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风云之君临-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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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都学会抢答了!”眼见得这倒霉王爷总算是开了窍,倍感欣喜之余,鱼寒也还是有些担忧地询问道:“说说看,这次打算咋做?”
“还能咋办?请他们吃顿饭,下药绑了他们,再扔柴房里,谁不写效忠书就不放谁出来!”好好一个老实孩子,如今居然学会了用这些卑劣手段来达到目的,真不知道孝宗皇帝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些效忠书呢?你打算咋处理?”
“偷偷烧了呗!不然还真留着让他们找到?”既然是决定了采用非常手段,魏王当然不介意重复鱼寒的无耻。
“不错!虽说具体的过程还得做出完善,但你能有这想法,也可以走马上任了!”大宋官家的想法得有他老人家自己决定,但鱼寒肯定很乐意见到魏王这种变化。
“你不陪我去?”刚才还显得踌躇满志,转眼就因为做出了某些猜测而变得信心不太足。
“这话说的,我这祐川县尉并非天水军节度使所属!眼瞅着到了地头,还不得赶紧去拜见自家的上司?”再次强调了自己的身份,鱼寒还真没打算现在就陪着魏王去瞎胡闹,毕竟即将发生的事也确实挺招人恨。
第123章 拦路的亲爹()
除非是一开始就就没安什么好心,否则属下在上任之初去拜会上司,也不过就是在遵循这年头的官场规则而已,本无可厚非。
但鱼寒做为祐川县尉,他那顶头上司可不就是自家亲爹么?就这关系,还用得着刻意去套近乎?
很明显的敷衍之词,当了多年老实孩子的魏王却偏偏找不到任何理由进行驳斥,毕竟谁也不能指望一个没脸没皮的小混蛋可以和先贤一样三过家门而不入。
反正现阶段无非就是以有心算无心,随便找个符合时代传统的借口把人给忽悠过来,再搞绑票勒索什么的。
无论是已经按照书本知识准备好具体实施细节的魏王,还是急着回家团圆的鱼寒,都觉得有那十来个禁军精锐帮衬着,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们也没脸继续在这西北地界上瞎胡闹。
还没进西河州治所就分道扬镳,魏王会使出怎样的卑劣伎俩暂且不说,倒是孤身赶回祐川的鱼寒却在进城前遇到了点麻烦。
“爹爹,您咋来了?孩儿这还正打算……”距离祐川县城还有十来里地,却已经隔着大老远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心情激动得赶紧翻身下马,快步迎了上去。
“别废话,速速随为父前来!”铁青着一张脸,并没有像鱼寒想的那样因为见到了久别的亲儿子而老泪纵横。
“爹爹,孩儿此番南下,可没给您老闯祸!”说实话,鱼寒也不太喜欢那种哭哭啼啼的见面方式,但他更不愿在还没回家歇息的时候就惨遭殴打。
“没闯祸?你是没少闯祸吧?”上官倩妤等人已在月前抵达,再加上那个早就偷偷跑来避难的吕大儒,鱼程远还能不知道自家的宝贝儿子在临安城闹出了多大动静?
“这……”偷偷把脚下的树枝给踢出去数尺远,鱼寒早就猜到这些事肯定瞒不过亲爹,却也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理由来做出辩解。
“怎么?没话说了?你南下之前,为父是如何教导的?”随意找了块大青石坐下,鱼程远却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件让鱼寒倍感眼熟的物件。
戒尺?又见戒尺,看来自家这亲爹还真是有备而来!
“爹爹,这些事,您老得容孩儿慢慢解释!”好歹也是挨了那么多年的揍,鱼寒完全可以从亲爹手持戒尺的方式就能看出是否会落到自己身上。
虽说如今这谈话的地方有些偏僻,却也离着官道不太远,若是运气不好真让路人见到自己鸡猫子乱叫的狼狈样,未来的祐川县尉也就实在难免会少了几分官威。
“解释?为父还真想听听,到底是怎样的理由,才能让你惹完金国国师又惹太子,最后干脆连德寿宫那位都给得罪了!”晃动着手中的戒尺,但以鱼寒的经验判断,这应该是还没做好揍人的准备。
“孩儿那不都是……”鱼寒必须得承认,他在临安做出的那些破事还真有些难以解释,就算是打定主意要把脏水都泼到别人身上,这一时半会的也不太好组织措辞。
“编!赶紧好好编,要没个能让人信服的由头,可别怪为父的抽你!”饶有兴趣地盯着宝贝儿子,鱼程远嘴角那戏蔑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没安好心。
“您老都知道咱要说瞎话了,还……”轻声嘀咕着,鱼寒有足够理由确信,他那亲爹就是太久没见面有些手痒,所以才会随便找个借口揍人。
“啪!”
