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特种兵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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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刚刚吃过锦衣卫大亏的饶安老兄来说,他对这个组织说不上是深恶痛绝也区别不到哪里去,他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有一天时机成熟的时候,来一个搂草打兔子。顺便把这个特务机构给灭掉。
冷静,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冷静,锦衣卫这个机构,如果真的能够在前行的路上,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甚至是把锦衣卫收为所用的话,力量是相当大的,这对杨嗣昌、高起潜等人都是个制约,至于张慕言张公公那样的人物,自然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这样做很像是和魔鬼做交易,很像是与虎谋皮,但是饶安仍然决定,如果这条路走的通的话,他还是要走的。在这个时代没有奇迹,没有公平和正义,只有成败。历史的解释权还是会掌握在胜利者手中的,为了一个伟大的目的而努力,过程是并不重要的环节。
张木子又一次和饶安坐在一起喝酒,这一次他显得很轻松,因为饶安顺利的被皇帝召见了,还被晋升为正五品文官,这应该也算得上是功德圆满,别无所求了吧,这次喝酒才应该是真正的畅饮了吧。
所以这次他很欣慰,这倒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缘故饶安得意升官,而是因为作为一个锦衣卫的潜伏人员,自己竟然做了一件这样的好事,这有点与锦衣卫一贯在别人心中的形象不太搭调,不过,这显然并不太重要。
张木子夹了一筷子豆腐皮,这是他很喜欢吃的凉菜之一,尤其是豆腐皮再加花生米,那简直是一绝,虽然不至于像金圣叹老先生那样吃出烧鸭子的味道来,那也是一番情调。
“饶安老弟,此次升职,乃是超次拔擢,足以显示皇恩浩荡,来来来,愚兄在这里,借着我这一杯清酒,向你祝贺,此后老弟官位宦途,正是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饶安可不想听这些灌米汤的话,他一针见血的说,:“兄长是言重了,要说皇恩浩荡,这是不假,把我从一个七品武职升为五品文职,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权限,都大了不少,办起来事情也方便许多。不过,皇恩浩荡之外,我还要感谢哥哥您的好啊。”。
这一番话,听的木子一激灵,莫非这个聪明的年轻人已经知道原委了吗?不会吧,他是从哪里知道我的身份的,肯定不会,这应该对我的试探之词,我就给他来个王顾左右而言他。不接这个话头。“老弟说笑了,你进京来述职,凭的是你在战场之上获得的功劳,你能升官是皇上的爱才惜才,与愚兄我何干?来来来,咱们喝酒,不提这个,今天只是为你高兴”。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搪塞过去,谁知饶安更加不依不饶,竟然直接说道:“莫要瞒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兄长您,定然是锦衣卫无疑,您在表面上是从七品的驿丞,在锦衣卫的履历上,大概三品四品的职衔也是有的了。如果我说错了,兄长可以反驳我。如果我说对了,您就点点头。我知道,干您这行的都有规矩,话不能乱说,身份不能乱暴露,都是有家规的。您也不容易啊,来来来,小弟再敬兄长一杯,咱们喝酒,喝酒!”。
张木子一愣,知道这个小子不好对付。他放下酒杯,吃了一口菜,开始沉默不语起来。就在这一刹那间的失态,已经就让饶安认定了他的身份了,如果仅仅刚才饶安对他还是怀疑的话,那此刻已经是板上钉钉,再无别的说法了。
而他这一瞬间的失神,饶安并没有打扰,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饶安正在静静的看着自己,作为一个做了数年特务工作的人来说,此刻已经发现自己暴露了,在心理战上,自己还没能达到面前这个毛头小子的水平。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不是继续掩饰自己,而是和对方摊牌,然后才能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情况所掌握的程度,以及对方想干什么。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饶安老弟,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锦衣卫,在天启年间因为一次机缘巧合,我加入了锦衣卫,至今,我的官职已经是正四品的佥事了。但是我在明面上的身份,仍然还只是个小小的驿丞,这是为了让我能随时观察南来北往的官员们,随时掌握他们的情况。老弟,你有脑子,竟然能想到这一层,让老哥我佩服你。”
