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总管-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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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耽搁,容容早消失在灌木丛中,赛儿只得咬牙硬挺着因刚才打斗而牵动的肩伤疼痛,朝容容消失地方向追去。
容容自然知道老家奴卫大同的‘十里飘香’,更知道卫大同的鼻子异呼寻常,当她与卫大同使眼色的时候,就知道卫大同已经安排好了,特别是被赛儿押着出到驿站大门,那异呼寻常地‘十里飘香’香气儿,容容就知道卫大同定带了人马沿香气跟随在后。所以,容容逃跑的方向自然是顺着还未散开地‘十里飘香’香气,沿着官道旁的灌木丛往回奔逃。
赛儿肩膀上的箭伤,先是给容容用盐巴侵蚀,逃脱出来后又没伤药包扎,一路马车颠簸,刚才又与武监一番打斗,现在发足朝容容追去,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往外渗出浓浓地脓血,浑身发热,那里还能提气狂奔,脚下一虚,直接软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卫大同也没料到自己安排在容容身边的武监竟然用死来换取容容逃跑的时机,所以只跟在离马车里许的距离。两日来卫大同带着武监们在经过驿站的时候奇 …書∧ 網,连换了两次马匹,一直跟在马车后等待机会。
机会不是等待而来的,机会永远是自己创造出来的,现在那名乔装为车夫的武监就用自己的生命给容容制造了逃命的机会。
卫大同带着人马沿着香气疾驰在官道上,一个人影从路旁灌木丛窜出,卫大同等人本能的一勒马缰,正要叫喝,定眼一看,浑身衣裳给灌木挂得支离破碎,绣发凌乱的容容满眼带着委屈,跌跌撞撞的出现在官道之上。
卫大同带着武监赶忙下马,还未来得及问容容是如何逃出来的,容容见是卫大同,眼泪差点流将出来,她活了二十年还没受过这样的遭遇,给女人在自己娇躯上下其手,如此吃豆腐方式,让她白毛汗直立!
容容见到救援自己的人马到来,底气自然足足的,娇哮道:“那邪教妖女定在附近,一定要抓住她,我定折磨死她!”
“小的遵命!”
赛儿软倒在地,浑身发热,伤口已化脓,浑身无力软倒在灌木丛中,身上还穿着上马车前被卫大同动过手脚,洒过‘十里飘香’的衣裳,她的命运跟他老爹魏忠贤一样,如何挣扎都逃不过注定失败的命运。
卫大同沿着‘十里飘香’的香气,没花多长时间,就将已经油尽灯枯的赛儿给绑了回来。众人随容容来到马车前,看着双臂已失、衷心护住的武监,尸体的惨状让跟随着卫大同一路追踪的武监们齐齐动容。这帮武监从净身进宫以来,已经成了无根无家之人,也许等待的就是这样一天!
容容看着武监的尸体,颤声道命令周围的武监道:“将……将他的双臂找回,尸体带回上海县,隆重安葬!”
从先前累垮的拉车马匹身上解下套绳,将马车套上武监带来
上,容容与一个赶车的武监坐在车头。车厢里放着体和被绑成粽子地赛儿。那死去武监的嘴角挂着笑意。面朝赛儿仿佛在嘲笑她一般,赛儿睹到这尸体的面上表情心中一阵发毛……
上海县驿站。
心急如焚地柳如是带领着武监们上窜下跳!
不由得他们不跳,王承恩自从被救醒过来。躺在榻上,双目出神地瞪着房梁发呆。两日来,王承恩吃饱喝足了就躺在榻上继续发呆,不理任何人。
包括柳如是在夜间拖下脸面,主动色诱,王承恩都不开口。任柳如是这样地美女在自己身上折腾。更让柳如是郁闷的是,当柳如是累得软趴在王承恩的身上,这家伙竟然还在开小差,身下尖挺依旧……
看着王承恩毫无生气死人一般的脸,柳如是纳闷了,心中醋味横生,难道她柳如这样的人物低声下气的主动讨好,竟然还比不过容容在王承恩心中地地位吗?!
其实柳如是是冤枉王承恩了。为容容心焦是一方面,王承恩也相信卫大同对付给自己射了一箭已经半死的赛儿,那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何况王承恩醒来后也听了武监的禀告。知道卫大同的计划!
其实王承恩是在反思自己,吃一堑。长一智,他在寻思着自己穿越后过往的种种遭遇,从混进信王府邸到现在请皇命来到上海县后所经历过的事情,最后总结出一条结论,自己太幼稚、太白痴了!
