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枪炮去大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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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人马虽然不多,但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咱们的人数虽多,却都是一些没有打过仗的农民,当咱们的扁担锄头遇到明晃晃的刀枪时,这仗还没打,心里就先自怯了。
如果咱们不能利用独松关的天险,吃掉秦昊的军队,等他跟童贯合聚杭州时,便是咱们兵败被杀之日。”
裘日新的这番话,既没有刻意贬低自己,也没有刻意抬高朝廷,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童贯这次带的禁军,并不是大宋普通的禁军,更不是地方上同样没打过仗的厢兵。
他们这十五万人,都是长年跟西夏做战的西军,是大宋禁军中的精锐,是大宋朝廷惟一能打的精兵。
他们这聚集,原本是要联金攻辽的,却没想到爆发方腊起义,便将他们从西北拉到江南,一路推进,势如破竹。
方岩山接道:“两位哥哥并非危言耸听,朝廷的三路大军齐头并进,正在逐步压缩我们的生存空间,以现有的地盘,养不活上百万的兵马,到时别说是打仗,连生存都会成问题。”
沉默,短暂的沉默,方岩山的话就像一座山,压得大家都喘不过气来,目前的起义军队,正是处于内忧外患的关键时刻,外患自然是指朝廷的打压,内忧正是方岩山所说。
起义初始,攻州占县,义军所到之处,既占朝廷的官粮,也抢当地的富户,粮食问题,还真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
如今,该抢的抢了,该占的占了,如今征战数月,不管是抢来的还是占来的,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方腊攻占杭州之后,便派出数路兵马,出去开疆拓土。
一路兵马以方七佛为首,从秀州方向往常州进攻,最后占领江宁府,另外两路则是从杭州出发,进攻广德跟宁德,占据宣州,然后再北上,攻占江宁。
而他自己也率兵南下,扫除后方之敌,只是没想到,朝廷的动作太快,快到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朝廷压回来了。
郑魔王见大家的意志有些消沉,忽地将手一挥,“咱们在这儿商议来商议去,也商议不出什么结果,到最后还是一个打字,依我之见,不如率一万兵马,打掉他们的先头部队。”
郑魔王口中的先头部队,正是马扩的两千兵马,他们作为部队的前军,如今就驻扎在离独松关不到十里的地方,伺机而动。
起义军节节败退,暮气沉沉,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提升士气,因此,对郑魔王的请战,大家尽皆支持,当即从各个头领手下,抽调一万精兵,由郑魔王统一带领,下得关来。
马扩的军队就驻扎在独松关下,离关十里,郑魔王率兵下关,早有探马报知马扩,或许是前两仗打得太过轻巧,马扩并未将郑魔王的一万兵马放在眼内。
当即命令自己的左将王治率五百兵马埋伏在营帐的左侧,右将耿青埋伏在营帐的右侧,而他自己率一千兵马悄悄地迂回到郑魔王的身后,截断他们的退路。
当郑魔王的一万兵马来到营帐前时,只见整个营地静悄悄的,恐有埋伏,亦不敢擅自进攻,当即命令两个探子入营查看。
片刻功夫,两个探子便出营回报,整个营帐都是空的,里面空无一人,只是他们撤离的时候好像有些匆忙,营帐里的粮食都没有搬走,对了,空地上还有几大锅饭。
“粮食?饭?这就对了!”郑魔王低头想想,觉得事情的发展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马扩的兵马只有两千,面对一万兵马杀过来,还敢留在原地,那岂不是找死吗?
