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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大宋好官人-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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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是一人独酌,好似是在等人,那个弹曲的清倌人供词上是这般说的。”提点刑狱公事说道。

    张正书又问道:“知道他在等谁吗?”

    “不知晓……”

    张正书沉思了起来,该不是他要等的那个人,就是要杀他的人吧?不过这么一想,张正书也还是觉得不对劲。难道那清倌人,和那个没露头的人,是一伙的?张正书觉得,这怎么好像很有道理啊?

    “这凶手应该不止一人。”

    张正书给出了自己的判断,“那个清倌人、没露面的人,都很有嫌疑。”

    这个提点刑狱公事有点啼笑皆非,说道:“你这般说,岂不是谁都有嫌疑了?”

    “或许还漏掉了很重要细节,那就是犯罪动机,和结果对谁最有利?”张正书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犯罪动机?对谁有利?”

    这个提点刑狱公事好像有点明悟了一样,他好歹也是中了进士的人,怎么说也算是宋朝中的聪明人。原本他就有不少的疑惑,听了张正书的这一番话,他也明白了过来。那个辽国使臣是第一次到宋朝来,原本只想着公费旅游的,没想到居然成了黄泉路之旅,实在是感慨。所以,凶手和他有深仇大恨,那是不可能的事。

    只要为什么要杀他?

    估计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挑起宋辽两国之间的矛盾了。别看宋辽两国边境“和平”了几十年,但是彼此之间的摩擦还真不少。要是事态升级,两国之间因此发生战争,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那么,谁会在这样的战争中获利呢?

    契丹人和宋人显然是被算计的一方,不会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利益。然而,对于西夏人来说,他们却能赢得喘息之机,调动军队的时间。

    “那是夏人做的?”

    这个提点刑狱公事也醒悟过来了,“不错,他们确实会这么做!”

    张正书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来到了汴河旁。

    汴河贯穿了汴梁城,这和后世的城市很像。虽然用水很方便了,但是也方便间谍从水路上渗透进来。这是很难防的,这也是为什么皇城司四处布伏的原因了,实在是汴梁城就是不设防的城池,敌国细作太容易就进来了。

第284章 不干人事() 
张正书靠近汴河,其实只是用系统确认一下凶手的逃跑路线。因为系统有着全景预演,能快速地分析出凶手是怎么作案,怎么逃脱的。

    很快,系统就给出了答案。

    “如果是一次比较完美的犯罪,按照宋朝这时候的侦缉手段,那么从汴河上逃脱,这是最完美的。”这是系统的判断,也和张正书的想法不谋而合。确实,在没有监控摄像头,没有指纹技术,更没有目击证人和确凿证物的情况下,想要拿住一个跳河逃脱的凶手,太难了。

    “提醒一句,凶手很可能不止一人。”

    系统这句提醒,其实就相当于是废话。

    不管是谁都清楚,要想实现这一次刺杀,一个人是办不到的。最起码,在杀了人之后谁给你掩护逃脱?要想在禁军的重重把守里刺杀一个人,没有一个团队和一个完美的计划,是根本行不通的。

    “等下,我们好像都忘了一件事,为什么辽国使团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都深夜子时了,按照契丹人的作息,他们早就应该入睡了吧?入睡之前有人没回来,却没有人发现,这是不是存在一个漏洞?”

    张正书突然想到这件事,这个提点刑狱公事也想起来了,好像确实说不过去。

    “你现在说这个有何用?”

    这个提点刑狱公事叹了口气说道,他不懂得侦缉凶手,也不明白这个到底意味着什么。

    “用处太大了!”张正书振振有词地说道,“如果辽国使团发现少了一个人,你说他们会怎么样?肯定会上报给鸿胪寺,鸿胪寺也肯定会奏请官家,调出枢密院兵符,进行全城搜索。但问题是,契丹人并未发现使团中少了一人。”

    这个提点刑狱公事也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说道:“你是说,其实这个辽国使臣是回到都亭驿了?”

    “这个辽国使臣是回到了都亭驿,但却不是他。”

    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凶手已经逃走上,却不曾想到,如果城中汴河有船只经过都亭驿,禁军岂能不盘查?”