每次事件的发生都让王承恩措手不及,虽然自己能解决,可是主动权完全在别人手上,这样让王承恩处处吃憋,往往是穷于应付。王承恩现在要改掉等着麻烦来找他地恶习,主动给自己的敌人制造麻烦!
守不如攻!
王承恩大半夜的突然翻身而起,弄得枕在他胸膛上的柳如是惊诧莫名。王承恩穿上衣裳,点上烛台,朝躺在床踏上已经翻身背对着他独自生着闷气地柳如是调笑道:“如是这样的佳人,两日来骑在我身上,真似个金戈铁马、淫姿煞爽地女将军,哈哈——”
柳如是听到王承恩这混话,想着这两日来拼命讨好迎奉,好多动作都是寻常想也不敢想的动作,窘得大嗔道:“都是你这贼人害的!”
卧室内半天没动静。
柳如是纳闷,翻身一看,卧室内那还有王承恩的影子,心中顿时又开始失落,不过想想王承恩既然开口说话了,还是说那些让人心肝砰砰直跳的混话,料想王承恩已经恢复平时放荡不拘地常态,当下放下这两日为王承恩悬着的心来,安然睡觉,睡梦中不时的还梦呓两声:“承恩,你坏!”
……
王承恩此时早到了书房,叫来值夜的武监,命令道:“给京城中的丁离发信鸽,嘱咐他将‘廉政公署’的人手全给我查白莲教的信息、各地分坛地点,查到一个灭一个,直接要求当地驻军一同绞杀,同时追查刘太监的藏身之处,查到直接宰掉。”
“小的遵命!”武监应声而去。
王承恩这样做不是没道理的,现在白莲教虽然还没介入赛儿跟王承恩的冤仇中,作为白莲教的圣女,若是白莲教知道被自己抓了杀了,那被追杀就永无止尽的,防范于未然,王承恩决定先杀过去,给白莲教制造麻烦。何况白莲教也是受朝廷一直取缔的邪教组织,这样也方便调集当地驻军一同绞杀。
这个刘太监,一直是王承恩的心头之患,不主动找到除去,王承恩寝食难安。因此王承恩宁可将正在收集各地官员贿赂情报的‘廉正公署’密探全抽调出来对付刘太监和白莲教,明朝官员的腐化不是一两天的问题,一时间也解决不了,权衡利弊之下,王承恩决定首先解决潜在的麻烦。
王承恩嘱咐完武监继续靠在太师椅上,他在寻思着温体仁和钱谦益这两个人!朝中已经开始出现反对他王承恩的苗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王承恩不得不防,何况王承恩的权利来源和大后方正是崇祯,若是再让这星星之火燎下去,崇祯很可能革掉王承恩,到时候上海县玩完,自己之前那些努力也泡汤!
烛光下,王承恩满脸狰狞,如来自己地狱的煞神,冷哼自言道:“哼!这些老匹夫,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卷三 坚挺 91 圣女与女同
王承恩恢复神采的第二天,大早王承恩就找来方以智和求他们两领着他到处看看,方便了解这所城市在自己快四个月的改造下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当时上海的手工作坊以布匹为主,从棉纺到丝纺,派生出来的其他手工作坊也以这两种纺织为主,王承恩一边看这些手工作坊里面的工人选丝,挑丝纺织,一边听方以智的介绍。整个上海县现在落成的纺织规模虽然在王承恩的建设和那几十万的难民加入,提高了不少产量,可是这还是不能满足王承恩的需求。
王承恩理想中的上海县产业应该多元化,这样才能大把赚引子。何况上海县现在的纺织行业也拼不过苏杭一带,上海做纺织,只有走深加工的路子才能出奇兵赚大钱,何况只做纺织也太单一了一点,若是受到自然环境影响,棉花和生丝提供不足的话,那上海县的纺织业就直接完蛋了。
何况同行是冤家,天知道苏行一代的纺织商人知道上海县的棉布、丝锦突然增加数量那么大,会不会集合起来打击上海的纺织业。
想到这点,王承恩又怕自己给忘记了,赶忙叫来武监拿来笔墨纸砚过来准备记录,一看见毛笔,王承恩又头大了,心道要是有支钢笔该多好,这念头一冒出脑袋,王承恩又有了新想法,先弄支点水钢笔给自己应急才成。
现在只能口述,方以智笔记,王承恩只说了五个字。就让方以智目瞪口呆:纺织布匹深加工!