粮食跟饭都留在这儿,他们的撤离真不是一般的匆忙,当即率队进得营帐,果然一车车的粮食杂乱无章摆在营地里。
空地上果然有几口大铁锅,上面放着蒸笼,只是蒸笼里的饭没有熟,还有些夹生,当即命令手下的士兵去将粮食收好,又命令伙头军将没煮熟的饭煮熟。
没有抓到马扩,搞到大批粮食,对他们来说,这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胜利。
第一百八十六章 十万头猪()
“嗖嗖嗖”
随着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无数的火箭顿时从军营的两侧呼啸而至。
郑魔王正带着大家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哪料到有些一着?火箭的目的不在于杀伤,而在于点燃那些帐篷。
果然,箭雨过后,便是火光四起,起义军身陷其中,顿时乱成一团,相互间已经没有章法,部队乱了,部队的战斗力也就到此了。
郑魔王兰溪做个都头,虽然一个都头只带百十个人,但相对于其他的起义军,毕竟是带过兵的,这个道理,他当然是知道的。
因此,一见对方的火箭射到,赶紧放下碗筷,吩咐方岩山和陈十四道:“敌人放火烧营,目的是扰乱咱们的阵法,你们两个赶紧组织人手,以防部队混乱。”
不得不说,郑魔王的反应还是非常快的,只是他带的这帮起义军,打顺风仗还可以,像现在这般的逆风仗,对他们的士气影响那是巨大的。
方岩山跟陈十四虽然没有从过军,但自从响应方腊以来,这几个月也一直在带兵,深知其中厉害,两人也没多说,当即将数十个亲随分散开去。
就像一根根钉子,扎在混乱的人群中,然后以他们为核心,尽量将那些四散逃窜的人聚集在一起,再统一听候他们的命令。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骨感的,面对一群没有经过严格训练,早被大火烧破胆的军队来说,没有什么比逃命更重要。
所以,尽管有方岩山和陈十四在那儿维持,但是除却他们的心腹,其他的人只顾自己逃命,对他们的将令根本就没人理会。
郑魔王见此,忽地抽出长剑,斜指苍天,大声喊道:“不听将令者,死!”
话音刚落,跟在他后面的几位亲随,忽地张弓搭箭,嗖嗖几箭,便射倒几个带头起哄的人,其他人见郑魔王动了真格,尽皆傻傻地站在那儿像根木头似的。
军营不是自己的,郑魔王自然不会命令手下去救火,他只是让手下的人守着粮食,确保粮食的安全,随后又令霍成富跟陈箍桶将受伤的兄弟抬出来,集合在一起。
随着郑魔王的当机立断,在连斩数十个逃跑者后,秩序渐渐得到恢复,在方岩山和陈十四的组织下,很快便组成两只秩序井然的数百人的队伍。
郑魔王没有命令这两队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马去救灾,因为他知道,对方的火攻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一定是冲杀,趁着混乱之时,打击军队的信心。
一只军队没了信心,就没了战斗力,这个结果是极其可怕的,郑魔王做个都头,带兵日久,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事情的发展也果如他所料,两轮箭雨过后,王治、耿青各率五百兵马,从军帐的左右如洪水猛兽般地冲杀过来。
两队人马,王治带的五百人手执明晃晃地钢刀,耿青带的五百人拿的却是木匠用的那种利斧,两队人马,在王治、耿青的带领下,犹如两条巨龙,直插过来。
方岩山、陈十四见状,没等郑魔王下令,当即率领刚刚组织起来的两队人上前迎敌。
兵对兵,将对将,那只是中的情节。
王治跟耿青没想过跟方岩山他们对阵,当然以他们手中的那点人马,如果真的被方岩陈箍桶纠缠上,要想安全脱身,估计只能自求阿米陀佛了。
不能跟对方纠缠,这是马扩下的死命令,王治跟耿青很好地执行他的命令,一见方岩山率着队伍赶到。
王治想都没想,直接带着他那帮如狼似虎的刀斧手,避开方岩山的锋芒,斜插过去,对着那些胡话乱窜的人,就是一阵猛杀猛砍。
他们这帮人都是马扩带出来的兄弟,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股狼性,这点不同于秦昊,当秦昊在面对这些农民起义军的时候,他的心里真的很痛惜,下手也留着情面,不敢多杀伤。
而王治耿青他们不同,他们崇信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的上升之路原本就是用人头堆起来的,因此在面对起义军时,没有丝毫的心软。
所以,他们的斧头就像砍萝卜似的,砍掉一个又一个的头颅,没有丝毫的内疚之心。
只是他们的人马毕竟不多,虽然避开起义军的主将锋芒,却也不敢恋战,一个从左到右,一个从右到左,只是冲杀一个对穿,相互交换了一下位置,便各自追马扩去了。
前面的大火,后面的冲杀,伤者一两百,死亡七八十,这个伤亡相对于上万的兵马来说,亦不过是百分之二,这个伤亡率,别说是大宋的禁军,就是厢兵都还可以接受。