饶安赶紧给他倒了杯酒,然后又给自己满上,说道:“兄长这又何必呢,何必满脸的愁容,兄弟我这也是臆测,没想到真的应验,我在想的是,我一个七品百户,在京城无亲无故无关系,在礼部和吏部两个衙门,堂官书吏们还不为难死我,可是没有,那么肯定就是有人替我疏通关系了,我第一个就想到是兄长,您是我在京城唯一认识并交谈过的人了,当然,我当年受审的时候还有一位唐宽大人也审过我,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近况如何了,一别生死两茫茫。来,喝酒吧。”说着,他把自己手里的酒杯举起来,一饮而尽。
张木子也把酒喝干,说道:“你说的是刑部的唐宽大人吧,听说他已经外放了布政副使,去江西上任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这个官职很适合他。”然后他继续吃了一口豆腐皮,接着说,:“你说的没错,不过不是我帮了你,是周全周大人。”
然后他就开始讲了周全的经历,进士出身,兼有武力,曾经在居庸关镇守,击退过蒙古骑兵,后来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不能说没有冤枉一个好人,但是没有放过大多数坏人,锦衣卫仍然是锦衣卫,手段不重要,结果却好了相当多。
这些话饶安相信,却不全信,作为一个锦衣卫,张木子当然要说锦衣卫的好话,这些都在饶安的意料之中,他既不赞成又不反驳,张木子说什么他就静静的听什么。
周全的这份履历真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了,因为他是文进士出身,不过更重要的一点引起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身份,他是崇祯的正宫娘娘周皇后的亲弟弟。
换句话说,他是正经的国舅爷。
第四十一章 拒绝加入()
周皇后的弟弟,当朝的国舅爷,竟然是进士出身,就这一点也很值得佩服了,至于这个进士在考试当中到底有没有水分,这不好说。不过有这种勇气去考,就算是一种甘愿折腾的精神,也是值得肯定的。
一时之间,饶安对这个周全很是感兴趣。但是毕竟身份很悬殊,也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向张木子劝酒。张木子喝的熏熏然,却有了一个想法,什么想法呢,很简单,拉人。
他很想把这个家伙给拉入他们的组织,来干锦衣卫,他拍拍饶安的肩膀说:“小老弟啊,该说的呢,老哥我全都和你说了,你是个人才啊,是人才就不会埋没,我大明朝廷,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自古英雄出少年,以后这光复河山还是要看你们年轻人的,哥哥我是真老了。”
饶安也客气着说,:“兄长真是说笑了,您正值壮年,正是好风华好年岁,岂能服老。说句乡野俚俗的话,兄长您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要多,老弟我岂敢再您的面前攀大。不过当下这样的形式,实在不太乐观,请为我更进一言!”。
“老弟,你说的没错,现在的形式确实如你所说,并不乐观,为什么呢?你应该清楚,现在的阁老杨嗣昌是主和派,这让你们边军很为难。皇上对边军似乎还并不是完全放心,派出了监军太监张慕言到前线督军。这让将士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吧。”这话却是实话。
听到这里,饶安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的了,“说的是,大明一向用太监镇守,太监监军,这确实影响士气。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样没有束缚的仗才好打,如果我们用前胸迎接敌人的锋刃,而后背投来的,确实自己人怀疑的目光的话,那比前胸的锋刃更为尖利。”
这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叙述问题了,应该说属于是发牢骚的范畴了,如果说的再深刻一点,这甚至可以说是对时局的不满。饶安并非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特务机关锦衣卫的资深成员,自己也并非不知道锦衣卫那些手段,但是他还是说了,那个时代没有电话录音这种高端的玩意,饶安还是能确信的。
他这样说,也是对张木子的试探,因为他希望知道,对面这个人究竟有几分可信,又能帮助自己多少。张木子看着越发激动的饶安,他有些不解,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是稳重,怎么在三言两语之间,这样的口无遮拦,这样说话岂不是要担大干系的。哎,年轻人啊,幸亏听到这话的是我。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现在是正在喝酒,酒桌上的话往往都是不能作数的,而且说什么都可以,酒醒了可以完全不承认,而且可以趁着喝酒说出一些清醒的时候不能说或者是不方便说的话题来。
这时候,张木子开始了这一晚上最实质性的内容,他说:“既然兄弟你这样作难,为兄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如说出来,给兄弟参详,如何?”
