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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凉汉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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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一名满脸大胡子凶悍模样的百夫长道:“这群两脚羊,怕咱们晚上偷营。”

    “哈哈!”另有一百夫长笑道:“哪里用偷营这么麻烦,俺明日一早就带着儿郎踹开他们的龟壳,到时候看其如何求饶。”

    “凉军狡猾,不可不防。”副将对那报信的斥候道:“带几个人抵近查探,速来报我。”

    “诺!”

    几名百夫长互相对视了一眼,均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这副将乃是骨碌力所任命,平时大家皆听命于将主还好,如今将主已死,他们便不怎么把副将放在眼里了。军中以强者为尊,匈奴人更是如此。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和武力,即便职位高些也没什么用处。

    没过多久,斥候返回禀告:“凉军营内一片漆黑,看不清楚。只有铃铛声和马儿的嘶鸣。”

    副将闻言,皱起眉头,对那大胡子又一脸横肉的百夫长道:“秃思达,你且带本部人马去试探一番,不要冒进。”

    被称作秃思达的百夫长闻言却是动也没动,他抬起了下巴,口中道:“副将,儿郎们早就歇息了,还折腾什么?”

    副将却没有动怒,而是激将道:“怎么,难道说你秃思达怕死不成?”

    “放屁!”秃思达本就是个火爆性子,闻言怒吼一声道:“还睡个**毛,都给老子起来。”

    片刻后,一百骑马队隆隆出动,向凉军奔去。

    再说凉军这边,营内一片漆黑。

    韩虎、周同正率领精锐士卒持弓端弩,小心埋伏着。

    “娘的,胡虏怎么没人来啊?”小卒李弇搓了搓被冻僵的手,小声嘟囔着。他很走运,白日的战斗没有受伤,所以也被选中留下了,和一名老卒搭伴,蹲在一处尚有树障残余的地方。

    “嘘”那老卒端着弩机,四处打量着道:“被副幢主发现,少不得打你军棍。”

    李弇闻言吐了吐舌头,还想再说话,却突然顿住了。

    冰面微微开始震颤,紧随着隆隆的马蹄声就响了起来。

    “来了!”

    韩虎和周同此时也发现了状况,急令全军戒备。只见一支马队急速奔来,却是停也不停。

    秃思达一贯骄横,骨碌力在时尚且压得住他,如今却是没人能奈何得了了。他被激将而来,心里带着怒气,哪里还管那副将”不要冒进“的吩咐,直接带着人马踏营。

    他从没把凉军放在眼里,只要踹破那简易木栅,里面的人就会四散奔逃。

    起伏在马背上,秃思达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凉军倒在他马刀下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听“嗡”的一声,对面黑暗中的凉军营内突然响起一片弓弩之声

    “不好!”秃思达大吼一声,忙举起圆盾护住要害。但他的部下们却没有反应过来,瞬间雨点般的箭矢落下,匈奴人顿时倒了一片。

    “撤!”

    “撤!”

    秃思达虽然勇猛,却不是傻瓜,对面的凉军显然是早有准备,就等着自己送上门来。

    “操!”他口中大骂,心里把那副将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不敢再做停留,当下便兜转马头,狼狈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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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行路() 
古来征战,有“临敌不过三矢”之语,这其实是弓箭兵对骑兵而言的经验之谈。因为骑兵在全力冲锋时的速度很快,一般容不得弓箭手第四次拉弓。但如果因此就理解为骑兵在冲锋的路上只会遭到三次弓箭攻击,那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古代弓手部队的发射是分批次的,所以绝不是在射程**只遭遇三波射击这么简单。

    事实上,当匈奴骑兵从距离凉军阵地百步外开始,每一刻都会遭遇大密度的射击,而且是没有间隙的全方位的火力覆盖,有来自空中的抛射,来自左右两侧面的直射和抛射、正面的精准强力直射。

    在这段冲锋路上,每一步,每一刻,所有的空间都布满了箭矢。

    不过,能有如此密集的弓弩射击,已经是凉军如今的极限了。幕僚三人率领着匠作队负责转运伤兵,已经先行一步,临走前他们留下了全军所有剩余的弓箭,平均每个人都携带到了七八支左右。

