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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天变-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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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处,让我倒觉得自己显得多余起来。

    “大姐,父亲在哪里?”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提醒这个似乎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少女想起正事。

    “后面车中,我们在城外追上了父亲的队伍,守城的人一看到我们的旗帜,便放我们进来了。”大姐终于回来了,她对我所做很是满意:“作得很不错,守城官简直有点仰慕神灵般地与我们汇报你如何举手之间平定这内外之露an。”

    我心道这些恐怕得感谢老师帮忙替我扬威,让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只要稍作姿态,便会有一众人心中怯怯了。

    “哪里哪里,大姐莫听他们露an吹,其实,多亏高陵侯手下夏侯渊将军神勇冲杀。哦,孟德兄,我曾与家父谈及你,他很想见你,请随子睿去见家父如何?”我又觉得大姐当着我和孟德兄的面只管这样夸我,会让孟德兄面子上过不去,便赶紧找了一个去做其他事情的理由。

    “如此甚好。”孟德兄脸上丝毫没有为刚才事情受到什么影响,依旧神采飞扬,便与我携手共同去迎接父亲申公的到来。

    “何皇后也在,是不是先去拜见她更好?”大姐的话很是正确,这让孟德兄大感惊讶,我则赶快告诉他昨晚的大致经过。

    “这回你的功劳这么大,哥哥真有些妒嫉你啊。”孟德兄就是这么可爱,和他在一起总是很快乐。而且让我更高兴的是这次总算上天给他机会一展抱负了。

    何皇后是坐了一驾稍微经过改装的马车在众多士兵的护卫中进的城内,父亲在后面不远的马上。不过,我首先近前在马车窗边轻声把皇上的旨意告诉了她,还和她说了宦官进言的事情,我忽然想到我们是不是把一个逃脱的囚徒送回来了,她会不会在车内哭喊起来,她再进皇城会不会被处死,我打算利用她的计划不是立刻成了泡影么?她本来也只是一个可怜的人。

    心中不免气恼,自己想得不够周到。正自懊恼,却忽然感到这内里人似乎非常平静,甚至呼吸都没有稍快一些。

    “知道了,待我去面见皇上自有定论。”她话语之间甚是洒脱,根本不惧可能到来的危险。

    当下再行引见,曹孟德也过来行礼,一番参见麻烦事了,便就是去见父亲。

    父亲当真还在生我的气,竟不让我与孟德兄一同拜见,只管命我继续护送马车进皇城。

    我回头看着他与孟德兄谈笑风生,心中怆然,暗道:我当真命中无父,享不得半点父母关爱之乐。

    眼泪竟不知怎的竟从眼中流下,差点哭出声来,赶紧抹去,心道:无妨无妨,孑然而来,孑然而去,天地间自有我的家。

    子睿不知道他的这些动作却被另一个人永远记在了心里。

    有些茫然地再到那院门口,禀报过后,何皇后敛容步履以入,我便在门外等候,声音时小时大,大的时候便能听到些,似乎何皇后在自请领罪,宦官也想治她的罪,可皇上还在犹豫。毕竟她可是皇后,这废皇后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讲的。

    我不希望何皇后被废,否则我就没有支持我诛阉党的宫中要人,但是我现在怎能擅闯,不过我立刻看到了平安郡王申公望,便想着何皇后有救了。

    当下有人传报,没想到皇上竟亲自出来迎接,当下君臣以礼相向。随即,高陵侯和平安郡王觐见,但我依然被晾在门外。

    这一番里面声音就大了起来,其间平安郡王的大嗓门言明废皇后之弊说得很是有道理。单是其中储君的母亲被废这条便让那些宦官不便说话。要是换储君,这更不是他们能接受的。而且,最后他忽然换了口气问询,何皇后犯过什么错事。

    估计他们已开始劝说自己相信何皇后既然没有依靠此后再也没有什么危险了,当然他们不知道他们最近的大危险便是这个何皇后。以后的事情还可以让他们死去后追悔另两个人更可怕。

    正当感觉事态平和,何皇后也坐回了皇上的旁边;我也感觉困意袭来,开始打瞌睡时,却又有人传命我进去。心中老大不满意,但也只得强打精神进去。

    进去只管叩首,然后,也没人和我说话,倒是那几个最上面的人在谈论什么一时无我什么事情,我便想着稍微闭一会眼,闭一会儿……

    我是被人狠狠拍醒的,大怒而起,怒目相向,看到是申公便不知怎的,本心中已打算与他不再循父子之礼,但一看他的眼神,我竟然软了半尺似的,脸上立刻换上了胆怯和不知所措的表情,不光为眼前郡王的怒气,而且还为自己明白过来自己的大错。

