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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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夏日,天气炎热的很。众人排排蹲在花园里练习着马步,他们额头上都有了汗珠,可都不敢站起身休息。他们若没经过残阳允许站起身,等待他们的是更加凶猛的惩罚。
残阳坐在花园的凳子上悠闲的喝着茶,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许久之后他终于点点头,“可以了。”
“谢公子。”听到残阳说了,众人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道了一句谢后便如同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残阳只是一撇,轻描淡写的扔下了一句话。
“按照我刚才教你们的动作继续练习,明天我过来检查。”说罢,也没有理会他们,就这么走了出去。
残阳走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一人抱怨道:“这个残阳太凶残了吧!”
“你以为他是木翎哥啊?”一个人戏谑的看着抱怨的人。
“讲真我真的好怀念木翎哥啊。”林枫哀嚎着。
“想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找他啊。”白安眯着眼睛,悠闲的看着天。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其中一个人嘲讽道。
这个白安是前几天来的,当时他昏倒在门外,安伯心善,收留了他。
白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即站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悠闲的坐在桌子上看书,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一个身影,他拍了拍白安的肩膀,道。
“白安,君上说了,你若想回到自家神君身边,就一定要得到残阳的信任。否则,你永远都别想见到你家神君。”
白安听到神秘人说的,微微顿了顿,随即微不可觉的点点头,道。
“嗯。”
神秘人看到白安这幅反应,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他掏出怀中的一枚镜子,并将他扔给了白安。
白安看着镜中之人,拳头握的愈发紧,他喃喃自语道:
“神君,白安回来了。”
神秘人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化过一抹嘲讽的弧度。
“白安,你可要好好做啊。要知道,君上为了让见白虎一面,废了很大功夫呢!”
白安听到他说的,脸上的冷意更甚,他将茶杯往后一抛,
“出去。”
“那我就先走了。”
神秘人被白安这么一砸也不恼,而是笑意盈盈的说道。
“你可别忘了,是谁将你家神君害成这样的。”
第120章 魔君百里傲()
凉州城的一处客栈中,一名黑衣男子坐在屋内悠哉悠哉的和另一名白衣男子下棋。就在此时,那神秘人回到了这里。他恭恭敬敬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拱手道:
“君上,左护法。”
那个黑衣男子听到声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抬头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神秘人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道:
“回君上,白安看到镜中的白虎神君,脸色都白了,想来他对天帝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黑衣男子珉珉唇,道。
“那便好。”
白衣男子两根手指夹起一枚棋子,轻轻敲击着桌面。
“君上,您冒险闯入天庭救那白安所为哪般?”
数日前,黑衣男子孤身闯入天牢,并将白虎神君一党的余孽白安救了出来。
黑衣男子听到他说的,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珉唇道。
“白虎是天界战神,是天帝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剑。这把剑一直都忠心耿耿,但他却因奸人所害被迫逃往下界。白安作为白虎的随侍,一颗心都向着白虎。救下白安,于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我们的目的,就是让白虎,成为我们手里的一把利剑。”
“可那白虎忠心天帝的很,会答应为我们所用么?”白衣男子道。
黑衣男子撇了眼白衣男子,一脸玩味的说道:
“你觉得白虎被陷害,天帝那老头知情不知情。”
“君上的意思是?”白衣护法听到他说的,眉头微蹙。
“自古功高震主,白虎他能力太强,受到天帝忌惮,故此有这一难。”黑衣男子道。
“所以我们要利用白安,让白虎成为我们魔界之人。”黑衣男子神情复杂的看着白衣男子,似是在透着他看什么人一般。
此番在这里谈论白虎的二人便是魔君百里傲和魔界的左护法沈言。百里傲是个爱才之人,在他还是魔界王子之时,便听说过战神白虎的威名。他本欲将其拉拢到自己麾下,可白虎是个倔脾气,任他磨破了皮,都不肯入魔界。
但他是倔脾气,自己也是。为了让白虎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用,他和白虎三天一小打,七天一大打,把神魔二界搞得天翻地覆。那日,他本和白虎说好了来南天门一较高下,可是等了许久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后来,他在旁人嘴里得知白虎调戏天后,打入天牢,然后逃往下界。再后来,他费尽心思,将白虎身旁的随侍救下,养在身边。直到前几日,他在青龙身旁安插的探子传来消息,说什么青龙找到了白虎,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回事。
“待他恢复了自己的法力后,本君一定要和他一决高下。”百里傲说着,握紧了拳头。
越国,都城。
江焕看着手中的信纸,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起来。残阳来信将他在凉州发生的事情如数告诉了江焕。并告诉他,那太守初来凉州时,手中拿着江焕的画像。
“拿着我画像的太守。”江焕喃喃的说道。
他因为那双眼睛的缘故,并不喜欢画师给他画像。那么,那个画像是哪里来的,江焕愈发想不通了。
第121章 聊天真难()
就在江焕百思不得其解时,千影走了进来。看着江焕的模样,猜测到凉州那里来了消息。于是,他试探性的问到,
“公子,残阳那边可是传信来了?”
“嗯。”江焕点点头,随即将信递给了千影。千影接过江焕手上的信,眉头皱的更甚。
“公子,这太守为何会有您的画像呢?莫非,您和他认识?”
江焕听到千影说的,嘴角抽搐了片刻,反问道,“你觉得像吗?”
“不像。”千影摇了摇头。
他跟江焕那么久了,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认识一个叫纳兰谦的人。那画卷上的人,只是和江焕长得一样罢了。
江焕眯了眯眼,似是想到什么似的,自言自语道:
“莫非是他?”
江焕口中的他指的便是自个身体中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之人了。
“公子,您认识那人?”千影不解的看着江焕。
“算也不算。”
江焕含糊不清的说道。
“啊?”千影听到江焕说的,脑子一片混沌。所以,自家公子到底认不认识他?
