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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宋好官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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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土地兼并,居然没人管吗?张正书震惊莫名,这在后世,估计也就东北三省那边的农场才会有这么多土地吧?

    “只是……官人,我们的田地都十分零散,连片的不多……”管家张通支支吾吾地说道。近些年都是管家张通在管理放钱的事务,张根富已经很久不管了。这大概是因为张根富认为放高利贷,逼迫人家卖儿鬻女,十分有伤天良。所以,就把放钱一事托付给了管家。

    其实不管是谁放钱,都要雇请“行钱”为代理人,代为放债经营。至于利息,共同瓜分,瓜分比通常是五五开。

    于是,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张家的田地越来越多,佃农也越来越多。

    听了管家张通的解释,张正书才恍然大悟。

    “那正好,我欲寻几亩好田,亲自耕种。就麻烦通叔你代为安置一下,找几个佃户与我。”

    张正书淡淡的语气,对于张根富却不吝于晴天霹雳。

    “儿啊,为何有书不读,要去做那田舍郎?”

    张根富虽然是商贾,但有了钱之后,也是瞧不起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他原本想着,就算张正书不考科举也好,起码也学习一下做生意,管理家里的田地。可没想到,张正书却说要去学别人耕种,他一下就急了。张家有家资千万,为什么要遭那个罪呢?

第18章 格物致知() 
“对啊小官人,这耕作可不是好玩的。若是实在无聊得紧,何不去寻些同砚、同窗,一起郊外雅集,共论诗赋?”同砚和同窗,其实是一个意思的,都是同学。

    管家张通提出的这个建议,张根富觉得非常好:“甚是,甚是,轩奴,你自养伤以来,县学那处,教谕已然说了,让你且将伤势养好,才去进学不迟。为父已经向县学捐了数十石粮食,吾儿且宽心吧!”

    张正书也是无语:“便是我欲召集同窗,但并非县学沐休之日,如何有同窗?”同时,心中还补充了一句,“再说了,这倒霉蛋人缘那么差,在县学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怎么会有朋友?就算是有,也不过是猪朋狗友。这些天就看出来了,这倒霉蛋与当朝宰相章惇的孙子打了一架,就算差点挂了,也没有人前来探望一下。也不知道那倒霉蛋是怎么混的,混得这般惨。有吃有喝有玩的时候,猪朋狗友一大堆。临到出事了,人影都不见一个!”

    “话虽如此,但……”

    张根富还没说完,张正书连忙用他半生不熟的古文来掉书袋了:“先贤有曰:格物致知,是以仓颉造字,遂人钻火,有巢筑屋,嫘祖始蚕,神农尝百草,文王演八卦,周公作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礼记·大学》八目乃‘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

    小子愚钝,不明古之圣贤之意。大抵穷尽物之变化,方能几近大道。

    昔日教授有云,噫,小子意诚,可有所为也!

    是以小子欲以农事为始,格物致知,进抵大道!”

    这一段话,半古不古的,听得肚里没啥墨水的张根富一愣一愣,只能把目光转向管家张通。管家张通确实是个人才,不仅会得《周髀算经》、《九章算术》、《海岛算经》、《孙子算经》、《夏侯阳算经》、《缀术》、《张丘建算经》、《五曹算经》、《五经算术》、《缉古算经》等《算经十书》,能记账,还略通经史。如若不然,张根富也不会如此看重他。

    这管家张通听了张正书这一段话,想起了《礼记》里面的内容,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但是,这《礼记》对“格物致知”这段话的解释并没有多少,只能任由别人来解读。就好像儒家,在先秦时就分为公羊派,谷梁派,楚诗派,还有什么子张之儒,子思之儒,颜氏之儒,孟氏之儒,漆雕氏之儒,仲良氏之儒,孙氏之儒,乐正氏之儒等等等,甚至每一朝每一代,对于儒家的解释都层出不穷。只要有需要,这些儒士就能从经典里找到对应的解释。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人表现那么矛盾的根源了。比如说,有句话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有时候又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比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又有一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俗话说“忠臣不事二主”,可事到临头了,又改口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辰择主而事”;常说“日久见人心”,可还有一句“人心隔肚皮”……

