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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吉诺弯刀-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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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一起吃了早饭,然后一起去了大校场,互相观摩对方的军队操演战术。

    刘申被新汉军全新的战法和奢侈的大马士革精钢马刀所强烈震撼,回去之后,一晚上都兴奋得没怎么睡好。

    他觉得自己运气真是太好了,竟然以娶了一个绝世美人的代价,换得了天下如此迅猛骠悍的一支劲旅的诚心效忠。他在心里深切地感谢父王的在天之灵,他觉得这样的好运气,是因为父王在天之灵在保佑他完成父亲的遗愿而才会有。

    你们在大校场停留了很长时间,在军营里一起午饭,你也体验了下刘申军队里的伙食。刘申从你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治军水平还是太有遗憾了。他也承认,单从双方军队的伙食和后勤供应这两方面来看,他自己的北汉军队和新汉军,差距是相当巨大的。双方军队合并后,你还有巨大的工作量。

    下午的时候,你们才从大校场归来,各自回去自己的住处休息,相约第二天再详谈下聘和婚礼诸事。

    (五)

    你带着沉重的心,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关文良在门口迎接你。

    他觉得你看上去很疲倦,脸色晦暗,形容憔悴。

    你衣服都没有换,就一头栽倒在床上不动了。

    关文良打好热水送进去的时候,发现你已经睡着了。

    关文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他吩咐卫兵们,你昨夜通宵未眠,不要去打扰你,让你好好睡一觉。

    天黑下来的时候,关文良见你还没有动静,便进去看看你醒来没有,一进房子,他就被

    看到的景象惊得脸色都变了。

    他看到你还趴在枕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但那只枕头,已经整个被你鼻子里流出的鲜血染得通红!

第两百六十四章 阿芙蓉() 
(一)

    随队的军医在睡梦中感到有人正在摇晃他。

    他睁开眼,看到谢双成。他立刻坐了起来,正要问谢双成什么事情。

    谢双成对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噤声。

    谢双成低声对他说:“跟我走,不要问问题,不要惊动其他人。”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很小的灯,光线昏暗。

    你闭着眼睛,半躺半靠在床上,上衣在胸前敞开着。

    你脸色发青,嘴唇苍白,额头上、脖子上、胸膛上、手臂上,汗水就像暴雨中无数条暴涨的小溪一样流淌着。

    关文良守在你旁边,正在手忙脚乱地帮助你,想让你呼吸得轻松一点。

    谢双成轻声对你复命说:“他来了。”

    你稍稍动了一下,微微睁了一下眼睛。

    军医忙过来给你检查,又问关文良:“从什么时候开始痛的?情况怎样?”

    关文良说:“从校场回来后不久。马太医平时开的药都用过了,随身的丹药也服过了,一直都不能缓解。怎么办?”

    军医问你:“能坐起来吗?”你摇头。

    “能不能说话?”你微弱地说:“可以。”

    军医仔细诊脉,然后说:“唉,这次虽然比在怀州时情形要好,但恐怕,也不得一时就好。在下马上就再配点药,但大将军务要放下一切事情,绝对卧床静养。”

    你说:“不行。会盟正在紧要关头。我明天必须见汉王。不能让他觉察。这时候他若见到我发病的样子,会动摇他的决心,本来他就不太情愿将军权全部交付与我。”

    你说:”让我明天能够起来,坚持到会盟结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军医看了看关文良,又看了看谢双成。他迟疑着。他说:“唉,可惜马太医上年纪了,不耐长途奔波。要是此刻他在,也能互相有个商量啊。”

    谢双成忍不住问他:“到底有没有办法啊?”

    你看着他的犹豫不决。你说:“我知道,你有办法。”

    一阵新的疼痛抓住了你。你觉得整个灵魂好像被一下子从身体里撕拽出來了。你痛得十指的指甲盖瞬间都变成了绀青的颜色。你一阵意识模糊,不能说话了。

    关文良着急道:“哎呀,就算明天不要见汉王,再这样拖下去也不行啊!”

