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枪炮去大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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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狠,是宋行狠。早在十天前,就已注定雷霸天的死期。苗福林不过是配合宋行在演一场戏而已。”中年商贾摇摇头,并不认同马扩的看法。
站在中年商贾右边的是蓬莱三公子中的文公子王环,闻言叹息道:“在沙门岛,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当三天前田有道花三百贯钱买他赢的时候,便注定雷霸天是活不成了。”
中年商贾的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如果这件事的结果仅仅是因为田有道的三百贯,那他宋行就不是咱们心目中的宋行了。”
第二十五章 十万贯()
吴虎站在擂台上,神色间显得有点茫然,虽然宋行一再强调,只要练好这三个动作,便一定可以杀掉雷霸天。
当他真的把雷霸天杀死的时候,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茫茫然地站在擂台的中央,茫茫然地看着台下哭得呼天抢地的赌徒,茫茫然地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跟吴虎一样茫然的还有田大爷,今天在他亲自坐阵指挥下,让光宗耀祖带着田横山的村民暗藏利刃分守擂台的四个角落,凝神戒备,随时准备着上台抢人,根本未曾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直到宋行过来跟他打招呼,这才从刚才的惊愕中惊醒过来,见吴虎还在擂台上发呆,又叫田承光上去将他拉下来。
宋行见他仍没有从杀人的恐惧中脱离出来,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地道:“除恶即是扬善,这个雷霸天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你杀他,可谓天经地义。”
“虎子,你不是想要那十贯铜钱吗?苗福林就在上面,找他要去。”田有道有意转移他的注移力,望着后台的苗福林,提醒着道。
经此一提,吴虎这才想起此次打擂的真正目的,侧头望着宋行,征求他的意见,宋行微微一笑,道:“走吧,跟我去找他。”
苗福林端起茶杯,喝掉杯中的最后一口茶,随后站起身来,拍拍有点发皱的衣服,正待离开后台,却见宋行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来,刚迈开的腿又缩了回去。
吴虎从宋行的身后闪出来,对着苗福林瓮声瓮气地道:“雷霸天已经被我打死了,那十贯铜钱什么时候给我?”
苗福林一拍脑袋,故作恍然大悟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怎会把这事给忘了。”说完之后,当即让旁边的随从将那十贯赏钱递过吴虎。
吴虎将钱接到手上,数都未数便递给宋行道:“哥,这是安葬我爹的钱,从此咱们两清。”
这是吴虎的骨气,也是他的硬气,宋行没理由消磨他的硬气,当即将钱接到手中,道:“咱们的事算是清了,不过我跟这位苗管营的帐却没有清。”
“我跟你的帐?我跟你有啥帐?”苗福林感到有点奇怪,不解地望着宋行,在他的记忆中,好像跟这人也的确没什么瓜葛。
宋行走上两步,来到桌前,那张赌据反手拍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道:“苗管营不必把话说得太早,先看过这张赌据再说。”
苗福林冷眼看着宋行,慢条斯理地从宋行的手底抽过那张赌据,当他看清上面的数目时,整个人顿时瘫痪在刚才坐的凳子上,冷汗如黄豆般地从额头滚落。
宋行也没等苗福林打招呼,自顾拖过一张板凳,翻开一只茶杯,倒上杯茶,慢慢地呷口后,这才缓慢地道:“苗管营,这张赌据应该没问题吧?”
“这”赌据的确没问题,苗福林根本就用不着辩认,只须看一眼便能确认,而且从字据上的墨汁来看,应该是临近打擂时才买的。
宋行吹吹茶水,复喝上一口,清清咽喉道:“赌据既然没问题,我这一万贯买的是吴虎赢,按照事先的规定,你应该赔我十万贯。”
“十万贯?”苗福林的语气有点颤抖,别说十万贯,就是一万贯对他来说都是天文数字,否则的话,他也犯不着带那些囚犯来此打黑擂。
宋行嘴角向后微扯,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非常肯定地道:“没错,十万贯,当然,如果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铜钱,银两或者黄金什么的,我更喜欢。”
苗福林阴沉着脸,显得特别的难看,伸手摸到桌上的茶杯,慢慢地端起来,送到嘴边的时候,这才发现茶杯是空的。
将空茶杯重重地放到茶几上,不阴不阳地望着宋行,一股浓浓的杀意在眉宇间若隐若现,嘴角也不受控制般地轻微抽缩,对宋行的咄咄逼人,感到非常的气恼。
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宋行,做人做事得有个度,如果不是我苗某人针对吴虎的练拳,强烈要求雷霸天用指定动作,你以为这位小哥儿还能活蹦乱跳地站在擂台上?”