    但凡是有需要,这些经典,还不是一个小姑娘,任由别人怎么打扮?所以,即便是再厉害的大儒,都不敢说张正书说错了,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当然,压倒张根富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张秦氏。张根富拿不定主意,只好带着张正书来找生母张秦氏了。毕竟张秦氏出身还算不错,良家女子,又自幼学了些诗书。错非家道中落,也不过委身于张根富做妾的。

    说到底,张根富还是不想让张正书去做这等“丢人”之事,可这事一捅到张秦氏那里,登时性质就变了:“官人,莫非你是想轩奴又惹事?”

    这句话一下把张根富给问住了,是啊,难道张正书去摆弄庄稼,还能比不上去青楼争风吃醋,斗鸡走狗,无所事事,整天惹是生非?这么一想,张根富就觉得张正书去耕作要十分顺眼了,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啊!那些衙内王公,大概也不会到田间地头去跟泥腿子过不去吧?

    “官人,再说了,轩奴此去,又并非正在去耕作,尚有佃户啊!妾身记得,李家村那边,尚有几亩田地未曾有佃户耕种,何不散布消息,若有农户愿搭手协助轩奴,地里产出,他将得一半?”张秦氏虽是女子,但这数目算得很清楚。

    当下的佃户,交了佃租,交了税赋后,一亩田里产出,尚不足四成。如果能收一半粮食,恐怕很多农户都趋之若鹜了。不用交佃租,税赋全是张家的,他们拿了大头好处,这好事在那里找?

    如今,虽然张家兼并了那么多土地,可真正耕作的人手却不多。这年头,自耕农还是不少的。能耕种自己的田地,为什么要去当佃户?当然,这两年还算好,农民破产愈加增多,佃户自然也就多了。

    “好主意!”

    张根富觉得十分划算,用几亩地就把张正书给哄住了,等到这阵风声过去,再回县学上课不迟。

    但在一旁的张正书听了,却淡淡地说道:“小子不才,几亩地如何能够?敢问,何谓‘格物致知’?物者万物也,格者来也,至也。物至之时,其心昭昭然明辨焉,而不应於物者,是致知也,是知之至也。知至故意诚,意诚故心正,心正故身修,身修而家齐,家齐而国理,国理而天下平。此所以能参天地者也。

    若只得几亩地,那小子何必劳烦二位?自己买下便是了。”

    张根富一听,有点脑子转不过弯来,只知道张正书是想要多点田地。

    “吾儿要多少田地,方能足够?”

    张秦氏的娘家也是农户,对于耕作还是十分熟稔的。虽然做了十几年的贵妇,却也不曾忘了田间劳作之辛苦。见得自己儿子突然“懂事”了,更是欣慰不已。

    “少说也十顷!”张正书还觉得十顷田地少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种田术怎么升级呢,自然是田地越多越好。

第19章 麦田() 
别说是张秦氏,连张根富都被吓着了。

    “吾儿遮莫不是在梦呓?”

    张秦氏失声叫道,“你一个五谷不识,六畜不辨的小儿,如何能治十顷田地?轩奴,不是为娘不帮你,实在没如此道理啊!”

    “是啊是啊,吾儿勿要好高骛远,便是几亩地,为父也觉得多了……”张根富反应过来后,也劝说道。

    诚然,如果按照常理推断,他们说得都有道理。没来由一个没耕过田的人,突然耕上千亩田地的,这根本不合常理啊!

    但是,不这样怎么能行?张正书什么都可以退步,但是关系到种田术升级的问题,他可不会退让的。要知道,北宋上层人士的平均年龄在六十岁左右。但这部分人,是先天条件好,而且医疗条件也好的,才能活到六十岁。要是平民百姓,平均年龄在四十八岁左右。张正书这个身躯,体弱多病,先天极差。如果没有系统升级一下,增强一下体质,恐怕连四十八岁都活不到。

    寿命问题,那可是关乎生死的头等大事啊!如果系统升级,把张正书的自身属性提高到普通人的水平,那他就有很大概率活到六十岁了。如果再提升到远超常人的水准,说不定还真的能长命百岁。死过一次的人,是最在乎自己的身体的。别的什么金钱啊,地位啊,权力啊,统统不重要!