    军医看着你的脸色,他不再犹豫了。

    他决断说:“只好,用大食国商人贩来中土的阿芙蓉(注:**)了。”

    (二)

    “大将军,感觉怎么样?好一点没有?”军医看着你的嘴唇。那种死亡的苍白正在慢慢地消退。

    你点点头。你说:“好多了。谢谢。”

    你觉得身体里面充满了一种奇怪的、香甜的温暖,那种脑浆凝固石化的收缩感和沉重感不见了。你觉得整个身体都变得很轻盈,它像一个水泡一样地向上飘去。

    你下意识地想要抓住点什么固定住自己,以免自己从床上漂浮起来。你说:“我觉得身体完全没有重量了。”

    军医说:“不要紧,这是药物的反应。阿芙蓉服下后是会导致幻觉的,还有可能会导致呕吐。”

    他再次给你诊脉。这次的结果,让他稍微放心一点了。他说:“大将军,服药后不要着急起来,就这样躺着,好好睡一觉,明天,那种漂浮感会减轻点的。那时就可以正常行动了。”

    你点点头。

    军医对松了一口气的关文良和谢双成二人说:“如果天亮前他再觉得疼痛难忍,就再服一小丸。千万不能过量。我通宵在这儿守着的话,怕汉王的眼线怀疑,我天亮再过来看。”

    你说:“不。你天亮也不要再来了。这几天都不要再来。你把阿芙蓉和要服用的药都留下。告诉他们,一天可以用的最大量是多少。这几天,没有十万火急的情况,你都不要再过来。他们也不会再去找你。”

    你说:“今天晚上的事,只限于你们几个人知道,不许对任何人说半个字。”

    你说:“这是军令。不许其他任何人知道。任何人,听清楚了吗?”

    军医遵命称是。他再三嘱咐关文良和谢双成道:“此物止痛功效虽好,但也毒性甚烈,千万千万不能过量啊,恐怕会有生命危险的,也不宜连续多日,可能会导致上瘾的。若是大将军明天见汉王时感觉不好,可以把药加在水里化开,加在茶饮里面送进去。若是服药后大将军有任何异常,务必要马上来叫我,不能耽误!”关、谢二人点头。

    军医正要离开时,你叫住了他。

    你说:“若有人问今夜你来做什么,就说是关文良晚饭吃坏肚子了。”

    军医说:“是。”

    你对关文良说:“明天早上,你看上去要像吃坏了肚子的样子。”

    关文良答道:“明白。”

    你再次说:“在这个紧要关头,绝对不准走漏任何风声。”

    (三)

    你在新汉军中的威信是那么高,军令是那么明确和严格,当天夜里的当事人,全都完美地执行了你的命令。他们甚至事后连吴顺,都没有告诉。

    所以,我也就根本没有办法得知这件事情。

    直到事情过去了几十年,谢双成的头发都霜白了的时候,有一天,为了他的独生子,他才来找我,才告诉我这件事情。

    那时,你在悬崖下的尸骨,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于是,我在快要年老的时候,在我们阴阳相隔之后很久,才真正明白了那些天你的苍白、你下楼梯的艰难、你在楼梯尽头的无法举步、你克制不住的寒战和颤抖、你没有力气的胳膊、你在婚礼第二天闭门不出的伤酒。

    而我在那些天,对你做了什么呢?

    我对你说祝贺你如愿以偿,我把你关在门外,我执意地跪在地上,让你拉了我两次都不肯站起来,我把袖箭扔进了你的怀里,说让你去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我答应过父亲,要替你故去的父母好好照顾你,不让你把所有的艰难都自己扛着,但是,我却什么也没有做到过。

    如果我没有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如果我能够熄灭自己的痛苦,我必定就能更深地体察到你刻意隐藏起来的痛苦,我必定就能做得更好,就能帮助到你,就能为你分担。

    一个人若不能熄灭自己的痛苦,也就无法真正援救所爱的人的痛苦。

    这就是我快要进入老年时的领悟。

    (四)

    那些天里,你违反了医生所有的叮嘱,你连续地,大量地使用了阿芙蓉来镇痛,也超过了安全的剂量。

    你运气很好,并没有发生危险,也没有上瘾。

    在上天的护佑之下,你过了这一关。

    婚礼第三天的早晨,当你醒来的时候,你发现,难以忍受的剧烈头痛,它再一次停止了。

第两百六十五章 布勒山寨(上)() 
(一)