    “没事没事,望兄,子睿孩儿昨日保护皇后一宿没睡,又拼杀一早,如不是他的神威,此刻朕已不能再见皇后,洛阳也不能立刻平定。孩子年岁尚轻,贪睡当然难免,朕还记得朕十八岁坐朝时,也还睡着过。”刚刚被惊醒,知道大错已铸成,立刻头脑中急转要找到解释的理由。没想到皇上居然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让我对这个皇上倒生出一些好感,有两个理由,这两个理由全在刚才他的话中表现出来了,第一,他对何皇后还是一往情深,要知道后宫佳丽无数,何皇后虽然不能说年老se衰,但是也不是那般年轻美丽,一个皇帝能有这份心着实不易;第二,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恐怕是最重要的。

    “而且,我听宫中老的宫女所说,露an事中孩子便只在自己父母之前才感觉安全,只有感觉安全才能安睡,子睿在如此露an事之中独在我们这宫中便能如此安逸地睡着,此地只有皇上与我是夫fu二人,这便是说子睿与皇上和我真有缘。申公不必推辞。”

    “如此,臣惶恐领命,智儿,还不快拜!”

    我赶紧再次拜倒,心中不明就里。

    “噢,好的好的,平身,子睿吾儿,别又在堂中趴着睡着了。”皇上戏谑之言让众人皆笑,只不过,申公是有些憋不住的笑,曹cao则笑得心底坦dang,周围则是一片窃笑。

    而我则是门g住了,我站了起来,有些呆呆地看着皇上和皇后,在片刻之间,我似乎又多了一对父母,但这对父母我却有些高攀不起。

    他们又把有些傻乎乎地我好好笑了一番,总算让我明白个所以然来,何皇后说我勇武果敢,年少可爱,便向申公提出要收我为义子,皇上也不反对,便这番定下事来,这让我有些站不住了,举手投足不知如何是好。不过皇上和皇后立刻要人带我去后面先休息,其他的事情便是长辈的事情了。

    浑浑僵僵之际,刚要走,便被申公喝停,让我向父母请安。

    便这番安请得颇为不易,我从来都不是皇子,那些规矩我不谙熟,只得长跪再拜,让他们又是一阵大笑,然后道别申公,便有些慌张地下去了。走时还听到申公在我后面说我没出息,倒要皇上皇后替我说些好话。

    宫中宫女都在窃笑,估计是觉得我这个土包子有意思,一路带着有些憋屈也有些睡眼惺忪的我至一间卧房,下面洗手、擦脸、熏香折腾了半刻后,才让我在屋内的榻上歇息。

    但这回我是无论如何睡不着了,一躺下心中便想着今天这事情是奇了,但总觉得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些糟糕,让老师知道了我必然又会被骂死,不过老师那时候会不会骂我,我也不清楚了。

    心中突觉烦闷,便看着眼前富丽堂皇地卧房,躺在松软无物的榻上就是没有一丝睡意。

    这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至于搞得像个什么一样,我从来没睡过皇宫,要我找个词难度比我现在就睡着还要大,不过要能睡着,我肯定不会去想这个恰当的词。所以很快好奇心便让我爬起身来,四处观望,这里连卧灯作得都有考究,便如两个真的shi从举灯般跪于榻前两侧,灯三面皆闭,只余一面放出亮光照向榻外,屋内香味淡雅,焚香的炉子外面hua纹上栩栩如生地刻着顽童上树捕蝉的场面。忽然听得门外有人到来,门被推动,我立刻窜回榻上,恢复熟睡般造型。

    几个仕女先进来,有人轻声问讯是否要唤醒我,却原来就是我新的义父义母,心中揣揣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只听得他们说不必了,便径直到g头来看我。

    我决定继续装睡,心中却颇紧张。

    “子睿孩儿,既然没有睡着,干吗不起来见见自己父母啊?”我一ji灵,赶紧爬起来,跪在榻上行见父母之礼,求恕假寐之罪。心道,其实你们比我打不了多少,皇上只大我十二岁,何皇后再长个三岁差不多了,干吗非要这么占我便宜,当然嘴上没这么说,不过当时我的嘴也真够笨的。

    “不知父亲母亲,不不,父皇母后如何知道子睿假寐?”

