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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天变-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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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留我们,还命一队卫兵去护送我们回上林苑。我表示我带了卫队,只是发了钱让他们好好玩玩。不必劳动京兆尹调兵了。

    司马防大人不知该说什么了,我明白,他应该从没怎么见过我这样的官员。

    而且是一个年纪轻轻已经爬得甚高的官员。

    最后还是命大儿子司马朗送我们走。于是不可避免的,在上午约好的地点,他见到了我的那群意犹未尽的青年男女们。

    不过估计司马朗也很惊讶于我的侍从婢女们对他似乎比对我们更恭敬;更惊讶于一个姓葛的对所有人都不算很恭敬。

    其实我也觉得我的手下这批人一点没有专业态度。至少在外人面前时也装得对我们非常恭敬也就行了。而且也不应该在刚告别司马朗后就开始讨论那个青年文官很是俊俏,比**强太多了之类的。所以我对**一路的不忿也心有戚戚。

    相对来说,葛凉这种冒充方外散人的待人接物方式,我还更能接受。

    原路返回,银铃要出门前还拉开窗帘观望了一番,有些失望,说今日不是日子,没有书市。

    我问此处却是何处,银铃说此处是安门,这里门附近有个书籍卷册抄写贩卖的槐市,新莽之露an后败落,据说便是在这位妻兄京兆尹司马大人主持下,又开了书市,还从以前半月一市,变为五日一市,只是今日看来不是开市的日子。

    为了转移我亲爱的银铃的失望,我决定仔细观察半晌,感慨道:“原来这就是槐树啊?”

    银铃有些无奈又好笑地数落道:“是不是只要不是吃的,你都认不得?

    “其实有些菜在地里,我也认不得。”眼看银铃目光中有一种要教训我的意思赶紧转移话题起来:“我知道西边是以前的未央宫,东边是以前的长乐宫。先帝来祭陵之时,多住未央宫。”

    “你如何知道的?”听到这句很有兴趣的问话便知道我的转移伎俩成功了。

    “听仲道兄讲过。”

    “不是吃饭的时候?”银铃颇有些恶趣味地追问。

    “不是,吃饭都来不及,还有空理他?”我笑着反问道,银铃宛若不满地用手指戳了我的脑袋几下,但笑得依然很灿烂。

    “究竟槐市因槐而名,还是槐因槐市而栽?”葛凉很认真地问。

    “铃尝闻因此处多槐树而名。”银铃觉得可以回答一下,我偷偷在其耳边说了了一句:“妻之答,窃以为不我也。”

    “那为何此处前有安门,后有武库(位在长乐未央宫中间,槐市之北,作者注),左长乐,右未央,其为书市,却单以此几株槐树为名?名其者,其心何思也?”

    “这?”银铃想不出来了,其实这种烂问题,也就这厮能想到。银铃很自然的手往背后拉我的袖子,这就是求援兵了。我自然也探出车外,看了一圈,随口答道:“安门有铭于其上,长乐未央有舍于其内,武库有厦于其外,书市有实于其里,然槐无言而定与此也,概括其市之方圆;故名之,则无可争也。”我很欣赏银铃看我的赞赏表情,从小便如此。

    葛凉作懂了状,也没个得到指教后的谢师礼。仰看着天,又闭上了眼,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回到车内,银铃夸了逢这时候就是才思敏捷,不过还是问了个傻傻的问题:“为何夫君说‘窃以为不我’。”

    “我者,智也。妻不知夫君名乎?”

    诸观者切记,对怀孕中且情绪不稳定的妻,不要露an耍小聪明。若为之,“窃以为不我也”。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她都是让着我的;后来就是和子涉这种令长者叹息的小孩子在一起久了才被教训过几次,也多是说过立刻哄的;而我们成亲后,虽然她爱撒娇了,却也常迁就我;不过最近怀孕后,我的境况就逐渐转变为不妙和非常不妙甚至极度不秒了。