    你和刘申在谈判着国家的命运和我个人的命运时,我和吴顺正在这片宁静而美丽的地区观光。

    这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区,除了汉人的村落和少量吐蕃人的部落之外,还有布勒、硰巴等民族的村寨混杂其间。

    各村寨皆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在刘申的德政治理下,相处友好融洽。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和独特风俗。

    一路上,你和刘申双方派出的随从都对我照顾得很精心。

    刘申派来陪同的几位臣子学识渊博,熟悉当地民情风俗,一路给我讲解各种掌故传说。罕有这样长途出门旅行的我,大开眼界,头脑不断地被旅行中的新鲜见闻所占据,几乎都没有空去想别的事情。

    (二)

    旅行的第二天,我们到达了一个布勒族聚居的山寨。

    这个山寨周围山脉的轮廓让我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强烈熟悉感。

    就在我迷惑于自己的熟悉感时,我听到如潮的歌声从山寨的方向远远地传来。

    当地官吏说,布勒族这几天正在举办一年一度的歌场,男女青年将在这几天通过对歌结识和寻找自己的心上人。

    我们在河边的岩石上、山腰的绿茵深处,到处都能听到成群结队的布勒男女在互对山歌。我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事情,觉得新奇莫名,想不到世界上还存在这样的男女相识相爱的方式。我听得很入神,不由得想起我们在崔家大宅的宽阔玄廊和最高的屋脊上私定终身的那个时刻。

    为什么汉族逐渐没有这样的习俗了呢?为什么汉族中我们这样的人家,男女不能仅凭两相情愿就结为连理呢?如果汉族的习俗依然和布勒人一样,那我们两个,应该已经是夫妻很久了吧。这样想着,我的脸颊不由得略略绯红起来。

    我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在辨识布勒男女的歌词上。

    只听那些布勒族的年轻男人们唱着:“花连树来树连根,钥匙连锁锁连门,钥匙只连一把锁,小哥只恋妹一人。”

    布勒的年轻女孩们就唱:“妹家门前一棵树,十人过路九人摇,别人过路摇不动,小郞一到树自摇。”

    这样坦诚直白地表达,让我听得脸红一直到了耳根。

    刘申的一位臣子赶忙解释说,布勒人的民风一贯如此,并不像汉族那样含蓄多礼。他说,布勒人之所以会形成这样对歌的风俗,其实,里面还有一个很悲伤的传说。

    (三)

    那是几十年前的陈年往事了。

    那时候,还是老汉王的父亲统治着这片土地。布勒山寨所在的荒草坝一带还是虎狼出没的深山老林。

    有一天,一位布勒樵夫的独生女儿进山砍柴,遭到猛虎的袭击。紧急关头,她遇到了一位年轻的布勒猎手,猎手一箭将猛虎射死,搭救了女孩。由此,布勒女孩和猎手之间生出了彼此爱慕之情。他们分别之后,长久地思念着对方。

    三月,春暖花开的时候,女孩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听到猎人躲在旁边的树丛里,用树叶向她吹出求爱之歌。

    他们于是对歌唱答,互诉衷情,最后正式定下了终身。

    就在猎人准备前往女孩的家里提亲的时候,当地的布勒头人、朝廷封授的山官,抢先派人来到了女孩的家里,提出要娶女孩做他的第九个老婆。女孩执意不从。

    为逃避山官的强抢,她在猎人的帮助下,和猎人一起逃到了深山中的梅花坡躲藏起来。

    他们在梅花坡的一处山洞里安顿下来,并在那里结为了夫妇。女孩就这样变成了女人。

    他们躲在梅花坡过了一年艰苦而幸福的生活。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

    第二年的春天到来的时候,女人即将临盆了。她阵痛了一天一夜也没有顺利分娩。深夜里,她紧紧抓住猎人的手说:“今天的黑夜为什么这么漫长啊,好像永远也看不到尽头了。”

    猎人听了这话,就流下了眼泪。于是,猎人就冒险趁着黑夜摸回了山寨,寻求产婆的帮助。但他被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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