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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大宋好官人-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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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烧制的窑能不能经受得住这么长时间、高温度的烘烤?其次,怎么保证石英砂的融化可控制?最后,怎么制成想要的形状?

    这些都是需要摸索的,张正书估计,如果他专门去研究玻璃,起码得半年时间才能摸索得出来,而且还是次品。

    再说了,其实玻璃在古代的需求量并不高。中国人喜欢的是琉璃,多彩绚丽的类似宝石珠玉一样的琉璃,而不是透明无色的玻璃。这也是为什么玻璃其实和琉璃是一同诞生的,可玻璃却完全没有在中国发展的原因了。

    不过,通过某些原始的助溶剂,还是可以降低玻璃温度需求的,比如自然纯碱啊、草木灰或铅丹等等,还需要石灰石做稳定剂。有了石英砂、助熔剂和稳定剂,经过一定的技术工艺,才能制造出简单的玻璃。

    张正书现在头疼不是玻璃的技术,也不是制作玻璃的工匠,随便找一个琉璃作坊,高价挖人就行了。他头疼的是,玻璃没有市场啊!中国人的审美,和西方人不太一样,除非玻璃是真正透明无色,不然真的没啥市场的,还不如天然水晶!可原始制法制造出来的玻璃,透明度确实不咋地。

    “要不制成镜子?”

    张正书上学时,学过怎么用水银镀膜成镜子,大概知道流程。不过是先在玻璃上紧紧的贴一张锡箔,然后倒上水银,因为水银能够容解锡,变成一种黏稠的银白色液体“锡汞齐“锡汞齐紧紧的粘在玻璃上,就成了镜子。只是这种镜子太费功夫了,而且镜面也不算太亮。即便如此,也比宋朝现在的铜镜好很多。如果广告做得好,应该还是有市场的。

    但玻璃仅仅只一种用法的话,张正书觉得十分不值得。

    可玻璃又是工业必备的材料之一,也是化学进步的源头,玻璃张正书是一定要做的。怎么把玻璃的商业价值开发出来,才是张正书最想要做的事。“没市场就创造市场,多难的事!”张正书就不信了,他有着超越数百年的眼光,还不能搞得掂一群“古人”的需求问题?就算没需求,也要创造出宋人的需要来!

    比如什么玻璃屏风啊、玻璃窗啊、玻璃酒器啊……甚至连装香水的瓶子、装酒的瓶子,张正书都打算用上玻璃来做。而且还是“至尊仙醁”的瓶子,用一个成熟的产业带动新生的产业,好像是一个不错的做法。想到兴奋处,张正书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第360章 好东西也没用() 
“郎君,你没事罢?”

    曾瑾菡觉得她未来夫君真的有点不正常,正常人哪里会突然傻笑的?

    “没事没事,就是由望远镜想到了一个赚钱的产业罢了……”

    张正书嘿嘿一笑道,“一个不输香水的好产业!”

    曾瑾菡一怔,她是很佩服未来夫君的赚钱能力的,简直像先知先觉一样。“是甚么产业?难不成,又是和胭脂水粉有关?”

    “也算是吧,但用得最多的,还是房子上。姝儿,你说把琉璃当成门窗装在房子上,会怎么样?”张正书十分神秘地问道。

    曾瑾菡感慨了一句:“那他家一定很有钱!”

    张正书一怔,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回答。“把琉璃制成门窗,又怎么跟有钱扯上关系呢?”张正书就闹不明白了,满大街的妇人都戴着琉璃首饰,难道都是有钱人不成?不过,如果是这个角度看,宋朝人的生活水平确实挺高的。普通人都穿得起绫罗绸缎,也有锦衣彩帛的衣服,还能用得起琉璃首饰。不客气的说,北宋这时候汴梁城的百姓,活得都比后世某些地方的贫苦百姓好多了。

    “怎么就没干系了?”曾瑾菡也是奇怪,“这琉璃首饰是不贵,可琉璃瓦贵啊!更别说,那么大的琉璃做门窗,那不是有钱是甚么?”

    张正书明白了,因为琉璃制法太落后,所以用琉璃做小件首饰可以,但是用来做琉璃瓦、或者是平整的门窗,那就力有不逮了。物以稀为贵,琉璃能做首饰,却不能做门窗,决定了琉璃是有价无市的。

    “这样我们就赚大发了!”

