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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天变-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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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我觉得我有十成的把握和信心自己会上前一棍撂翻他。

    &nbs得一脸痴se,便再看向另外一个方向,上前主动敬了吕布一盏,谢他赠甲之恩,毕竟那甲确实好,救了我不少次。

    再和他叙了些话,记得上次和他说话时,总感觉他说话ting深奥,但这次我发现他除了武艺战阵谈不出其他什么东西。想到他也是个粗人,竟感觉和我贴近了些,我想我一定是有病。

    我在韩遂的身边感觉到了一个英雄好汉的存在,之所以我认为他是英雄,却先是因为他对我很是不屑,但他眼光直视不稍斜,正襟危坐不稍躬,显得心xiong坦dang,不比那天的袁术,当面还算是个人样,转过脸就在后面说我的坏话。

    “这位不知是……”

    “在下的义弟马腾。寿成,快来见过平安风云侯。”(与正史不仅情节甚至连性格都完全相左,其实马腾初时是董卓手下,而且与韩遂非常不和,后投了曹ao击败后,曹cao诛了马腾三族。之所以决定像《三国演义》一样写马腾,实在是为了他的祖上——伏bo将军马援,当然还有勇猛的小马。作者权衡再三注)

    这个人站起来,稍微对我行了个礼,而我则回了个很规范的礼节。

    “能认识寿成兄这般的人物,当真不容易。”他对我的稍微注了些意,可能他的心中也稍微改了些观感。只是忽觉我这话说得不是很好,有些厚此薄彼了。所以,我赶忙再举盏,敬大家,然后称他们为老朋友,称马腾为新朋友。

    “平安风云侯现贵为四卿之一,又被皇上收为义子,说起来,我倒还攀上了他的亲戚。”这话听着颇为刺耳,我感觉主人不善。

    “是啊,董贵妃是鸿胪卿大人的妹妹,按说,您还是平安风云侯的舅舅。”立刻有官员上前进言,脸上笑得灿烂之极,让我很有揍他的冲动。

    “不不,不能这么说,风云侯不必介意。”董重虽然在推辞,但是眼角带着得意,很奇怪,我以为他们只会阿谀奉承我,但这个态势,似乎他们并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

    “我能问一下,董大人的籍贯么?”我决定切入我想知道的方面。

    “下官陇西人。”

    “董卓与您可有关系么?”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族弟。”他也变为了冷冷的语气,似乎很是自豪般。“我知道族弟天水公与您有隙。但是,他毕竟是你的长辈,而且爵位也比您高,您似乎只唤其名有些不敬。”

    “他不配是我大汉的公爵,肆意屠戮,烧杀抢掠,谋取大汉疆土,这些每一条都够定他株连九族之罪。”我感到我有些疯狂,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句话。

    我说完后,当即全场鸦雀无声,很多官员立刻说有事告辞。

    董重肯定是喝多了酒,涨红了脸,而我似乎酒气上涌,脑袋肯定有些问题,居然ting直腰站着面对他。当下我们两人在厅上竟对峙了起来。

    “平安风云侯,你意yu如何?”猪肝脸样的鸿胪卿很不符合他司职礼仪的大臣的身份。

    “入川诛杀董逆。”张口闭口杀的少年似乎也和平安一词无法联系起来。

    “好好,你需记着你的话。来人,送客。”董重这性格倒真的对我胃口,从一开始就不是来奉迎我,倒似今天故意给我一个下马威似的。

    “放心,鸿胪卿大人,我会记着的,您也别忘了。”我也毫不退缩,所以抱拳拱手离别。

    出来吹了些风,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过这回感觉畅快了许多,酒也醒了不少,所以随即我明白一件事情。

    我犯错了,这种时候与西凉人闹出不和,甚至到了剑拔弩张,父亲、老师、孟德兄必会责怪,我这回确实太冒失了。

    我这一闹很可能会让西凉这一系心生嫌隙,要是他们闹出事来,岂非我的过错。董重仗着西凉的人马,加上董贵妃的宫闱关系,而且显然对辅政四卿的实力很是知晓,所以才敢如此。

    不过,忽然我笑了起来,暗道:谁让你把我bi急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反正我不惜我的这官衔和面子。