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并没有采取任何躲避措施。
反正就鱼寒这身子骨,连三百军棍都能受得住,还怕被自家亲爹用戒尺给抽一下?
“汝这孽子,还真当为父借着外出公干在此等候整整五天,就是为了听你那些浑话?”或许是太久没有做这种剧烈运动的原因,偷袭得手的鱼程远却是在说话时扭动着肩头。
“孩儿罪过,让爹爹担心了!”鱼寒当初在糊弄魏王的时候只说了一句大实话,那就是这西北的冬天确实不好熬。
听到亲爹居然是在这冰天雪地里等了整整五天,鱼寒根本顾不上去考虑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只是赶紧取出行囊里的虎皮斗篷替他老人家披上,又蹲下身揉搓着那双可能已经受了寒气侵袭的老腿。
“左边,用点力!”享受宝贝儿子的服侍用不着客气,鱼程远只是对那件斗篷颇为感兴趣。“这篷篷衣不错,从太子府里讹来的?”
“孩儿哪能做那种缺德事?这不是太子听说咱要走了,所以才……”一边没脸没皮地胡诌着斗篷的来历,一边却还是忍不住抱怨道:“爹爹您这可是已经上了岁数,有啥话不能等孩儿回家了再说?咋还非得……”
“回家再说?就你那些个谁都糊弄不住的浑话,真要是让你娘亲听到了,还不知道会急成啥样!”换了一条腿让儿子帮着揉捏,鱼程远这才终于说出了在此等候的真实意图。
“哪能呢?孩儿刚才不是一时情急,没能想好么?要不咱现在说说,您老听一下可有何疏漏之处?”虽然这并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但在明白亲爹用意之后,鱼寒还是打算用最短的时间进行一下预演。
“打住!”鱼程远也知道有些实话说出来只会是徒增烦恼,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听鱼寒的解释,此时更是直接说道:“收起你那些小心眼,没用的!就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说辞,早就有人编得甚是圆滑!”
“吕师?”根本不用去进行任何猜测,鱼寒也能知道是谁赶在自己前面跑去糊弄双亲。
“除了那迂腐的书呆子,还能有谁?”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很是有些不地道,特别是在宝贝儿子面前不应该这样去诋毁一个倒霉大儒,但谁让鱼程远一想到那个连说谎都不会的榆木脑袋就觉得心中憋闷无比呢?
再次抽出戒尺敲在鱼寒身上,发泄出了些许怒气,这才继续抱怨道:“真不是为父的要说你!在外面闯祸也就罢了,咋还捎那么个书呆子回来给自家人添堵?”
啥叫捎啊?人家那是大儒,又不是包裹!
暗地里将亲爹这种行为解释成了传统的文人相轻,但一想到自家双亲居然没有因跑来祐川避祸的吕祖谦那番瞎话而减少担忧,鱼寒也是忍不住表现出了歹毒的一面。“孩儿事先哪知道他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要不,等孩儿回去了,先把他扔河里冻上几天,替您老出气?”
“算了,吕伯恭虽是迂腐,却也无愧饱学名士之称,留下来也还能派上些用场!况且就他那身子骨,若真被冻出了什么好歹,不还得咱给帮着操持?”猜到让吕祖谦来祐川是有别的意图,随口阻止了暴行的发生,鱼程远却用更不屑的语气对着宝贝儿子道:“再者说了,人家就算再糊涂,还能比你这逆子更糊涂?”
“不就是一次的失误么……”鱼寒承认事先高估了吕祖谦编瞎话的能力,但他怎么也不愿意被亲爹当成一无是处的笨蛋。
“还不糊涂?”正让宝贝儿子在帮忙揉捏肩头,想要敲打几下还真是有些不太方便,鱼程远也只能放弃了使用暴力道:“捎回个吕祖谦不够,你居然还亲自带了个累赘同行!这是真没打算过安生日子?”