    “可那晚当值的禁军回想说,并没有可疑船只经过,也从未听见有水声。再加上都亭驿前后皆有重兵把守,灯火通明,更不会发现不了的有人潜入河中……”这个提点刑狱公事很肯定地说道。汴州禁军虽然糜烂,但是用来看门还是尽职尽责的。

    张正书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疑点所在了,那么凶手是如何逃脱的呢?而且辽国使团竟然没发现少了一人,不是疏忽的话,那就是……凶手杀了辽国使臣之后,化妆成了辽国使臣,进入了都亭驿。又利用对都亭驿的熟悉,而从中逃脱了。所以不管是陆路,还是汴河之中,都没有发现凶手的痕迹。这个凶手,其实早已混入了都亭驿之中。”

    这个提点刑狱公事被这个推断吓到了,连声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当你把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那个答案再不可思议都好,但那就是真相。”张正书淡淡地说道,“看似不可能的事,但只要想仔细了,也绝对是可能的事。辽国使臣为何没能呼救?正常人在正常的情况下,见到有人对他不利,恐怕都要喊救命吧?”

    这个疑点,提点刑狱公事根本没法回答。确实,如果有人亮出了兵刃,这个辽国使臣却还不知道呼救,那说明了什么?

    “还有,这个凶手对都亭驿很熟悉,这又是为什么?”

    张正书继续问道,根本不给提点刑狱公事反应的时间。

    “这……这……”

    提点刑狱公事被问题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本身就不是干这个的,你叫他写文章,作诗词,他张口就来。但是一说到现在他的专业技能,他就懵圈了。这也是宋朝文人的通病,看似读了圣贤书之后,什么都懂了,什么都会了。但是这种官一旦放到重要的位置上,那就是一种灾难。为啥?因为很大一部分宋朝官员,连五谷都分不出来,还不知道木薯是不是长树上的……这样的官,真的是毫无用处。

    这也没办法,自宋朝开始,凡是在殿试中进士的,都是立即就授官,不需要再经吏部选试。至于官员的技能培训?呸,那是什么鬼,你居然怀疑一个进士的学习能力?好吧,这些官员就上岗了,没有任何技能,就算再聪明,也只能被胥吏玩弄在股掌之间。

    很可笑,是吧?但这其实就是宋朝的常态,真正维持一个朝廷运转的,绝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朝中诸公,而是兢兢业业,为了一日两餐而奔波的小吏。当然,除了汴州以外,有很多胥吏是坏了良心的,但也只能说宋朝自己作死了,堵死了小吏的上升通道。不然,用小吏来当官,宋朝的官场肯定比现在要好很多。

    这都要怪宋太宗赵光义,要不是赵光义,宋朝小吏还是能参加科举的。想想看,如果业务熟练的小吏当了官,他还能被胥吏玩弄在鼓掌之间吗?

    一切,都是要怪赵光义。

    所以,宋朝积贫积弱的源头——冗官,很大程度上就是赵光义做的孽。跟明朝一样,明朝之所以税收匮乏,都是因为朱元璋的洪武经济体,硬生生把中国经济扭转成了小农经济。

    到底怎么回事呢?

    在宋太宗时端拱二年,,中书门下的守当官陈贻庆应举,以《周易》学究及第,太宗得悉此事,立即追夺所受敕牒,免其罪,勒归本局依旧任职。宋太宗对此事深恶痛绝啊:“科级之设,待士流也。岂容走吏冒进窃取科名!”于是下诏:“自今中书、枢密、宣徽、学士院、京百司、诸州系职人员,不得离局应举。”

    这个诏书确定了胥吏与士大夫的绝对界线,也确定了胥吏的政治身份,从而确定了士大夫身份比胥吏身份要“高级”得多。小吏也从此被打入尘埃之中,再也翻不了身了。宋、元、明、清都如此。

第285章 案件重演() 
因为宋太宗的一纸诏书,从此宋朝就形成了固定的士大夫与胥吏天差地别的等级差别,主要表现在经济、政治和社会待遇上的不同。但很奇怪的是,承担大部分官府事务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卑贱的阶层!