    千万不要小看每人七八支箭的储备,自战国到隋唐,弓箭手的携箭量一直在五十到六十枝这个范畴内,但这是当时一人一天战斗所需的标准弹药基数。如果平均到一次战斗用的数量上,七八支的用量绝对堪称恐怖。

    能够有如此巨大的存量,主要是得益于匠作队的存在。在张骏的先见之明下,深入敌后的凉军后勤主要依靠的就是劫掠和匠作队的自力更生。废旧的铁甲拆解后,将每个铁片取下简单打磨一番,就可以作为铁质的箭头使用,虽然不及作坊里制造的精良,但射穿皮甲是不成问题的。

    秃思达所部迎头遭到轮番箭雨,顿时人仰马翻。他急命撤退,可冲锋中的骑兵即便骑术再高明,想要立刻停下掉头也是不可能的。何况马蹄下是光滑的冰面,还有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冰洞。只要马速一慢下来,马蹄子就十分容易被卡主。就这样,多番打击之下,匈奴人慌忙逃窜,不但连凉军的人影都没看到,还损失了近三十几人马。

    秃思达败回本阵,顿时破口大骂:“操你奶奶的副将,老子弄死你!”说罢就想扑将上去。

    周围人一看不好,忙将两人拉开。副将再怎么说也是上级,你可以阳奉阴违,但绝不能明目张胆的犯上,此乃军中大忌。若是人人都可以不守规矩,那军队早就散架了。

    秃思达被几个百夫长拽到一边,气急大哭道:“俺们部落的好儿郎,没死在堂堂战阵之上,就这么没了,俺回去怎么和妇孺们交代。”

    此言一出,众人心里也不好受。别看匈奴人凶悍残暴,但那是对汉人的。其实部落里的生活十分贫苦,财富主要集中在少数部落头人手里,普通的牧民仍然十分贫困,他们只能依靠掳掠汉人和杀戮来改善生活。

    这时有百夫长道:“汉人狡猾,故作安静的样子,引诱咱们去攻,结果早就布置好了弓弩手,这叫守什么待啥来着?”

    “守株待兔!”副将开口道:“秃思达,儿郎们总算是死在冲锋的路上,苍天大地都会收纳他们的灵魂。咱们吃一堑长一智,甭管凉军怎么折腾,只管等天亮再说。”

    秃思达冷哼一声没有言语,这次出战损失了近三分之一人马,他是不打算再冲了,不然回去以后没有足够的力量保卫部族,这冬天就挺不过去了。

    再说凉军这边,打退了匈奴人后,韩虎和周同没有马上率军离开,而是又等了一会儿,见匈奴人确实不会再来了,才命所有士卒集合,给马蹄包上了厚厚的杂草和帛布,悄悄离去。

    临走前,按照宋沛的嘱咐,取下了要留下的饿马蹄子上的马掌,挖坑深埋,撒上积雪,做到万无一失。

    就这样,匈奴人静静地在河岸对面守了一夜,等天亮来踏营时,才发现两军的营内除了几匹瘦马外,一个人影都没了。

    副将愤怒地将马鞭甩在了地上,咬着牙狠狠道:“给我追,不杀光这群狡猾的人菜,老子绝不善罢甘休!”

    再说另一边,韩虎和周同带领军卒悄悄走了两里远,才纷纷翻上马背,向西而去。天刚刚方亮,便追赶上了运输伤兵的队伍,众军再度改道,没有继续向西,而是折向西南前进,以其尽快进入山区。

    等到匈奴人开始追赶的时候,凉军已经走到了百多里外的地方,连绵的大山远远在望。

    凉军看似脱离了危险,但实际上却并不轻松,军中伤兵大概有四五十人,因为缺少医药,只能凭经验包扎救治,药也用光了,许多人只能干熬。再加上不断赶路的关系,马背上十分颠簸,受了伤的人根本忍受不住。不断有人死掉,只能挖个坑草草掩埋了事,然后继续默默前行。

    厄运并没有就此远去,而是再度降临——张骏生病了!