话语刚毕,他便坐在了凳子上,他拿起旁边放的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好了。”
江焕放下了笔,走到窗外吹了一声口哨。顿时,一只鸽子飞了过来。他将纸绑在鸽子腿上,并将他放飞。
凉州,太守府。
青寻快步走向主院,道。
“神君。”
“有什么事吗?”纳兰谦冷冷的看着青寻,似乎他说不出的子丑寅卯就会把他扔出去一般。
青寻看着自家神君这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杜无传来消息,说在残阳桌子上发现了一只信鸽。”
纳兰谦听到残阳两个字,脸上起了波澜,道。
“信鸽上写了什么?”
青寻思索许久,决定将实话告诉他。
“信鸽上说让残阳多留意下您。”
“留意我?他把我的事和白虎说了?”
纳兰谦撇过头看了青寻一眼,青寻硬着头皮道,“应该,是。”
“这倒真符合那家伙性子。”纳兰谦嗤笑道,“告诉杜无,把信原封不动的放回信鸽上。既然白虎他要查,那便让他查个痛快。”
最好,能将他们查回京去。纳兰谦想。
青寻听到纳兰谦的命令,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
纳兰谦是神君,残阳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就算让他查,也查不到什么的,神君这么做真的好么?
青寻只不过用了个瞬移,便来到了残阳的屋子里。
“杜无,神君让你将信原封不动的放回信鸽上。”
杜无低下头,道。
“是。”
这个杜无和青寻一样是青龙从天庭里带来的,青龙对他委以重任。只是,这个杜无注定会辜负他的期望了。
半刻钟之后,残阳回到了太守府。守门的小厮
见着他来,道。
“公子,您回来了。”
“嗯。”残阳点点头,算是回应。他就这么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看见桌子上的信鸽眉头微皱。
“这鸽子来了多久?”
“回公子的话,小的进来整理屋子时便看见了这只鸽子,所以。”小厮道。
“罢了,退下吧。”
左右是个下人,残阳也不想怎么为难,摆手示意他下去。
待到小厮下去之后,残阳拆开了鸽子脚上绑着的信,他喃喃道,
“留意纳兰谦么。”
他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着江焕这句话的用意,他轻笑道,
“是时候去拜访下这位纳兰大人了。”
残阳话不多,但遇到这种时刻还是会憋出一点话来的。
“大人,残阳公子求见。”
因着有其他人在屋子里的缘故,青寻并没有向往日一般称呼他为神君,而是尊称了一句大人。
纳兰谦坐在塌上,他旁边是一个棋盘。此刻,他用两只手指夹着一枚棋子,用它敲击着桌角。听到青寻说的,他顿了顿。
“请他进来。”
青寻低下头,道。“残阳公子请。”
纳兰谦将手边的那枚棋子放到棋盘上,笑道,
“不知公子找我所谓何事?”
残阳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闲来无事,想和聊聊天罢了。”
尴尬,异常的尴尬。此刻若是地上有个大大的洞,他恨不得立马钻到地洞里。
纳兰谦注意到了残阳的尴尬,他开口打破了沉默,“既然公子相和你聊天,那便聊,只是公子想聊什么?”
第122章 试探纳兰谦()
“呃。。”残阳哪里知道聊天该聊什么,只得尴尬的望着纳兰谦。
纳兰谦看到残阳这般,笑出了声。白虎身旁的侍卫倒也是单纯的不行,让人看着就想逗他。但是想归想,纳兰谦自然不会主动逗他,毕竟还不怎么熟。
“残阳公子可会下棋?”纳兰谦道。
“在我家大人面前时,学过一点。”残阳道。
纳兰谦抬眸看着残阳,“那公子可否和我来一局?”
残阳额头上滑过三根黑线,道。
“大人叫我残阳便可。”
纳兰谦听到残阳说的含笑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下来。“开始吧。”
随即残阳手持黑子,纳兰谦手持白子,二人对阵了起来。残阳看过江焕下棋,可却没有实战过,所以只是下了几分钟头上就冒起了细汗。
残阳暗道一声,“不妙。”若这么下下去,自己一点话都套不到。
“不知大人是何方人氏?”
纳兰谦下界之时就已经想好了说辞,所以他未经深思便说道,“我是益州人。”
“益州啊。”
残阳听到益州两个字眸子一寒。如果他没记错,这益州本是祁国的属地,经过一年前的那场战争成了成国的。莫非这纳兰谦是陈国人不成?
越往深处想,残阳眸子越寒,到最后脸上寒的跟冰块似的。
纳兰谦自然是注意到了残阳的不对劲,他道,
“残阳可是有心事?”
残阳敛起了脸上的怒意,道。
“不瞒大人所说,残阳心中确实有事。”
“如果不介意,可否将你心事和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呢?”纳兰谦道。
残阳两只手指夹着一枚棋子,思索着将棋子放在何处才好。听到他说的,微微顿了顿。
“残阳来时听下人说,大人刚来时带了一副画卷,不置可否让在下看看?”
“画卷?”纳兰谦听到残阳说的微微蹙眉,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是自然。”说罢,唤来青寻,“去把那副画卷拿过来。”
“诺。”青寻点点头,去里间取来了那副画。纳兰谦接过画,平铺在了残阳面前。
画上的是一个男人,身着白色战袍,黑发红瞳,看起来和江焕并无什么差别。“敢问大人?这画中人是?”残阳道。
“这是我的故友。”纳兰谦叹了一口气,面露哀凄的说道,“后来遭人陷害,全家人都死了,只剩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倒也是个可怜人。”残阳看着纳兰谦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暗自感叹这纳兰谦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