    从宋朝的社会地位上说,胥吏比大多数人的位置更为低贱,这一并不因其身居官府而改变,反而正是因为其身在官府,所以才要压制其身份,才能更适应官府事务的需要。胥吏的卑贱和由此而来的腐败,遮盖住了宋朝官府对胥吏工作的严重依赖和容纳胥吏系统的整个官僚体制的内在冲突。士大夫政治的表象和胥吏卑贱而专横的现实相结合,导致宋朝的政体极为突出的外强中干的虚弱特质。

    眼前这个提点刑狱公事和仵作,就是一个极为鲜明的对比。

    真正做事的人在吃糠嚼野菜,而不做事的人却大鱼大肉。怪不得宋江这样的小吏要反了,给张正书他也要反!

    轻蔑地看了这个提点刑狱公事一眼,张正书对宋朝有种深深的悲哀。

    如果不改变科举制度,宋朝真的走到头了。

    也许是看到了张正书的不屑,这个提点刑狱公事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你不过是一秀才,连举子都不是——要是举子的话,张正书就不会称呼自己是草民了,而应该称呼自己是“学生”,居然也看不起他?

    这种错觉,就好像后世大学里的宿管大妈瞧不起大学生一样。看似很荒诞,但是别忘了宿管大妈有很大概率是隐藏的学霸啊!

    “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提点刑狱公事已经有点着恼了,他后悔带张正书来现场了,这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张正书怜悯地看了这个提点刑狱公事一眼,本以为自己说到这个份上,这个专门管案子的官起码能领悟到一点东西。但是,张正书又一次失望了。宋朝的官,你不能抱太大希望。比阿斗还惨,扶都扶不起来。

    “说明了这人认识这个辽国使臣,而且来过都亭驿。”

    张正书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当然,这个只是我的分析,我们可以来案件重演一下。”

    “案件重演?!”

    这个提点刑狱公事和仵作,甚至旁边的衙役、皇城司亲事官都有点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就是模仿案发当时的情形,来梳理一遍案件,来找到更多的细节,更多的证据。”张正书淡淡地说道,“我来扮演凶手,提刑你来做辽国使臣。”

    这个提点刑狱公事有点不满,他也明白了张正书想要做什么,但他没有出言阻止,而是指着仵作说道:“你去!”

    仵作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小吏,只能听从他顶头上司的吩咐。就算是有不满,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张正书嘴角扬了扬,露出了一丝讥笑,但没有给这个提点刑狱公事看到,他也知道,把官惹怒了对自己是不明智的。张正书很快代入了角色。他一边做,一边解说:“这个凶手把自己隐藏在小巷之中,把身上的服装隐藏得很好。这时候,喝得醉醺醺的辽国使臣出现了……”

    仵作扮演的辽国使臣,面部脚步僵硬地走了过来。

    张正书把脸探出去,说道:“这时候,凶手叫了一声辽国使臣。辽国使臣是认识凶手的,还以为凶手是与他偶遇,就上来打了个招呼。可惜的是,这个凶手是来要命的。在辽国使臣上来的一刹那间,凶手把隐藏的凶器一挥,快刀砍中了辽国使臣的喉咙,接着凶手怕他没死,又补多了两刀。”

    张正书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动作。

    “丢弃了凶器之后,这次完美的伏击就完成了。这个凶手准备撤离现场,但前后左右数百步都是禁军防守的范围,他怎么才能不引人注目地走出去呢?毕竟都亭驿周遭,不是什么繁华地段,没有多少行人的。万一被发现了,全城搜捕,他很有可能逃不脱。但是,他的后路规划得出乎意料,也没有冒险跳入汴河之中,而是穿起了预先准备的契丹服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都亭驿中。”

    “啊!!!”

    随着张正书的案件重演,这个提点刑狱公事被吓到了,就好像见到了鬼一样。

    张正书却不理他,自顾自地走着,来到了都亭驿的门口。“因为凶手对都亭驿很熟悉,而把守的禁军也很松懈,在灯火不算通明的都亭驿之中,禁军也好,辽国使团也罢,根本没有认出他不是辽国使臣。在加上此人会说契丹话,也就蒙混过关了。”

    这时候,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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