    这个刚刚十五岁的少年郎,终于透支干净了自己的身体,不但腿上的箭伤受了感染,内伤也一并发作起来。天寒地冻,又不能停下休息,情况近乎陷入了绝境。

    连绵的荒山野岭之间人烟绝迹,除了一众形如乞丐的队伍缓慢移动着,万物都处在静止之中。旁晚,黑暗渐渐降临,天空再次落下大雪,仿佛全世界都笼罩在这白色恐怖之中。山过去还是山,无穷无尽,没有出口,也似乎没有出路

    “主公的额头好烫,要找医生!”在一次短暂的休息中,江宛急切地来到众人面前,比划道。

    宋沛自诩处事不惊,可此刻眼神里也带着慌乱。如果主公真的有何不测,仅剩的士卒也将崩溃,所有人都会死在这绵绵大山之中。

    “周队主!”宋沛一脸憔悴地走向周同,焦急问道:“斥候回来了没有?”

    周同一直负责带人打探道路,由于接连作战,地图测绘的工作早就停了,所有人都是第一次来这,只能凭借经验和方向感行路。如今他们迫切需要寻到落脚的地方,最好是能找到一处村落。

    由于天下动荡百年之久,各地的百姓纷纷逃难,有的是整个村镇集体撤离到人迹罕至的大山之中,这些例子不绝于史。现下凉军已经走投无路,主公还昏迷不醒,宋沛也只能寄希望于斥候能够找到避难的地方。

    “谁?”就在这时,负责戒备的韩虎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枯枝被压断时发出的脆响,他大喝一声,执刀在手,冲了过去。

    果然,只见远处有一个雪包忽地一动,然后“砰”地掀起一阵积雪,似乎有个人影跳了起来,撒腿就跑。

    有士卒端起弩箭要射,周同连忙止住,大喊道:“抓活的!”

    韩虎也想抓活的,他几步追上,纵身一跳,就将那人影扑倒在了地上,顺势将手中的佩刀往其脖子上一横,吼道:“再动就宰了你!”

    不出所料,这黑影感受到脖颈间冰凉刺骨的寒意,一动也不敢动了。凉军士卒们涌上,三两下便将其绑得死死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一章 荒村() 
片刻之后,韩虎将这个躲在雪堆里窥伺的人逮到了众人面前,透着惨白的月光,只见其竟然还是个半大孩子,比自家将主也小了很多。

    “你是何人,在此处作甚?”索三戒审问道。

    “*&%¥#”那孩童张嘴大喊了几声。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竟然没人听得懂!

    “你他娘的,敢戏弄老子!”韩虎大怒,抬手就想揍。

    “且慢!”宋沛挥手止住,看着那孩童黢黑的脸蛋,思虑了片刻,试探着开口道:“*&&%¥?”

    这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索三戒一拍宋沛,问道:“泽清,你说啥呢?”

    宋沛没有理他,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孩子,只见这小孩点了点头,说了句:“*****!”

    宋沛闻言,一屁股坐到地上,松了口气,道:“这孩子说的是汉时雅音,又夹杂了一些其他方言和胡人的话,吾也只能听个大概。”

    “真的假的?”不光是索三戒好奇起来,周同、韩虎、江宛以及附近的士卒也纷纷围了上来,就像参观稀有动物一样。

    “泽清快问问,他们村子在哪?”江宛倒是没忘了正事,急忙比划道。

    宋沛点头,对着孩童说了一番,又比划了几下。

    孩童也说了些什么,一直摇头。

    宋沛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不肯说”

    “他娘嘞!”已经是一个雪人一样的胡硕挤了进来,怒道:“这娃子以为咱是贼人嘞!”

    众人看看了胡硕此时的样子,又互相看了看,似乎还真不怪这孩子。此时所有人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不堪,能保暖的东西都胡乱地裹在了身上,和流民倒是有**分相似了。

    “勿忧,这孩子走不远,他们的村子肯定就在附近。”周同道:“队里的弟兄已经撒出去了,不出片刻便有消息。”

    他这边话音刚落,果然就有两个人影跑了回来,激动地大喊大叫道:“村村子!”

    “禀告队主,西边三里外,有村子!”

    索三戒闻言,激动地一拍手,道:“还等什么,赶紧去吧!”

    “且慢!”宋沛突然开口阻止道:“就这么过去,风险太大,是敌是友尚不清楚,万一是匈奴人怎么办?”

    韩虎赞同道:“军师说的没错,越在这种时候,就越要小心。”

    “既然如此,便由斥候队带着此娃先行打探。“周同主动道:”副幢主和军师护着主公与大队人马在后缓行,等吾消息!“

    “正该如此!”宋沛道:“一切就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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