“如果吴虎倒在擂台上,按照赌约我宋行也是死路一条,这样说来,我宋某人还应该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不是?”宋行轻轻地喝口茶,不紧不慢地道。
苗福林见宋行的语有些松动,遂道:“不杀之恩倒也谈不上,咱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宋行,这事咱们还是见好就收,你看如何?”
宋行嘴角忽地挂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双目冷冷地逼视着苗福林,丝毫不退地道:“如果我宋行不答应呢?”
苗福林神色一收,双目中顿时升起一股浓浓的杀意,冷冷地道:“宋行,你要知道你这样做,断的可不是苗某人的生路,而是沙门岛上千囚犯的生路,你确信要这样做?”
“唉”宋行轻轻地叹口气,将茶杯放在茶桌上,又倒上半杯茶,摇摇头道,“苗管营这是在威胁我?可我宋行从来不接受任何威胁。”
苗福林看看宋行,又看看那个在擂台旁张望的田大爷,冷哼道:“别以为你的背后站着田横山就可以肆无忌惮,要知道我苗某人身后站的可是大宋朝廷。”
“没错,你的身后的确是站的大宋朝廷,在这登州府最大的官就是王知州,依宋行愚见,苗管营不如先跟王知州商量商量,看看如何才能赌宋某这笔赌资。”
宋行冷笑起身,在说完这句话后,不再跟苗福林废话,“苗管营,你也知道我每天都在蓬莱阁说书,等你们商量出结果以后,烦请告之一声。”
苗福林看着宋行一副盐油不进的样子,面目慢慢变得狰狞起来,身为沙门岛的牢头,一生可谓杀人无数,但不知为何,面对宋行的时候,内心总有一种不安的情绪。
宋行没有跟苗福林多说废话,虽然苗福林在沙门岛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但在登州府却只能算是小鱼小虾。
苗福林同样没跟宋行多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宋行根本就不给机会他说,在宋行离开擂台后,他也没敢耽搁,而是直接来到府衙,找到知州王师中。
按照朝廷的惯例,沙门岛的囚犯供济只能由沙门岛的岛民负责,而以沙门岛的居民基数根本就撑不起千的囚犯,因此苗福林在刀鱼寨打黑拳,也是王师中默许的。
毕竟作为自己的管辖范围,如果沙门岛出事,他王师中也是有责任的。
如今宋行不给沙门岛活路,那他苗福林自然不会给他宋行留活路,苗福林来到府衙的时候,王师中正在后堂喝着茶。
对堂下毕恭毕敬的苗福林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慢慢地呷口茶,懒洋洋地道:“说吧,你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苗福林额头冒着汗,连擦试的胆量都没有,仍旧拱着手,弓着腰,嘶哑着道:“卑职想给宋行安排个罪名,到时还请王大人能将他刺配沙门岛。”
第二十六章 见面礼()
听到苗福林说要给宋行安排个罪名,王师中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对着苗福林轻篾一笑道:“如果你真有哪本事,倒也省却本官不少的心。”
见苗福林诚惶诚恐地站在下面,心里颇感烦躁,将手挥挥,有点不耐烦地道,“下去吧,宋行是不会找你麻烦的。”
“不会找我麻烦?”苗福林不解地看着王师中,心里却在苦笑,“一来就是十万贯,这个麻烦还不够大吗?”
