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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定远侯班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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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高大男子脸上扎着丝绢,权鱼还是认出看出,这人果然正是救星班老二。

    “谢班贤弟相助也……”

    权鱼心里一阵欣喜,也大受鼓舞,求生的yuwang升腾而起,他嗷地大叫一声,裸着身子跃至榻下,抽出墙上的弯刀,也冲出榻屏加入了战团。

    这间卧室虽然够大,但四人持械战在一起,就显得空间十分窘迫了。尤其是权鱼身无寸褛,身材胖大,裆下提着一大团乌黑的累赘之物,虽然经受小鱼儿姊妹百般蹂躏,本钱仍是不小,且左右晃悠着,煞是滑稽。让人不忍卒睹,又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

    班超激战之间,竟然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鱼兄,汝狗日的不怕被斩去裆中物乎?欲让二位鱼嫂做寡妇乎?”

    其实,此时班超虽然以一敌二,已牢牢占着上风,于是便大声笑骂道,“速滚回保护汝的美人,免得春光为外人所见,且别碍老子事儿!”

    “班贤弟,鱼不想作看客也……”权鱼闻言,吓得反射性地夹起双腿,虽然客气一句,还是赶紧用左手捂住羞处,右手提着弯刀退回榻前。

    两人这一番对答,也分了鹖冠男子的心神。班超嘴里喊叫的同时,人突然纵身而起,左手握屋梁,身体已翻卷而上,躲过了年轻男子横削过来的一剑。在纵身向上的过程中,手中锏已自上而下,突然拍中年轻男子的头顶。

    “啪”,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

    这可是重锏,这个高个的年轻男人摇晃了一下,头颅已如寒瓜(注:即西瓜)一般被砸得粉碎,血雾四溅。手中剑脱手,人跟着仆倒在毯上。

    班超未顾得上欣赏血花飞溅的景象,他身体腾空跃起的同时,眼角发现横梁上放着一个铜豆(注:容器,类似于簠)。因此在跃下的瞬间,推动并掷出铜豆。

    于是,在他跃下的同时,沉重的铜豆也轰然而落,正砸中鹖冠男子的伤腿。铜豆内竟然藏匿着一豆金饼,抛洒一地。此人在血花四溅中“啊”地惨叫一下,被砸得单膝半跪于地,手扶着矮案,脸上疼得肌肉滚动、抽搐。

    班超跃下,站在榻屏前,悠然地收起手中长锏插入木鞘之内。并抱锏于怀,然后睥睨着已经愣在一边、吃力地从地上慢慢站起的鹖冠男子。

    “窦大人这锏竟然如此厉害,真是神物也……”班超见倒地年轻男子脑门竟然被轻轻一划,脑袋就被锏尖打得粉碎,嘴巴以上已经漠然无存。对方的长剑,被他轻松地就震去一截,心里不禁大骇,嘴里无意间嘀咕了一句。

    权鱼还是听到了,便感叹道,“兄所持乃楼烦古锏也,前世为骠骑将军霍去病防身之物,后为河西大将军窦融所佩,贤弟何有此物?今日如无班贤弟相助,权氏一族定然灭门矣……”

    班超啐道,“汝还是看好禁苑,嫂夫人春光外流,吾为小叔,看便看了。胡乱让外人看,吾揍汝!”

    跪地的鹖冠男子更是大骇,听他兄弟二人说笑,仿佛当其无物一般。

    抱锏人打得全无章法,身如九龙缠绕,手中宝锏更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与雒阳坊内流行的击剑术完全不一样。可鹖冠男子胆怯了,见对方抱锏伫立,眼带嘲笑看着他,知道已经吃定他了,自己是根本不敌,便转身后翻欲逃出室外。

    可是晚了,内室门口两支寒光闪闪的宝剑,又将他逼回室内。

    鹖冠男子惊讶地看着班超,权鱼的话已经让他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汝姓班……班超?十年之前汝即为名贯雒阳的大汉剑客,雒阳书香之后,竟然和贩夫走卒、权鱼小人厮混在一起,不知耻么……”

    此时班超已经取下方巾,怀抱宝锏,一脸不屑地看着鹖冠男子:

    “让汝死个明白罢,吾确为班超,班超班仲升也。权鱼确实小人,可吾非救权鱼,乃救吾两嫂也。当年,权鱼先翁乃吾大汉河西大将军府市尉,与吾家翁同为河西幕僚。今日权鱼乃吾大汉巨贾,其夫人即吾嫂也,汝竟然敢在大汉帝都猖獗,超岂能容汝得逞?”