    总之一句话,一切让银铃不顺心的,甚至是她可能佯作不开心的,无论是什么东西还是谁都需要被收拾掉。

    被收拾过后,被问及感觉如何,我认为收拾得好。

    银铃于是一直很开心。

    出城往西南走时远远看到路北荒草丛生的一片高坡上有一些零散宫殿,早晨有些薄雾,没有注意到,此刻却在夕阳下特别明晰起来,很诚恳老实地问了一下银铃,答说是建章宫,以前有个桥连接未央宫,不过新莽之露an时毁于兵火。现在这些都是当年大树将军冯异大人恢复关中时开始主持修复的,后来又经光武皇帝数次下旨修复。即便如此,现在仍然小了很多,只是挂个以前的名字。以前整个高坡上都是宫殿,这个高坡就是当年修建时夯筑而成的。长乐未央宫甚至上林苑里也是如此,不过上林苑相对来说遭到的破坏少点,所以大体还有以前的面貌。而提到上林苑却又得提到另一个名人:寿成兄的先祖马伏波(马援)将军,当初他便在上林屯军,请旨屯田于上林苑中,收聚百姓。准奏后没几年,上林苑几有都城之像。后来的大司马吴汉将军当时又被光武皇帝安排在长安主事,渐渐四方的人又聚居长安附近了。(除了答问的这两个人是虚构外,本段故事属于正史的简单概括)

    我不得不对银铃的博闻强记而赞叹,不过,银铃让我打住,说这是听佩姐姐说的。所以,银铃总结道:今上不愿去长安未央宫,而把南宫叫未央宫,德阳殿叫未央殿——就是那个被我率骑兵踏过的正殿。当初群臣反对,直接导致了今上广开鸿都门,招揽天下才艺之士,待制鸿都门下,以抗外朝诸臣。

    我以前听提及过鸿都门,问过仲道兄,说是熹平年间,皇上招揽天下才艺之士于鸿都门下,一时,书画能者,乐舞善者,云集于此。他老师伯喈大人曾上书劝诫,说此等为小才,岂可与经史治事之士共列于朝堂之上。不过被皇上驳了下来,光和元年,还辟了鸿都门学,此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不过真正做官的倒也不多,最有名的却恰好是一个叫师宜官的我认识的人,还很快就因罪下狱——要说这个我真不意外,这个人要抓什么把柄都是自己随便送的。若不是皇上怜惜其才,估计在陈仓就见不到这位老兄了。黄巾之露an后,基本也就有些荒废了。再经历洛阳之露an——亦即我“爬上去”的那次契机后,更是销声匿迹。

    与银铃谈了一路倒也开心,银铃后面心情也不错,我便顺着她多谈了很多,没发觉就这么便要进上林苑了,这时天也黑下来了。

    门卫恭敬地呈上一封信件,说是父亲大人留给我的。信件很简短,基本意思就是老子先走了,你小子赶紧带儿媳妇上路。展开讲些细节就是儿媳妇要走慢些,要注意儿媳妇的饮食起居等等等等。有了下一代后,我基本就被老爹毫无父子之情地遗忘了,除了公事还会毫不犹豫地丢过来,丝毫不介意自己亲儿子有偷懒的想法。

    不过这次公事也简单,就是等仲道兄下山,给博士祭酒放假。还说,这次因为露an事,为策陛下完全,一切祭祀推后。所以皇上也不会在三辅各处先帝陵逗留了。

    我告别了自己的妻,让他们先慢慢回去,就说自己去交代一下公事。

    结果还被银铃冠了一个罪名:抛妻弃子。

    博士祭酒住的地方,虽然我不是很熟,但我知道有人熟。偏巧,这人我熟,而人熟永远好办事。

    照例互相攻讦一番,然后心情愉快地道别。

    顺便知道了李瓒将军还有三个女儿,这次来了两个大些的女儿,据说是一对孪生姐妹。最近出没在皇甫若小妹周围,也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最近几日周yu妹子没少费力打发这俩小姑子,比如我和她夫君谈话时,她便在稍远处被两个穿着打扮一样的小姑娘缠着教she箭,仿佛口中唤的一个叫婵婵,一个叫媛媛。

    我和子实虽然都不是祖籍荆州,但是在荆州长这么大,这婵媛两个字却极是耳熟,便也聊了几句。要说三闾大夫(屈原)的诗赋即便记不全,但在荆楚之地长大也必然是知道不少的。不过无论“心婵媛而伤怀兮,眇不知其所蹠”(《九章?哀郢》)。还是“女媭之婵媛兮;申申其詈予。”(《离sao》)似乎都不算什么好兆头,不过既然说还有一个更小的没来,便一致觉得应该语出“女媭之婵媛兮”了。(此处从女媭为姐姐说,具体解释参见最下面的感想区,那个不算字数,作者敬注)