王承恩看着方以智有点转不过弯来。笑呵呵的道:“今夜到驿站来用晚饭,再跟方兄慢慢解释,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想法与方兄商议。”
方以智早就见识过王承恩想法地诡异程度。反正晚上王承恩会告诉他,当下点首,待晚上问个明白。
三人出了作坊,来到大街,王承恩边看街景边思量,如何让自己地深加工过的衣裳迅速铺开。心中又有了主意,朝一直拿着毛笔和纸张的方以智道:“劳驾方兄再给我记点东西。”
方以智赶忙直接在马路上铺了纸张,手中毛笔在嘴巴沾了口水,提笔准备着。
“名人效应!”王承恩话音一落,趴在地上地方以智心头再颤,又一个怪词。
王承恩随即在县城内走了走,看到合适的房子在上面画个大叉,然后自顾的嘿嘿直乐。有时候竟然脱口而出:“这地头适合改家妓院……恩,这地头适合改家‘三温暖’……呦,这地方好,改家按摩院……这。改个宾馆……”
汤若望和方以智两人齐瞪眼,这太监竟然要开妓院。还要开什么‘三温暖’,按摩院,宾馆?这些都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词汇,当然有些都想不到是什么东西!
弄完这一切,马不停蹄,三人直接到了按照王承恩要求盖的对外贸易试点办公大院,看着前院宽敞的环境,王承恩一看心中又有了计较,朝方以智说道:“这地方架个T型
“T型台?!”方以智和汤若
“走,到汤若望地作坊看看。”王承恩举步就走,方以智和汤若望赶忙跟上王承恩。
如果说当初王承恩关于对外贸易试点是大方针的话,那么现在的王承恩在落实大建设完工后,开始朝配套行业的细化发展,这些个古代人那知道后世的赚钱法子,所以王承恩要将整个上海县建设成为各种行业都覆盖的一个城市。
上海不仅仅是个工业商业城市,更应该是个让商人乐不思蜀的消金窝!
三人来到汤若望的军械作坊,德国人严禁地特点,在汤若望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不仅自己设计,自己监工,还自己动手做示范。特别是线膛枪管制作工艺复杂,稍微质量不过关就会炸膛,汤若望更是整天整天的蹲在手工作坊里盯着枪管锻造。
“王公公阁下,您离开上海县城这些天,我已经交给陆安阁下送去了整整一千条燧石线膛火枪,手头还有两百条成品,还没给陆安阁下送过去。”
汤若望说完,脸上一脸的得色,继续道:“王公公阁下地望远镜也造出来了,请这边走,我带您看看去。”
“是吗?”王承恩大笑道:“快带我去看看。”
三人来到汤若望既是卧室又是工作室的房间,汤若望从自己桌子上拿过一个薄铜小圆铜递给王承恩,王承恩手拿这远古地折叠单筒望远镜心潮澎湃,这东西要是投入战场,那效果绝对是不言而喻的。
王承恩出到门外,将手中的折叠单筒望远镜拉开,对准外面的上海县城墙望去,竟然连城楼上值勤的兵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好东西!”王承恩开心道:“给我多造点,弄个几百架出来,
品我就拿去了。”说罢,王承恩将折叠单筒望远镜决定拿这东西先送送礼。
“轰——”
三人这欲望手工作坊区域往外走,一声炮响阵得众人耳内轰鸣,汤若望突然抱怨道:“这些工匠,试弹药威力,也在这手工作坊附近!”
王承恩听到汤若望的话,问道:“弹药?”
“恩,由于还没成功,还不打算告诉王公公阁下的,我跟工匠们造了一~。
王承恩听到汤若望的话吓了一跳,以为生铁、铜不要钱呀!
“八千斤?!谁让你弄那么大的炮!”
“我与陆安阁下商议过了,海防和河防需要这么大的炮。”
王承恩想想也是,不过这样的大炮王承恩觉得还不如能架设在马车上的小炮划算,打了就跑。放一炮换一个地方。可是。要不是八千斤地大炮那轰得沉象三桅炮船这样地大船吗!
“造出来了给我看看,再决定以后弄不弄这样的大炮!”王承恩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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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若望和方以智正跟王承恩说话,一个武监匆忙朝王承恩跑过来禀报道:“王公公。郑家子弟正欲出海返回福建!”
王承恩一愣,随即朝方以智道:“方兄的棉布、丝布积压了多少?”
方以智道:“大该积压了接近十五万两地成品,再销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