    张正书哈哈大笑道,“要制成大块琉璃也不算什么难事,关键的是怎么使得琉璃祛除杂质变得澄清透明,这样才能做望远镜,做镜子,做瓶子,做门窗……”

    “澄清透明的琉璃?”

    曾瑾菡神色古怪地看着张正书,问道:“这个会有人买吗?”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中国人的审美情趣,很多时候并不喜欢透明的东西,带有强烈色彩的,或者带着朦胧感的,才符合士大夫阶级的审美情趣。比如说水晶,其实中国一直是水晶生产大国,可奇怪的是,透明的水晶一直比不上有色泽的水晶。比如说,宋朝这时候产水晶的地方在信州灵山、漳州等地,宋人把褐色的水晶叫做“茶精”,黑色的水晶叫做“墨精”。而纯白透明的水晶因为产量高,反而无人问津。虽不至于弃之迤逦,但也是大路货,太普通了。

    “我不拿来做首饰,而是拿来做镜子,可以照得人分毫毕现,怎么会没有人买了?”

    张正书早就计算好了,透明玻璃可能不值钱,可玻璃制成的镜子值钱啊!

    再者,用来装修超市的话,恐怕也会引起一阵潮流。潮流一旦兴起,还怕没人下订单吗!

    曾瑾菡不再质疑了,她知道张正书挣钱的本事,只要是他认定的行业,就没有不赚钱的。花露在宋朝,也就大家闺秀会用,有时候还因为天气炎热而发臭了。价格虽然不高,可民众对花露并不算太买账。但是香水横空出世之后,不得了,整个汴梁城都为之疯狂了。

    还有报纸,虽然之前小报已经办得不错,可张正书创办了《京华报》,如今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甚至辽国、西夏、高丽、交趾等国,也要通过《京华报》来判断大宋的施政方向。不得不说,这就是张正书眼光的体现。

    “郎君,这就是你说的水泥了吗?”

    曾瑾菡看着下方工匠,在搅拌着一团灰色的泥浆,大为新奇地问道。她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因为脚下的地板和周围的墙壁,都是这个颜色的。虽然很怪,但胜在坚固。

    “不错,那就是水泥了。其实,这水泥最适合用来铺路的。你想想看,若是官道上有这么一条水泥路,从汴京到江南,要省下多少时间?”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拿来建城,也是利器,起码能在短时间内就立起一座坚城来。步步为营,总归是能把西夏打服的。”

    曾瑾菡不明白张正书为什么叹气:“这很好啊,郎君为何叹气?”

    “好也没用啊,殊不知朝中诸公……”

    张正书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要知道这可不是家里,人多耳杂的,万一被人听去了,说他藐视朝廷,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当然,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不是那么没眼光的。可朝廷的工程,向来油水多多。工期越长,油水就越大。他这水泥一出来,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钱袋子,能被待见才怪了。这就是宋朝的国情了,好东西有啥用?朝廷认为的好东西,才是好东西。百姓认为的好东西?没有朝廷的认证,那就是违法的!

    不过没关系,要是赵煦看到了水泥的好处,自然会采用的。现在张正书只需要沉默就好了,神仙打架,他这个凡人就不要插手了。不然的话,遭受池鱼之殃都是轻的。万一被勒令他不准生产水泥,或者因为触犯了某些利益集团,逼迫他交出水泥配方,那就不好办了。

    别以为这事士大夫做不出来,士大夫阴人的手段多着呢。瞧瞧党争就知道了,那些人还算得上君子吗?造谣、泼污水、甚至站在道德制高点批驳政敌,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哪里有什么君子风范?

    面对这些阴狠的士大夫,张正书只能隐忍,等他的工业计划发展壮大了,工匠阶级兴起了,有话语权了,才能和他们掰一掰手腕。现在的张正书,还没够格加入这种游戏里,唯有韬光养晦,暗中蓄力发展,壮大自身。

    曾瑾菡是聪明人,虽然不明白朝中斗争是怎么残酷法,但她一听这话,就知道张正书在顾虑什么了。“郎君,也不用这般烦恼。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生产罢!”

    张正书一听,哈哈大笑道:“我正有此意!”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想脱离汴梁城了。越是在汴梁城中,张正书的危机感就越是强烈,好像暗中有无数眼睛盯着他一样,让人毛骨悚然。不然的话,张正书也不会打听怎么组建船队了。有可能的话,他还想自己建一个造船作坊,打造属于自己的远航船只。一旦大宋有危险,那就跑路!