    “班超,汝翁班彪为窦大人画册事汉,汉廷却有功未赏。汝兄班固为国修史,受尽寒窗之苦,却又受牢狱之灾。汉家小皇帝如此亏待于班氏,何故为其卖命耶?不如归向北方,以汝之能,吾定向单于举荐,保汝封候赐爵,位极人臣,娇妻美妾,享不尽荣华富贵……”

第三十二章 意犹未尽() 
“哈哈哈!”

    班超仰天长笑,“汉人有旧俗云,‘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汉人先贤子政云,‘苟有可以安国家、利人民者,不避其难,不惮其劳!’这些汉人道理,三岁孺子尽知。自更始起,西域为匈奴役使已数十载,汝不识汉俗,又岂能懂吾哉?!”

    “天灭我也……”鹖冠男子闻言仰天长叹。

    他突然扔掉手中半截剑,狞笑着抽出怀中短刀,嘴里凄厉地大骂一声,“权鱼,吾在天国等汝……哈哈哈……能死在大汉第一剑客锏下,吾知足也……”

    笑声未毕,竟然横手抹了脖子。

    速度太快,等班超反应过来,血已如喷泉一般滋起有几尺高。鹖冠男子身体摇晃着,先是跪倒,然后轰然仆面而倒,战栗抽搐不已。

    班超摇了摇头,击杀了两名歹人,虽然意犹未尽,但心里的浊气似乎出了些,感到丝丝畅快。但这个胡人自己抹了脖子,又让他感到超级无聊。性子倒算是刚烈,只是这刚烈用错了地方。他正要离开,后面权鱼突然叫了起来,“班贤弟留步!”

    权鱼慌慌张张套上一件犊鼻禈(注:即有裆短裤),勉强挡住一堆累赘而又雄伟的羞物。又披上一件襦衣,披散着头发,便“扑嗵”一声跪在榻屏外,手掌着地,额头贴手掌上,长拜到地。然后两手齐眉,又再拜道,“请班弟稍待,权鱼有话要说!”

    此时,两个女人云鬓散乱,已掀开丝被跪在榻上,头伏于手上,隔着榻屏前的帷幔,惊魂甫定,莺莺燕燕、咿咿呀呀地道,“妾谢叔叔救命之恩!”

    班超不经意地瞅了一眼,心里不禁颤抖了一下。

    帷幔之内,烛光下桃红柳绿。跪拜之时,丝被脱落,一对玉人,粉雕王琢。这分明是天上仙人,虽然战战兢兢,却真的是对自家人一般,丝毫未加遮掩。真是道不尽的风情,惹人万般怜爱。果然是人间一对娇艳可人的姊妹花,真是花骨朵一般娇嫩呵。

    富可敌国,本就招人眼红。再拥有如此尤物,歹人不惦记你惦记谁?

    心里恨恨地暗骂着权鱼,却再不敢多看榻上人一眼,班超嘴里只叮嘱一句,“权兄,室内狼籍,遍地尸首,此处已经不能留。赶紧穿衣,吾暂候室外,一会儿送汝和嫂嫂至鱼邸……”

    说完,班超先至西头房,只见矮榻上两个侍婢人虽然睡着,烛光下一双眼睛却惊恐地睁着,分明已经被割喉。“狗日的,真狠哪!”骂了一句,就健步走出房屋,两名窦府“小厮”早远远地站在院门处静候着呢。

    院内三具尸体,都是身首异处,姿态各异,其惨无比。看着三具无头尸体,班超暗暗称叹,窦府的门客果然名不虚传,身手不凡。可他嘴里却故作欲吐状,怒骂了一句,“以后杀人,能否别动辄斩下头颅?汝二人真是太委琐、太恶心了……”

    骂完,想想自己用重锏将人脑袋砸得粉碎,不禁又哑然失笑。他又至两边厢房内检视,数了一下,护院、仆夫、侍婢、小厮共有十四人被杀。两条护院狗,卧于地上,早已经没了声息,定然是被歹人用毒饵药死的。

    尤其是四个护院,都是与侍婢纠缠在一起突然被击杀,连姿势都未变。

    “不忠职守,陷主人于险地,死亦难抵其罪,真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班超恨恨地暗骂了一声,无聊地退出厢房外。他原想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返回窦府,可权鱼一家三口却又将他留住了。

    原来,权鱼和小鱼儿、曼陀叶都已经穿好衣服,两个女人紧贴着权鱼,战战兢兢地追到院内。小鱼儿见班超欲走,便急切道,“叔叔……所灭这伙贼人,并非前日树梢上之人,鱼邸灾难未了。妾与叔叔有缘,请叔叔受妾一拜,他日可为依靠!”