    虽然没上去打个招呼,但我还是上了点心。我那里有两个小朋友,一个必须收心,一个也是到可以娶妻时候。

    一个就是张松皮,一个就是she文雄。叫she文雄有点不适应,叫张松皮心情倒是蛮好的。所谓字便是堂下有子,行冠礼而成夫,取字则可有子,我等于简册之上所书便如是之意。按着他们年纪,该给他们寻个妻室了,攀上李元礼大人家倒是一件甚妙之事。给文雄娶妻或许早了点,但不找个棘手点的镇住松皮,这以后日子没法过了。(注:正史上she援是皇甫嵩的女婿,再次声明,本书与历史完全没啥直接必要关系)

    想来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要达到震慑松皮这死yin贼的功底有些不现实,不过配文雄倒是门当户对了,他毕竟还是我的大侄。我听父亲说过他家近,便动了去趟他家说一下这事的念头。

    博士祭酒尚未归来,太常大人也不知去向,小琰也难觅其踪,让我觉得挺无趣的。婢女说还没整饬行装,太常大人带着琰小姐出去了,说留信给博士祭酒大人,说自己去见右扶风大人。按时间上,皇上一走,他老人家便跑了。

    我在太学见过蔡太常手书,想来他和那干人应该都有些交情,也肯定谈得来。

    我只得留信将事情说明,顺道也给太常把假给放了。

    其实我也犹豫了一阵。毕竟,父亲只给博士祭酒放了假,我这么自以为是,自为做主地多放一个九卿假,会不会有点僭越。

    不过想来自己顶个辅政卿位置,一个皇上皇后义子身份,怪罪下来,我全顶也不是啥大罪,就人情做足,便照此办理了。反正该死罪的事情我也干过不少,早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要说,有时候太放松没了警惕是不好,就为此事,我还真给自己惹了一场麻烦。

    还没来得及回去,子yu子实却一同找到了我。

    我本来还乐呵呵地,看着这两个都一脸严肃地看我,才知道不好。

    平乐观出事了那个ru娘竟自杀了

    大家回去大多忙着做饭,或者收拾,正忙得热火朝天,吵杂一片。只有秋鸾照例去看顾孩子,没想被那犯妇用一把匕首抵住了咽喉

    犯妇将秋鸾嘴巴先堵上,然后绑成一团,才开始说话。说自己不想加害秋鸾,但自己不识字,知道秋鸾聪明,希望稽由自己说话,让秋鸾全部记住,复述给我们。她说了三遍,问秋鸾可否记清,看到秋鸾点头,抱了一圈孩子,又再三向秋鸾表示歉意,最后拜倒在秋鸾身前,最终投缳自尽了。

    秋鸾拼命挣扎,好容易滚到门口,使劲撞门,惊动众人,这才得解救。

    但放下时,那犯妇早已断气了。

    我很烦,叫秋鸾进屋,问询银铃是否要回避,银铃摇头,我便让秋鸾开始说了。

    秋鸾还算镇定,就是眼泪不时流出,声音偶尔哽咽。她没有直接重复那女子留给她的话,却先说自己错了。

    这个女人本是左冯翊人,嫁到陈仓,丈夫是个本分的坐贾之人(有固定商铺的商人,有词:坐贾行商)。嫁过来不久就怀上了孩子,原本一切都算美满。秋鸾这里似乎需要回忆一下,然后不太有把握地提及一个我有些熟悉的陈仓豪民家,然后思忖一番,似乎确信了这家,然后继续说了下去。这家豪民应是看上了他家的老宅,数次要来买,因是祖辈传下的故宅,故而没有卖。结果有一日,衙门差役到他家来拿走了他夫妻二人,说他们贩卖私盐,还在他们家里真就搜出很多粗盐。她说,这些盐她和夫君从没见过,应该是他们在前面看铺子有人从后院偷偷放进来栽赃的。但陈仓令根本不听他们解释,她夫君连呼冤枉吃刑不过,便死在了当堂。幸得她是孕妇,按汉律,不得动刑。夫君死后,她觉得天都塌了,忽然想到自己肚里的孩子,便当堂装疯卖傻。这陈仓令似乎也不打算为难她,便只是收监,这日子一长,这陈仓令忘了这女人,直到她生下了自己的女儿之后,也没有再提那个案子。不过百姓们却没忘,街坊们,常去看望,带些好吃的,让她补身子,说不能亏着孩子。还告诉她,那祖屋已经被那家豪民给强占了。又过了几个月,右扶风来了,办了陈仓令,却未将她释放,只是给她好些的待遇,也不需做什么,却供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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