    所以,片刻后,我看着皱着眉头看着我的义母却还是带着笑,还请她屏退众人,她倒就让众人退下,不过期间她还是又叫人来把火盆烧热。

    “子睿孩儿越来越胆大,一身酒气,穿着湿衣服就过来见我,不是又为了什么纳妾的事情吧?”她努力保持自己的仪态,只是不时遮住鼻子。

    我多拜了一会儿,把一个酒嗝冲着席子先打掉,免得让她闻着先问我的不敬之罪。

    不过她还是很快闻到了,她先用袖子狠狠地扇开了那些肮瀣之气,便问:“中午可吃了韭薤?西凉人就喜欢这种味大的,而我最怕这味了。”

    “对不起,母亲大人,子睿有一事想和您说,希望您原谅。”我尽力让自己的舌头硬起来,免得总显得短了一节,说不利索话,要说今天这酒后劲着实ting大。

    “什么事情?”何皇后恢复了一本正经,但是还是想要笑的样子。

    “儿臣今日喝多了酒,有些事情憋在肚子里不想再瞒了,只得和您说了。”

    “快说吧,什么事情?”她有些不耐烦,又挥了挥袖子。

    “那天那个小校,我没有杀!”

    “那你让他去哪里了?”她脸se平淡,出乎我的预料。

    “我的封地乐浪,我让他永远什么都别说,否则我拔了他皮;但你叫我杀他,我下不了手。”我当时没这么说,我只是想表现我通人情的一面。

    “这事情既然这样,我也不关心那件事情了,反正我早知道你没杀他。”她依旧平静,平静地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您怎么知道的?”但我确实大吃一惊。

    “你想让全皇宫的人都听到么?”反倒需要她来让我冷静了,她顿了一下,“你忘了我要了你的刺,你给我看过那上面有血,那天我就发现你手上本来就有伤口,所以,我当时就有怀疑,后来你住在宫里,我让她们趁着你睡得死,拿碗给我稍微取了些血盛在碗里,用水养着。然后用热油化开干涸的血迹,再滴入碗中,油浮水上,血渗水中,却发现两种血相融,因为本来就是一个人的。所以,你根本没杀他。”可怕的平静让我感到不寒而栗,我的酒意立时彻底醒了,随即看了她的神情,心中一动。

    “原来,你收我为义子只为这个。”我摇摇头,故做凄凉,其实我已经感觉她并不怪我,所以,我要让她把原因说出来,我感觉我还是处于醉酒的状态中,因为我说的那些话显得我的胆子太大了:“那为什么不找个机会把我毒死?”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是老虎么?”

    “但是我们并不是母子关系。”

    “我大女儿比你只小十天,你从来没见过你生身父母。”这算什么理由,我心中暗道。

    “这个好像不算理由吧?”我觉得有必要指出来。

    “你先去漱口,我快被你熏死了。”第一段对话居然是这么被打断。

    (此一大段专辟一天喝酒找感觉,然酩酊大醉之后只写了这么多,然后就睡死过去,醒后再看此段,决定不再修改,作者因耽误更新,深感愧疚中注)

    “呵口气……不行,再去,找宫女给你找些醋清一下。”第二段还没开始,又被勒令出去。

    如此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我才能坐下再次和她说话。

    “我知道你从小没有父母,是被一个只大你一点的孩子,也就是我儿媳fu拉扯大。这就使得你的性格单纯,率真得非常孩子气,你虽然聪明,但不狡诈;虽然勇敢,但不凶残。我看到你前一段时间在朝上根本不看曹孟德,后来却又和他关系好了起来,我猜曹cao一定找过你,和你好好讲了一通,你定是被他说服了,由此我就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我曾看过你落泪,那是当着我和申公的面,其实望兄就是这个脾气,从我嫁给皇上不久我就听说过,上阖郡侯的脾气很有名,所以,我的那个兄长一直不让他进京任职。我当时看着你,就很怜惜你这孩子,望兄和皇上谈过这个事情,他也觉得很对不住你,但是他扯不下脸。反正当时我就想了,这孩子好,你不要,我要。”说到后面,何皇后有点上阖街坊大妈打招呼的感觉,但当时我居然只感到感动,我当时还在想,我是不是太容易被骗了。

