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风云之君临-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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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用费那么多事?要咱说,就照着吕师的法子,借着这家伙……”庞雷也知道直接杀掉朝廷钦差并不合适,但利用一下唐仲友的某些个人喜好为狄道大军找到合理的造反借口,似乎也未尝不可。
“吕师的那些法子,放在这年头就是在找骂!”吕祖谦作为对大宋朝廷忠心耿耿的大儒,虽然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得太清楚,却也引经据典给出了不少提示,但在鱼寒看来那些传统的手段根本派不上用场,因为这小混蛋知道大宋朝廷的另一个传统。
宋代之所以会在几百年后得到无底限的吹捧,其实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这年头为官甭管是贪赃枉法还是欺压良善甚至投敌卖国都不算什么事,除了有民间的愚夫愚妇偶尔会念叨几句之外,朝廷根本就不会予以追究。
另一个时空中的朱熹在掌握了大量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连着六次上书朝廷不仅只能逼得孝宗皇帝把唐仲友调往别处为官,而且还让自己落下了公报私仇的骂名,鱼寒可不想犯下同样错误,虽然这小混蛋其实根本没有这种资格。
“公子这话在理,你小子也就是做贼太久把自己给玩傻了,要知道就这年头……”好歹也曾给虞允文当过一段时间的侍卫,项鹏对于官场上的龌蹉知道得也稍微多一点,当即就对自家混蛋公子的看法表示了支持。
“那咋办?杀又不能杀,放又不能放,咱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浪费咱的口粮吧?”借着朝廷调令的荒唐跟唐仲友的贪婪造反的想法已经被否决,庞雷还真有些想不明白继续留着那些家伙有什么用。
“他能浪费多少?反正国师都呆不了几天,咱就当做善事呗!”狄道城内物资匮乏,就算是朝廷钦差也不可能享受到太过优渥的待遇,所以鱼寒倒也不用太过心疼那点粮食。
“公子,您可真会说笑话,国师如今闹腾得正欢实呢,能这么轻易就离开?”城外敌军的围困依旧在继续,每天的例行炮击也没有再次中断,庞雷怎么也看不出国师有撤退的迹象。
“你小子待会去把《吕氏春秋》抄十万遍!”鱼寒跟王翦之间没有所谓的心灵感应,但很奇怪的是,他们最近对于书童的惩罚手段还真就有些相似。
“为啥啊?”一本吕氏春秋多达二十余万字,真要是抄写十万遍的话,庞雷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闲工夫去做别的什么事情,也难怪这家伙会当即就发出了哀嚎声以表达不满。
“你傻啊?公子早就说了,咱蹲在狄道城挨揍就是要把大金国给玩穷,国师这次调派十万大军来犯,就算他不需要考虑粮饷问题,火药呢?每天一刻钟的炮击,就大金国这点可怜的产量,怕是撑到现在都快见底了!”实在不忍让庞雷揣着一肚子的糊涂去接受处罚,水荷很是善良地做出了提醒。
先进的武器必须要有先进的生产技术作为支撑,国师费尽力气捣鼓出了在这年头堪称威力巨大的红夷大炮,还顺带着组建了好几万使用火器的新军,可偏偏就出于保密需要而没有直接把更先进的火药生产技术传授给大金国的工匠。
如今大金国的工匠们依旧在采用非常原始的办法开采硝石硫磺,而且由于不知道黑火药的最佳配比也造成了大量的资源浪费,就他们现在的产量还真就顶不上数百年后藏在山沟里的那些黑作坊。
而鱼寒之所以能够清楚掌握敌军最重要的战略物资产量,除了是他有个书童早已成了大金国兵部侍郎之外,还在于国师最为倚重的那位西方精英可是在祐川的山沟里反省了好几年才被送了回去。
按照鱼寒的估计,顶多再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国师若是依旧固执己见非要赢得一场梦幻般的胜利,那就只会把自诩天下至锐的大金国新军给玩成废物!