    说完,两女又款款跪到院内冰凉的石板上,战战兢兢,双手扶额深拜不止。

    班超岂能不知这伙人并非那晚树梢之人,只是这一声“叔叔”,那一声“依靠”,再加上一个“有缘”,可是要了班超的命了。这天底下,竟然有比吾班老二还要可怜的人么,竟然能为女人依靠?一个男人能被女人依靠,该是多大的荣耀啊。

    可这英雄念头也就那么一闪,他的心里又暗淡下来。

    汝一家人虽然被人追杀,终是京城豪贾大户,富可敌国。想我班老二仅是渭西一介农夫,家中灾难不断,几与黔首无异,低微贱民一个。幸好遇上了一个好皇上,大冤好不容易才申了,有什么资格为女人依靠啊?再说,一家人仍在五陵原等待消息,自己又怎么可能留在雒阳让汝依靠?

    “嫂嫂勿要客气,这可折杀班超也!那日在朱雀门前,不是兄嫂相助,吾定然更加狼狈……”忽然想起鹖冠男子嘴中的“小东西”、“宝物”,心里好奇,班超又问权鱼,“晚上这伙贼人,并非为财,究竟为何追杀权兄?”

    小鱼儿站起身,低首不容置疑地说道,“叔叔欲知,请随妾往!”

    毕竟是童年伙伴,班超盛情难却,再加上好奇心膨胀,便回首看了一眼两个窦府“小厮”,跟着两个女人和权鱼重新走进内室。权鱼推动床榻,大榻竟然向右移开,又推开榻下一块石板,下面现出一个巨大的洞穴。两个女人举烛顺着台阶走下,班超跟着权鱼也向下面走去。

    两个窦府“小厮”也跟在后面,进入地下洞穴。

    太史坊和南市地势仅是略高于四周,且又离雒水较近,因此地道内极其潮湿。但地道经过仔细修理,凡是渗水路段,均以青砖铺地、砌壁,每一块砖上都有画像。这些砖间用粥汤抹缝,既密封又干燥,洞内还有岔路通向别的地方。

    东汉年代的世族大户,均建有类似逃生通道。这处地洞一直通到太史坊外一片果树掩映下的一处宅院,原来是鱼邸的一处商队住地。地洞出口在厢房内,走出地洞,隐隐仍能听到人喊马嘶收市时的忙碌声响,原来这里离南市只有一箭之遥。

第三十三章 匈奴始祖() 
走出厢房,当值的镖师迎上前来。权鱼则令镖师迅速备好马,十几名镖师保护着权鱼一家三人,策马鱼贯出院,走出树丛,绕过南市,又走了约有大大十来里远,来到雒水河畔。

    都快到了雒水拐弯的地方了,这里长满茂密的老杨槐树,两面环河,雒水果然在这里转了个大弯,扭过头向南杨长而去。而槐林外的河面上,有一座古老的石桥,通向雒水西岸。

    班超跟着权鱼后面,越过雒水河面的石桥,又走了约有十几里,进入丘陵地带。低矮的山岭上,尽为茂密的丛林、竹林覆盖。此时已经是后半夜,虽然光线较晦暗,班超随手的摘,竟然是一团花儿。他依然能感觉出,在这个不知名的山岭上,此刻无数山花正在夜晚开放着。

    正是春末,假如是白天,这里的山岭上定然如飘在天上的大片白云、彩云一般,梨花、桃花或各种不知名的花儿,漫山遍野,与大片大片的竹林相映成趣。

    越过山岭,队伍速度慢了下来,原来,他们来到了一座位于山岭之下、瀍水之滨的一处山中庄园前。

    瀍水是雒水支流,蜿蜒于山岭之间,使这里的土地变得十分丰沃,难怪进入山区,树林植被便如此茂盛。

    庄园大门上四盏灯笼在风中摇荡着,可庄园大门却洞开着,庄园内一片死寂,浓浓的血腥味和一片萧杀之气,扑面而来。

    走到近前细看,原来门前四名护院已战死,陈尸在大门两侧。权鱼大惊,跳下马便不顾一切地带头冲进庄园之内。班超也急趋院内,只见正屋、厢房前数盏灯笼光线惨淡,触目所见,一片狼籍。到处都是鲜血,到处是西域胡人尸体。从尸体的姿态与伤势看,这里赫然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大战。

    “寒菸……”

    权鱼惊叫一声,便冲进正屋内。院内无插足的地方,小鱼儿和曼陀叶两人吓得瑟瑟发抖,站在院内抱在一起嘤嘤哭出了声儿。

    这是一片建在茂密梨树林、竹林中的巨大庄园,位于叶儿沟丘陵一道岭下。虽然是夜晚,依然能看到房屋华丽威严,望楼、几重院落、马厩一应俱全。围墙足有两丈高,四角建有坚固的箭楼,且箭楼间以悬空廊道相连,防御设施极为完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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