    她叹了口气道:“我的一切和你完全不同,我从懂事时,就只知道保护容颜,学习礼仪,学着防人和害人。然后选进宫,便开始一番各式各样的倾轧。后来还是因为我大哥当政,我才安安稳稳地作了皇后,这期间的肮脏又怎能用几句话表明。大哥倒了,我险些被露an兵处死。但我太……了,在有人救我时,我却依然还在想着皇后的宝座不能动摇,与你相遇,再回到宫中,便觉得也许露an世中能平平安安地找个地方活到老都是一种幸福。”

    “我感到对不起那个小校,所以发现你可能放走他时,我竟感到一阵轻松。”她长抒了一口气,“不过我承认,我提出认你作义子时,我仍然是希望利用你们的当时的实力确保住自己的位子。其实皇上对我有情有意,我不应该如此心计。我现在就希望能陪皇上一直到晚年,只累得你们需好好理政了,皇上常年不理政事,他虽是个好夫君,但是想要作为一代名君,他恐怕是不可能了。这还就得全拜托你们四位我们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你在他们四人中年岁最小,所以你的前途最是光明宽广,我希望你能好好把这个露an世整顿好。我可能太唠叨了,但是面对你这个心xiong坦dang的孩子,我就是能对你说出的所有心里话,也能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一种完全解脱之感。也许就是这么怪,经过这么长时间,我才觉得自己明白过来一些事情。”

    她这番推心置腹让我很感动,但是我希望的其实并不是这样,她经此大露an,似乎窥破红尘,一切的名利什么都与她无关似的,她似乎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

    “母亲!”我决定完全放开所有对她的偏见直接说出心中所有的话语:“对不起,一开始我真的很是讨厌您……我不想骗您……应该说很讨厌,后来才慢慢改的观感,及至今日,更让子睿再无任何嫌隙,子睿为最初不敬请罪。”

    “孩儿,这话说得太直接了些,可不可以换个词眼来叙述。”何皇后忽然又从深情转入平淡,嘴角依旧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好的,我不说其他的了。今日中午赴宴,却让我发现那董重很是跋扈嚣张,似乎依仗西凉兵马和董贵妃,隐隐已又有结党之si,不仅对天下大不利,对父皇母后皆大不利。”我有些夸大董重的行为,但是我觉得只有这些个词在一起用比较好。

    “当然,我大哥倒了,他当然可以这样了。可你们弹压不住么?”

    “我们无此绝对把握的实力,所以,儿臣有计,请母后定夺。”

    何皇后静静听完,摆手忙道,“孩儿用计太险,我不愿这样,失去后位我已不惜,但失去你这可以倾吐心事替别人着想的孩儿,我怕经受不起。”

    这话让我很是感动,于是再拜:“不如此,无以除掉这股新的恶流。您纵不惜后位,他又怎惜你命。”

    “那你……”

    “我也不想死,我既然这么用计,自然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那还有两成,一旦不成,那怎么办呢?”

    “我说错了,是十成。”我干吗要说八成,太谨慎保守了些。

    “小孩子,说话这般没准数,我怎么信你?”

    “因为如果有个条件,你们能满足我,我就肯定可以保证十成的把握。”此刻,我脑袋转得非常快,所以我不怕她的进bi。

    “子睿,你这孩子学坏了,又提要求,什么要求?”虽是事情紧张,皇后还是笑了出来。

    我平静地说出了我的要求,她点了头,不过她要我自己去和皇上说。

    结果虽然此事成功,却又挨了一顿骂。

    他们还问了我,最近怎么没见儿媳fu,我说,被岳丈大人接走了。心中想着,其实用劫更为确当。

    傍晚,我与老师、孟德兄计较定当,他们都同意了我的做法,但是父亲那里我没有去说,我希望他们帮我说,他们则叫我去说;我说我不敢,最后孟德兄说他去,虽然表面表示感谢,但心中料定其人另有隐情。

    不过其中老师故作愁眉不展地和我说,这么做,只怕他两个兄弟找他麻烦。

    当夜,诸事前奏一切顺利,也是这夜,我才知道那个漂亮小婢叫貂蝉,忽然感到这个名字好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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