    “我……”皇上看了看何皇后,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以前我没什么政务可做,便每日多有时间陪伴孩儿,我最大的孩子与你同岁不过比你小上十天。每日正午无事,便是看顾他们几个午休,有时孩子淘气,便就是这般假寐实寤与我嬉戏。这我如何看不出,以后你婚后有了这般的孩子,便也会明白,不过,你可能不如朕般有时间了。”

    “父皇,您有皇子与我同岁?”这一惊不小,不过旋即改口:“应是公主与我同岁。”

    “是啊,朕十一岁登基,同年立你义母为后,然后建宁二年便有了宁国公主。我刚刚让你的几个弟弟妹妹过来见你。你就打点一下精神,等见过他们你在休息好吧?他们中间常有人拖着为父讲你的故事,还要我召你来让他们看看,让我很生头痛,这回,你便可以与他们讲你的故事了。”十二岁,我夫人还揪过我的耳朵回家呢,想到此处便觉自己当真没什么用,没想到皇上果然是皇上,真的很厉害,心中暗赞。

    “噢噢,”当下只顾答应,当着他们的面赶紧穿好甲胄,他们看我的眼神便就如父母看顾孩儿一样,竟觉得感动,上天宠我有些过火,这般献殷勤与我,只怕有什么后招等着。

    全部整理好,忽然觉得不对,赶忙又跪下,言称自己无礼,望恕罪。

    他们皆笑,笑我太孩子气。

    笑声中,几个皇子公主也驾到了,他们把我搀起来,只对我说,不必和他们行什么大礼,只管行兄弟兄妹之礼就可以了。

    当着他们的面,我当然不敢执拗,便与这几个充满好奇的少年男女见过。

    “子睿,我便介绍这几个你的皇弟皇妹给你,这个便是与你同岁的宁国公主刘茹,这个熹平元年出生的平国公主刘莳,那时朕年纪尚幼,不怎么懂得起名之道,只知道按着辈分找字,这名字便起得差了些,为此你这两个妹妹总是不依不饶,常常气我,以后子睿当为我好好管管这两个小煞星;这个便是太子刘辩,此刻我便有了些主意,我喜食辣,便以这辣椒入口为据,名之辩,希望他将来行事果决勇敢,有那种泼辣的感觉;这是你的幼弟,便是光和元年出生的协儿,其时,天气湿热,未央宫下忽长异草,其节如竹,生长迅速,最后需众人多人齐人才能连根拔除。便思到协字(協),希望他将来能与众人同心辅佐其兄,排除大汉各种艰难。”皇上谈及此处,焦黄的面皮已然显出十足的得意,精神已好得很了。

    但我却由此得出一些想法,便赶紧与这几个皇子公主行礼,稍事寒暄,在他们还要提出很多非常诡异的问题之前,我便和皇上皇后提出了有要事相商的要求。

    皇上点头,似乎早有准备,当下屏退众皇子,只留下何皇后与我三人。

    那日直至天晚,当夜留于禁宫,一夜无事。

    中平三年正月初三晨,我在孟德处盘桓半日,归,一早无事,未及去子涉子圣府,心中感歉疚,然洛阳依然处戒严之中,四城盘查甚严,而我一时亦无法脱身事外。

    中平三年正月初三正午,来人急报荆州人马抵达城下,大惊,忙出恭迎,老师兄弟三人携银铃、子yu、轻、李真、周yu带三万人马不知怎的已至城下。

    再见银铃,心中欢悦;然躲躲闪闪,只与我打了个照面,便低头闪在一边,只是手在我身后稍整披风。众人观此,皆笑不语。

    听毕如此如此,心大感其妙,而众人也叹我与孟德平事之快。

    当下人马驻于城外,众人随我上殿面圣,今日洛阳种种似已平服,只是旁边小太监言道昨日有人见何进府前尸积如山,一时无法清理,故而高陵侯仍不让东市各家出门,但有所需者,朝廷先支些食薪至户上,其余各地便只令限于所住之区走动。

    礼毕,龙颜大悦,还慨叹洛水真乃福水。老师众人齐对我又“爬上去”甚是惊讶,其时老师等人便要与我行礼,吓得我慌忙跪下,不敢折了老师,让殿上陛下皇后皆笑,最后免了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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