“孩儿这不是……”跟魏王一起回来这事,肯定瞒不过任何人,鱼寒也不准备在这件事情上糊弄自己亲爹。
“不是什么?形势所迫,才被人糊弄得半推半就地接下了这倒霉差事?”没等鱼寒做出任何解释,鱼程远就已经做出了准确的推断。
“爹爹您咋知道……”以前就见识过亲爹的部分能耐,但鱼寒怎么也没料到他老人家会精明到如此地步。
“我咋知道?当年为父就是在心灰意冷之时,替他爹做了枚闲棋!”一句话就让鱼寒明白了为何会轻易得到孝宗皇帝的信任,鱼程远却并不因此而感到自豪。“如今你倒好,正值青春年少,又没碰上什么过不去的坎,却偏偏还要步为父的后尘!莫非你就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知道啊!官家若能取胜,咱就得成为那条下锅的倒霉走狗!太子或别人登基,咱也肯定会被当作必须除掉的眼中钉!”早就预料到了其中的凶险,也已经开始启动了部分应对手段,但为了尽量安慰亲爹,鱼寒还是决定先说出自己的准备。“若是爹爹为此担忧,孩儿……”
“担忧?你若不回来,为父的才要担忧!如今你都回来了,为父还费操那闲心干嘛?反正这天塌下来了也自有为父的先顶着,到最后实在扛不住了,汝这逆子也能做好准备!”拒绝了鱼寒在此时做出任何解释,鱼程远却慎重其事地警告道:“倒是你娘那里,若是没个合理的说辞,她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儿子给别人挡灾!”
“那依爹爹之见,孩儿回家后该如何让娘亲打消顾虑?”从亲爹身上看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担当,鱼寒却不能用任何词汇来表达心中的感激。
“这不正和你商量着吗?为父的可警告你啊,若是想不出个好的法子,咱爷俩就甭回去了!”鱼程远相信自己有足够办法可以糊弄住娘子,但如果少了宝贝儿子的密切配合,那也说不准就会出现点什么意外。
第124章 魏王又闯祸了()
在荒郊野地里呆了整整两天,就算有个原始的雪窝子可供藏身,鱼程远跟鱼寒这对啃干粮度日的父子也差点被冻成了冰坨子。
好在这些罪倒也没白受,靠着密切配合,他们还真用一套谎言把早已急得憔悴不少的鱼夫人给糊弄得一愣一愣的,虽说还达不到眉开眼笑的效果,但她至少不需要再为宝贝儿子的将来太过忧虑。
回家一个多月,每天最少得听百八十句“饿瘦了”之类的唠叨,然后还得被迫咽下一大桌的祐川特产,鱼寒原本还琢磨着趁着冬闲多养点膘也不错,可谁知道这才刚过了上元佳节没几天,他就被一条从天水军那边捎来的消息震得差点半身不遂。
魏王动手了,那老实孩子为了多给官家争取到一点胜算,这次还真就没犹豫。
趁着西河州大人物们举办欢迎宴的时候,魏王干脆给他们来了个一网成擒当作见面礼,要说这种做法是有些不地道,但也没什么值得谴责的地方。
世人都用鸿门宴来形容没安好心,却忘了背负骂名的楚霸王其实并没占到任何便宜,倒是那个跑去蹭吃蹭喝还欣赏了场表演的刘邦真没跟人客气什么。
又是完全照搬了书本上的损招,但后面那半截言辞恳切的求助信让鱼寒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朽木不可雕!
人都已经绑了,虽说没有真把那些大人物扔进柴房里进行折磨,但好歹也是完全掌握了主动啊!
可这魏王倒好,在这种情况下,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好几张,结果硬是没能从人家手里换来一封效忠书!
更让鱼寒感到哭笑不得的是,魏王不仅没能说服那些大人物,甚至还差点在上元节当天就被人家那些愤怒的家人给掀了屋子!
放不能放,杀也不敢杀,魏王现在还得被迫提前动用从临安给带来的那笔巨款,否则软禁了这么多人在家中,吃也能把他给吃穷!
帮凶没能糊弄到手,反倒是请了一群祖宗在家里供着,要说魏王办的这叫个啥事嘛?
“不去!他魏王无能,凭甚要吾儿帮着费神?”鱼寒打算趁着皇室内斗烧冷灶混个从龙之功,当娘的倒也没有给宝贝儿子泼凉水,如今听得魏王居然闹出这种笑话,她当然得立即提出反对意见。
“孩儿也不想跟着搀和,可这事……”幸亏那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