只是相对于起义军来说,自从童贯开始征讨起来,起义军就没有打过一次胜仗,这个打击对这些起义军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远的姑且不说,单说刚才的情景,对方不过两队人马,区区一千人,便敢对他们上万的部队发起最猛烈的攻击,这种勇气,对他们这些农民军来说,是绝无仅有的。
没有拦截到王治和耿青,方岩山和陈十四都显得特别的沮丧,两个人垂头丧气地来到郑魔王的身边,低低地道:“郑头领,我跟十四都没有完成任务,你处罚我们吧。”
郑魔王的心里虽然有无尽的苦恼,但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出来,对一支部队来说,主将的情绪很容易感染到下属,这点郑魔王是相当清楚的。
所以,面对部队的沮丧情绪,就算是装也要装出沉稳来,他要让自己的下属明白,刚才的冲杀其实算不得什么,对方打一架就跑,只能说明他们心虚。
刚才军营虽然燃起大火,不少的兄弟也被火烧伤或者烧死,但是,他们不是成功地保住粮食了吗?保住粮食就意味着有吃的,有吃的对他们这个年代的人来说,那绝对是种奢侈!
这种侈奢足以令普通的百姓铤而走险,足以令他们冒着杀头的危险去追随,毕竟饿死跟杀死从本质上来说,都是死,过程虽有不同,结局却是一样,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郑魔王这种临危不乱的处理方式,是对的,当混乱的士兵看到这张沉稳的脸时,顿时没有先前般浮躁,大家都在有序地寻找着自己的位置,然后默默地站在郑魔王的面前。
“兄弟们,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的失利算不得什么,咱们在独松关有近十万的兵马,何惧他区区数千人?”
“十万兵马?我看未必吧?在我的眼里只看到十万头猪,猪再多,他仍然是猪!”说话间,一位翩翩佳公子,浊世美少年摇着折扇缓步走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公子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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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扰乱军心的话,不由得郑魔王不愤怒,刚想大声喝斥,可当他转过头,看到如此佳公子的时候,心中的怒气竟然消减大半,诧声问道:“你是谁?说这种话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是谁并不是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们杀掉秦昊!”来人的嘴角挂着一丝慵懒的笑意,轻轻地摇着折扇,非常慵懒地看着郑魔王。
杀掉秦昊?
平梁山,定中京,智取宣州,轻取湖州,安江南,抚百姓,秦昊在这些起义军中,那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杀掉秦昊,这对败军中的郑魔王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诱惑,只是作为领军之人,必要的小心还是要的,“一个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相告的人,你教我如何相信?”
来人不以为意地道:“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本公子只想问你,如果不出意外,马扩的兵马一定会在回程的某个地方等着,加上王治、耿青的五百人马,你们将如何回关?”
“当然是杀回关去!”
郑魔王回答得很干脆,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马扩既然在回程的路上拦着,那就只有杀回去这一条出路了,更何况,他还有一万兵马,杀回去是理所当然。
“杀回去?”
来人笑了,笑得有些古怪,也有些惬意,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讽讽的笑意,不无讽刺地道:“就凭你们这一万头猪,就想杀回去?这或许是本公子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来人一口一个猪,这是对起义军将极尽侮辱,纵算郑魔王的脾气再好也容不得他这般侮辱,更何况他有魔王之称,脾气本来也不好。
一股浓浓的杀机从眉间升起,瞬间染黑整个印堂,“住口,休在此胡言乱语,小心本魔王拿你开膛破肚,以正军心!”
郑魔王的暴露,似乎早在来人的意料之中,折扇轻摇,神色一收,正色道:“本公子一人前来,可见诚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黄泉路上有你们作陪,也不孤单!”
郑魔王心里默然,刚才的冲杀没见马扩,王治跟耿青带的兵马也仅仅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