    “啊,郎君,你是认真的么?”曾瑾菡被吓到了,她还真的没想到张正书居然早有规划了。

第361章 劳碌命() 
“虽然如今商贾地位有所提升,但终归还是权贵眼中的肥羊,砧板上的鱼肉,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就任人宰割了。”张正书不知道怎么跟曾瑾菡说,二十多年之后金兵要南下攻破汴梁城,掳掠了徽钦二帝吧?现在金国都还没影,更别说赵佶和他儿子赵桓了,赵桓现在都还没出生呢!他要是说出了事实,岂不是成了神棍了?万一因为他的到来,改变了历史怎么办?这个话怎么圆?

    所以,张正书只能借口皇帝不待见商贾了。

    确实,自从周朝以来,当朝统治者就没几个对商贾是有好脸色的。这里面不排除某些门阀世家也充当商贾,他们为了金钱甚至可以卖国,实属可恨。但其实很多商贾,都是赚辛苦钱的。他们从南边买进了货物,冒着被劫道、冒着走水路翻船、被官兵盘剥、被当权者剥削的风险,只为谋个小康,他们容易吗?要是运气不好,被贼人劫道了,说不定还会命丧当场。

    即便是这样,朝廷还是看这些商贾不顺眼,千万百计要打压。

    也就是赵家人“仁厚”一点,但赵家人是更聪明的,他们知道商贾运用得好了,可以增进税收。可不,宋朝的商税已经远远超过了农税,占到了七成之多。要说宋朝对商贾多好嘛,也不见得,起码歧视还是普遍存在的。当然了,在等级分明的封建社会里要求人人平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起码现在商贾都算是有点社会地位了,起码比平头百姓要高,比农户要高。哪怕朝廷一再申明“农家”才是天下的根基,可在笑贫不笑娼的年头,大家可以不喜欢商贾,但不可能拒绝商贾的钱啊!

    “郎君杞人忧天了罢,商贾势力如今风华正茂,如此大好局面,岂会如郎君所言,任人宰割?”

    曾瑾菡说得也有道理,宋朝不禁商贾之人当官,这也是为什么商贾在宋朝能成气候的原因之一。都成了自己人,还喊打喊杀干嘛,狼狈为奸,官商勾结赚大钱岂不是好事?这也可以说明了,为什么宋朝投入数以千万计的钱去治水,黄河还是一再决口了。

    官商勾结之下,工程质量岂能有保证?

    要是给张正书来,他让系统来个全景预演,再于枯水期截断河流,用水泥修筑起大坝。别说什么河患了,黄河决口以后都成了绝唱。当然,这么说朝廷诸公好像有点不地道,毕竟他们没有水泥这种神器。但恰恰是如此,才显得他们可恶。为了一己之私,根本没实地勘察过就夸夸其谈,一会一个主意,最后乱成了一锅粥,到头来黄河别说治理好了,反而愈加泛滥。

    为什么要争?

    干嘛不争?治河有工钱数十上百万贯,随随便便贪一点都是以万贯来计算的,不贪白不贪!

    “不管做什么,走一步看两步是很重要的,甚至还要看三四五六七八步。古人云,‘盛极而衰’,这是必然规律。不管做人也好,做生意也好,做官也罢,要‘思危、思退、思变’。不给自己准备后路的,那都是愣头青。”

    张正书按压住心中的愤慨,他实在不忍心想起靖康耻。那不仅仅是靖康耻,而且一战打掉了士大夫们的脊梁,打掉了华夏的精气神。从那以后,汉家不再有光环,不再对异族有碾压的优势,甚至处在劣势。这一切一切的根源,就在武力不及。

    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落后就要挨打。可惜,汉人要用血的教训才能明白过来,只是为时已晚。那些士大夫,苟且偷生,得过且过;哪怕是皇帝,也不思进取。这样的国家,还有救吗?张正书不敢保证,他唯有准备一条后路,起码给华夏文明留个种子。

    曾瑾菡听着有道理,也点了点头:“那郎君准备的后路,在哪呢?”

    张正书笑道:“初定在广南东路那边,靠海,有天然良港。当然,我不打算在陆上生产,而是要把产业搬到海岛上去。以海岛为跳板,我们去继续开拓南边的岛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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