但很显然,国师或者完颜雍已经开始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可似乎又出于某些特殊原因而并没有立即更改战术,这才会撺掇着大宋的太子给鱼寒设下了个陷阱。
“如此说来,钦差此行乃是为了敌军撤退做准备?”又不是什么需要严格保密的临时闲聊,联袂而至的陆游跟吕祖谦当然不会受到任何阻拦,只不过突然得出的这个结论还是吓得他们停下了脚步。
“务观先生?您不陪着钦差大人闲聊,跑咱这里来作甚?”刻意忽略了吕祖谦的存在,鱼寒只是对陆游擅自脱离岗位的行为提出了质疑。
“陆某近日随钦差论道略有所得,故而前来寻成仙之道!”或许是最近陪着唐仲友胡扯太多的原因,陆游似乎还没有完全从虚幻中醒悟过来,居然就这么一本正经地跟鱼寒开起了玩笑。
“那您老可是来错了地方,若要寻仙问道还得去找玄阳老骗子,咱顶多也就只能抽空把您送回祐川去!”其实从陆游和吕祖谦的同时到来,鱼寒就已经猜到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自己出面去解决了。
“汝这孽徒,到此时还没个正经!”摇头叹息着,吕祖谦就知道这混蛋弟子肯定猜到了什么,此时也就不再啰嗦些什么,而是直接说道:“钦差如今已是露出了些许焦躁之心,汝若再不前去相会,恐……”
“谁说咱没个正经了?咱这不是在给他准备见面礼么?”甭管唐仲友此行到底是为了维护谁的利益,但好歹也还打着朝廷钦差的名号,鱼寒也觉得在造反之前还是应该适当遵循传统,这些天还真就是在为了体现诚意而做准备。
第495章 公堂上的会面()
在躲躲藏藏了好几天之后,鱼寒终于决定去见见快要失去耐心的朝廷钦差,而为了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这小混蛋还特别选了个非常正式的地点,只不过这个地方恐怕不会让唐仲友感到太舒坦。
“鱼大人,您此乃何意?”作为台州太守,唐仲友当然不会对断案的公堂感到陌生,毕竟他也没少端坐其上展示出朝廷官员的威严,但他真没想到鱼寒居然会选择在此处与他会面。
“唐大人,瞧您这话说得,您乃是朝廷钦差,此行必有要务在身,咱能不选个好地方聆听教诲么?”在公堂之上领受圣旨,这本就是很常见的行为,所以就算鱼寒真存了什么歹意,唐仲友也没办法对会面地点做出指责。
“汝既是前来领旨,何须如此阵仗?”挑不出毛病但很特殊的地方,更特殊的是这公堂之上还站了两列面带杀机的衙役,看这架势就跟平时升堂断案没什么区别,也就难怪唐仲友会感到非常不满。
“您老可别介意,咱这也是没办法啊!如今敌军大举进犯,下官身为狄道主事也难免会遭到惦记,哪能不多带点人手以防万一?”要说鱼寒这话也并非纯属瞎胡扯,毕竟国师之前确实是打算在狄道城内展开刺杀行动,甚至还不惜动用了来自倭岛的忍者,只不过到目前为止没能见到任何成效而已。
“如此说来,倒是本官误会了!”很是体谅地点了点头,毕竟也是被陆游给糊弄了这么多天,唐仲友倒也不打算在计较什么,只是故作威严地清了清嗓子道:“本官此行乃是奉官家旨意,还请鱼大人……”
“唐大人别这么心急么,在您老说正事之前,下官也有那么几个小问题,还望您老能不吝赐教!”虽说鱼寒根本不介意唐仲友当堂宣读朝廷旨意然后立即做出拒绝,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更希望别把局面闹得太僵。
“鱼大人有何疑问,但讲无妨!”都已经抖好了威风,就连圣旨都掏出了一半,但考虑到这毕竟还是在鱼寒的辖区之内,就算不用担心会丢了小命,唐仲友也还得多少给这小混蛋一点面子,当然也不好意思直接做出拒绝。
“家严当年曾被逐出鱼氏一门之事,大人可有耳闻?”在宋代被逐出家门可是非常严厉的惩罚手段,所以就算是有些不合时宜,但鱼寒会对这事特别在意似乎也无可厚非。
“这……”要说这也不过就是鱼寒的家务事,对此也曾略有耳闻的唐仲友应该能够很快就做出准确的回答,可有些奇怪的是,他此时不仅出现了犹豫而且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苍白。
“世人常言‘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内子秦可卿更是无媒而嫁,实属礼法难容,却不知依唐大人之见,临安柴氏当如何处之?”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鱼寒装出了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似乎正在耐心等待着唐仲友做出回答。