苗福林是登州最大的赌徒,赌徒得有赌徒的规矩,如果这次赖帐,估计整个登州府那些输钱的赌徒都不会放过他。
见王师中说得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的,虽然充满着狐疑,却不敢出声相询,只好佝偻着身躯,慢慢地退出后堂。
待苗福林走后,屏风后便转出那个中年商贾,看着王师中,沉吟道:“看来这个宋行有点意思,改天还真想去会会。”
“宋行搞这么多,不就是想引起咱们的注意吗?十万贯的见面礼都已经送了,咱们不去见见他,好像也说不过去。”王师中将茶杯随手放在右手边的茶几上,笑笑道。
随后转出来的马扩神色则显得有些凝重,略显担心地道:“根据下官的观察,此人在蓬莱阁说书,总觉得另有目的,对咱们联金抗辽的事好像也知道一些。”
“知道一些?”这次轮到那中年商贾犯疑了,“咱们的事做得如此机密,他一个山野中人,纵算有些心机又如何知晓此事?”
马扩接着说道:“当日王大人命下官多注意宋行,下官不敢马虎,因此对他的言行多有留意,也曾在蓬莱跟他论过三国,听他的语气好像极不赞同联金抗辽。”
听完马扩的述说,中年商贾的神色显得有点惆怅,不禁叹道:“不赞同联金抗辽的又何止他宋行一个?朝中的蔡京蔡大人,虽然说得比较隐晦,但意思却很明白,同样不赞同此事。至于郑居中等人,则更是直言上书,所以咱们这事不但要办成,而且还要办好。”
王师中神色一收,愤愤不平地道:“自那后晋儿皇帝将燕云十六州拱手让给辽国以来,凡我汉家子弟莫不引以奇耻大辱。本朝太祖太宗虽有收复之志,但奈何天不佑我。如今大好机会放在眼前,又岂能错失良机,再遗恨百年?”
听完这话,中年商贾跟马扩几乎是同时出声附和,特别是马扩,少年成名,正是满腔热血之时,如今有如此大的舞台摆在眼前供自己展现才能,自是殚精竭虑,全力以赴。
王师中在发表完这番感慨后,又说道:“赵大人后天便要离开登州府回京复命,不如明天就由王某做东,在蓬莱阁好好地聚上一聚,顺便听听宋行之三国。”
上次在蓬莱阁跟宋行论完三国后,马扩也常常处于沉思中,心里虽然极想建不世之功,但对宋行的话,在内心深处却也是相当认可的。
如今听王师中建议,自然没有反对之理,更何况,眼前这两人正左右着谈判之大局,让他们跟宋行见面,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王师中在府衙如何议论宋行,田大爷不知道,他只知道苗福林不是善茬,他担心的是宋行的安危,不无焦虑地道:“娃呀,那十万贯钱咱不要了行不?跟大爷回田横山。”
在田大爷的心里,吴虎打死雷霸天,已经跟苗福林结上死仇,如果再强要那十万贯,无疑于寿星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在世人的眼中,宋行不但是个文弱的书生,而且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苗福林真要对他动手,还真是头疼,自己总不能十二个时辰都跟着他吧?
对田大爷的担心,宋行也是颇为感激,但他并不是一个将感激放在表面的人,当即笑道:“回田横山没问题,不过在回去之前,咱们还得到城南给田妞买两个肉包子。”
田妞喜欢吃肉包子,特别是城南的肉包子,可说是百吃不厌,或许在她的心里,吃的不是包子,而是一种幸福。
这个愿望很微小,宋行没有理由不满足,田大爷见此,也不好多说,一行人前呼后拥般地来到城南的包子铺。
宋行天天来包子铺买包子,彼此间早有默契。老远见宋行过来,包子铺的老板也没打招呼,便自顾包好两个,而宋行也没多说,放下三枚铜钱,一笔生意便在无声的默契中结束。
一路上宋行是满不在乎地跟田大爷有说有笑,而吴虎则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明明是自己打死的雷霸天,为何大家都说雷霸天不是死在自己手中的。
回到田横山后,田大爷还特意吩咐田承光这段时间留多个心眼,千万要保护好宋行,人都是感恩的动物,宋行的一个点子不但让田横山还清债务,还让田横山的人吃上肥肉。
这个恩情对田大爷来说,比天高,比海深。所以,保护宋行的安危,便顺理成章地成为田横山的首要责任。
相对田大爷的慎重,宋行却显得满不在乎,吃过饭后,便叫过吴虎,慎重其事地道:“虎子,有个事我必须得跟你商量,你对今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
“打算?”
吴虎显得很茫然,有点不明白宋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