    “我可以保证,必定能做出一番成绩!”

    张正书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

    张根富和张秦氏面面相觑,最后拗不过张正书的软磨硬泡,终于应承了。按照张根富的想法,他今年都六十有三了,已经是花甲之年。常言道,人生自古七十稀,张根富一身富贵病,肥胖的身躯已经给了他很大的负担。如果他能再活几年到七十岁,估计他自己都乐开了花。

    等张根富百年归老后,这偌大的家产,还不是全归了张正书?到那时候,别说十顷田地了,便是全部的五千顷田地,张正书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他也是看不见的了。这样一想,张根富就平衡多了。

    于是,管家张通被张根富委以重任,要跟着张正书,划分出足够的田地,招来足够的佃户,还要承诺减免一定的佃租。管家张通听了,忍不住一阵肉疼。十顷上好的肥田啊,减租减得这般多,哪怕是财大气粗的张家,张通都觉得有些肉疼了。

    “小官人,太败家了啊!”

    张通在车夫旁边,会有看了看马车里兴高采烈的两人组,忍不住在心中叹息道。

    张正书和书童来财,在马车内贪婪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此时已近秋天,汴河两岸的麦田,开始泛黄了。偶尔有几只贪吃的鸟儿,全然不顾面目可憎的草人,落在麦田之中,贪婪地啄食着才刚刚长成的麦子。一旁的佃户见了,连忙奔跑过来驱赶。那几只鸟儿尖叫几声,振翅飞上了树梢,却不肯离去。佃户悻悻而归,这时候的人,是拿那些偷吃的鸟儿没办法的。

    “这种场景,多久没见过了?”

    一个多月前的张正书,还坐在钢筋混泥土的大楼里,日复一日地加着班。也不知道多久没看过大自然了,贪婪地呼吸了一下北宋的新鲜空气,哪怕是夹杂了牛粪的味道,也不以为意。

    “通叔,小子请教一番,这汴梁附近,为何不种植水稻?”

    张正书发现了这个问题,汴河两岸如此肥沃的土地,居然全部是种小麦的,没有种水稻的,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要知道,水稻的产量,可比小麦要多啊!

    “这些地,都是我们张家的。我们张家说种什么,佃户便要种什么。”管家张通解释道,“汴梁城中达官贵人多喜吃白面,而汤饼、馒头、胡饼、环饼、糕点、包子、馄饨、油饼……都是要白面和就,这白面市场,可比水稻大多了。且汴梁附近百姓,皆喜吃麦,稻谷虽有,却也嫌贵。”

    张正书一听,大致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说到底啊,还是市场在作怪。小麦在市场上的表现好了,自然引得大量农户去种小麦。

    “如今水稻北植,麦粟南下,也是如此道理。说不定哪一日,汴梁人喜吃稻米,我们便又种水稻了。”张通觉得这并没有什么,谁不想多挣几个钱?北宋可不像其他朝代一样,抑制商业的发展。甚至,还会主动引导商业的发展。这便是在明清时看来,都十分的不可思议。张正书刚刚穿越那时候,也是被震惊了,这和印象中的北宋,完全不一样啊!

    “但小子听说,南方有占城稻,一年三熟。便是移植北方,亦能种一季水稻一季小麦,间或种植大豆,为何无人尝试?”

    这事自然不是张正书能知道的,别说是那个倒霉蛋了,就连张正书在后世,也不曾耕过田,更不会知道这种知识。

    “嗯?还有这事?!”

    张通觉得很不可思议,“一年如何能种一季水稻,一季小麦?”

    张正书笑道:“开封府左近,五谷皆宜。水稻喜热,小麦可耐寒。水稻于三月种植,则九月可收。期间复肥其上,再种冬小麦。九月下种,则来年三月可收。如此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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