“这……”冷汗逐渐渗出了额头,唐仲友如今也算是明白了,鱼寒这就是在非常明确地告诉他,太子送出的所谓保命符在狄道城内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因为甭管是鱼氏还是柴氏一门在名义上都跟这小混蛋没有任何关系。
“唐大人家大业大,仅是直系血亲都有近百人,想必也是消息灵通,应该听说过前些时候辛幼安所部在西北地界闹出的动静?”唐仲友的犹豫并没有影响到鱼寒的好心情,这小混蛋依旧是笑容可掬地继续着自己的问题。
“鱼大人此言何意?”猛地抬起了头,如此明显的威胁也让唐仲友的双眼开始充满了恐惧,毕竟辛弃疾之前奉命执行的无差别刺杀行动可不仅仅只是让大金国官场人心惶惶。
“没啥意思,下官这不是糊涂着么,才寻思着正好借大人之智以解困惑!”鱼寒相信能够久居上位的唐仲友是聪明人,所以也不打算把威胁的话说得太过直白。
“鱼大人虽可行瞒天过海之际,然则就真不担心夜不能寐?”其实太子跟国师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鱼寒可能做出这种反应,受到威胁的唐仲友虽然有些害怕,却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做出任何示弱的举动。
“没意思,你可真没意思!”摇头叹息着,鱼寒显然也没料到同为大宋官员的唐仲友居然会主动揭开那张遮羞布,但此时也只能顺着对方的话茬道:“既然你要说得如此直白,那咱也不怕告诉你,临安鱼氏与柴氏任何一人出了意外,本官就能立即屠了你二十族!”
“你敢!”唐仲友为官多年,也没少见到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此时听到鱼寒的威胁却是感到了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本官有没这胆子,您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过在这之前,为了体现本官的诚意,免费送你个见面礼!”敢在狄道府衙内对鱼寒做出威胁的人不是没有,但显然不包括唐仲友,所以这小混蛋也能很是坦然地对着旁边差役吩咐道:“带人犯,本官今天要升堂断案!”
“蕊儿?”自身安全已经遭到了最直接的威胁,但看清楚被带上公堂的那些所谓人犯,唐仲友还是被吓得叫出了声,因为那是他带入狄道城的九名侍卫。
“唐大人好大的威风啊,奉旨求援居然不忘享乐,您难道就没听说官妓擅自外出可依‘浮浪律’判杖责八十?”好歹也是曾经的二百五进士,再加上吕祖谦当年为了让大宋少一个祸国殃民的混蛋也没少让鱼寒熟读大宋律,此时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鱼大人这是打算杀鸡儆猴?”语气突然间就变得有些强硬,只因唐仲友发现鱼寒似乎同样有些投鼠忌器,否则这小混蛋不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侍卫给拧到公堂之上用作威胁。
“唐大人不愧学富五车,居然连杀鸡儆猴这词都知道,但您显然不知道大金国为啥会把咱唤做了土贼!”鱼寒发现唐仲友似乎有些误会了自己的意图,也就只能好心地做出提醒道:“咱现在就告诉你,有这名头那是因为咱做事从不讲规矩,所以您老也别存啥侥幸之心!”
第496章 没用的保命符()
“鱼大人如此对待吾等弱女子,就不怕遭天下人耻笑?”不愧是能让朱熹挨了好几百年臭骂的台州名妓,不仅刚到狄道城就敢质疑满口胡言的陆游,如今到了这公堂之上居然还能对鱼寒语带嘲讽。
“弱女子?你要是在教坊之内,本官还真得生出怜香惜玉之心,可你如今既然到了咱这狄道城内,就这身打扮没被当作刺客给直接剁了已经是运气不错!”鱼寒没有资格替朱熹打抱不平,也不会歧视对方的官妓身份,这小混蛋只是很单纯地想要收拾掉能够给自己带来一定威胁的朝廷钦差。
“吾等弱女子为防宵小觊觎,行此打扮有何不妥?”好歹也是经常出入达官贵人的聚会场所,多少也知道一些官场上的龌蹉,况且这位疑似严蕊的女子据说可是顶住了朱熹长达数月的严刑拷打而没有做出任何妥协,此时当然也不会被鱼寒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给唬住。
“没啥不妥,可本朝有明文规定‘得以官妓歌舞佐酒,然不得私侍枕席’,你不会认为本官连这都不知道吧?”虽说土贼办事可以不讲规矩,但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不畏强权的所女子,鱼寒也觉得甭管对方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都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