话说到这里,下面要说什么,饶安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了,他故意的给张木子斟满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装作已经喝大的样子,歪歪扭扭的站起来,举起手里的酒杯说,:“你看你看,还是哥哥你想着我啊。我饶安是个粗人,一介武夫,平时在关外只知道喊打喊杀,也没个三亲六故,姥姥不填舅舅不爱。也就是你老哥由这个好事还能想着我,你看你看,我先干为敬,表示谢啊,谢意。”他故意说的有些迷糊,给人一种要喝醉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很利落的把酒一饮而尽。然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继续坐下。做的有点不稳当,差点仰过去。
张木子看得一皱眉,心说说点正经事的时候,这小子怎么就这样了,不过他还是一脸堆笑的说,;“老弟觉得锦衣卫如何?”。
这句话一问出来,饶安的后背是一身的冷汗,刚才确实有点酒劲,一身的微醺,但是此时此刻,全都随着那股子汗珠给排出体外了。酒也一下子就全醒利索了。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着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乱七八糟的说,“啥卫?锦衣卫啊。锦衣卫好啊,这衙门,天下的官哪个不怕你们,你们锦衣卫的诏狱啊,那是比刑部的大牢厉害啊。卧槽了个dj,我当年可是在刑部吃过牢饭的,都能安然无恙。不过在山海关吧,哪个什么孙大人啊,哦哦,叫什么孙剑的,差点就整死我啊。锦衣卫好。想抓谁就抓谁,想打谁就打谁,啥后果不用承担,这衙门,牛气。”
听着这臭小子不着边际的一通胡说,张木子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老弟啊,你的话有点出圈了。这样的话,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啊。以后可要注意些,要是被我的同行们听到了,你这吃饭的家伙,不一定能保得住。”
饶安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这话,还是按照自己的套路继续往下说,:“飞鱼服,绣春刀,这行头多拉风啊,那是一般人想有就能有的,那是谁才能有啊,锦衣卫啊,听说在洪武年间就有这么句老俗话,叫做锦衣卫进宅,没事不来。”说着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更正道:“不不,也许我说出了,是夜猫子进宅。对不住老哥,我把锦衣卫都给当成了夜猫子了。我自罚一杯,给老哥哥陪个罪。”说着又一饮而尽。随着这杯酒喝完,酒杯是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饶安顺势也趴在了桌子上。
张木子知道他没有睡,但是他不愿意再说破什么了,很显然,这应该是个最后的拒绝,饶安的这样的表现其实明里是对锦衣卫的调侃,暗中是给张木子留了面子。免得他说出来以后两边都尴尬。不想拒绝别人,就只能这样。
所以张驿丞吩咐,来呀,煮一碗酸梅汤,再拿醒酒石来。伺候饶大人休息。把桌子抬走,把这里都收拾一下。早有驿卒把醒酒石递过来,张木子亲自给饶安放在舌下。过了一会,饶安微微的抬起头,说了声:“张兄,来呀,干了这杯”。张木子苦笑一声,明天再喝明天再喝,说着把酸梅汤就递过去。
饶安接过来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很想继续喝,就问了一句:“还有没有,再给我来点。”张木子看着他,有点想笑还不好意思,就和他告辞说,:“兄弟你请早些安歇吧,愚兄也累了,就不多陪贤弟,我回去了。”
都喝成这样了,还不忘了调侃,:“张兄啊,你慢走,你慢走啊,你刚才说这个锦衣卫怎么着,锦衣卫好啊,那是真好,真好啊,我喜欢。”说着又作势要趴下。不过刚才还能趴在桌子上,此刻桌子已经被撤走了,只剩下地板了。他一下子就躺在了地板上,倒是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就呼呼大睡起来,把第二碗酸梅汤的事情也忘记了。
张驿丞哭笑不得地看着地上的饶安,吩咐驿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