大劲才算是解开了两人绑在一起的头发,拉着曾瑾菡三步作两步到那桌子菜肴前,说道:“快吃吧,别饿坏了。”说罢,张正书就扯下一只整鸡的鸡腿给曾瑾菡,曾瑾菡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啃了。

    张正书见她娇憨如此,再配上浓妆艳抹的明丽,不由得乐在眉梢。

    两人好似风卷残云一般,总算吃了个饱饭。

    不得不说,这桌子是樊楼的厨子做的,倒也有些美味。就是做得太久了,在春寒料峭之时已经凉了,略微美中不足。不过,能填饱肚子,就感觉比什么都幸福得多。

    张正书见曾瑾菡还在吃,拿过一条丝帕,给她擦了擦嘴巴,柔声说道:“慢些吃,不急的。”

    曾瑾菡低下了头去,显得娇羞无比。

    好吧,张正书也是心头火热,要不是顾忌着太早行房会给曾瑾菡带来伤害,他早就忍不住化身午夜饿狼了。待得曾瑾菡吃完,张正书起身在房中踱着步子,开始消消食。

    “郎君,接下来……是不是……”

    曾瑾菡的欲言又止,让张正书看在眼中,觉得很是好笑。

    “怎么了,接下来还有什么礼仪没弄吗?”张正书故意说道,却把曾瑾菡燥得满脸通红。

    “你这人,我们初次见面时,你还看那羞人的春、宫图哩!”曾瑾菡微不可闻地说道,眼中却急得要落泪了。

    张正书知道她面皮薄,也不好再逗她了,连忙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说道:“莫哭莫哭,是我不好。”

    就在这时候,张正书忽然听到房门处好像有什么动静。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张正书知道肯定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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